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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振翅-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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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菱随手抹了把横贯在脸上的那条伤口,滚滚热泪从眼角流下。
  她的肩上搭着一具尸体,尸体背上挂着个光秃秃的拂尘:“延青死了,为了救我。”
  “这里很危险,”戚平警惕地看了看在不远处诵着往生咒的悟静大师,掏出手帕擦擦红菱脸上的眼泪。
  “你先回去,把延青交给我好不好?我会替你好好安葬她。”
  “我一定要亲自带她走,你不懂,”红菱声音微抖,哽咽道:“这世上再也没人会对我好,再也没人会一直在窗外等着我了。”
  “红菱!”香清儿从长街尽头踏着路上的尸体跑过来,眼眶微红地朝着戚平点点头。
  她看向站在门边的木小雀,胸中委屈喷涌,眼泪如珠子般滚落,“我们先走了。”
  木小雀走过去,背着花不落从怀里掏出张黄纸不动声色地递给香清儿,传了一段话。
  “按照这上面写的,领着你宗内弟子立刻离开这里,本想这场仗后交给你,没想到中途会出这么大的变故。”
  花不落走过来,蹲下。身伸手阖上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攥着拳忍不住出声质问道:“小宝是你们安排的?”
  “我们一算不到香清儿会出卖我们,二料不到原来银面具便是段清音的背后之人,三也根本弄不来真账册,否则那时候还用求着你去探清音阁?”
  戚平抬手遮了遮刺眼的阳光,“不过如果小宝一直在骗我们,那这一桩桩一件件到底是要引导我们做什么呢?如今我们自以为掌握主动的关于清音阁这整条线都是他透露出来的。”
  花不落起身,似乎也受不了此时异常明媚刺眼的阳光,烦躁地挠挠脸,“削弱江湖势力,那幕后之人好算计啊。”
  人潮从那破败的三层小楼里涌出来,路过血修罗时,仍是忍不住伸脚踹过去,整条长街静谧无声,上面尸体堆叠,犹如人间地狱。
  没有随众人收敛死者,戚平与木小雀心情沉重地向据点走去。
  行至半路,哭嚎声隐约传来,两人回头朝着清音阁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戚平揉揉酸痛的鼻子,“昨晚提前走的那批人估计到了,雀儿啊,我好难受,咱们是不是做错了?”
  木小雀揽着戚平的肩膀将他搂进怀里,拍了拍他有些颤抖的脊背,“清音阁如果是对方早就准备好的武器,那无论我们动不动,都早晚是要出鞘的。”
  此时,某间客栈的二楼
  萧慕涯正艰难地包扎伤口,咚咚咚的敲门声忽然响起,他疑惑地向门口看了看。
  心里估摸片刻,又自嘲地摇摇头,自己既没有朋友,也没有仇人,想必应该是店里的伙计。
  门缓缓打开,望着门外站着的那个人他不禁愣在原地,身体紧绷,肩膀上的伤口被扯得发疼。
  半晌,他鼻音浓重地说道:“明文,你来了。”
  “听我哥说你受伤了,”周明文将手里的药膏塞进萧慕涯怀里,抿抿唇道:“外用,我先走了。”
  “明文!”萧慕涯一把拽住周明文的手腕,将他拉进客房,迅速关上门,按在门上的手微微发抖:“进来坐坐吧。”
  “上次在周家,我一时生气,”周明文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从袅袅热气中抬眼看向萧慕涯。
  “但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生气…也和那件事无关,就…就是之后我尝试找过你,但始终没有找到,后来经历一些事,你又不在身边,对你的怨气更是越来越重。”
  “我一直想问你,”萧慕涯抓住周明文的手,紧握在掌心:“这么些年,你经历了什么,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你知道我周家练的功法一直都是阴阳无相神功,所有的事都着落在这上头。”
  周明文眼中流露出些微悲伤,“大概十年前,我大哥险些走火入魔,虽症状不重,但身体却大不如前,那之后,他身上所有的担子便都落在了我一人身上。”
  萧慕涯难以置信地问道:“明德哥最是小心谨慎,怎么会走火入魔?”
