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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振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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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知道埋尸地到了。
  秋风打着旋般地在后院卷起一地树叶而过,呜呜的发出尖鸣。
  戚平从木小雀身上下来,对着那些大大小小的鼓包恭敬地拜了拜,转身主动去拿起一把铲子开始掘土。
  土只盖在尸体上浅浅一层,甚至能看到从土里钻出来蠕动着的蛆。
  他强压着胃里的翻滚将土铲走,虽然警告自己要忍住,但在看到尸体的那一刻,他还是跑到墙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木小雀随手丢过去一个手帕,看起来相当镇定,开始一具具往外搬尸体。
  这里确实是一个大尸坑,至少五十人,搬出来的尸体摆成一排,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
  “这帮人是中过毒吗?”戚平凑过去看了一圈,只见这些尸体嘴唇泛着明显的青紫。
  木小雀点点头,简洁道:“中毒,有几个还被折磨一番,才毙的命。”
  戚平走过去看了看木小雀重点检查的那具尸体,只见这死者身上均是血口,皮开肉绽,木小雀正从里面挑出一根细长的针放在手帕上。
  戚平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针?”
  “这是缝衣针杜三娘的暗器,”戚平观察片刻,确实像缝衣针,上面一个小孔,甚至还残留着一根黑线,只是比缝衣针更长更细。
  待戚平观察完毕,木小雀才继续开始解释:“这种针进入身体后,可以通过丝线控制整个银针在体内的走向,专为折磨人逼供使用。”
  戚平想象着这针在肉体中游走的情形,再看那尸体惨不忍睹的样子,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不过在四年前,杜三娘被正道人士围剿,最终命丧人手,”木小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赫然躺着另一枚吊线的银针。
  戚平低着头仔细比对一番,银针的长度,粗细,孔眼大小均一模一样,甚至连丝线质地都不变。
  木小雀推开他的脑袋,举起手对着月光,冲他抬抬下巴,戚平歪着头看过去,只见两枚针上的同一个位置都浅浅地刻着个狐狸头。
  “死人复活?”戚平眉间现出一副凝重的神色,他摇摇头自问自答道:“不如说当初可能就没死,这正道人士有人身份不干净啊!”
  “确实不干净,”木小雀刷地一下拉开那尸体的衣服,蛆虫在烂肉里钻来钻去,“不然为何能和魔道联手?”
  戚平忍着恶心仔细看去,那尸体心窝处遍布着一条条歪歪曲曲的青紫色的纹路。
  木小雀解释道:“他们中的是魔道无姓门特制的“肝肠寸断”之毒,这种毒即使在昏迷中也会疼得人生不如死。”
  “为了逼供,魔道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吗?”戚平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后背冒出层层冷汗,在冷风下,不由打起哆嗦。
  木小雀站起身看向戚平:“我们得离开了,你要不要为你爹娘立个坟冢?”
  “我不认得哪个是我爹,但我觉得这个挺像,”戚平顶着木小雀疑惑的神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人都死了,做什么也改变不了。”
  回去的路上,戚平一直等着木小雀来问他,但这人就跟心里没有半点疑问一样,依旧是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没施舍给他一个。
  戚平自己反倒被憋的够呛,深吸口气开始给对方解释。
  但一如既往,这人依然挂着那副无所谓的表情,甚至听到后来,明显有些兴致缺缺。
  “我随时都可以离开,”戚平停留在房间门口注视着木小雀忽然问道:“还是必须留在你身边?”
  “随意,”木小雀停下脚步,难得表现出了稍稍的关心:“只是走的时候,一定要伪装好,暗处还有眼睛在盯着你,别把危险带给无辜的人。”
  戚平瘫在门上望着木小雀的背影,一时竟然有些失落,他说不好自己的感觉,离开此地回山继续隐居明显是最好的决定。
  但是刚才等待对方回答的时间里,他竟然希望听到木小雀说一句自己必须留在身边的话。
  ……………
  一大早,木小雀扔给戚平一个四面飞纱的帷帽便出去打探消息。
  戚平吃过早饭,正打算出去转转,便看到昨天那个灌他毒药的人捧着个托盘走到他面前,“公子,喝药了。”
  戚平盯着托盘上的两碗汤药,直到快把其中一碗盯出窟窿来才凑过去细细地闻了闻。
  然后一脸震惊地指着那只碗:“昨天你逼我喝的是这个东西?”
