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同人电子书 > 此间桃花照玉鞍 >

第51章

此间桃花照玉鞍-第51章

小说: 此间桃花照玉鞍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裴简摸摸她眼皮,凑过去吻她下巴处坠着的泪,就?听见小姑娘鼻音软糯地问他,那箱子里头是什么。
  他说?是婚服,打?开箱子给她看。
  她呆呆地盯了好一会儿才有反应,湿漉漉的声音娇得不行?:“我想?穿。”
  说?完就?低头去解腰间的系带。
  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里衣,先前在内室的床上时,就?已经被闹得松松垮垮的了。
  轻轻一拽,就?散开了。
  就?那么直白地,散在裴简眼前。
  玲珑纤靡的小衣裹着玉软花柔,在窈窕美好的腰侧弧度上收束。小腹白皙紧致,肚脐都那么婀娜可爱。
  裴简呼吸一窒,顿觉热意?翻涌,那些本就?是被压制而并未消散的蠢蠢欲动,一瞬间变得恣肆张狂。
  可他能做什么呢?
  她还?醉着,他什么都不该做。
  也不敢看,匆遽慌张地移了视线。
  他握住小姑娘的手,阻止了她捏着领口正要?把这件单薄布料完全褪下的动作。
  想?问她明天再穿好不好,又不敢——
  方才就?是问明天再沐浴好不好,把人惹哭的。
  再把小姑娘惹哭一回,他能心疼死。
  于是,只?好换了种说?辞,带着诱哄的意?思?:“现在已经很晚了,困不困?”
  小姑娘点点头,又摇摇头,无辜又纯然地开口:“穿好婚服,我们就?成婚,然后睡觉,”顿一下,歪头想?了想?,“嗯,洞房花烛夜。”
  一派天真模样,却艳靡得像个妖精。
  醉酒的小妖不知危险已经高高擎举,更不知自己点了把火,将这危险染得更热。
  裴简挺疼的。
  喉结滚了又滚,粗重气?息喘几个来回,烧得口干舌燥。
  欲。望滚烫得几乎要?吞噬理智,叫嚣着要?寻找出口。
  闭眼,握拳,复又睁眼。
  硬得再疼,也得忍着。
  小姑娘头脑不清醒,醉话说?得多主动多大胆,他听听就?算了,哪儿能真信。
  认命地松开手,看着她从坠落的单薄布料中水灵灵地剥出来。
  只?剩最?后一件,挂在她脖子上,又在腰侧系着一条细细的带子。
  小姑娘的手绕到背后去解,没稳住身形晃了一下,差点仰着倒下去。
  裴简只?好更加认命地扶住她,替她解了带子,捏着一角,亲自把这件小衣从她脖子上取下。
  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仿佛每一瞬都被延缓。
  昏暖柔和的光线静照雪山,在山谷间投下浅淡的影,青丝如瀑,绕过峰顶,逶迤垂落。
  黑与白缠绵,粉嫩娇艳,该用?指尖拨捻,用?舌尖融化?。
  裴简拎着那片比他的手大不了多少的布料,站在顾灼面前。
  视线移不开,身体不敢动,只?悄悄地摩挲着手中的小衣,触碰还?留存其上的属于她的温热。
  他就?那么看着小姑娘探身去拿箱子,白得像山林间的雪兔。
  她从箱子里抽一件出来,又抽一件,左右看看,抬头好委屈地说?:“我不会穿。”
  好像那衣服欺负了她似的。
  裴简浑身都绷着,强压下脑海里那些荒唐绮艳的画面,伸手把顾灼手里的衣服都接了过来。
  喉结上下一滚,说?了谎:“夭夭,我也不会。”
  其实,他去尚衣监那几次,看过每一件铺展开的样子。知晓顺序,穿起来就?不难。
  可他想?让她知难而退,中断这个对他来说?实在太考验自制力的换衣服过程。
  结果,事与愿违。
  他的小姑娘,很有一些求索精神,也很执着。
  又去箱子里拿一件,轻言细语,带着点儿淡弱的无奈:“那我自己试试吧。”
  还?被裴简听出几分,对他不会穿的宽容。
  行?,挺好。
  眼看着她抖落开的衣服样式跟她先前刚脱下来的那件如出一辙,小小的一片,垂几条系带子,只?不过是红色的,绣着金线鸳鸯纹——
  再这么穿一回,他大概要?完。
  于是眼疾手快,将一整片红攥进掌心,抽走,松手,任它轻飘飘地落回箱子里。
  对上顾灼仰着的小脸和带着询问之意?的眼睛,他扯了第二个谎:“不这么穿。”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浮出更多的疑惑:“不先穿这个吗?”
