炮灰徒弟重生了-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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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大夫都说,外伤不难治愈,最多会留下一些后遗症,但元神受损只能慢慢养着,何时能醒来,就得看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梅寒玉一直守在床畔,眼睛早已哭红,等赵三同她介绍过众人后,她狐疑地看着叶硚道:“不管那是六合同春阁的什么人,将我妹妹伤成这样,我拼了命也要揪出他!”
“梅姐放心,需要什么药,我会尽量去找,我一定会让寒月姐醒过来的。”阮秋安慰了一句,指向庄九,“这位城主府的庄前辈也懂医术,先让他给寒月姐看看吧。”
梅寒玉对阮秋还是信任的,哑声道了谢便退到了床尾处,在赵三怀中悄悄抹了一把眼泪。
叶硚便承诺道:“夫人放心,寒月是我平日最倚重的管事,我定会找出伤她的人,此事我会禀报城主,不管那人是什么身份,相信有城主在,一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
梅寒玉还是不信任这位大管事,看着他没有说话。阮秋看在眼里,低声同叶硚道:“梅姐也是担心寒月姐,还望叶大管事见谅。”
叶硚颔首,“我明白,毕竟人是在六合同春阁出事的。”他也叹了口气,“我昨日出城时若是带上寒月,她昨夜应当就不会出事了。”
阮秋沉默下来,仔细一想,若是他们昨夜没有那么晚才回去,梅寒月也许就不会出事。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庄九确实会医,不仅会,还很精通,他修习佛法,治疗手法与阮秋截然不同,他看过脉象后,手中结印,在梅寒月身上落了一个法印,金光没入梅寒月苍白的脸上,她的脸色也有了明显的好转。待庄九起身后,梅寒玉紧张又警惕地守在床沿。
庄九笑起来就跟弥勒佛似的,莫名叫人信服,“我只是施法帮她固魂,她的伤确实不轻,还得养养,只要肯花心思,多则三五月,少则十天半个月,人总能醒过来的。”
梅寒玉也不懂这些,便回头看向阮秋。阮秋看过梅寒月的脉象,确定梅寒月身上的伤势明显有了好转才同她点头。梅寒玉这才松了口气,双手合十道:“多谢大师!”
“不必客气,毕竟这姑娘也算是城主府的人。”庄九看向阮秋,“何况我们还得托阮小友办事,避免阮小友分心,这段时间他的事情城主府都会处理。放心吧,梅姑娘的事我们会上报城主。另外,梅姑娘也许是撞见了什么,才会被人追杀,避免那人寻来灭口,我会派几名暗卫守在此处。如此,阮小友应当能安心了吧?”
灭口这一茬几人都没想到,赵三夫妇神色大变,阮秋也有些后怕,“那就有劳庄前辈了,前辈放心,那件事,我也会用心的。”
庄九满意道:“如此便好。”
叶硚不着痕迹地皱了眉头,“我原本还想在阁中抽调些人手过来守着,既然庄前辈将隐龙卫的暗卫调派过来,必然是要比我阁中的人更缜密,如此便要劳烦庄前辈了。”
“六合同春阁的事也是城主府的事,叶大管事平日操劳阁中事务,梅姑娘出事也是一时疏忽,我倒还要请叶大管事莫要计较我这越界之举。只因此事已牵连到唐掌柜……”
庄九的话点到为止,叶硚面露了然,叹道:“我明白。此事,如今也只有请城主出面了。”
“大管事理解就好。”庄九又问,“大管事还有别的事吗?”