  那人憋笑憋得脸都有些微的扭曲,才咳了咳解释道:“今天特意都熬好了才敢一起送过来。”
  “木小雀这么,”戚平顿了顿,半天也没说出来这么什么,半晌过后,他叹了一句,“他还是挺温柔的,没变。”
  顶着那人悚然的表情,戚平摇摇头,不欲做出解释,他美滋滋地喝完药,戴着帽子出了据点大门。
  如今城里的江湖人越来越多,街道上吵吵嚷嚷的让人烦躁,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有人谈论关于戚家的那场祸事。
  戚家又重新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人不绝,他在院落里转了转,又挨个查探了每间房。
  只见里面乱的不像话,连棉被都被一床床割开,棉絮四散飞扬。
  他绕到一间屋子,脚还未迈进门,便听到交谈声从里面传过来,“操,找了一上午,啥值钱的都没有。”
  戚平放轻了脚步,走到门口悄悄向里面扫了扫,发现正有几个人在这里东翻西找,嘴里嘟嘟囔囔地骂着娘。
  默默转身离开,路过地上躺着的一具具棺材,戚平还是顿住脚步,对着棺木中的尸体拜了拜。
  他内心产生了些犹豫和失落,如果人人都像那几个浑水摸鱼的人一样,不知道这个世上,还会不会有人给他们讨回公道?
  中午戚平进了观澜城最大的一家酒楼—北山—去解决午饭,里面的声浪简直是有些骇人,跟着小二一路向二楼走,他眼角突然瞥到了一抹红色。
  回头看过去,果然是木小雀,这人今天穿了一件棕红色的外套,整个人都极其亮眼,只是往那一坐,就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公子,公子,”小二的呼唤总算让戚平收回视线,他一回头便见小二正站在台阶上等着他。
  看到他回头,那小二笑着向上摆了摆手道:“公子,二楼请了。”
  戚平点点头,又朝木小雀望了一眼,正巧对方也在看着他。
  戚平连忙小幅度挥了挥手,与此同时,木小雀也向他招了招手,那副长年冰冷的神色此时看着竟然颇有些柔和。
  戚平双腿都忍不住颤了两下,压下胡乱蹦跳的心脏,朝着店小二笑道:“正巧碰到一个朋友,你领我去那吧。”
  “刚从戚家回来?”木小雀向戚平随口问了一句,然后朝着小二扔了锭碎银:“再添福碗筷。”
  戚平点点头:“戚家人的尸体不知被谁收殓起来了,也算能入土为安了。”
  “害,除了我们家老板娘,还有谁能有这份心?”店小二听到这话也随着感叹一声,“不瞒两位客官,我们老板娘和这戚家大娘几年前便认了姐妹,前两天我们还一直打趣着已经好几日不见大娘,没想到竟是发生了这种惨事。”
  看到木小雀与戚平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那小二不由话多了起来:“今早我们一去,实在是太惨了,也不知大娘这是死了多少日子,如今竟连脸也有些辨认不清,最后我们只得将所有人一起收殓。”
  听到远处有人叫自己,那小二有些不耐烦地招呼一声,然后转头对木小雀和戚平满脸歉意地笑道:“两位客官稍后,碗筷马上就来。今儿楼里人多,我得先去别处招呼招呼。”
  说完恋恋不舍地走了,明显聊得有些意犹未尽。
  戚平听完小二的话,又有些不舒服,虽说人死如灯灭,但估计谁也不想死了之后,还成为别人的谈资。
  “昨晚我们去看时,尸身好像依稀还能辨认出容貌,”木小雀喝口茶思索道道:“估计这一晚上没少被人打扰。”
  两个人各自沉思片刻,木小雀忽然转头看着戚平:“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戚平惨遭叫破,一时有些尴尬,恼羞成怒道:“胡说什么?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盯你了?”
