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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此间桃花照玉鞍-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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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小姑娘像是累了,侧着脑袋搭在他肩窝处,“我们三个一起在陈叔的武馆练基本功的。”
  其?实?从顾灼的角度,是看不太清背着她的男人神色如何的,只瞧见他眉尾动了一下,唇角也像是比方才抿得更用?力了些。
  让她觉得傅司简的情绪……有?些微的变动。
  腿弯传来的力道让顾灼多了几分?猜测,试探着开口:“傅司简,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顾灼本以为,这话该是能逗得傅司简无话可说的。
  他总不好说他吃醋,也总不好说他不吃醋。
  谁知傅司简顿了一会儿,居然点了点头:“我只是羡慕他与你?一起长大。”
  “呃,倒也不用?羡慕,与我一起长大的……都被?我打过。”
  这话轻而?易举地抚平傅司简心头泛起的醋意,便顺着小姑娘的话逗她:“你?打不过我。”
  “那改天在马上打,我肯定打得过你?。”
  “嗯,改天试试。不过,小时候我可以帮你?打别人。”
  顾灼听出纵容之意,觉得傅司简好像哪哪都合她心意。
  她想看看他能纵容她到何种?程度,便又挑眉问?他:“你?怎么能这样不问?缘由就帮我呢?万一我故意欺负人呢?”
  傅司简颇为认真地道:“夭夭不会做无理之事。”
  顾灼愣了一下:“傅司简,我爹娘也说过这样的话。”
  “你?知道后来我问?他们‘要是真的是我无理’,他们说什么吗?”
  “给你?讲道理?”
  “不是,他们说让我连着三个月每天作一首诗。”
  傅司简低笑出声,总算是理解了为何小姑娘说三个她都斗不过姜夫人:“那我可以帮你?作诗。”
  惹得顾灼气?乎乎道:“你?为什么不能在我无理的时候拦着我?”
  “怕你?讨厌我。”
  “我会感谢你?。”
  ……
  月光照出两人纠缠着的影子,摇摇晃晃地跟在身后。
  少年人再不舍得,这条路也总有?尽头。
  …
  将军府门前那两只封灯的烛火透过灯纸将附近都染上昏黄的暖色。
  傅司简将她放下,手却没松开,只定定地凝着小姑娘灯下更显娇艳动人的眉眼。
  顾灼低头瞧了瞧握着自己?的手,又见他一直不说话,眨了眨眸子笑得灿烂:“要不,跟我到府里去住?”
  男人终于有?了动静,却是无奈看着明眸善睐的小姑娘:“回去吧。”
  顾灼实?在爱看他这副无奈又拿她没办法的模样,凑近他道:“真不去啊?”
  娇软的声音就响在傅司简耳侧,呼吸也拂过他脸颊,一路上被?小姑娘趴在背上勾起的一些似有?似无的煎熬混着与她分?别的不舍,齐齐朝傅司简涌来。
  他丢盔卸甲,再不愿忍着。
  小姑娘的手还握在他手里,他只稍微一用?力便将人拽入怀里。
  另一只手穿过她垂在身侧的手臂和腰间的缝隙,将她彻底环住,仿佛这样才能阻止她再次撩完就跑留他一人煎熬。
  顾灼倒没多意外,只是觉得,这情景像是他们今晚分?开便会长时间见不了面似的。
  不过,周遭寒冷只他怀中温热,她其?实?也不舍得离开。
  两人都默契地没再说话。
  直到将军府大门被?从内打开,传出声响,才打破了这份静谧。
  小厮是见姑娘快宵禁时还不回来,出来瞧瞧,顺便换换门前灯笼里的蜡烛。
  打开门就瞧见姑娘被?抱在那位曾来吃过饭的公子怀中。
  他揉揉眼,又缓缓合上门。
  顾灼挂在傅司简后腰的手收紧,复又松开揪住他腰侧衣料的褶皱,脑袋在他胸前蹭了几下,出声道:“你?快回去吧,等会儿宵禁了。”
  傅司简无声在她发顶吻了下:“嗯。”
  终是松开了她。
  他看着将军府大门合上才转了脚步离开。
  …
  玉竹听见小厮通报迎出来时,便见自家姑娘提着一包什么东西踏进院子。
  那张桃花面上比往日更娇媚动人,不可方物。眉梢眼角都洋溢着欢喜。
  “姑娘可吃过饭了?”
