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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此间桃花照玉鞍-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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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搭在她腕间停了些许时候,郑大夫面色舒缓下来:“姑娘身体底子好?,前些日子那几帖药也将?寒气祛得差不多了。我再开一个?方子,喝上十帖,调养调养。”
  “那她下次月事还会疼吗?”这话是傅司简问的。
  郑大夫见这年轻公?子皱着眉头,显然是十分紧张这位姑娘的身体,便和善地说道:“放心,不会疼。”
  傅司简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摸了摸将?头靠在他腰侧的小姑娘软软的发顶,随即就听见她委委屈屈地问郑大夫:“这次的药,苦吗?”
  郑大夫好?笑地看了看顾灼皱成一团的小脸,许是见不得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这般看着她,便好?脾气地道:“我给你加些甘草,就不怎么苦了。”
  傅司简这才见小姑娘眉开眼笑,嘴甜道:“谢谢郑大夫,您真好?。”
  他想,这般讨人喜欢的姑娘,哪会有人舍得让她脸上出现不开心的表情呢?
  冬至是白昼最短的一天,他们从医馆出来时,外面已经日头西斜,薄暮冥冥。
  傅司简这才想起问小姑娘:“今晚是回军中?还是留在幽州?”
  小姑娘还在看着他手里那一大包药发愁,闻言头也没抬道:“要回军中?的,得与将?士们一起过冬至。”
  路远迢迢,她跋履山川,只是为了回来在冬至这天陪着他几个?时辰。
  她原本?不必这般辛苦的。
  她怎么能对他这么好?呢?
  他满腔爱意,尽数化成一句句在她耳边滚烫而热烈的——“夭夭”。
  …
  回书院的路没有多远,不过是他喊了几声?她的小字,小姑娘又不厌其烦地应了他几声?,就已经到了。
  天色更暗了些,他便也没有时间给她看裴昭的那封信,也没有时间与她解释他的身份。
  他只来得及在小姑娘上马动身前,将?她环在怀中?抱紧,吻了吻她额前碎发:“按时喝药,在军中?好?好?照顾自己。”
  再舍不得,也得松开,
  小姑娘离开前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傅司简,你等着我,我过些时日还要回来的。”
  “嗯,快去?吧,路上小心。”
  …
  此时,昏暗的书房里只傅司简一人,桌案上点着一盏灯。
  他看着那封只有“一切凭夭夭的心意”这八个?字的回信,脑海中?想的,全是小姑娘去?军中?之前那句“你等着我”。
  已经将?近半个?月了。
  他好?想她。
  想看她明眸善睐、靥辅承权,想看她宜喜宜嗔、顾盼神飞,想抱着她在怀中?温香软玉,想听她毫不吝啬地对他言明心意,想亲她软乎乎的脸颊,想捏她软软的手,想与她待在一处,就算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都?觉得满足。
  他更想让她知道——
  他提亲了,她爹爹娘亲也同?意了。
  他与她的名字会被一道郑重地写在婚书上。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白头之约,红叶之盟。
  他们会长?相厮守。


第43章 红痣
  过了几日; 傅司简亲手雕刻的那只白雁玉簪终于有了雏形。
  “纳采,用雁。”①
  他虽吩咐邵西到江南后捉一对?活雁再去顾老将军和姜夫人的住处提亲,也打?定主意明年春天; 亲自?捉一对?雁补给她。
