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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此间桃花照玉鞍-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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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得去北疆一趟。
  …
  钟嵘还在看手里的纹样,脑海中闪过什么,带着几分不确定地开口:“老臣像是……在何处见过。”
  听见这话,坐在桌案后的傅司简不自觉地倾身:“老师?”
  钟嵘抬手握拳抵在额头上,眼睛不知是瞧着桌上的茶还是其他什么地方,顿了一会儿,有些挫败地摇摇头:“实在是想不起来,该是在江南时……”
  傅司简倒没有太过失望:“那您回头再想想。”
  “我是循着纸上的字来北疆的,这些天还未查到可疑的通关文牒。您看——”
  傅司简于桌案上展开偌大一张北疆舆图:“幽州是三州中离北戎最近的地方,出关最容易不过。凉州、并州域内狭长,却都各自有几条通向北戎的路。”
  “为免打草惊蛇,这些时日只能派玄卫暗中去查。老师,还得劳烦您在北疆多留些时日。”
  钟嵘回道:“老臣但凭王爷吩咐。王爷是想……用衡鹿书院那法子?”
  傅司简点头,随即笑着道:“您来得太是时候了,我正愁玄卫人手不够呢。”
  …
  敲门声响起,暗卫道:“王爷,小五从并州回来了。”
  “进。”
  钟嵘起身道:“那老臣就先告退了。”
  “老师慢走。”
  小五进来后便立在一旁,等钟嵘离开才上前抱拳道:“王爷,并州的事属下都处理完了。”
  “孙太守这些时日没出什么幺蛾子,您让属下查禁的那赌场的老板去给他送孝敬都没要。”
  说完又感叹一句:“顾小将军是真厉害,深谙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跟王爷您那股老谋深算的劲儿着实是像。”
  暗卫无语,小五总是喜欢在挨揍的边缘活蹦乱跳,他是拉也拉不住啊。
  傅司简随手扔过来半块墨锭,小五这才老实下来。
  暗卫觉得这墨锭可能是以前王爷扔他那块,啧,作为一个墨锭,竟如此命途多舛。
  便听见小五转移话题道:“那赌场老板还挺上道,孝敬没送出去,倒是没死乞白赖地瞎折腾。”
  查禁这赌场倒没怎么费事,赌场许是觉得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来,放账本的地方只有两个人守着。
  小五偷了账本溜出去时,还恰好看见赌场的打手打死个人正从后门往外拖。
  账本悄无声息出现在孙太守桌案上,尸体被小五大半夜地拖到衙门外。
  孙海起初还是有些怕的,今天能潜进府搁个东西,明天是不是就能割他的脑袋,而且他也怕这账本是假的坑了他。
  他这两年头疼孙景阳总去赌场,早就暗中查到许多赌场的把柄,只是一直没有账本这么直接有力的证据。
  连夜看了那账本,与他查到的东西都能对上,孙海才放下心。
  第二日上值看见衙门外的尸体和尸体怀中写着“赌场杀人,城南树林”的纸条,他当下就派人围了赌场。
  赌场老板发觉账本被偷走,又见了外头这阵势,以为是孙海因为孙景阳的事儿请了高手对赌场开刀。
  于是赶快收拾了赌场里一半的现银,半骗半吓地让外头的衙役带他去了太守府。
  孙海见着堆笑的赌场老板时,巴不得给他打出去。
  不过那账本最多是让赌场关停几个月,真正定下罪的还是尸体。
  城南树林中还有一具,也是还不起赌债被打死的。
  杀人抛尸,足够赌场喝一壶的。
  孙海难得在办案时一点情面都没留。
  赌场是彻底被关了。
  可杀人的罪,赌场老板却怎么都不认,声称自己不知情,是打手自作主张。
  那两个打手更是一股脑儿地把罪往自己身上揽。
  最后,孙海也只能是以“匿税”的罪名,对赌场老板罚钞千贯,杖二十。
  听小五绘声绘色讲完,暗卫觉得自己还是很有眼光的。
  看看他选的这人、办的这差事——
  祸水东引不惹人起疑,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王爷怎么还不给他涨俸禄?他给玄卫选个机灵的人多不容易啊。
  “不过那老板好像不是并州人,听他说话像是江南一带的口音。”说着话,小五从包袱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被线捆着的牛皮纸包:
  “王爷,这是您吩咐我买的糖,属下方才来时还看见顾小将军正要出去呢。”


第24章 厮守
  “你暗中跟着钟先生保护他的安全。”
  说完这话,傅司简拎起牛皮纸包就向外走,徒留下欲言又止的暗卫和小五。
  小五看向暗卫:“老大,赌五两银子,王爷追出去时顾姑娘早走了。”
  暗卫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瞄着小五,没理他便出去了。
  且不说他为什么要用五两银子跟他赌这个。
  就算是顾姑娘走了,王爷难道还不能追出去?