  “嗯。”声音哑得厉害。
  这是第三个谎,他实在没本事再由着她这么无知无觉天真烂漫地试下去了。
  “那……”
  没等她再问,裴简已经展开一件衣服,停在她肩头:“穿这个,抬手。”
  薄似蝉翼轻如烟雾的绛红绡纱,柔软滑腻,穿着睡觉不会让她不舒服。
  小姑娘醉酒时甚是好骗,从善如流,任他摆弄。
  两只?袖子穿好,前襟一拢,裴简把人打?横抱起,大步朝里间走。
  “还?有好多没穿的……”软软的声音里是不解和不舍。
  “洞房花烛夜不用?穿那么多。”
  “哦。”
  裴简都被气?笑了,这小丫头喝醉酒怎么什么话都听。
  一到床边,迅速拽过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放倒在枕上,双臂压在她身体两侧:“该睡觉了。”
  小姑娘被动地缩在被子里,只?露半张酡红的小脸,扑闪着眼眸,显得那么乖:“嗯。”
  裴简起身去灭了屋中的几盏灯,披一身清冷月光回来。
  躺下后隔着被子把人拢进怀里,亲亲她额头,温声哄:“睡吧。”
  他自己倒是一点困意?都无,闭着眼,平心静气?。
  可小姑娘显然没打?算放过他。
  从被子缝隙伸出一只?小手,戳他腰,细声细气?:“洞房花烛夜不是这样的。”
  裴简抓住她乱摸的手,以?为?她还?像穿衣服的时候一样好哄:“是这样的。”
  没成想?,得来小姑娘一句不满的嘟囔:“才不是。”
  裹着被子在他怀里拱呀拱,一刻都不老实。
  裴简觉得额上青筋都在突突地跳,舌头抵了下内腮,索性放开她:“那你说?,是什么样?”
  他也说?不好自己是个什么心理,明知道什么都不能做,也忍得难熬,偏偏就?想?看看她今天晚上到底还?能怎么折腾他。
  委实惹火烧身。
  小姑娘得了自由,就?像一尾灵活的鱼从被子里钻出来,随即细腿一伸,跨他腰上坐着。
  动作行?云流水,仿佛预想?已久。
  屋里没了灯,暗得影影绰绰,视觉受限,触觉就?变得那么让人无法忽视。
  顾灼觉得裴简腰上太硬实,坐得不舒服,扭着身子蹭了蹭。
  裴简呢,就?那么清晰地感受到她最?柔软的地方,热热的,带一点潮湿,贴着他。
  然后,她整个身子趴下来,像两团软棉花压在他胸膛上,触碰,变形。
  鼻息之间不过寸许,她的小手捧着他的下巴,娇娇的声音很是认真地回答他:“要?亲亲抱抱的。”
  没给他反应时间,就?开始亲他。
  从唇角,到下巴,再到喉结、颈窝。
  那些吻,又香又软,幽幽柔柔蛊惑着裴简的心志。
  脑海里最?原始的欲。望,要?多强烈有多强烈。想?掐着她的腰,狠劲儿地弄她,看她颠动哼。吟,再说?些恶劣的话问她下次还?敢不敢再这么勾他。
  可行?动上,他连回应她的亲吻都不敢,怕一发不可收拾。
  好在小姑娘亲完他的脖子,似乎就?有点不知所从地停下了,娇声细气?地埋怨:“你怎么都不抱我呀?”