叶硚被他问得一愣,又看了看阮秋,便识趣地说:“阁中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有庄前辈的人在,这里我也放心了,那。我先告辞。”他本来要走了,想了想,又回头向赵三夫妇叮嘱了句,“若缺了什么灵药,尽管来六合同春阁寻我。”
庄九出手后,梅寒玉对他们也多了几分信任,便同丈夫赵三一同送叶硚出去。阮秋明白庄九的意思,等叶硚走后也找借口走了。
出了门,庄九让他们先稍等,就走向巷口的马车。
隔得远,阮秋也听不清庄九说了什么,就见有人掀开帘子,宋老先下来了,之后牵着一个五六岁的白衣小孩下来。那小孩不似上回一身血迹,脸颊干干净净的,露出一张玉雪一般白净漂亮的脸,只是面色苍白,双眸也没什么神采,看上去有些呆呆的,一手被宋老牵着,一路过来,一直都低着头,盯着右手上的什么东西。
等到宋老牵着小孩过来,阮秋看着那张脸,不由在心下感叹,这小孩确实很像宋城主,肤色都如雪一般白,眉眼鼻子都像,只是发色截然不同,乌黑中透出几分褐色。
看起来,确是病弱之相。
阿夕也嘀咕了一句,“好像。”
像归像,这位小少爷却远没有他哥哥宋燕台那样气势逼人。见宋老和庄九带他过来,阮秋敛去眼底的诧异,匆忙抱拳赔礼,“让小少爷和宋老久等了,我们这就进去吧。”
宋老仍是慈祥的态度,看向阮秋的衣服道:“不急,小道友不如先去换一身衣裳,左右我们都等了一阵了,我们又来得太早,打扰了小道友,还得请小道友莫要怪罪。”
阮秋身上上全是昨夜救梅寒月是染上的血,也没时间换下。宋新亭也道:“你先去换身衣服吧,别吓到了孩子,我们招呼客人。”
阮秋也有些赧然,道了一声失礼,便先回了院中。
今日有客人,阮秋都顾不上私下同师尊说话,匆忙换上干净的衣裳就出来了,彼时宋新亭已请众人在院中花园坐下,阮秋匆匆过来,先赔礼告罪,再看向那位小少爷。
小少爷同宋老坐在院中石凳上,还是低着头,双手捧着一个在发光的琉璃球。阮秋见识过不少法器灵宝,一眼就看出来那琉璃球里似乎藏了什么东西,灵气很是充沛。
不过这小少爷好像听不见他们说话,自顾自盯着手上的琉璃球,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们。
“小少爷这是……”
“小少爷怕生,性子也内向。”宋老低声哄了一句,小少爷没看他,被牵着起身也没有反抗,“小道友好了,那我们这就开始吧。”
阮秋也不欲多事,闻言就从善如流地请他们进屋。
“小少爷这边请。”
护卫们都在院门外守着,只有庄九和宋老跟了进来,小少爷原本也乖乖地跟着宋老,可没走出几步又忽然停下来,望向西边院墙。
宋老低声问:“阿元怎么了?”
阮秋和庄九纷纷停下,回头看向小少爷,就见小少爷终于抬起了一双琉璃般通透的浅褐色眼眸,眼里光彩流转,此刻巴巴地望着院墙,张口发出短促而清亮的嗓音。
“小唐。”
阮秋不由一愣,跟着看过去,那面院墙后面不就是唐霰的宅子吗?他莫非是在说唐霰?
宋老反应过来失笑道:“小唐是住在隔壁,不过我们现在要先治病,阿元乖,先看病。”
小少爷也算听话,虽说没有回应,宋老牵着他时他还是跟着走了。阮秋没再想这孩子如此敏感,请三人进屋,让小少爷躺在铺了软毯的榻上,握起他的手查看脉象。
那只手极冰凉,阮秋乍一碰到,都险些打了哆嗦。
庄九和宋老就在边上守着,宋新亭和阿夕也不放心,都在屋中安静地等着。小少爷手上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一直不肯松开,好在没什么影响,阮秋看过他的脉象,眉头蹙起,便试着掐诀运起万象回春决。
清润如水的灵力洒在小少爷身上,没在灵力狂暴的状态,起初小少爷没给阮秋一个眼神,大抵是身上渐渐感到舒服了,他眨了眨通透的眸子,抬眼呆呆地看着阮秋,不多时就抱着怀里的琉璃球睡了过去。
玉雪般漂亮的小孩蜷缩在软毯上,睡得脸颊红润。
阮秋却已经耗费了所有灵力,面色微微泛白,察觉小少爷体内躁动的灵力逐渐趋向平稳,人也慢慢睡熟了,便撤去灵力,回头看向庄九和宋老。宋老小心走上前,庄九笑容里也多了几分真切,指了指门外。
阮秋意会,看了宋新亭二人一眼。宋新亭点头,带着阿夕,跟上他和庄九一同退出房间。
庄九没有走远,就站在窗前,看着宋老在屋里给小少爷盖上毯子,才同阮秋说道:“我曾见过同样的万象回春诀,与小道友方才使用的似乎并无差别,可小道友用出来,确实能缓解我家小少爷的病痛,我虽不明白这是为何,想来小道友也有难言之隐,不便多说,我也就不再多问了。今日之事我会如实告知城主,想来之后半个月,小少爷也要劳烦小道友了。”
阮秋着实迷茫了。
他的万象回春诀是照着灵犀山入门功法学的,与灵犀山弟子的不同之处,大抵是他除了这门功法还杂七杂八地学了不少功法,再加上自小修炼的家传残卷和师尊给的太阴御水诀,也只有这两门功法较为高深,可他没有混着用,这有什么关系吗?