  可到底; 还得三四个月呢。到时候,亲事的流程说不准都走了一大半了。
  那样的话; 这亲事纳采的环节,小姑娘便见不着雁。
  即使她多半不在意这些; 甚至她会觉得; 北疆冬天没有雁,那冬日纳采缺了雁也是理所应当。
  可他却不能?因为她不拘小节; 就也觉得这种“小节”没什么大不了。
  他不想让他们的亲事有任何的缺憾。
  何况,大雁忠贞。
  他想让小姑娘知道; 他会忠诚于她; 至死不渝。
  …
  于是,派人给京城送信准备提亲事宜的第二日; 傅司简就逛遍了幽州城中所有的玉石和首饰铺子,专挑成色好的、还未雕琢的白玉,又买到一只簪首是大雁形状的木簪; 准备照着它亲手刻一个出来。
  但他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 也低估了玉石雕刻手艺的难度; 糟蹋了好些玉石不说,刻出来的还没一个像样的。
  傅司简搜罗来的这些玉石; 几乎是幽州城能?买到的所有的白玉了。
  他手里剩下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便不敢再轻易动手。
  只好又去找了些木料来; 先从雕刻木料练起,等练得差不多; 再去对?那些为数不多的贵重玉石下手。
  冬至那日,小姑娘后来见着角落里那堆乱七八糟奇形怪状的东西时,还问他那是什么。
  他含糊其辞地带过,没让她知晓,只说是“近日无聊,打?发时间的”。
  傅司简是想等过些时候雕刻好了给小姑娘一个惊喜。
  另外嘛,手忙脚乱的笨拙和那些刻废了的四不像……还是不要被?她知晓的好。
  他希望小姑娘看见的是一只精巧得足以配得上她的簪子,想到的也是他游刃有余得心应手的模样。
  并?且,若是她瞧见那只簪子时,能?扑闪着亮晶晶的眸子夸他一句“傅司简,你居然还有这种手艺”,那他便再熨帖不过了。
  …
  如今,他已?与这些物件打?了一个多月的交道,这个角落堆满了各种像样的不像样的、但总归是能?够看出来大雁轮廓的无数的簪子。
  他雕刻的手艺也越发纯熟,上一只木簪已?经是栩栩如生振翅欲飞的模样,只是被?他不小心弄断了。
  他终于决定挑一块玉石,小心翼翼地一刀一刀刻下去。
  所幸,还算不错。
  …
  傅司简正端详着初具雏形的白雁玉簪,琢磨着下一刀该落在哪儿,钟嵘便是这个时候进了书?房的门。
  钟嵘历来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此?时的步伐却颇为着急,面色上带着明显的激动,美髯都不像往常那么一丝不苟:“王爷,老臣想起在哪儿见过那纹样了!”
  他说完这话才瞧见桌案后无人,转了半圈才瞧见角落里席地而坐的傅司简……和那一堆木屑木块碎玉发簪。
  他愣了一下,脑海里竟然是立时便猜到摄政王这是在做什么。
  王爷在练习雕刻发簪——还雕刻了……不少?,如果那些四不像也算簪子的话。
  想都不必想,自?然是给顾姑娘的,总不能?是王爷给自?己?刻的。
  傅司简抬起头,面色严肃:“老师,您在何处见过?”
  钟嵘听见傅司简的问话才反应过来自?己?来这一趟是有要事禀告。
  但见傅司简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他也不好居高?临下看着摄政王,便也像傅司简一样席地而坐:
  “王爷,在衡鹿书?院时,老臣总在下学时留功课,有一日臣在看交上来的策论时,有个叫罗全的学生过来说交错了,从那一摞纸里头抽出他原先的那份时,那张纸的背面就有这个纹样。”
  “正面写的是写无关?紧要的东西,他又交上来一份新的策论,老臣便也没有太在意。”
  傅司简却是注意到一个至关?重要的事,又确认了一次:“老师,您说的这个学生,是姓罗?”
  钟嵘点点头道:“对?,姓罗,就是王爷想的那个罗,臣也有此?猜测。”
  傅司简听见钟嵘这话,旋即便皱着眉问道:“他家中是经商的?”