  “嗯,我先回房,待会儿沐浴。”
  “那我去给姑娘准备。”
  顾灼想起今日在雁回阁时的事,叫住玉竹:“你?那些话本子——”
  听见“话本子”三字,玉竹吓得一激灵,姑娘不会真的要扔她的话本子吧。
  昨日姑娘让她拿一本给她看看,她可是挑了最正经的一本。
  玉竹都想好该怎么哭才能让姑娘心软,便听见自家姑娘一本正经道:
  “咳,再挑几本好看的送过来。”
  顾灼觉得自己?今日与傅司简对上时颇有?些色厉内荏,她得学习学习,省得下次再落荒而?逃。
  玉竹一头雾水,没搞懂怎么一天过去,姑娘就从“我看看你?那些话本子有?多不正经”生生变了态度,却还是欣喜起来:“是,姑娘。”
  她的话本子保住了,嘻嘻。
  要说昨日顾灼问?玉竹要话本子,纯粹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玉竹这小丫头不知怎么就自己?脑补出来自家姑娘要没收她的话本子,还为此惆怅了一整天。
  不过顾灼到底是没怎么看成,因为第二日一早,军中便来信了。
  …
  京城虽不比北疆那般寒风凛冽,可到底也快十月中旬了。
  裴昭便是在京城初雪时接到皇叔的信的。
  看过信,裴昭吩咐身后的大太监:“给吏部尚书传口谕,让他配合玄卫。”
  “是。”
  复又看向还立在御书房正中央的玄卫副首领:“你?随他去吏部,父皇和皇祖父关于凉州太守的朱批该是都在那儿。”
  玄卫副首领是留在王府处理一应需京城配合之事的,闻言恭敬抱拳道:“是,谢皇上。”
  御书房空下来,裴昭才琢磨起皇叔的信。
  他饶有?兴致地低头去数,一封信里除了开头三行交代他吏部的事、末尾三行让他给身边再多放几个信得过的侍卫,几乎全?部都在说顾小将军。
  光是“顾灼”二字,便出现?了十八次。
  皇叔给他的信虽不多,却也有?十几封。
  可从未有?过这种?大篇幅提起一人的情况。
  裴昭看着那大段的话中最后一句:“小昭,顾小将军并州一事全?貌如此,望你?也能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
  他自然知晓皇叔的教?导之意。
  只是这篇幅笔墨比起来,怎么看这句都像是洋洋洒洒写?了一通后才猛然想起来加上的。
  更何况,皇叔提起顾小将军,言辞间颇多欣赏和……骄傲。
  裴昭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看出来的。
  可能是那语气?,颇像皇叔在父皇床前说“小昭那孩子天资聪颖,臣弟相信他能坐得了那个位置”。
  啧,不对劲。
  他忽然记起今日大太监提了一嘴,说顾家有?奏折送过来,还问?他要不要放在最上面。
  倾身摸到那一摞奏折的第一封,打开一瞧,果然是顾小将军的。
  奏折里写?的大多是书院一事。
  顾家掌兵牵涉文臣之事,本就最易引起猜忌。
  但是顾灼的奏折里陈情真挚,言辞恳切,言明书院受三州府衙管辖,将军府只是牵头,不参与书院事宜,与书院再无关系。
  加上皇叔信中所言,倒是打消裴昭的疑虑。
  只是奏折中最后一句:“皇上,臣斗胆托皇上问?摄政王一句,臣何时得罪了他,教?他拦着北疆的粮饷迟迟不送?”
  裴昭察觉出一股浓烈的告状的意味。
  他有?些疑惑,顾小将军怎会以为是皇叔拦着粮饷?