不管如何,他能缓解小少爷的病况,按照宋城主的承诺,半个月后送礼的任务也就完成了,阮秋按下满腹疑惑,“我会尽力为小少爷缓解病痛,只是这段时间我还要照料隔壁重伤的朋友,不知道小少爷何时需要,我好安排好时间去见小少爷。”
“昨日小道友为小少爷治疗之后,小少爷灵力狂暴的状况就没有再发作过,到今日也还好,只是灵力有些躁动,导致丹田不适……”庄九思索了下,迟疑道:“此事也得看城主安排,不过小道友放心,小少爷有需要的时候,我们会提前来找你的。”
“另外……”庄九笑着看向阮秋,“此事事关城主唯一的弟弟,还请几位小道友务必保密。待小少爷平安渡过这半个月,城主会让你们如愿,同时,也会给几位重金酬谢。”
阮秋道:“庄前辈放心,我们绝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庄九笑道:“那就好。”
趁着庄九还在,阮秋还有一些事情想问他,避免打扰小少爷安眠,他便请庄九移步院中。
“小少爷似乎认得唐掌柜。方才是在叫唐掌柜吧。”
起码听宋老的意思,小少爷叫的小唐就是隔壁的唐霰。
阮秋也没听说过唐霰有同小少爷同龄的弟弟或儿子。
庄九偏头看向阮秋,边走边道:“不错。阿元少爷是个苦命孩子,自小就有灵力狂暴的症状,因为身体原因,只信任熟稔的人,宋老算一个,唐掌柜也是。想必阮小友也知道,唐掌柜正是我们城主的师弟,阿元自小认得他,自然记挂着他。”
“原来如此。”阮秋问:“那不知庄前辈对唐掌柜有多少了解?今日当着叶管事的面,我看庄前辈似乎有些话不方便说。恕我冒昧,我与唐掌柜也算相识一场,我相信梅寒月不是他所伤,可若是此事传到城主那里,不知唐掌柜会否有什么危险?”
“看得出来,小道友很关心唐掌柜。”庄九道:“我方才确实有些话不方便说,其实我也不认为唐掌柜会无缘无故重伤一个六合同春阁的小管事,可他身上确实有疑点。若他能自证清白,城主不会为难他。”
可问题就是,唐霰不肯说。
阮秋轻叹一声,“我明白了,多谢庄前辈提点。”
他想起小少爷复杂的脉象与体内超乎寻常深厚的灵力,忍不住问:“虽然知道不该问,但看起来,小少爷似乎已经寻到了良医。”
庄九捏紧手中佛珠,站定下来,“确实不该问。不过你猜的没错,城主已为阿元少爷寻到了良医,但路上出了差错,需要再等半个月。这半个月,就有劳小道友了。”
到底是别人的家事,阮秋冷静下来,低头赔礼,“是我多话了,前辈放心,小少爷安好,我们的任务才能完成,此事即便是任何人问起,我们几人都绝不会说出去半字。”
庄九转着手中佛珠,笑容依旧,只道:“你若想为唐掌柜好,还是劝他早些自证清白吧。”
若想要通过那枚古铜钱找到昨夜那个黑衣人,阮秋也知道得找唐霰问清楚,可是昨夜,唐霰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衣服上的血又是哪儿来的?怎么就这么巧,就碰上了?