  木小雀不经意地在桌上动了动手指,忽有邪风吹来,黑纱从戚平脸侧轻轻飘起。
  一时四目相对,戚平脸颊腾地火红一片,他赶紧低头掩饰性地使劲揉了揉眼睛,心里不由嘟囔一声,“怎么那么好看。”


第7章 渡江
  戚平等那阵感觉过去,才敢重新抬起头,随手吃了些甜点,便开始四处打量。
  整个酒楼充斥着各色人马,或秘密交谈,或大声讨论,总之所有的话题都是有关于戚家。
  “我不想回山!反正要回你自己回!”
  戚平听到声音向旁边望去,只见与他们相邻的那张桌子正坐着两个身穿墨绿色衣服的人。
  一老一少,少的那个看起来清秀斯文,正是说话之人,此时老的那个脸色明显有些发臭,似是正处于发怒的边缘。
  “玄岫派的人,”木小雀适时低声介绍了一句,然后也跟着戚平看起了热闹。
  “放肆!”老的那个狠狠拍了下桌子,“你以为这是你能管得了的祸事?三脚猫的功夫,妄想学别人当大侠!”
  “戚家一门五十三条性命,如果人人都弃之不顾,这公道还有谁来为他们讨?”少的那个脸色憋得通红,连眼珠都染上一丝血色。
  他倔强道:“虽然我武功不行,但总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
  戚平不禁仔细打量这少年几眼,心里有些震动。
  “这事自有官家去管,你一个孩子瞎凑什么热闹!”老的那个气得咳了好几声,才顺着胸口劝道:“小宝,此事远远比你想得复杂,戚家退出武林多年,为何偏在此时被灭门,你可曾想过?”
  “为什么?”小宝明显被这话刺激得理智回笼,不禁向前凑了凑:“师父,你是否知道什么?”
  “我猜不出,所以我说此事复杂,这也是我给掌门师兄写信不想让玄岫派过多参与的原因,”老的那个声音压得极低,但仍然逃不过木小雀与戚平的耳朵。
  戚平看了木小雀一眼,见对方神色平静,显然早已想到此节。
  于是他又继续听那老者说道:“小宝,师父知道你心里不忍,说实话,没人见到那场景能够无动于衷,我们玄岫派会派弟子前往云鹤城助此事一臂之力,这回你可以安心和师父回去了吧?”
  “为什么师兄可以去,我却去不得?”小宝明显又心急起来:“师父,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自不量力多管闲事,我一定夹着尾巴好好做人。”
  老的那个气得直摇头,小宝却兀自在那劝解道:“而且我到了云鹤城就能与师兄们汇合,你还需要担心什么!”
  “云鹤城是什么地方?”戚平收起耳朵,转向木小雀问道。
  “周家的地界,”木小雀解释道:“周家前几日广发英雄帖,说是在云鹤城发现了魔道踪迹,邀武林正道共襄伐魔大计,而且,戚家被灭与魔道有关的事已经众所周知了。”
  吃完饭回去的路上,戚平心情很是郁郁,小宝的那句话总是萦绕在他心头,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懦夫。
  行至半路,他忽然问道:“你什么时候动身去云鹤城?”
  “明日,”木小雀转头看向他,再次释放出自己为数不多的关心:“你伤还未好,不如先修养几日,再动身离开。”
  “我想和你一起去云鹤城,”戚平舔舔嘴唇:“那五十三条性命,总要有人为他们讨回公道,除了我,还有谁更合适呢?”
  扭过头复又深吸口气,戚平隔着黑纱抬头看了看天空,这世上可能总有比保命更重要的东西吧。
  ……………………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背起行囊上路,就像两人在山下小镇相遇时那般,木小雀身边依旧没有带上任何一个手下。
  戚平回头看了看在门口相送的几个人:“如果没有我陪着你,你岂不是又要孤身一人?”