  小五气急败坏的声音跟出来:“哎老大,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敢赌——”
  …
  傅司简到书院门口时,顾灼确实已经离开了。
  “顾小将军朝哪边走了?”
  守门小厮指指西边:“往那边去了,小将军刚走没多久。”
  “多谢。”
  傅司简远远瞧见顾灼时,她正俯身在街边一个小摊子上不知在看些什么。
  走到她身侧时,正听见支着这摊子的老婆婆慈祥又善意的声音道:“姑娘美得像仙女一样,照着姑娘的模样捏出来一定好看。”
  摊子上错落有致地摆着好几排巴掌大小的瓷娃娃,肉嘟嘟圆滚滚的,或歪头或托腮,活灵活现憨态可掬。
  “那就捏一个吧。”
  顾灼听见傅司简的声音时,本要说出口的话噎在嗓子眼不上不下,转头看见的就是傅司简那张温润含笑的脸。
  不怪顾灼没察觉傅司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身边,摊子周围本就熙熙攘攘车水马龙。
  四处喧嚣,只这两人在日暮斜晖中无声看着对方。
  傅司简觉得眼前的小姑娘确实美得像仙女一样,金色的光似是浮在那张娇艳脸庞上,眉梢眼角都透出梦幻般的不真实感。
  顾灼脑海中有一瞬间空白。
  随即冒出来个荒唐念头,若是这街上无人,她定从了自己心意一鼓作气亲上去。
  顾灼盯着就在她眼前三寸的唇,遗憾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正要开口问他怎么会在这儿——
  不知是谁被谁绊倒,刹那间更为拥挤的人群撞到顾灼的后背——
  将她撞进傅司简怀中。
  傅司简电光石火间用没拎东西的那只手将人护到怀里时,唇不期然蹭到小姑娘软软的额头和发顶,似是心都要被填满。
  他想长长久久地抱着她。
  只是,人群早已恢复秩序,得松开了。
  偏巧这时听到怀中传来软软的声音:“傅司简,我有些冷。”
  傅司简起初还未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只愣愣看着小姑娘乖乖贴在他下颌处的发顶。
  等他终于回神,喉咙发紧,低沉的嗓音带着不确定:“夭夭?”
  顾灼早在他久久不出声中忐忑起来,不知该埋怨自己会错了意,还是嫌弃傅司简那暗卫话说得夸张误导了她。
  她现在真的有些冷了,暗暗叹了口气。
  罢了,她与傅司简才认识不到两个月,不着急慢慢来徐徐图之,她爹当年追她娘亲还好几年呢。
  “我不冷啦。”话音落下,她试图挣开环在她后腰的手臂,离开盈满冷冽梅香的怀中。
  不料那手臂猛然间箍得更紧,滚烫呼吸落在她颈侧:“夭夭,我有些冷。”
  “姑娘,没事吧?”老婆婆护着摊子躲过方才人群的混乱,连忙去看被撞了一下的顾灼。
  略带着担心的声音响起,终于让两人俱从惊喜中回神。
  顾灼终于想起他们还在人来人往的街上。
  她虽敢作敢为不拘小节,但这“小节”绝不包括在众目睽睽下与傅司简紧贴在一起。
  顾灼小声道:“你先放开我。”
  傅司简以为她要反悔,哪肯放手,环在小姑娘腰间的手半点没松劲儿,带着她转过身:“婆婆,您给她捏一个吧。”
  顾灼去掰他的手,反而被他捉住捏在掌中。
  嗯,看上去就像,傅司简搂着她,她还主动把手搭了过去,一副难舍难分的模样。
  顾灼嘴角抽了下,她以往还真没看出来傅司简脸皮这么厚。
  他没瞧见老婆婆那揶揄的目光吗?