阿元小少爷睡了小半个时辰,宋老和庄九便带他离开了,阮秋送他们到门前,看着马车远去才算松了口气。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见巷口有个黑影,也在看着远去的马车,乍一眼,还有些眼熟,他忽然睁大双眼,朝巷口那边跑过去。
那不会是昨夜那个黑衣人吧?
可当阮秋走下台阶时再看,巷口哪里有什么黑影?
宋新亭神色一紧,急忙跟来,就见阮秋呆站在门外。
“小秋,你怎么了?”
阮秋迷茫地看着巷口的位置,“我方才好像看到有个人在那边,可是……现在不见了。”
宋新亭没察觉到有人,他还特意走过去看了一下,回来时道:“你太累了,看走眼了吧,你昨夜一直没合过眼,快回去休息吧。”
阮秋确实是彻夜未眠,昨夜给梅寒月疗伤,方才又见过宋家小少爷,耗费了身上所有灵力。
阿夕也是满脸疑惑,跟上来说道:“是啊,而且刚才那个胖和尚不是说安排了几个暗卫守在这里吗?兴许就是他们吧。小秋哥哥,你还是听宋师兄的,快去休息吧。”
也对,若是有人来了,庄九安排的暗卫肯定会先发现。
阮秋敲了敲额角,他是累了,也无心休息,左右都出门了,他看向隔壁紧闭的唐家大门。
“还要去查那枚古铜钱的线索,我想再去找唐掌柜问清楚,他昨夜究竟去过什么地方。”
宋新亭不大赞同,“若昨夜动手的人真的是他呢?”
阮秋愕然,“哥哥觉得是他?”
“防人之心不可无,唐掌柜的真面目未必就是我们先前所见的模样,他可是城主的师弟。”
宋新亭的话不无道理,可阮秋……眼巴巴地看着他。
对视须臾,宋新亭无奈道:“也罢,我陪你去。”
阮秋霎时笑起来,“谢谢哥哥。”
其实他完全是可以自己去的,之所以胆子越来越大,这不是因为师尊一直陪在他身边吗?
阿夕见他们都要去,也不想一个人待在院里,抱着小黄鼠狼颠颠地跟上了,“那我也去!”
阮秋按了按眉心,去了唐家门前,试探着拍了拍门,他知道唐霰在家,就是未必会见他。
也如阮秋所料,他们在门外敲了许久门也没人应。
宋新亭正要劝阮秋回去时,唐家大门才开了一道小缝,小厮打扮的唐砾从门里探出头来。
看见唐砾,阮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捏紧手中的古铜钱,上前问:“唐砾,是你。劳烦你帮我们通报一下,我们想见唐掌柜。”
即使出来的人是唐砾,宋新亭仍是不放心的紧跟在阮秋身侧,只怕这唐家窝藏了黑衣人。
唐砾却没敢开门,一脸为难地说:“不好意思,阮道友,我们大掌柜说了,谁都不见……”
阮秋知道唐霰脾气差,可这是给唐霰证明清白的事。
唐砾小声道:“阮道友想知道什么,等得了空我再跟你说,实在抱歉,大掌柜还在气头上……”
他话还没说完,里头就传来唐霰的一声冷斥——“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滚回来!”
唐砾面露苦色,匆忙回头应了一声“来了”,又朝阮秋几人苦笑一声,便关上了唐家大门。
阮秋想再问什么,也被这扇紧闭的大门给堵住了,回头看向同样神色复杂的宋新亭和阿夕,也是无奈地摊手,“罢了,先回去吧。”
这回,他总算老老实实地听宋新亭话,回房休息。
因为给小少爷缓解灵力狂暴,阮秋几乎耗费了所有灵力,他连跟师尊说话的心思都没有,关起门便入定打坐。再睁眼时,天已经快黑了,宋新亭和阿夕在做饭,阮秋精神饱满地起了床,同他们说了一声,先去对门看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