  更何况,皇叔信中所说并州一事,明显是一副与顾小将军熟识的模样。
  裴昭想到一个可能,喝进嘴里的茶水都香了几分?。
  皇叔不会是……还没告诉顾小将军真实?身份吧。
  呃,他能理解,就是有?些想笑。
  皇叔居然也有?替人背锅还不能解释的时候。
  裴昭笑呵呵地叫来禁卫:“去查查,摄政王拦了顾家粮饷这消息是怎么传到北疆的。”
  “是。”
  要说顾灼这奏折能这么快从北疆送到京城,还是搭了傅司简那封信的顺风。
  往常除了军中急报是八百里加急,普通的奏折走驿站至少得两个月时间才到,碰上沿途落雪更是不知得等到何时。
  是以当初粮饷没了音信,顾灼也并未写?奏折来问?。
  一则去年粮饷迟到时她便问?过一次,再问?也得等这次的粮送过来;二则便是奏折太慢,等那奏折送到皇帝手中,粮饷再迟也该上路了。
  而?这份奏折里写?这么一句,多少有?点提醒皇帝警惕摄政王的意思在。
  裴昭是一点儿都没往这处想。
  …
  北疆是夜阑人静时落雪的,顾灼接到信时,院子里已经白?茫茫一片。
  “粮饷已至,请将军速速回营。”
  顾灼吩咐人带着送信士兵去换身衣服吃点热饭,士兵天没亮便从军营动身出发,将军府的小厮见着时只当门外是个雪人。
  顾灼这才有?心思去想回营的事。
  若是不下雪,她晾那运粮官两天,教?他知晓顾家的不满,等书院考试过后再回去也是不迟的。
  可是这雪鹅毛似的,院中已积了一层,路难走不说,她怕北戎趁机有?所动作。
  顾灼只道昨夜在府门前的念头竟是一语成谶……
  她觉得自己?有?些像话本子里的负心薄幸人。
  军营的事不能耽搁,她甚至没有?时间去跟傅司简说一声。
  只能吩咐玉竹,若是傅司简来将军府问?起,就说军中事急她先回去了。
  那士兵也知道紧急,不到一刻钟便回来,顾灼随即便启程回军营。
  往常那条川流不息络绎不绝的闹街,尚因为时辰过早显得冷清。
  只顾灼与士兵的跑马声格外响亮而?急遽,破坏了洁白?平整没有?多少脚印的雪面。
  远处重峦叠嶂间雾霭苍茫,透着初雪的寒气?。
  顾灼纵马疾驰瞧见那道等在糕点铺子前的墨色身影时,心道给玉竹的吩咐怕是用?不上了。
  “吁!”


第26章 归期
  马蹄高高扬起; 堪堪停在傅司简身后三尺远处。
  那糕点铺前只他一个人,在遍地银涛纤尘不染中,仿若遗世独立; 孤傲清绝。
  却伸手接过包好的糕点; 终是落入人间。
  披着墨色大氅的男人转过身来?,仰头?去看马背上的小?姑娘。
  没等顾灼开口; 男人已经上前将糕点递给她:“桂花糖蒸栗粉糕,带着路上吃。”
  泪一瞬间逼上眼底; 顾灼握着缰绳的手更紧; 不知该说什么,只无意识地叫着他的名字:“傅司简……”
  男人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让她心动; 读懂她内心所有的纠结和歉意,却仍给予她无限的理解和爱怜:“去吧; 路上小?心; 我等你回来?。”
  顾灼接过还带着刚出炉的热气的栗粉糕,只用力握了一下男人因为?长时间露在外面而有些冰凉的手。
  她给不了他任何?承诺。
  “驾!”
  两侧房屋在大雪漫天纷纷扬扬中飞快向?后掠过; 快到几乎有了残影。
  顾灼看不清是哪些熟悉的门面,也看不清前方?雪色朦胧像是没有尽头?的路。
  她只知道,她离傅司简越来?越远; 归期未定?。
  以往那些年; 她回营多次; 从未这般舍不得幽州。
  她心里又甜又涩。
  顾灼想起昨夜傅司简背着她的那一路。
  她在他背上随口说起爱吃这家的栗粉糕,却因为?只在早上出炉; 她总忘记吩咐人第二日?一早去买。
  傅司简当时说什么来?着?
