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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此间桃花照玉鞍-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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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结束这种局面,得要一个契机。
  乌奇做的事就是这个契机。
  …
  顾灼是到了第二个岔路口才想起孙景阳的。
  她扔了个令牌给跟着她的士兵,吩咐道:“去城南的客栈,天字五号房,找一个叫孙景阳的人,带着他一起回营。”
  “是。”
  士兵掉头?朝南,顾灼没耽搁继续纵马出了城。
  城南客栈里,孙景阳颇为?无语地看着手里的令牌。
  关于顾灼把他丢在客栈不闻不问十几天这件事,他倒没有什么不满,毕竟这十几天他在幽州城吃吃喝喝逛逛的,还挺舒坦。
  只是她终于想起他来?,便让他在这大雪天骑马去军营。
  孙景阳问在他面前站得笔直的士兵:“顾将军在外面等我吗?”
  士兵那张严肃的脸出现?了颇为?疑惑不解的神色,孙景阳看懂了。
  那是在说“你为?什么会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你是哪根葱,凭什么要我们将军冒着雪等你。”
  士兵说出口的话还是很客气的:“将军已经先行回营了,让我来?接你。你动作利索点,雪厚了行路不便。”
  “哦。”
  孙景阳也觉得自己方?才的问题有些傻,顾灼真因为?等他在外面冻着,估计他自己心里都得觉得自己有罪不可。
  收拾包袱时,孙景阳随口问道:“从这里去军营得多长时间?”
  士兵又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回道:“骑马两个时辰。”
  走出客栈,似乎带着冰碴子?的雪沫扑面而来?,冻得孙景阳一哆嗦。
  他无比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前些天见彤云密布就买了氅和棉靴换上,果真下雪了。
  还未出城,孙景阳已经隐隐约约感?受到顾灼说的“等训练起来?就哭不出来?了”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就已经哭不出来?了。
  因为?脸已经没什么知觉了。
  他哪在如此条件下骑过马,冷不说,甚至方?才马蹄子?打滑险些上演人仰马翻。
  孙景阳更佩服顾灼,四年前他只瞧见她一身银甲威风凛凛。
  她吃过的苦,他只窥见这一角便觉得不易。
  …
  顾灼赶回军营时,怀中的栗粉糕早已没了热度。
  她还是珍而重之地将它?放在帐中桌案上,午饭时就着吃了。
  顾灼不知晓的是,傅司简午时也吃了带回去的那叠栗粉糕,就像是两人隔着千里有了联系。
  运粮队伍是今早丑时到的,按理说,这么晚该是先休整一番。
  可那运粮官不同意,非得要求立时便点清粮饷的数目,说什么防止粮饷丢了怨他。
  粮饷都运到顾家军营了,还说会丢,这不明摆着说顾家军会偷拿自己的粮饷然后栽赃给运粮队伍吗?
  有些诛心。
  其实除了运粮官话说得不好听,这要求倒也不算过分,无非是惹人嫌了点,还有些费火把。
  可毕竟运粮队伍连夜行军,姚云也说不出什么狠话。
  她只得叫醒小?半个大营的士兵,起来?点粮。
  可点完粮以后,那运粮官又拉着姚云,非得要见顾家主帅。
  别说顾灼如今不在军中,就是她在军中,那也是代?顾老?将军行从一品的镇北将军一职,哪是他七品运粮官说见便见的。
  那运粮官说摄政王有话要他交代?给顾家主帅,姚云怕耽搁了要事,才派人去给顾灼送了信。
  听闻顾灼回营,姚云总算从与那运粮官的扯皮中脱身,进了顾灼帐内时仍气得不行:“将军,那运粮官油嘴滑舌,说得全是废话。我方?才来?路上还听闻,点粮时咱们的人套出来?话,说是那运粮官昨日?故意白?天休整,夜里行军。这不纯粹折腾咱们吗?”
  顾灼正专注看着墙上的舆图,闻言道:“好了,别生气,我收拾他。”
  姚云一听这话,瞬间没了火儿气,甚至已经开始同情那运粮官。
  顾灼那些损招儿,嘶,一般人还真扛不住。
  她决定?再添一把火:“将军,那运粮官还说摄政王让他传话给您。”
  顾灼眉头?皱起,在舆图前转过身来?:“什么话?”