  婆婆见了顾灼的动作,笑呵呵道:“我与我家那老头子刚定亲时啊,也像你们一样黏黏糊糊的。”
  顾灼感受着腰侧传来的热度,无奈地看向远处被落日点缀的山间,她也没法跟婆婆解释啊。
  等她终于能坦然接受与傅司简在大街上搂搂抱抱——其实并没有过多久,收回视线时却瞄见傅司简脸上明晃晃的称心如意。
  顾灼无语,她甚至想上手捏捏他这脸比她到底厚在哪了。
  明明她在军营逗他时,他还会耳朵泛红的。
  见老婆婆正揪出一团泥抬头端详着她,顾灼突发奇想,没被傅司简握住的那只手托在他下巴处:“婆婆,您照着他的样子也捏一个。”
  顾灼的手并未贴住他的脸,但这距离也足够傅司简感受到温热,他微微低头就能吻在小姑娘掌心。
  但他不敢。
  他哪还能看不出,小姑娘方才教他放开并非是想反悔,只是脸皮薄。
  他怕这举动真将她吓跑。
  不过,若非是手里还拎着东西,他是想将她这只手也捏住的。
  掌中握着她软软的手,手臂抵着她的腰,才让他觉得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好好好,给你们捏一对儿。”老婆婆许是见多了像他们这样的,重新揪了更大一团泥,分成两团道:“一块泥捏出你们两个,这辈子就长相厮守不分开了。”
  顾灼听见这话,愣了一下,她其实……还没想过长相厮守的事。
  她心悦傅司简,便不想错过他,可是以后……
  傅司简正凝着老婆婆手里的泥慢慢被捏出轮廓,察觉到怀中小姑娘因为老婆婆的话绷了一下,那股子不安和虚幻感瞬间从他四肢百骸冒出。
  他偏头去看,见小姑娘正低头盯着不知何处出神,傅司简觉得自己要被她气死。
  他几乎立刻就猜到小姑娘在想什么,这小没良心的回回撩完他就跑不说,这才刚与他确定心意在一起便又想着过段时日就跑?
  傅司简的心被小姑娘要离开的念头紧紧攫住,手下不自觉用了力。
  顾灼的腰被箍得一疼,“嘶”了一声,皱起眉正要问他——
  便听见耳边热气袭来,依旧低沉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恶狠狠的意味响起:“夭夭,你敢后悔?”
  顾灼奇怪地看着他,她哪后悔了?
  见他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她,顾灼只得解释道:“我没后悔呀。”
  傅司简不信:“那你方才想什么呢?”
  “喏,”她看向已经基本成型正被勾勒面容的泥娃娃,“以后分不分开,谁说得准呢?——嘶,你!”
  顾灼真要生气了,正想转头瞪他,便觉得肩膀上压下来什么。
  是傅司简的下巴,像是恰好隔着衣料嵌在她颈间美人骨后的凹窝处。
  他好像偏过头朝她颈侧,顾灼都能察觉他睫毛的颤动,挠得她有些痒。
  她本能地一缩,却被挡住,她的脸颊便贴上傅司简的。
  有些凉。
  她听见傅司简因为埋在她颈侧而显得闷闷的声音,带着一些妥协和可怜巴巴:“夭夭,你别离开,我们不会分开。”


第25章 撒娇
  顾灼哪儿受得了这个; 本就没多大的火气烟消云散,心里软成一滩水,只想立刻答应他:“好; 我不离开。”
  顾灼那只被?握住的手挠了挠傅司简的掌心; 声音也不自觉变得软软的,像是撒娇:“你?松开点儿; 我有?些疼。”
  其?实?倒没多疼,傅司简再用力也顾着她。
  主要是她腰间被人碰时痒得很; 有?些难熬。
  傅司简听见这话; 也发觉自己?箍得有?些狠了,手臂环住之处盈盈一握; 似是他两掌就能合拢。
  她怎么这般纤瘦。
  他卸了手臂上的劲儿,从小姑娘温暖的颈侧抬起头:“捏完这小娃娃; 我们去吃饭?”
