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徒弟重生了-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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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三夫妇拖延了许久的游历,因为担心妹妹,到底选择继续延后,待花朝节之后再离开。
宋雪回到了宋家族学,有宋家人和唐霰安排的锦绣阁的人照顾,也在慢慢修复他的金丹。
而唐霰……
在花朝节到来的前两日,阮秋终于再一次见到唐霰。
他搬回来了,当天唐家就乒铃乓啷地吵了起来。
不少人进进出出,搬着唐霰托人脉寻来的许许多多灵植——这是唐霰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虽说唐霰是个手残,什么花草落到他手上都得死。
阮秋着实替邻居家的花草担忧了许久,但见到唐霰面色红润的坐在轮椅上被唐砾推着进来时,他也替唐霰松了口气,看来唐掌柜这阵子恢复得不错,都有力气蹭饭了。
说起来,唐霰是趁宋燕台闭关时搬回来的,他说宋燕台是用阮秋剑圣弟子的身份威慑六合同春阁里那些有二心的人。这次要六合同春阁大办拍卖会,也是因为他的病终于好了,他这个十方城城主也该出来走一走了,免得再叫外人欺到他头上来。
不过宋燕台服药的时机早了,还是得闭关调理一番。
阮秋就说,难怪他送上去的拍卖会珍品名册是宋老回的信,而宋老也觉得这些珍品不错。
这些天宋子熹已让人将这次拍卖会压轴的珍品万灵花的消息宣扬出去,除了为各家确定会来的贵客留下的包间,拍卖会剩下的位置也很快被抢完了,这也因为殷无尘。
自从他在六合同春阁门前现身后,宋子熹就想到了这次拍卖会所需的噱头,可他刚同阮秋商量借一下殷无尘的名气,十方城里已经流传起了殷无尘会来拍卖会的传言。
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是奔着万灵花来的,又有多少人是单纯奔着剑圣殷无尘来的。
这已无需分辨。
花朝节前的最后一日,阮秋在阁中布置场地,清点名册,宋子熹忽然过来说有人要见他。
阮秋心下不解,也放下名册下楼,等见到门前的人时,他不由一愣,双眸倏然亮了起来。
“谢英!二师兄!”
谢英正同卢鸣风站在一处说话,有些跃跃欲试,想在六合同春阁中切磋一番,身旁跟着一名持枪的少女,红衣飒沓,英气十足。
见阮秋出来,谢英同卢鸣风都满脸喜色的走过来。
分别数月,谢英长高许多,阮秋也同样成熟稳重了。
谢英却还是从前的旧模样,一见到阮秋,眼睛都直了,“数月不见,阮师兄修为更高了!”
“好啊!小师弟又长进了!”卢鸣风也极欣慰,上前拍了拍阮秋肩头,差点没把阮秋拍得直接栽倒。卢鸣风手忙脚乱扶住他,见他站稳后,挠了挠头干笑一声,但眼里仍是高兴的,“小师弟,师兄我好不容易到了十方城,这次特意来投奔你的!”
“二师兄要来十方城,怎么不早些给我传信?”阮秋啼笑皆非,回手重重拍向卢鸣风肩头。
卢鸣风猝不及防,被拍得一个趔趄,人都惊呆了。
他倒抽一口气,揉着肩头,一脸佩服地给阮秋竖起了大拇指,“小师弟力气也大了好多!”
阮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转而看向谢英,“二师兄,谢英,你们怎么到这里找我来了?”
卢鸣风笑道:“如今你可是六合同春阁的大管事,我们一入十方城就听说了你的事情。”
谢英重重点头,抱着剑两眼发亮地看着阮秋,“阮师兄好厉害!比我先筑基,也比我先扬名!我早就知道阮师兄定然不简单,那阮师兄,你现在能答应跟我切磋了吗?”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阮秋失笑摇头,忽然发觉一道颇为灼热的视线,他看向谢英身后一身红衣劲装的少女,见她与谢英不太像,但也猜到了他们的关系,便朝其颔首,“这位是谢姑娘吧?”