  木小雀瞥了戚平一眼,声音冰冷地回道:“累赘。”
  “他们?”戚平幸灾乐祸地向后看看,“哎,送药小哥快被你说哭了。”
  “你,”木小雀简短的答了一句,似是怕戚平又开始胡乱搅缠,补充道:“我说你是累赘。”
  黑纱抖动,戚平咬牙切齿地望向木小雀,重重哼一声,就气得自己孤身一人快走几步,与后方的木小雀拉开距离。
  就这样一路走到城门口,守门士兵手里拿着一张画纸伸手拦住戚平,“帽子摘了!”
  眼看着周围一圈士兵紧握兵器戒备的模样,戚平向后退了退,求助似地望向木小雀。
  这人走过来轻轻摘掉他头上的帽子,朝着守门士兵问道:“不知道城中可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那人核查好两人的面貌,又仔细看了看木小雀,态度一变,小声说道:“昨晚衙门失窃,现在任何人都要查明身份,才能出城。”
  戚平悄咪咪向前站了一步,侧挡在木小雀身前,只听木小雀继续问道:“昨晚失窃,怎么不曾听到什么动静?”
  犹豫片刻,士兵绕开戚平,向木小雀这边靠了靠,压着声音说道:“知府大印被偷,消息已经被封锁起来了。”
  话还没说完,戚平再一次插在两人之间,背紧贴着木小雀的胸膛,同时鼻尖都快与那士兵的贴在一起。
  木小雀向后站了站,戚平也赶紧向后躲了躲,总算是和那士兵拉开些距离。
  出了城,戚平酸溜溜地说道:“拿着国家的工资不干正事!看见个美人就色令智昏!连高度机密都敢泄露!卖国贼!汉奸!不要脸!”
  “无耻,”木小雀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
  戚平连忙附和:“对,无耻至极!”
  木小雀冷冷扫他一眼,没说话,戚平畅快地走了两步,才忽然一扭头骂道:“你他妈又骂我!我就是看他不爽,谁和你走得近我都不爽!”
  “幼稚,”木小雀仰头望了望天,只觉自己这是真捡了个小孩回来。
  戚平低着头在前面气愤完,忽然想起正事,连忙问道:“知府大印为什么被偷了?和戚家有关系吗?”
  “有,”木小雀将手里的帷帽向路边一丢,说道:“那帮人为了找你。”
  戚平愣了愣,想起木小雀那句“累赘”,顿时悲从中来。
  他犹豫片刻,偷瞄了一眼木小雀,内心忐忑地问道:“要不咱俩就此分道扬镳?到了云鹤城再聚。”
  “也好,”木小雀点点头,错开戚平继续向前。
  “好个屁,狗屎!”戚平狠狠骂了一句,蹲在地上默默拼凑自己碎了一地的心,过了片刻,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鞋。
  他抬起头向上看过去,只听木小雀不含感情地说道:“我想了想,你是能够引幕后凶手现身的重要鱼饵,所以,一起走吧。”
  “哼,求我,”戚平头一扭,然后余光中就看见木小雀转身离开的冷酷背影,他赶忙跳起来主动追过去,与对方肩并肩向码头走。
  走到渡口,观澜江上水面平静,然而停靠在码头上的船却少得可怜,木小雀走到一个船夫面前问道:“船家,去不去鸿雁城?”
  “不去不去,”船家立在甲板上摆摆手:“两位公子来晚了,现在不止是我,这里停靠着的这几艘也早都定出去了。”
  “这么大的渡口,为什么船这么少?”戚平眼睛扫视一圈,随口问道。
  “还不是戚家那档子事嘛!”船夫说道:“在水路上走,任凭你本事再大,也得坐船不是?”
  戚平不死心地又各处问了问,确实如那位船家所言。
  两人站在码头上等了片刻,江上正好行来一只小渔船,木小雀上前摸出一锭银子问道:“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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