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徒弟重生了-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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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据我所知,金素心喜欢叶硚,曾在宋燕台面前多次举荐叶硚,才叫叶硚在城主府中慢慢得到实权,最后才掌管了六合同春阁。而金玉婵疯之前曾有心撮合金素心跟叶硚,结果不知为何没成。”
听到这话,阮秋忽然明白,他漏掉的细节是什么了。
叶硚,这个人在梅寒月出事前后都出现过,他同样也可以出入六合同春阁。而他们那时听信了叶硚当夜不在阁中的说辞,又很快顺着叶硚给的铜钱线索找到唐霰,倒是忘了,叶硚这个人,同样也有问题。
“金素心喜欢叶硚,梅寒月是叶硚手底下的人……”阮秋想将这两个八年前跟八年后出事的人串联起来,却苦于没有找到关键线索,“为何出事的,总是叶硚身边的人?”
“纸是包不住火的,一旦被人察觉,可不得杀人灭口?”唐霰道:“当我离开城主府前后那段时间也查过金素心曾接触过的人,她平日都在阁楼照看金玉婵,极少出门,而与她接触最密切的人就是叶硚。金玉婵日常所用的一应事物,也都是由金家人出身的叶硚送来的。而金素心死后,喊着要为她讨回公道的人,也是叶硚。”
他笃定道:“我敢断定,金素心自杀的事跟叶硚脱不开干系。而梅寒月重伤当夜,明知后门有人守夜,为何要从前门逃离?就不能因为是守夜的人也得听那个人的话?梅寒月自知被人碰见也是个死,所以才挑远路逃走。而那枚铜钱,你们刚刚也看到了,金素心死后这些年里,不仅那个阿元可以进入金玉婵所在的阁楼,连叶硚也可以,那么他同样也可以哄骗傻了的金玉婵,拿到她手链上的古铜钱。”
宋新亭仍有些狐疑,“叶硚指证你至少有古铜钱作证物,可你说是他也只是空口白话,金玉婵分明说了,古铜钱是城主要走了。”
唐霰反问:“你信一个傻子的话?”
阮秋按住宋新亭的手,眉心紧蹙,“哥哥,金夫人傻了是事实,她的话只能信一半,而且很容易被人利用。不过唐掌柜,你说叶管事有问题,我们也得找出证据才是。”
宋新亭认同道:“不说叶硚为什么只单独拿走那一枚古铜钱,唐掌柜莫忘了,此事宋城主已经知晓,要指证他手下的叶硚得先拿出证据,否则,小秋也没法同他交待。”
“我怎么觉得你在挑刺呢?”唐霰看见他就直皱眉,同阮秋说:“你若信我的话就先查叶硚,看看梅寒月受伤那一夜究竟没有出外城。虽说迟了许多,可他没去过,就一定能查出端倪。另外,他昨夜的去向也值得一查,要杀宋雪的人也许就是他。”
宋新亭虽然不喜欢唐霰,但事关重大,也就没再挑刺,他问阮秋,“那我们现在先出城?”
唐霰嗤笑,“外城那么大,他又没说他去了哪里,你们怎么找?别怪我不提醒你们,你们手上握着十方令,城主府的隐龙卫消息最灵通,你们怎么不回去找他们查去?”
经他提醒,阮秋也才想起来,这种事情他们几个人很难查到,便道:“好,那我们先回去。”
唐霰是没有意见的,出来大半夜,他也已经累了。
“那就回去吧。”
别看唐霰方才情绪崩溃时那样吓人,片刻的功夫,人已经调节好了。阮秋看着他,若有所思地抿了唇,拿走古铜钱的人不管是有意无意,都不想让人追查到他,线索就此断在了金夫人口中的城主手里,他脑子里也乱糟糟的,找不出有用的线索。
罢了,还是得慢慢来。
三人回去时也避开了巷子里的暗卫,回到了他们的小院里,唐霰本想回去,同阮秋说了一声就要走,听见动静的阿夕从屋里推门出来,见到他们后,惊喜地跑了过来。
“你们总算回来了,快去对面!”阿夕指向门外,“你们走后没多久,梅姐姐就过来找小秋哥哥,她说寒月姐姐好像要醒过来了!”