紫霄宫大宫主谢玄卿座下有两名弟子,这两名弟子又是一对姐弟,阮秋先前看过花朝盛会邀请的贵客名单,知道紫霄宫会派人来,见到谢英,就不难猜出他姐姐的身份。
那红衣少女却是脸颊一红,握着枪杆一动,想要抱拳行礼,但见阮秋看着她手里的虎牙枪,不只知是好奇还是害怕,她便将其收回储物戒中,轻咳一声,朝阮秋抱拳。
“我名谢霄霄,是谢英这小子的姐姐。”她这么说话有些不自在,看向阮秋的脸时,她又忍不住放轻自己的声音,“你就是阮秋,我听说过你,你果然长得特别好看。”
“唔……”阮秋微微一愣,被夸的心情微妙,面上还是温和地拱手还礼,“谢道友客气了。”
“我可没客气。”谢霄霄扬起下巴,声音嘹亮,认真地告知阮秋,“这臭小子自打从玄极宗回来,就天天念叨着玄极宗的阮秋,我先前还不信你有多好看,现在我信了!”
谢英也不怕被说出去,还理直气壮地同他姐姐说:“我早就说过,等你见到阮师兄,你一定会喜欢上他的,阮师兄就是极好的人!”
谢霄霄就见不得他这副得意的样子,下意识就要抽他,抬起手又僵住了,赶紧将手背在身后,朝阮秋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听闻阮道友与我同岁,比我大一些,我也唤你一声阮师兄吧。我方才的话并无恶意,你不要在意,能认识你我很高兴。”
原本英姿飒爽的紫霄宫传人,见到阮秋却不好意思大声说话,只因谢霄霄一眼被惊艳,觉得如此漂亮乖巧的小美人好似琉璃,一碰就碎,也没好意思当人面教训师弟。
阮秋信她没有恶意,因为她的一双眼睛极干净,他笑着颔首,“我也早就听说过谢姑娘,今日能见到谢姑娘,也是我的幸运。”
“可这是我的不幸。”
卢鸣风冷不丁叹息一声,一把揽住阮秋肩头,“这姐弟俩一个性子,我今日在城外与他们打了半日,累死我了。好师弟,快带师兄去你家歇一会儿,咱们坐下慢慢说。”
谢霄霄闻言忙同阮秋解释,“谢英说卢师兄很厉害,能压着他打,还同我打赌说我也打不过,我才冒犯了卢师兄……卢师兄,阮师兄,作为赔礼,我请你们去喝酒吧!”
阮秋酒量极差,可不想喝酒,还没等他拒绝,他二师兄却大喜道:“好啊!那我们快去,我听说内城醉仙来的酒水饭菜都极好。”
谢英撇嘴道:“我还是想同阮师兄叙叙旧,阮师兄,听闻你救了十方城城主,你能说说……”
他话都还没说完,就让卢鸣风提着后衣领拎起,拉到一边去,“别说了,我都快饿死了!”
阮秋看了看捂着肚子喊饿的卢鸣风,又看向一脸期待的谢霄霄,笑叹一声,到底点了头。
“那我们走吧。”
与此同时,外城花灯锦簇的河道上,一艘古朴宽敞的大船正缓缓靠岸,甲板上迎风而立的锦衣公子远远望向河中央鱼跃龙门的精致花灯,微眯起眼睛,弯唇扬起一笑。
“快点靠岸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表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个新地图前缓一下,先前出现过的角色都有机会再出场,猜猜这是谁!