  “本来我也一直疑惑,但后来某天,我在整理父亲的手记时,终于找到了答案。”
  “卫将军传给四大家族阴阳无相神功时,故意少了一句最关键的心法,这心法对前期修炼无半点影响,但到了后期,如无此法辅助,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狂性大发,嗜杀成性。”
  望着萧慕涯关心的神色,他赶紧摇摇头补充道:“还好我练功向来懈怠,竟因此躲过一劫。”
  萧慕涯拿下周明文挡在脸前的水杯,起身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在怀里,“明文,对不起。”
  周明文闭着眼睛手环在他的腰间,眼泪挂在睫毛上,又顺着脸颊向下流淌。
  “执酒仗剑走天涯,醉卧笑谈戏人间,慕涯,别纠结于过去了,向前走吧,你该为自己活着了。”
  萧慕涯抚在周明文头发上的手一顿,弯下腰直视着周明文的眼睛说道:“我漂泊半生,早已不记得什么天涯与人间,二十年来,每日所思所想不过是你,所有幻影都抵不过与你相伴一生。”
  周明文身体微震,不由移开视线,眼泪更是不值钱地砸在地上,二十年的分别,二十年的委屈,二十年的思念都在此刻迸发出来。
  他胸间如擂鼓,却始终紧闭着嘴一言未发,最后还是耐不住,亲了过去。
  萧慕涯抱起他放在床上,床帐波荡,轻摇慢晃,年久的床架吱吱呀呀叫个不停。
  微弱的呻。吟声时不时响起,不知是谁的脚蹬开床帐从里伸了出来,脚趾蜷缩,似是遭受了极大的痛楚,当然更可能是极致的快乐。
  萧慕涯撑在周明文身侧细致地描摹起他的眉眼,眼尾湿润,面若桃花,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他们独泛江中,喝酒赏月,视线相对时犹如长满了钩子,再也移不开眼睛,不知是谁先有动作,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亲到一处,从此再也不想分开。
  月朗星疏,萧慕涯迷迷糊糊间向旁搂过去,手穿过一片空气,他忽地惊醒,瞬间从床上弹起来,挑开床帐向外扫视一圈,此时哪有半个人影。
  他跌跌撞撞地扑下床,只见桌子上留着封信,“从别后,忆相逢,痴心应不改,可恨薄情郎。慕涯,春秋二十载,心易变,人易改,只望你我各自珍重,前路平坦。”
  桌椅尽碎,书信化为飞灰散落在地,萧慕涯跪在碎屑间失声痛哭,本以为从此柳暗花明,却没想到一切都只是为了再次分别。
  月上中天,城外三十里处
  小宝乘于马上,终于解开了自己层层绷带,漏出下面那张清秀斯文的脸,银面具懒散地靠在路边的树上:“你这张脸还要用多久?”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张脸,”小宝摸摸光滑的鼻子,耸耸肩,“用一辈子吧,话说,你就不怕我跑了?”
  “不怕,”银面具摇摇头笃定道:“有些话,你还没和人解释清楚,怎么可能跑呢?”
  “我曾经问过你一次,现在还是想再问一次,那么多人因你而死,”小宝凝望着云鹤城的方向,“你后悔过吗?”
  “悔过,”银面具咳嗽两声,望着那座城:“后来,便忘了什么是悔,时间太长了。”
  小宝点点头,甩起鞭子刚要启程,忽听银面具问道:“千面,你本名叫什么?虽然你对我颇多怨怼,但合作这么久,总不至于做敌人。”
  千面目露思索,半晌过后,真心实意地说道:“小宝吧,我还是最喜欢这个名字。”
  “小宝,”银面具点点头,转身向云鹤城的方向走去,投入自己的下一场战斗。
  千面转身欲走,只听远远传来一声祝福:“祝你以后能得偿所愿,当个大侠。”
  作者有话说:
  从别后,忆相逢这两句出自晏几道《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钟》原句是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第71章 受伤
  戚平盘膝坐在床上,望着皎洁明月投射到地上的那一小块光斑,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沓画纸递给旁边的木小雀。
  木小雀接过一张张翻看起来,只见每一张上面都画着各种不同场景下的花不落。
  喝茶听曲时的悠闲,与女子调笑时的轻浮,望着窗外景致时的落寞,戚平从里面抽出一张拍在床上,花不落站在灯海下,眼里闪着光。
  戚平挪挪屁股,整个人钻进木小雀怀里,过了一会儿,又被推了出来。
  他哼一声倒在被子上叹道:“如果段清音能从魔道逃出来,我就把这些画还给花不落。”
  啪!