  他好像什么也没说。
  也好像是说她“怎么这般爱吃甜”。
  他无声记下; 许是在她还未醒时就出了门; 踏着初雪踱步到此。
  若是她没有走这条路,傅司简该是会提着糕点去将军府; 却得了她已回营的消息。
  光是想想他得知消息孤身离开的场景,顾灼都觉得心疼得不行。
  骑着马转过街角时,她侧头?去看,天地一片纯白?,屋顶地面覆上雪被。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①
  墨色身影仍立在那处。
  下一瞬,她的视线就被挡住,再看不到他。
  …
  “公子??公子??”糕点铺的窗口传出问询声,终于唤得像是定?在那儿的傅司简转过身来?。
  长街尽头?早就没了那道教他思了一夜的倩影,只余地上重新被覆上雪的马蹄印。
  他回到糕点铺前:“再拿一份栗粉糕。”
  他昨夜其实是没怎么睡着的,将他与小?姑娘从遇见开始的一幕幕都仔仔细细地过了一遍。
  想起小?姑娘在他背上时一副小?馋猫模样,他只恨不得把所有她爱吃的都捧到她面前。
  便早早起来?买了这栗粉糕,想送去将军府解她的馋,也解他的相思。
  却没想,他在这里便遇上她,遇上要离开的她。
  他才刚拥她入怀。
  跟在小?姑娘身后那人的马一看便是军中战马,傅司简不消问,就猜到她是要去军营。
  除了不舍,怕是怜惜更多。
  初雪至,天地寒。
  人们都窝在燃着炭盆烤得暖烘烘的房内,小?姑娘却冒着风雪长途跋涉。
  以往的那些年,在他没遇上她的那些岁月里,她有过多少次。
  暴雨、酷暑、狂风、严寒……
  更让他无奈的是,即便他认识了她,也无法替她分担。
  新一炉的栗粉糕需得现?烤,老?板见傅司简等着无聊,便与他闲谈起来?:“碰上这天气,公子?您是头?一个来?买的,我给您算便宜点。这雪天是真不好,生意差不说,北戎怕是又想南下抢东西,若非顾家军守在北边,哪有安生日?子?过啊……”
  老?板也觉得稀奇,这般冷的天,寻常人都得跺跺脚走动走动暖和身子?,这位公子?倒好,站得像棵松树似的。
  他倒是想叫他进来?铺子?里坐坐,只是他这门面朝街的这边只开了一个窗口,没装门。
  其实听见“北戎”二字,老?板继续在说什么,傅司简已经听不到了。
  他在京城时翻看过北戎侵扰大裴的历次战争,确实多是秋冬。
  傅司简终于开始觉得浑身发冷,大氅都挡不住刺骨寒意。
  战争,就意味着她会受伤,会染血,甚至可能……
  他不敢想。
  不敢想她身上带着多少伤,不敢想她曾多少次千钧一发生死关头?。
  他提心吊胆,却无可奈何?。
  她属于边关,属于战场。
  “公子?,栗粉糕您拿好,一共二两银子?。”
  将银子?从窗口递给老?板,傅司简提着栗粉糕回了书院。
  暗卫瞧见自家王爷冷着脸披着雪回来?,几乎要以为?王爷在雪地里摔了一跤。
  打住自己这大逆不道的想法,他有些谨慎地跟着王爷往书房走,边走边道:“王爷,要不属下给您多添个炭盆?”
  傅司简脚步没停:“不必。”
  进了书房便问暗卫:“皇兄当初派去北戎的人,多久没传消息回来?了?”
  “您说乌奇啊,都两年了。”暗卫挠挠头?,“先皇是单独吩咐乌奇的,属下也不知道他是去做什么。”
  “去当军师的。”傅司简提笔写了几个字,递给暗卫,“问他北戎王庭的情况和大王子?的进展,让乌奇加快进度。除了我写的那几个字,其余内容用密语发出。”
  “是。”
  暗卫出去后,傅司简便开始琢磨回来?一路上他在想的事。
  以战止戈不是长久之计。
  要结束这种局面,得要一个契机。
  乌奇做的事就是这个契机。
  …
  顾灼是到了第二个岔路口才想起孙景阳的。
  她扔了个令牌给跟着她的士兵,吩咐道:“去城南的客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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