“什么?”
这于阮秋而言简直是惊喜,他二话不说就跟着阿夕去了隔壁,宋新亭和阿夕自然是跟了上去。梅寒月醒来就能知道伤他的人是谁,这是他们找到幕后之人的一大突破口,唐霰登时精神起来,也跟上了三人。
他们过来时,赵三夫妇还未睡下,因为找不到阮秋,他们就只得找会医的暗卫先来看过。
梅寒玉一见到阮秋便欣喜地握住了他的手,同他说,暗卫告诉他们,她妹妹梅寒月估计很快就能醒,最迟也会在明天晚上醒来。
梅寒玉握住阮秋的手说这些时,面上满是喜色,可看见阮秋身后的唐霰,她又面露警觉。
“唐掌柜?他怎么来了?”
先前叶硚指证唐霰的事,赵三夫妇没出面,可毕竟是自家人出事,也都听到了一二,这会儿见了唐霰,赵三也露出了防备之色。
阮秋忙解释道:“唐掌柜已经证明了他的清白,那夜他不在六合同春阁,伤人的不是他!”
唐霰为人小气,也不至于迁怒什么都不知道的受害人家属,他摆了摆手,望向屋里,“别说废话了,你还是快去看看梅寒月吧,等她醒来一问,不就知道是谁伤的她。”
一言惊醒梦中人,梅寒玉忙拉着阮秋进屋,阮秋也没浪费时间,赶紧进去查看梅寒月的状况,确定她的身体在好转。说来也奇怪,他这些天得空就来给梅寒月用功法疗伤,今日也来过一趟,那时他耗尽了灵力,晚上出门前,梅寒月也还在昏迷。
但人确实有要醒来的迹象,也许是庄九的固魂之法与他的功法、丹药堆叠的效果,或许还有梅寒月自己急迫想要清醒的意愿,先前说的至少十天半个月,也只是从一些病例中得到了结论,很多人的身体状况都不一样,也不能说绝对就得是那天。
只要梅寒月有反应,阮秋再辅以万象回春诀相助,人很快就能清醒过来。阮秋便也不再多想,运起万象回春诀,将灵力送入梅寒月体内,帮她疗愈身上和元神上的伤。
在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之前,宋新亭还是防着唐霰。
众人都在门前,也就只有阮秋和梅寒玉在屋中,一人疗伤,一人守在床沿,这个过程极漫长,眼看着天边就泛起了一抹鱼肚白。
阮秋耗费大半灵力,才见梅寒月眼皮动了一下。
梅寒玉惊喜地看向阮秋,阮秋也才睁开双眼,垂眸看去。梅寒月眼睫颤抖着睁开了眼睛,一双眼有迷蒙失神慢慢转为惊惶无措。
“阿月,你醒了!”
梅寒玉立时扑到床沿,喜极而泣。
一声惊呼惊醒梅寒月,也惊醒了屋外众人,宋新亭没再拦着唐霰,跟着阿夕、赵三进屋。
见梅寒月目光落到梅寒玉身上,显然有所反应,阮秋正要撤去灵力,手却忽然被清醒过来的梅寒月抓住了,只是梅寒月初醒,身上没有力气,也只能发出急促的气音。
阮秋见她苍白的面容上满是惊恐,便温声安抚,“寒月姐,别害怕,你现在已经没事了。”
梅寒月嘴唇抖动须臾,才终于发出嘶哑的声音,“叶……叶硚要杀城主!快,快通知城主!”
不仅是屋中众人始料未及,这才慢悠悠走近进屋中的唐霰也是愕然,他两三步走进来,望向只说了一句话就已经累出满头冷汗的梅寒月,“你说什么?叶硚要干什么?”
阿夕机灵地跑去倒热水,阮秋心中虽有疑虑,仍是让梅寒玉先扶起妹妹,找出丹药送上热水,“你先别急,服下丹药再慢慢说。”
温水入喉,服下丹药后,梅寒月的脸色有所好转,颤抖无力的手也稳了一些,却是更加用力地握住阮秋的手,声音沙哑,语调急切,“我去叶硚的账房找络子时,撞见他跟一个黑衣人密谋,要调离慕容统领,杀害宋城主,宋城主……他还好吗?”