  白皙的肌肤上又留下一条红痕,段清音无力地垂着头闷哼一声,稍稍变换个位置,试图挡住漏出来的大片肌肤。
  血混着涎水滴在地上,她双目无神地观察起染满灰尘的血滴,咬牙承受着随之挥过来的又一鞭子。
  香清儿坐在囚牢外摆弄着成套搬上来的刑拘,在啪啪脆响中,她抬起手制止施刑者的动作。
  “段清音,手里掌握着清音阁账本的那个人,不但站在人群外眼睁睁看着你被抓,甚至还背后捅了你一刀,你不恨吗?你也想不通对不对?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我们帮你想。”
  “我不知道他是谁,”段清音颓废地摇摇头:“我们这些人里没一个见过他真面目,每次出现,他都戴着银面具,身着黑衣,别说是脸,便是连小动作都没有,我们就是想猜也猜不到他的身份。”
  香清儿命人端杯水喂给段清音,继续问道:“你们都有谁?”
  “一疤,千面,张如梦,沈二还有我,”段清音嘴里呛咳出一股血沫,“一疤不像我有个落脚点,他行踪诡秘,便是我也无法寻到,张如梦夫妇死了,千面早就不知是死是活。”
  “就你们几个?”
  段清音听见这话,轻蔑地看了那行刑者一眼,不屑甚至高傲地说道:“你们合三宗之力才堪堪抓到了我,就我们几个,便足以灭了你魔道。”
  啪!
  脸上又被抽了一鞭子,段清音呸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那行刑之人脸上,状若癫狂地大笑起来,眼中恨意慢慢聚成水滴,从脸庞滑落。
  连着被折磨了两天两夜,段清音再未说过一句话,嘴巴紧的像个蚌壳,打都打不开,晕过去好几次,每一次都被冷盐水浇醒。
  最后要不是香清儿拦着,估计就要被活活给糟蹋了。
  戚平与木小雀其实早便推测出这些情报,围绕在银面具身上的谜团一件都没有展开,比如他和小宝是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焚了北山客栈?
  他到底盗没盗到玉如意?
  那个匿名悬赏是他发出来的吗?
  段清音这条线与他有关系吗?如果真是他故意泄露出来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今整个云鹤城都异常惨淡,死了那么多人,头七都未过,街上偶有客栈挂着白布,门口堆着各式各样的纸人。
  戚平拨开挡路的纸人,和木小雀,萧慕涯进入食铺解决午饭,他们一上午跑了好几个地方,却连段清音她娘的影子都没摸到。
  “萧叔,您这几天晚上没休息好吗?”
  戚平隔空点了点萧慕涯眼底的两个大黑眼圈,“下午您回去休息吧,我和雀儿两个人便行。”
  “无妨,”萧慕涯喝了口浓茶,摆摆手:“我实在挂心那匿名悬赏,这几天又平静得厉害,心里便总不踏实。”
  下午,出了云鹤城,几人赶往段清音曾经出没过的村庄,行至半路,戚平差点没咬断自己舌头,心里默默感慨了一句“乌鸦嘴”。
  五个男人拦在他们面前,除中间那人穿着深蓝色衣服之外,其他人均身着黑衣。
  这些人虽长相普通,但身上却有长年深居高位者的威压,戚平心里一跳,知道这是狠角色来了。
  中间那人客气地拱手施了施礼,“我们几个为何而来,几位应该心里清楚,未免有以多欺少之嫌,今日我们与阁下立个赌约如何?”