  太惹人疼。
  …
  “后来呢?”顾灼略有些紧张地问,绞了下腿,暗暗分辨着感受。
  好像没什么不适。
  此时,天光大亮,她被横抱在裴简怀里,一同坐在外间的罗汉床上。
  裹着她的被子早已经被剥离,胡乱堆在角落。
  香肌玉体只?覆那件绛绡,薄透之下,什么动作都被瞧得清楚。
  裴简的视线慢悠悠地由下至上,停在她脸上,勾唇笑得撩人。
  动作也暧。昧,轻拍了一下她臀侧“教训”她,偏偏话说?得清白至极:“瞎想?什么呢?”
  顾灼气?得鼓腮。
  那他干嘛要?说?到这里特意?停下等她问啊!
  倒打?一耙!坏死了!
  她不客气?地打?他肩头,控诉:“你又欺负我!”
  裴简攥住她的手,亲了下:“没欺负你。”
  一语双关。
  “后来我抱着你哄了哄,你就?趴在我身上睡着了。”
  顾灼并拢的腿松弛下来,无意?识晃着,脑海里乍一下想?的,竟是——
  幸好,不然洞房花烛夜她什么都不记得,她亏死了。
  应一声“噢”,表示自己知道了。
  裴简没她这么云淡风轻,圈着她腰的手渐渐拢紧:“冷了就?手腿并用?缠着我,热了就?把我踢开,躲一尺远。”
  眸色幽深,嗓音也低沉:“夭夭,你挺没良心啊。”
  顾灼缩肩躲他热到烫人的气?息。
  裴简不放过她,凑得更近,欲气?更重:“知道我这一晚上怎么过来的吗?”
  捏着她细腰的大手往上移,配合着话,步步紧逼。
  知道她怕痒,故意?隔着绡纱揉她,像揉一朵粉红的软云。
  云在他手里变形,溢出指缝,又滑走。
  捏一下,惹来一声难耐的猫叫似的轻哼,娇娇细细的,让人想?更过分地捏她。
  顾灼也情动,长?睫颤着,眼眸湿润,想?与他一起沉沦。
  却仍是伸出细白的手指没什么力道地按在了他手腕上,软声叫停:“等、等一下。”
  裴简很听话。
  他忍了一夜,没怎么睡着,也不差这一会儿。
  耐心十足。
  顾灼斟酌了下,还?是想?跟他确认:“裴简——”
  “嗯?”
  “你真的不是因为?我才要?离开京城的,对吗?”她神色语气?都认真,却有些情怯和试探的意?思?。
  就?像是得到一件世?所罕见珍贵至极的礼物,太贪心地想?据为?己有,又担心,是否来路不正。
  裴简担着辅佐皇帝的重任,长?期离京的决定,该慎之又慎地权衡,不可掺杂私情。
  顾灼不希望自己在他的权衡里占太多分量。
  她承受不起。
  方才,裴简跟她说?昨晚的事儿时,解释过一遍,离京的决定与她无关,甚至去北疆也不全是因为?她。
  她不是不信。
  只?是,总觉得心落不到实处,像空中楼阁,像梦幻泡影。
  听出她温软话音里的不安,裴简心疼得厉害。
  两手一圈,把人抱得很紧,想?给她安全感。
  他同样很认真地看着她,声音温和郑重:“夭夭,不是因为?你。”
  把那些打?算掰开了揉碎了解释给她听:
  “离京一事,两年前就?定下了。
  是因为?裴昭。
  他性子温良仁厚,年纪又小,刚登基时,根本镇不住朝堂上那帮人。
  世?家闹得最?严重那次,是我出面处置的卢家,手段残忍,震慑效果也立竿见影。
  我当时只?想?着,裴昭要?坐那个位子,最?好不要?让史官记一笔‘暴虐狠毒、登基便杀旧臣’的名?声。却忽视了,他刚坐那个位子,正是需要?向朝臣立威的时候。
  自那以?后,朝臣皆怕我,却对裴昭这个坐龙椅的人没了敬畏。
  上朝时,裴昭敲定的事,朝臣敷衍回应,转头问我这个摄政王是否同意?。平日里,裴昭批过的奏折返到朝臣手里,朝臣都要?拿来摄政王府让我过个目。
  朝堂上的事很多时候非常无奈,并非是我说?一句‘本王谨遵圣意?’就?真能打?发这些人去敬畏裴昭的。
  你作为?皇帝,收服不了朝臣,朝臣就?是会轻视你。
  这种轻视,大多时候也并非刻意?。
  科举入朝的臣子,或有济世?安民之志,或有拜相封侯之愿,或两者兼而有之。不论是哪种,都需其经略之策、治国之法能被采纳、被施行?、被重用?。
  臣子觉得皇帝软弱、无能、不堪指望,就?会去找别的能掌控朝堂的人。
  他们不会刻意?轻视皇帝,但轻视成为?了一种自然而然的结果。