第七十五章 试剑切磋,剑圣真身。
阮秋来十方城半个多月; 还是头一回去外头的酒楼。
谢霄霄盛情相邀,卢鸣风又闹着要去喝酒,阮秋也不好败他们的兴致,怎么说几人都是专程来找他的; 他们也有段时间没见; 难得重逢; 阮秋心里也高兴。他也清楚自己的酒量,只是浅尝一口,说什么也不愿多喝; 卢鸣风和谢霄霄竟也算是意趣相投,他们两个喝得尽兴,而阮秋同年纪尚小,对酒没什么兴趣的谢英叙旧。
谢英总是盼着阮秋能同他切磋一番的,他回紫霄宫后也小有感悟; 闭关一段时间; 修为也有所提升; 但他今日倒没怎么闹,反而对阮秋救了十方城城主的事更感兴趣。
关于宋城主病情的具体,阮秋从未对外透漏过半分; 但大抵经过内城都已经传开,他也放心告知谢英。谢英是个藏不住话的,话里话外俱是羡慕钦佩; 等戌时初; 满城花灯纷纷亮起时; 这顿酒席也散场了。
阮秋多少有点东道主的自觉在; 勉强将这当作是给几人的接风宴; 下楼去付了钱。谢霄霄酒量到底不如卢鸣风; 三坛酒后二人皆醉倒,阮秋与谢英一人抗一个分开了。
谢英姐弟来十方城,其实是有前辈带领的,说来阮秋也认得那人,正是紫霄宫的燕不平。
此刻,燕不平该同紫霄宫的弟子们在客栈休息了。
若非今夜天色太晚,阮秋也想去拜访,但避免打扰对方休息,他还是打算准备一下再去。
未料在酒楼下同谢英分别后,原本醉倒的卢鸣风忽然直起腰来,推开阮秋的搀扶,揉了揉肩抻了抻腰,眼里哪里还有半分醉态?
阮秋面露错愕,“二师兄?你没醉……你怎么装醉。”
卢鸣风摊手道:“我要是不装醉,那位谢姑娘固执得很,指不定要撑着一口气跟我喝到明天天亮呢。”他说着惋惜地叹了口气,“这谢姑娘真是女中豪杰……早知道不跟她拼酒了,我都没空吃饭,可饿死我了。”
阮秋无奈失笑,“那二师兄随我回去吧,哥哥平日会给我做些饭菜,想必家里还有吃的。”
卢鸣风喜道:“那好啊!”他揉着肚子跟上阮秋,“就算小师弟你不带我走,我也是要跟着你的!这回十方城终于也给玄极宗发了请柬,不过带队来的是楚师兄,他们还没到呢,我先来了,我也没个落脚处。”
“那就暂时住在我那里吧。”阮秋那里还有几个空房间,他们三人住着宽敞,再多一个人也不碍事。他想了想,又有些好奇,“二师兄,你怎么会来?先前不是说要在宗门闭关,好好准备入秋的试剑大会吗?”
卢鸣风嘿嘿一笑,“这不是听闻小师弟在十方城扬名的事,正好宗门收到了请柬,跟着过来看看热闹吗?小师弟近来可还好?”
阮秋笑了笑,“还好,在筹备六合同春阁的拍卖。”
卢鸣风摸了摸下巴,“我听说宋城主很看重这次拍卖会,届时花朝会宋城主也会出面吧?”
关于这个,阮秋就不太清楚了,语气迟疑,“我也不知道。但没想到紫霄宫和玄极宗都来了这么多人,宋城主应当也会出面吧。”
卢鸣风感慨道:“我没想到,小师弟真的让宋城主放下了偏见,愿意同我玄极宗缓和关系。”
阮秋淡笑道:“也不全是我的原因,是师尊的功劳。”
师兄弟二人说着话,一路往回走去,回到了小院,宋新亭和阿夕都对卢鸣风的到来很欢迎。卢鸣风赶了一路,也是真累了,宋新亭二人准备的一桌饭菜都进了他肚子。
饭后,卢鸣风兴起同阮秋简单切磋了一下剑法。
因为阮秋明日还要去六合同春阁,他遗憾地收剑,提点了阮秋两句,就让他回去休息去。
阮秋安置好自家二师兄,就回房去了,本想同师尊打听一下卢鸣风的事,但师尊只笑着哄他两句,就让他睡下了。阮秋总觉得师尊有事瞒着他,但想到明日他还要再去六合同春阁一趟,也就听话地歇下了。
天一亮,花朝节就开始了。
十方城的花朝节从二月初开始,足有七天之长,六合同春阁的拍卖场地已经布置得差不多,就等着花朝节第三天晚上开始拍卖。
阮秋一早去了阁中,同宋子熹做最后的准备,宋新亭和卢鸣风、阿夕几人便一同出外城赏花,阮秋同他们约好晚上去百花楼找他们,不过快日落时,唐霰就来找他了。
唐霰从前就是六合同春阁大管事,又是宋燕台的师弟,宋子熹同他关系向来还不错,就算不是阁中开放的时间,也领着他进来找阮秋了。唐霰也不干别的,他知道阮秋今天忙得差不多了,顺路来载他一程。
宋子熹居然很听唐霰的,让阮秋把剩下收尾的事情交给他,就让阮秋跟唐霰一同去外城。
阮秋只好坐上唐家的马车,唐霰今日还特意换上一身靛蓝的新衣裳,他对这个颜色有独特的钟爱,但确实极好看。阮秋打量着他座下的轮椅,不免有些忧心,“唐掌柜,你的伤还没好,也要去百花楼赏花吗?”