  顾灼不知怎么就说到吃饭的事了; 不过她原本走这条路就是要去雁回阁的,指着前面道:“嗯; 那一家的酒不错,去尝尝?”
  “好,听你?的。”
  说话间; 老婆婆手中的泥团已经惟妙惟肖:“姑娘; 这娃娃得再过五日来取; 老婆子回去还得晒坯、施白?釉彩釉各烧制一次,这娃娃才能像摊子上这些一样好看。”
  傅司简放下银子; 也放下环在小姑娘腰间的手。
  却是腾出手牵着她; 朝雁回阁慢悠悠走去。
  顾灼这才注意到他另一只手一直拎着东西; 问?他:“那是什么呀?”
  “给你?的,待会儿就知道了。”
  顾灼无语; 怎么还留着悬念不告诉她呢?
  斜阳将两人身影投在一侧,紧紧相依不分?你?我,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少年人的缱绻爱恋。
  “你?告诉我嘛~”
  “怎么今日这般爱撒娇?”
  “为了逗你?脸红呀。”
  “嗯,那多逗逗我。”
  街边茶摊上,刚端着热腾腾香气?四溢的黑芝麻糊出来的大娘无意间抬头,看见的便是牵着手依偎着的一对璧人刚刚走过去的背影。
  男人偏头温柔看向身侧小姑娘,露出的侧脸让大娘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这不是前些日子夭夭带过来的公子吗?
  那小姑娘的背影看上去也像是夭夭。
  大娘乐呵呵地将黑芝麻糊放在客人桌上:“您慢用?。”
  那客人尝了一口,暖乎乎甜滋滋滑进心里,见了大娘喜笑颜开的样子便随口聊起来:“大娘笑容满面,家中可是有?喜事?”
  大娘将手在身前围裙上抹了抹,声音都带着明显的笑意:“算是,算是。”
  …
  雁回阁二层的雅间里,等上菜的空当,牛皮纸包早已被?拆开扔在一旁。
  顾灼看着散落在桌上的小盒子,一时无言以对。
  她数了数,八十一盒。
  一盒里头九颗糖,那就是七百二十九颗。
  ……
  她一言难尽地看向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的傅司简:“你?觉得我吃得完?”
  傅司简无奈又纵容地看着将他刚摆放整齐的盒子推倒的小姑娘:“看你?爱吃这个便托人买了些,吃腻了就剩下给我。”
  听见这话,顾灼也想起从并州回来那天晚上的事,挑眉戏谑问?他:“这回怎么不担心我吃得牙疼?”
  傅司简眼中,小姑娘就像只摇着尾巴挑衅的小狐狸似的,仿佛在说:糖都送给我了,看你?怎么管我。
  男人皱了皱眉,好似这问?题真的将他难住一般:“那我只好把?这些拿回书院慢慢喂你?了。”
  其?实?傅司简到现?在也想不通,那天晚上他为何会想也未想就拦着小姑娘不让她多吃糖。
  他明知小姑娘十几岁便在边关带兵,这五年从未在北疆防务上出过任何问?题。
  这样的人哪会是抵制不了诱惑之人?
  可他那晚偏偏想拦她,许是他内心卑劣地,想看她朝他发些脾气?,再由他哄着,仿佛他们已足够亲密。
  也或许,是他听到小姑娘说起小时候,仿佛拦着她哄着她,便能弥补他没能参与她年少的遗憾。他想,若是他自小陪着小姑娘长大,她朝他耍赖任性撒娇发脾气?的事该是不少。
  他也说不清那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
  …
  顾灼听见傅司简的话时,正拿了一颗桃花糖放进嘴里,甜甜的滋味让她思绪有?些停滞,不知想到什么,鬼使神差地盯着他回了句:“怎么喂?用?嘴喂吗?”
  等顾灼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去扔了玉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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