“慕容统领?”阮秋想说宋城主应该好好的,可提到慕容统领,他下意识回头看向唐霰。
唐霰的神色倏然由惊诧转为不安,隐龙卫慕容……他不是恰好在昨夜就离开了城主府吗?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不用猜了,直接开整_(:з」∠)_
第六十九章 叶硚居心,城主遇险。
天色已然大亮; 被阮秋吩咐去城主府打听消息的暗卫还未回来,所有人都还在梅家的小院里,梅寒月缓了一阵,恢复一些体力后; 也将她那夜受伤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只是找到络子时不巧撞见叶硚与一个黑衣人说话; 只听见他们说要尽快调离慕容统领,否则难以对宋城主下手的话,就被叶硚二人给发现了。
幸好梅寒月机灵; 装死逃过一劫,她姐姐姐夫都是跑江湖的散修,她自小跟着也学了一些本领,也正是这龟息术帮她逃过此劫。而那枚古铜钱,就是叶硚要杀她时她在叶硚身上拿到的; 等叶硚以为她已死时她趁机偷跑; 之后就撞见了阮秋三人。
之所以担忧宋城主; 是因为梅寒月依稀听见了一句话——
叶硚说,宋家已安排妥当。
宋家,那可是宋城主的本家; 不乏修为高的大能。
可阮秋几人修为都不高,唯一例外的唐霰又已旧伤在身,修为大跌; 而且不一定会帮宋城主。思来想去; 阮秋只好将此事告知宋城主安排到他身边的两名元婴期暗卫; 他们知道此事后让院中的暗卫一半继续守护阮秋等人; 一半人去城主府查探。
将梅寒月交给赵三夫妇照顾; 阮秋从屋中出来; 唐霰还在,因与众人关系都不好,他独自一人站在院中。阮秋有些诧异,但他对宋家所知甚少,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唐掌柜。”
唐霰不知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样子,阮秋走到身后了也没察觉,直到阮秋开口才恍然回神,淡声道:“看你这样子一定是有事要求我,行吧,别磨蹭了,有话快说。”
唐掌柜这时倒很爽利。阮秋心下暗道,嘴上也直言道:“若寒月姐那夜听到叶硚说的都是真的,那叶硚兴许已经与宋家勾结要谋害宋城主。唐掌柜是在担心宋城主吗?”
“谁担心他?”唐霰嗤了一声,“宋家算什么,最厉害的也就只有一个化神期长老,当年也随着宋二爷被赶出城主府了。不错,宋二爷确实不服宋燕台,可谁让他不是老城主的儿子,城主府从来都没有他的位置,叶硚这些年跟宋家走得近,会跟宋二爷勾结在一处不是很正常吗?宋燕台可不是什么善茬,宋家的小动作我都知道,他会不知道?他就是喜欢看着那些人蹦跶,等看腻了烦了也就端了。”
唐霰的话听来有些凉薄,末了,却同阮秋说:“你与其担心宋燕台,不如早些回玄极宗。十方城中一旦有动乱,届时也会影响到你们,趁早离开,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阮秋没被吓到,反而笑道:“若是叶硚和宋家真的翻不起什么风浪,唐掌柜又为何提醒我们尽快离开?”他算是看出来了,不管唐霰是恨宋燕台也好,还是心底还是在意他的,总之,唐霰是不会希望宋燕台死在叶硚手里。说真的,阮秋其实也不担心,毕竟宋燕台是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只是唐霰的话,还是叫他有些忧虑。
阮秋敛去笑容,认真起来,“唐掌柜,寒月姐醒来的事不管叶硚知不知道,他上次灭口宋雪失败后,应当都已经做好了会暴露的准备。而昨夜慕容统领这一走,恰好给他们提供了机会,叶硚不只是一个人,他在宋城主手下多年,宋家那位老祖极有可能就是那个黑衣人,叶硚与宋家里应外合,他们也许真的能撼动十方城。”
唐霰神色不屑,下意识要反驳,话到嘴边又停下来。
他知道阮秋说的是事实。
阮秋看在眼里,又问唐霰,“唐掌柜,你让我们尽快离开十方城,自己却不打算离开吗?”