  “他没说,要见您才说。”
  顾灼眉头?皱得更深,忽得想起什么:“他说这事的时候,是什么场景?”
  姚云不知她为?何?这么问,却还是老?老?实实想了想那时的情形:“好像是我将点粮的人叫起来?整了队列又派了任务,士兵们饶过我与那运粮官时他突然说起的,声音还不小?呢。”
  她说完这话也觉出不对,其实当时她便觉得这人突然出声有些奇怪,只是被话中的“摄政王”三字带走注意力,又被那运粮官的胡搅蛮缠扰得完全忘记了他这行为?的不寻常。
  顾灼之所以问这问题,是觉得摄政王不该用一个运粮官给她传话。
  若是不能为?人所知的话,他自然该派亲信带着信物?来?。
  若是普通的什么话,就更不该用这种随意的方?式,来?给堂堂四镇将军之一传话,这可是明晃晃的侮辱。
  顾家拿着大裴几乎五分之一的兵权,摄政王若是想篡位,用粮饷威胁还说得过去。
  耍这种把戏侮辱顾家,除非摄政王脑子?被门挤了。
  顾灼撇撇嘴:“给他在茅厕边上安排一个单人的小?营帐,偏僻些,派人白?天晚上一刻不停地在边上敲锣,除了出恭不许他离开营帐半步。”
  又补充道:“哦,敲锣的人半个时辰一换,声音不用太大,别给自己敲聋了。另外,炭也给他少用一些。”
  姚云不自觉打了个哆嗦:“是。”
  惹谁不好惹顾灼,自求多福吧。
  她这就去问问昨夜被吵醒去点粮的那群士兵有没有想亲自报仇的。
  顾灼又去看那舆图:“先整他一天再说,叫人未时三刻去主帐议事。”
  “是。”


第27章 失踪
  孙景阳随着那士兵到了大营时; 已经误了午饭的?时辰,正碰上往主?帐去的?顾灼。
  顾灼上下打量他一眼,见这小子浑身是雪和着泥; 笑问他:“路上摔了?”
  孙景阳颇有些丢人; 没?敢抬头看她?,小声嗡嗡了句:“嗯。”
  “摔伤了没??”
  孙景阳摇摇头:“没有。”
  随后便听见顾灼似是转了方向:“阿云; 把他安排进新兵营,先练三个月。”
  他终于抬头去看; 是个一身?银甲杏脸桃腮的?姑娘; 腰间挎着把三尺的?长刀。
  那姑娘爽朗笑着看他:“练三个月就抗摔了,走吧。”
  孙景阳屁颠屁颠跟上; 没?了在顾灼跟前儿的?欠揍模样:“姐姐,我叫孙景阳; 我怎么叫你呀?”
  姚云听见他这称呼; 颇有些忍俊不禁。
  正巧遇到一队巡逻的?士兵走过,喊了声“姚副将。”
  姚云冲他们点了头; 又侧头去看落在自己身?后半步的?孙景阳:“听见了?”
  “嗯。”
  眼看离前方那处一下子密集起来的?营帐越来越近,孙景阳没?忍住:“姚副将,你这刀何处买的?啊?”
  姚云脚步不停:“怎么; 也想有一把?”