唐霰身体恢复得还不错,但伤得太深,身上总是酸软无力的,城主府给他准备的轮椅倒是很不错,即便他不用灵力也能随意操控。
他斜睨阮秋一眼,没好气道:“我又不是死了,花朝节的第一天才是最热闹的,听说今年因为你师尊来了不少贵客,我好歹也有个锦绣坊要养活,也得去见见这些人吧。”
阮秋笑道:“只是人太多了,未免会有所冲撞,唐砾一会儿看着点,莫让人冒犯了唐掌柜。”
唐砾就在马车上伺候唐霰,闻言利索地应了一声。
唐霰虎着脸扫了他们一眼,便说起外城对这次花朝节的布置,免得阮秋出去后找不到路。
花朝节省会,外城是主要场地,据说外城移植百花制造了一片极美的花海,那座新建的百花楼就是极佳的赏花之所。此外便是护城河上的灯会、花船游行,内城也建造了一座灯台,巨大而精美的水晶凤凰坐镇内城中心,就在六合同春阁不远处。
这才第一天,内城暂停宵禁,满天孔明灯下,那尊水晶凤凰灼灼生光,引得不少人驻足,主街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比以往热闹数倍,但较之主场地还稍逊一筹。
阮秋与唐霰去的,是护城河边,花海上的百花楼。
因为人太多,马车刚靠近那处街道就进不去了,阮秋只好先下马车,同唐砾推着唐霰过去。
没走多远,就碰上城主府的暗卫,是来找唐霰的。
唐霰脸都黑了,“宋燕台他不是闭关了吗?他什么时候出关的?我不过去,我要去百花楼。”
那暗卫面露为难,还未说话,白衣霜发精美得犹如冰雪堆中养出来的玉人似的宋燕台就现身了,他从人群中走出,惊起一片惊呼。
“你行动不便,只怕被人冲撞到。”宋燕台显然听见了唐霰的话,从阮秋手中接过轮椅,俨然不容拒绝的态度,“我也要去百花楼,七层楼是最佳的观赏位置,师弟约了什么人,能比上七层楼赏花更重要吗?”
“我约了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过七层楼是只有贵客能上去的,唐霰还是有些心动的,他问阮秋,“你想不想上去见识一下?”
看得出来,宋燕台是想带唐霰去百花楼的,大抵是为了缓和他们的感情,阮秋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笑道:“我约了人在楼下见面,就不去了。宋城主和唐掌柜去吧。”
宋燕台颔首道:“以你现在六合同春阁大管事的身份,也可以上七层楼。那我们就先走了。”
唐霰没说拒绝,但嘴上有些别扭,撇嘴道:“我约的人不在七楼,算了,城主有令谁敢拒绝。”
阮秋忍笑告辞,目送宋燕台和唐霰等人往远处那座花灯簇拥的百花楼而去,便走向宋新亭他们说过的百花楼前不远的五色鹊桥。
果不其然,他远远就见到卢鸣风和宋新亭几人站在桥下朝他招手,阮秋快步上前,还没说话就被卢鸣风拉着走,“你可算来了,快快,去擂台看热闹!谢英那小子都打三轮了,这一把也不知道有没有赢!”
“擂台?二师兄慢点!”街上人太多,颇为拥挤,阮秋只好跟着卢鸣风走,眼神迷茫地看着他和身后的宋新亭、阿夕,“什么擂台?”
正值节日,跟着玩了半日的阿夕还甚是兴奋,步伐轻快,一蹦一跳地跟在他们身后,“是今晚临时搭建的擂台,说是因为这里南北岸第一宗门都来了人,还有苍耀太清宫的人也来了,难得各家年轻弟子聚在一处,城主便差人搭建了这座擂台,大家都可以上去切磋,也当是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