  我时常庆幸,小昭这孩子被皇兄和皇嫂教得很好,心性坚毅,与我也关系亲厚,才没在朝臣的这种轻视中选择怀疑我对付我。
  但他到底还?是受了些影响的,变得畏首畏尾,总怀疑自己处事不够周全,也更依赖我的意?见。
  我跟他专门聊过一次,他也试着改变,尽量在政事上自己拿主意?。
  但很快我就?意?识到,只?要?我在京城,朝臣就?永远不会歇了在我这里露脸的机会,裴昭也永远不敢在大事上做最?终决定。
  这样不行?。
  他得独立地去处理政事、经历风雨,得犯错,才知该在何时何处避错,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朝臣的敬畏、信服,得是对他,他才能坐稳那个位子,才能真正掌控这个云谲波诡的朝堂。
  所以?,我必须离开京城。
  这一两年,我时常离京在外查案,两三个月才回来一趟,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让裴昭适应适应。
  我当时的打?算,是想?等过几年裴昭到了十五岁,要?是那时候我能把皇兄遇刺一事查清楚,把这些潜在的威胁都给裴昭处理掉,我就?彻底不管他,出去游山玩水,顺便惩各地不平之事。”
  听前面那些话时,顾灼一直有点儿没来由的紧张,直到这句,她一下子被逗得轻笑出声,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裴简收了话音,亲她脸颊:“笑什么呢?”
  顾灼搂着他的脖子,想?了想?才道:“觉得这个打?算有种‘银鞍白马度春风’①的少年气?,又有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②的侠气?。”
  裴简听了也笑:“挺好,省得你说?我老。”
  顾灼轻拍一下他的肩:“多久的事了,怎么还?记着?”又接着他的话被她打?断的地方问,“我记得皇上如今才十二三岁吧?”
  “嗯,快十三了。
  这一年来,他在政事上做得很好。如今皇兄遇刺一事已经查明,凶手伏诛,余党被肃清,我去哪都能放心不少。
  至于选择去北疆,一半原因是你,另一半是因为?要?筹划与北戎通商。
  四年前,有一封北戎大王子的密信辗转着送到皇兄手上,想?求一味药。皇兄派人多方打?听北戎王庭的情况后,不止送了药,还?送了个军师过去助大王子夺权。
  若是能成功,对大裴来说?,自然是比狼子野心的二王子继承北戎王要?更利于北疆安定。若是不成功,军师也能起个传递消息的作用?,大裴不至于像五年前那场仗一样被动。”
  顾灼还?真不知道这些事儿,听得专注。
  又听裴简说?:“年初时传回的消息,是二王子一派气?数将尽。”
  落音,顾灼冷笑一声,低咒:“活该!”
  裴简安抚地亲亲她鼻尖:“若是大王子能成事,以?后我带你去北戎亲自收拾二王子,他死了也给他从地里挖出来。”
  顾灼只?当他在逗她,也确实被他一本正经的戏言逗得肩背轻耸,玩笑着嫌弃:“才不要?,晦气?死了。”
  裴简摸摸她的头,继续说?:“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③
  北疆安定既需要?兵,也需要?商。
  即使最?后大王子没能成事,还?是二王子成了北戎新王,大裴也是得跟他谈通商一事的。
  若能打?通北戎,整条来往西域的商路就?不必再绕荒无人烟九死一生的戈壁,贸易兴盛,可利民生。
  而且,如此一来,大裴也能更方便地与大月氏、乌孙修好,一定程度上能限制北戎野心。
  所以?,夭夭,即使没有遇见你,我也会去北疆的。通商一事,起码要?折腾六七年才能步入正轨。”
  裴简说?完这句,很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小姑娘:“夭夭,我忽然觉得,能遇见你,大概是命中注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