  钟嵘当初在衡鹿书?院,便是顺着那些学生,掌握了江南大部分簪缨门第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网。
  并?且以此?,一点一点地去查探当年刺杀先帝的幕后主使。
  只是,来书?院读书?的学生到底年纪尚浅,都还是家族里的后辈,而并?非是当家人,知道的事本就不多。
  钟嵘套他们的话时又不能?做得过于明显。
  是以,零零散散能?问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足以触及各个家族的核心,查案便也一直没有什么关?键的进展。
  可那个关?系网,钟嵘却是记了厚厚的一本册子。
  某位学生家中三代姓甚名谁,是为官还是经商,与哪家是姻亲,与哪家不对?付,与哪家来往多,在官场中依附于谁……事无大小,巨细无遗。
  这册子,他今日也带来了。
  罗全那一页还算比较简单,家中经商,与哪些官员走动得多,常去送一些上好的瓷瓶玉器,好教官府在他经商之路上不设阻碍。
  钟嵘来之前,就已?经将罗全那页折好,此?时一下便翻开摆在傅司简面前:“是经商的,罗家在江南有个瓷窑。”
  傅司简想起这纹样的来历,小五当时说,是大理寺丞打?碎了一个镂空梅纹瓷瓶,从中掉出来的。
  前些日子小六回来时,说那富商可能?是姓罗或是姓范。
  如今,这几样凑在一处,便颇有些巧了。
  “邵东!”
  暗卫就守在书?房门外,听见王爷叫他,转个身就进了屋内:“王爷。”
  傅司简将这本子指给暗卫,想说什么又顿住,转头看向钟嵘:“老师,顾老将军那儿可有这册子?”
  他觉得,以老师办事周全的作风,该是会在北上之前给老将军留一份的。
  果不其然见钟嵘点头:“有。”
  傅司简这才又吩咐暗卫:“邵东,传信给顾老将军,凉州那个可疑的富商,很可能?就与这册子上的罗全有关?。”
  “另外,吩咐我们的人,除了罗全,江南其他罗姓和范姓的商贾,以及与凉州有过往来的,一个也别落下。”
  暗卫抱拳道:“是。”
  …
  要说今日钟嵘能?想起这纹样也是巧。
  一个月以前,傅司简就与他说过凉州查案的进展。
  钟嵘知晓有一久居江南的富商在凉州的宅院有些可疑,也知道凉州签发了不少?去往大月氏的通关?文牒。
  书?院里有凉州来的学生,钟嵘便打?算试一试能?不能?问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也是前些时日才猛然想起,既然那富商在江南长住,说不定就有家中子弟在衡鹿书?院读过书?。
  他这才去翻那个册子,专门找罗姓或是范姓的商贾之家子弟。
  细细翻下来,还就只翻到罗全一个人。
  钟嵘今日找傅司简,本是来说凉州富商一事的。
  来的路上,他正回想着关?于罗全能?想到的所有的事,随意瞥了一眼,就瞧见讲堂里的学生正陆陆续续地将纸张送到先生的桌案上。
  他忽然就想起当时罗全从一摞纸中抽走一张的那一幕,那个纹样一下子就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没想到他思索了那么多天到底在何处见过这纹样,竟是在这种情形下突然忆起。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富商和纹样两个疑点全都集中在罗全这处,钟嵘知道,这或许真的会是查案的突破口?。
  …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对?顾灼来说,大量的训练、演兵几乎填满了白日里的时时刻刻,挥着汗水将她那杆梅花枪舞得杀气腾腾气势汹汹之时,她很少?会想起傅司简。
  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她一个人躺在床榻上时,脑海里便全是他。
  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想知道他今日过得怎么样,是否欢喜,是否顺意。
  她只能?习惯性?地去摸放在枕头下的糖盒,那糖盒里的桃花糖每天便在这种时候少?一粒。
  等那糖盒空了,她就回去见傅司简一面。
  她很想他,却不能?让这种想念影响到她在军务上的判断和决策。