  戚平挑挑眉头:“你们想怎么赌?”
  “我们这边只选三人上场,咱们捉对厮杀,三局两胜,每场比斗生死不论,赢了,这位戚少爷随我们走,输了,只怪自己技不如人,我们余下的人自断一臂,立刻离开云鹤城。但有一个规则,不准逃。”
  “东阳门的门主霍清,鸿运镖局的副总镖头夏千秋,”被叫破身份那两人愣了愣,眼睛同时危险地眯起来。
  木小雀在中间那人和站在他右手边的那个黑脸大眼的中年汉子脸上扫过:“一万两银子,竟然也劳得动二位的大驾了?更别提其他几位高手了。”
  “这就无需阁下操心了,”霍清抬抬下巴,“你们只要决定是赌还是不赌。”
  戚平坚定地对着木小雀点点头,这种时刻被人惦记的日子他实在是过够了。
  上次他们宰了一群小鱼小虾后,偷得这几日的安生,这次大鱼堵上门来,要是赢了,估计更没多少人敢来打自己的主意。
  “打不过就认输,别逞强,”木小雀传音道:“我观这些人的走路,甚至在地上未留痕迹,内功应该都强于你。”
  戚平无声地点点头,这场拼斗他是一定会全力以赴的,但是如果打不过,认输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总比逞强来得光明正大。
  戚平观察片刻,忽然看见一道藏着莫名兴奋的目光在来回扫视着木小雀,里面有着一些不干不净的神色。
  他向前迈出一步挡在木小雀身前,冷冷回视过去,厌恶爬满心头,危险的念头疯狂滋生。
  最后更是暗暗下定决心,哪怕是同归于尽也要剜了这狗东西的眼睛才行。
  对方选的三个人里有霍清,夏千秋,那个贪婪地看着木小雀的人恰好也在其中。
  霍清大方道:“我们这边就不耍什么小心思了,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们的身份,那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这第一场是夏大哥,第二场张老弟来,最后一场便是我。”
  虽然戚平很想对上那个姓张的,但为了让他们赢得概率更大,他朝着木小雀和萧慕涯道:“我来上第三场,剩下两场你们自己决定。”
  “不行,内力差距过大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木小雀将戚平推至自己身后:“箫前辈你对付夏千秋,我来与霍清较量较量,戚平上第二场。”
  “第三场…”萧慕涯话还没说完,木小雀抬了下手道:“放心,我有分寸。”
  萧慕涯没再多说什么,直接走到空地上从身后拔出两把中长剑看着对面的夏千秋。
  夏千秋手握长剑做了个起手式道声“得罪”就率先向萧慕涯冲了过去。
  萧慕涯一手握剑不停抵挡夏千秋的攻势,一手伺机而动,时不时如毒蛇出洞一般咬上敌人两口。
  夏千秋应对得颇为镇静,丝毫没有因对方的出其不意而乱了阵脚,反而进退有据,一把单剑在双剑的夹击中左突右冲。
  一炷香时间过去,谁也没有占据分毫上风,忽然萧慕涯振了一下剑,两把剑合在一处与夏千秋的单剑撞在了一起。
  一声内力相撞的爆响之后,两人双双向后退去,刚才拼斗的地方已经漏出了一块地皮,杂草朝四周飞溅。
  萧慕涯脚深嵌在草地里,一剑横在胸前,一剑绕到身后,步法忽然一变,旋转着身体向夏千秋而去,形成一个能够杀人的风璇。
  在这一小段距离里他越转越快,飞起的衣摆从漩涡中时不时的漏出来。
  夏千秋眼见他来势汹汹,不退反进,持着冲了过去。
  无奈萧慕涯速度太快,身周破绽被藏得严严实实,夏千秋被逼的步步后退。
  这时一把剑悄无声息地从侧里刺出,捅进夏千秋的大腿外侧。
  未及反应,世界忽然静止,萧慕涯的另一把剑稳稳当当地横在他的脖子上。
  而在萧慕涯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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