  孙景阳点头:“嗯; 我家里?那些刀不如你这把好看。”
  得; 嘴甜原是为了她?这刀。
  姚云深觉孙景阳还是个心性未定的?小孩,却还是毫不留情地开口:“刀呢; 是很容易买到的?。只是你至少得混到把总; 才能用自己的?刀。”
  孙景阳瞬间蔫头耷脑; 他记起顾灼好像也与他说过不能用自己的?兵器。
  而且,把总什么的?; 那可都是按战功封的?。
  他记得清清楚楚,顾灼忽悠他爹时,是说他年纪不够不让他上战场的?。
  姚云可没?工夫理会被她?的?话打击得没?精打采的?小屁孩,交代了新兵营的?将军几句,便有朝主?帐方向去了。
  徒留饿着肚子不知所?措的?孙景阳。
  还好那将军厚道,知晓他午时没?吃饭,吩咐人带他去伙房垫了两个馒头。
  不然?他还没?训练就得饿死。
  …
  主?帐内,顾灼正与于老将军商议前线布防。
  他们所?在的?主?营是西线,与贺辰所?在的?东线隔着一座元宝山。
  元宝山,顾名思?义,它?长得像个金元宝,或许还寄托着这片荒芜土地上的?人们想要富庶起来的?愿望。
  元宝山是条南北向的?山脉,南脊插入幽州城,北脊延伸入大漠。
  北戎地处西北,向南越过几个不高?的?山头便是大裴北疆防御的?西线。
  是以西线布防一向是重中之重。
  北戎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绕过元宝山北脊从东线侵扰的?,只是路途遥远损耗巨大,若是打不赢,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划算。
  顾灼指着舆图上起伏的?线:“老将军,我想将最前头的?防线推到这个山头上,您觉得如何?”
  于老将军将近七十岁,依然?威武凛然?,声如洪钟:“有足够的?粮,推到这个山头是保险些。”
  言罢,便站起身?向顾灼抱拳道:“老夫愿领兵前往。”
  顾灼无奈地扶着老将军又坐回去:“您啊,就留在主?营坐镇吧,我们好有个主?心骨,万一东线有事?您还能拿个主?意。”
  于老将军是当年顾灼祖父麾下的?副将,驰骋疆场大半辈子,顾灼哪能让年近古稀的?老将军走雪路上山头。
  顾灼道:“我带兵去吧。”
  北戎与大裴之间的?这几个山头和?荒原,本也没?个定论?是谁的?。
  北戎不事?农耕,那些荒原又不怎么长草,北戎拿了也没?什么意义。
  大裴则是因为北疆这三州城内的?地都开垦不完,将其划进版图却无人去住,平白耗着守线的?将士。
  于是大裴和?北戎之间的?边界就一直这么不明不白地拖下去。
  可如今书院办起来,是得考虑往后三十年的?。
  朝堂上慢慢有了出身?北疆的?大臣,朝廷重视起北疆,三州富庶起来,人口必会大增。
  不能等需要这些地时,才想着开垦,那便什么都晚了。
  更何况,防线推到那山头上,便能居高?临下,一切动向尽收眼底,不至于等北戎越过那山头,顾家军才被动地迎战。
  这也是于老将军不知晓书院之事?却一口答应推进防线的?缘由。
  前些年顾灼当然?也想过。
  只是五年前与北戎那一仗让顾家军着实伤了元气,爹娘去江南后顾灼不敢冒进,怕引得北戎赌上一切反扑。
  好容易休养过来,碰上去年粮饷迟到,只得搁下。
  今年天时地利,顾灼觉得实在是个推进防线的?好时机。
  听见顾灼那话,陈卓宇眉头皱得死紧:“将军,那山头咱们还未驻扎过,要不还是末将去吧。”
  顾灼知晓他的?担忧,往前推进防线其实是很危险的?事?,尤其是这种未知地域。
  可是——
  顾灼叹了口气道:“吴将军和?苏将军那暴脾气,还是我去吧。”
  惹得主?帐内众人大笑。
  “卓宇,你再多?派五队斥候,三个时辰一换。在防线安顿好之前,务必及时掌握北戎的?动静。”
  …
  第二日?雪便停了,幽州书院外的?长街上已经扫得干净,水泄不通地排了长队,皆是前来应考的?生员。
  临近考试这几天,钟嵘忙得脚不沾地,如今才终于闲下来。
  傅司简打定主?意要搅和?进北戎王庭那一烂摊子里?头,便趁今日?去与钟嵘商议。
  路上与江辞擦肩而过时,傅司简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是在何处见过这人。
  他止住脚步,转头皱眉看着那人进了一间考场,若有所?思?。
  背对着门坐下的?江辞,听着身?后久无动静,才终于长舒一口气。