  她必须要理智,也必须得克制。
  长夜漫漫,唯有星月知晓相思。
  …
  对?傅司简来说,见不到顾灼的日子,好像就没有快的时候。
  幽州城中到处都是他与小姑娘的回忆。
  他穿上小姑娘在军中给他送来的那件月白色长袍时,脑海里闪过的便是与她相遇相识以来的一幕幕。
  他打?开那幅被?她嫌弃过的画儿时,便想起在桌案后,她柔软细腻的指尖拂过,又停在他心口?,惹得他第一次方寸大乱。
  他被?宋老安排去讲学时,便想起小姑娘曾坐在下面托着腮全神贯注地盯着他,那般可爱娇憨的模样。
  他晨起练剑时,便想起小姑娘曾与他在这院中比试,被?他抱在怀里,与他一同跌在地上。
  他桌案上就摆着那两个憨态可掬的瓷质娃娃,看见时便能?想起,她在熙熙攘攘的闹街中向他迈出一步,戳破他心底早已?汹涌的爱意。
  其实?冬至那日,小姑娘玩儿过这两个小东西。
  她被?抱坐在他怀中无聊地玩着他的发梢时,问起他有没有从婆婆那儿将它们取回来。
  其实?就在桌案上。
  只不过小姑娘背对?着桌案没看到罢了。
  他抱着她前倾去桌案上拿时,小姑娘担心后仰掉下去,手在他颈后缠得更?紧。
  他自?然是护着她的后腰不会让她有什么危险。
  不过,他想让小姑娘像这样与他亲密无间的时间再长一些,便假意吓唬她,惹得她更?深地钻进他怀里。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将人抵在桌案上亲了又亲,才作罢。
  他伸手够到桌案上那两个瓷质娃娃给她瞧,小姑娘将照着他捏的那个娃娃举在他的脸边上,一本正经地比对?了一番,用笔在娃娃的颈间点了一颗小小的痣,满意地道:“你这处就有。”
  傅司简还真不知道自?己?颈上竟是有颗浅浅的痣。
  他让小姑娘指给他,那柔软的指尖在他脖颈上胡乱摸了许久,终于在他握住她作乱的手时,停在某一处。
  她有多不老实?,有多调皮,他实?在清楚。
  手指点在他颈间那处揉一揉捏一捏还不算数,没过一会儿便仰起头去亲,折腾了一阵儿后用大发慈悲的口?吻对?他说:“待会儿还要出去,就不给你留下什么痕迹了。”
  几乎就是吃定了他不会把她怎么样,便肆无忌惮地撩拨他。
  傅司简也不是毫无办法。
  他的视线一刻都不离开小姑娘的桃花眼,捉起她一只手露出她手腕中央的那颗红痣,吻上去,用唇试探出她腕间一下一下的跳动,用齿轻轻地研磨着那处细嫩的皮肉。
  腕间肌肤着实?娇嫩,他轻吮了一下,没用什么力?气,就出现?一片嫣红。
  那颗小巧红痣像是点在一簇冶艳中的花蕊,隐约朦胧,不见其形。
  以至于,小姑娘去医馆把脉时习惯性?地伸出右手,又不动声色地缓缓放下换了另一只手,偏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第44章 愿意
  桃花糖早就一颗不剩; 顾灼却一直忙于军务,未能抽出时间回一趟幽州。
  待弓箭训练卓有成效,战阵演练也步上正轨; 已是临近小年。
  她终于能去见她朝思暮想之人。
  …
  不过?; 顾灼还是先回了趟将军府。
  “京城有消息吗?”
  顾川点了点头:“确实如姑娘所想?,京城将军府查到的消息有误。今年粮饷并非是摄政王拦着; 而是户部筹粮出了差错。”
  “去岁的粮饷倒是与?摄政王有些关?系。那时候户部尚书上奏说?顾家虚报兵员,想?先送三分之二过?来; 摄政王不同意; 僵持了月余,这才送迟了。”
  顾灼听见这话?; 倒是有些惊讶。
  这与?她原本的猜测完全不一样,简直是天?翻地覆。
  嘶; 这下误会有些大了。她给皇上的奏折上; 可?是明明白?白?地告了摄政王一状。
  再想?到那运粮官说?要替摄政王给她传话?,多半也是户部搞得鬼。
  顾灼一下一下地转着匕首; 一个结论呼之欲出——
  户部想?让顾家以为是摄政王拦了粮饷。
  即使她当?初没有吩咐京城将军府的人打听,即使她也没有收到那封说?是摄政王拦了粮饷的信,运粮官来给她传的那些话?; 本也是要引着她去怀疑摄政王的。
  户部为何想?让顾家怀疑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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