唐霰偏开脸,故作轻松地说:“事情还未到那个地步,宋燕台没那么脆弱,只是少了一个慕容,他身边还有其他人,庄九也有化神期,何况他自己本身就不弱。让你们离开,只是因为你们已经被卷入此事,叶硚若要动手,会放过你们吗?不管他得手与否,你们此时离开也可以避险。”
“至于我……”
唐霰沉声道:“我早就说过了,我离不开十方城。况且,我一定会杀了叶硚。他动了我的朋友,我说过,会让他赔宋雪的金丹。”
且不说唐霰对待宋燕台这个师兄还有没有师兄弟情分,单说他对朋友宋雪,也是很不错的。
阮秋由衷道:“唐掌柜有情有义,阮秋佩服。不过目前还没有消息,也许正如唐掌柜所言,宋城主早已经看穿叶硚,不怕叶硚和宋家的挑衅,那我也不能就这么离开。”
唐霰却说:“你可是殷无尘的徒弟,若在这十方城出来什么意外谁也赔不起。别怪我危言耸听,宋燕台是强,可他也有不少弱点,而叶硚是他身边的人,在他身边足足三十年,宋燕台对他的信任能让他随意出入城主府,看望金夫人,说不定叶硚也知道了他的致命弱点……如此自负的宋燕台,斗得过心机深沉的叶硚吗?”
“致命弱点?”
阮秋若有所思,抬眼望向院外,耳边倏然响起殷无尘的声音,“唐霰说的有道理,小秋,或许你应该听他的,至少先去外城避祸。”
师尊?
才只是两天没有跟殷无尘好好说话,阮秋就已经极想念他,乍一听他出声便是满心惊喜,他又看了看身旁的唐霰,抬手扶了下玉簪,转头走向堂屋,一边低声回话。
“师尊,你这两日去了鬼城吗?”
昨夜慕容统领离开城主府时,唐霰说过鬼城有异动的事,阮秋一直记着,也在担忧殷无尘,怕他一声不吭就去鬼庙找鬼母寻仇。
身处千里之外,在血影宫附近某处山洞打坐的殷无尘大抵是听出阮秋话里的担忧,望向山洞外一大片循着血气而来伺机而动的妖兽群,发出一声低笑,“没有。这两日聂无欢正在炼制解毒丹药的关键时刻,溶血丹本没有解药,他也是在摸索丹方。不过,鬼城的事,他确实也知道了,派了他的属下去查看,我得帮他护法。”
阮秋稍稍一愣,秀眉紧蹙起来,“溶血丹的解药这么难炼制吗?”他顿了下,不放心地问:“师尊,他真的会帮我炼制解药吗?您问他要解药的时候,有没有打起来?”
殷无尘温声道:“没有。你放心,我定会拿到溶血丹的解药,不过这两日疏忽了你那边。你不愿离开内城的话,这些天就得小心,若出了什么事,定要早些召出剑意。”
阮秋乖乖点头,“我知道的,师尊也要小心,您一个人,在魔门那边也很危险的……”他犹豫了下,轻叹一声,“师尊,您若是要去鬼城的话,一定要先告诉我好不好?”
他怕他这辈子没死,师尊却跑去鬼庙报仇出了事。
殷无尘眸中含笑,“我还不会去鬼城,这次鬼城异动,也是前世没有过的事。小秋,在拿到溶血丹的解药之前,我不会先去报仇的。”他看着山洞外蠢蠢欲动的妖兽群,又瞥了眼血雾笼罩的山洞深处,眸中闪过一丝寒光,默然起身召出荧烛剑。
“小秋,你一整夜没有合眼了,去城主府打探消息的暗卫还没回来,你也先去休息一下。”
阮秋舍不得,他不是很累,还想同师尊再说一会儿话,只是师尊这么吩咐,他也只好听话,正要应声,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他闻声回头看去,就见两名暗卫并肩而来。
他只好暂且放下自己对殷无尘的思念,快步上前。
“怎么样?宋城主还好吗?”
院中众人也纷纷走过来。
那两名暗卫皆是愁眉苦脸。
阮秋顿了下,“宋城主出事了?”
暗卫摇头,“不,我们进不去城主府。不知道为何,城主府已开启法阵,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