  他方才远远瞧见傅司简时,便觉得诧异。
  他实在没?想到摄政王会在这书院里?,也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钟嵘来北疆必是来寻摄政王的?。
  不想与傅司简照面,江辞便想转个方向绕着那条偏僻些的?檐廊走,可傅司简已经抬头朝他所?在的?方向望过来。
  这时掉头就走未免太过惹人怀疑,江辞只好端着一副温文尔雅的?读书人模样不动声色地朝前走,经过傅司简身?侧时还刻意敛着气息不教人察觉他会武。
  他几乎要以为任务还没?开始便要失败,甚至已经本能地扫了周围一眼看好哪处容易跑。
  江辞倒也不是以为自己就一定打不过傅司简,只是他怕被抓后没?人护着江鹿。
  他以自己为筹码牵制义父,义父以江鹿为筹码牵制他。
  一旦他不能继续为义父所?用,江辞不敢赌江鹿那一身?好功夫会被派去做什么。
  他不想让江鹿因为这些肮脏的?任务手上沾血,她?该有明媚干净的?一生。
  不必像他一样。
  江辞察觉到身?后盯着他的?视线,他竭力镇定,缓缓摸向怀中匕首。
  直到他进了考场,匕首也没?机会被拿出来。
  他只道好险,却也怀疑傅司简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不过那便恰好与他不谋而合了。
  午后,书院才陆陆续续地送走这批生员。
  有的?愁苦,有的?欢喜,有些还三五成群地讨论?着方才写过的?试题。
  总算不再嘈杂。
  可谁料傍晚,居然?又下起雪来,越下越浓。
  仿佛白天这不下雪的?空当,只是为了书院的?考试而天公作美。
  这雪入夜也未停,连着下了两日?,鹅毛般的?雪花急速坠落,浓重得像是要将天都拽下来。
  屋顶路面上的?雪足有一尺厚,院中的?树枝都被压断,街上行人稀少,滴水成冰。
  远远望去,连绵起伏的?山都铺上一层银霜,勾勒出山脊上崎岖嶙峋的?纹路。
  青灰色与雪线错落纷杂,山顶上还缭绕着些许雾气,似是巧夺天工地在山间作了幅画,让人觉得越发寒冽逼人,高?不可攀,不容侵犯。
  放晴那日?,书院在大门东侧外墙上贴了榜,榜前被围得严严实实,“有我!有我!”的?声音此起彼伏,熙攘喧闹。
  唯独江辞在人群外头不经意间瞧见,摄政王与另一人牵马离了书院,疾驰而去。
  …
  赶去将军府时,傅司简已顾不得多?少礼数,没?等将军府门前的?小厮说完“姑娘不在府内”,便扔下马闯了进去。
  多?亏那小厮几日?前见过这位公子与自家姑娘在门口那一幕,这才没?按下府门处设置的?机关,只无奈地将两匹被主?人丢下的?马拴在一边。
  傅司简跟着暗卫找见顾川时,那股骇人的?煞气已经收都收不住:“怎么回事??”
  仿佛顾川说出什么他不愿意听的?话,就会将顾川碎尸万段似的?。
  傅司简面上似是没?太多?变化,只比平日?不苟言笑寒意逼人了些,声音也依旧沉稳。
  暗卫却将那份焦急慌乱听得分明,还有些被极力压制的?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觉得王爷的?情绪比两年前在殿上还要不对劲。
  顾家的?侍卫只顾川与傅司简熟悉些。
  在并州的?那些时日?,顾川见到的?一直都是温润含笑的?傅司简,被他家姑娘百般捉弄也没?什么脾气。
  倒是从未见过傅司简这般暴戾慑人的?模样,似乎比老将军身?上的?气势还要凌厉,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能有的?。
  可顾川此时心急如焚,也来不及细想。
  他知晓顾灼对傅司简的?信任,便也没?瞒他:“姑娘在雪山失踪了,我带人去找。”


第28章 焦急
  傅司简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浇灭; 声音似乎比外面经久不化的雪还冷:“现在就走,我跟你们一起去。”
  顾川多少知道点傅司简与自家姑娘的事,听?他这话也?觉得动容; 只是这却不?是靠动容就能答应的。
  “傅公子; 我知晓你心急。可雪山上地势复杂,若是带你去……你也?出了事; 会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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