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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振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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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平扭过头没伸手接,木小雀起身手覆在他脑后,然后将那碗沿塞在戚平的嘴里就开始灌。
  直到咕咚咕咚一整碗彻底喝完,木小雀放下碗问道:“还要不要?”
  戚平瞪他一眼重新躺下,暗暗发誓自己再理他就是狗,躺了片刻,最后还是没忍住提醒道:“小船别飘丢了。”
  “没丢,还是在向下游前进,”木小雀简单回应了一句,看着戚平已经再次闭上的双眼,转过身运桨向岸边划去。
  很快到了个小渡口,木小雀用船跟这里的渔民换了口吃的。
  从这些当地人口中得知,原来没碰到那帮袭击者不是运气好,而是行岔了路,他们从观澜江的支流上的岸。
  “这附近有没有近点的小镇?”吃完饭,木小雀向那渔民大哥说道。
  “有的,临水镇,离我们这里步行要一个下午的时间,”大哥看了看戚平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站起身,“我去问问村里人有没有要进城的,搭你们一程。”
  解决了一顿饱饭,戚平精力恢复了不少,他和木小雀倒还算幸运,真被那大哥问到了一个要去镇上的村民。
  ……………
  戚平躺在客栈的床上正迷迷糊糊间,一阵敲门声响起,他掀起被子蒙在脸上没管。
  过了片刻,门开合的嘎吱声响起,有人向床边走过来,声音很轻,几乎有些听不到。
  戚平伸手握住自己的剑,动都没动又重新睡了过去,没过一会儿,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便被彻底掀开。
  有人脱他的衣服!
  戚平骤然睁大眼睛,手里抓着剑鞘横在胸前不自主向被窝里缩了缩。
  但当看清来人时,他松出口气,接着思索了能有一秒钟又主动凑上去,抓住木小雀的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木小雀把手抽出来:“看你精神不错,水在床边,自己擦擦吧,我先出去转转。”
  说完站起身就要离开,戚平这时才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抓住他的手叫道:“别走,别走。”
  然后又忽然痛哼一声往床上一栽,半闭着眼开始哼唧,看起来可怜极了。
  “亵裤穿上,”木小雀拿着布巾转身看见戚平整个人光溜溜躺在床上,太阳穴直突突。
  他微微移开视线,捡起扔在地上的亵裤丢在戚平腿上,裤腿带起来的一块小石子好巧不巧地砸在对方要害。
  几秒后,一声惨嚎顿时惊醒了整间客栈。
  擦完身,戚平不敢再胡作非为,规规矩矩地和木小雀道个谢,重新回床上躺好。
  也没管木小雀是什么时候走的,就已经睡了过去。
  正睡得熟,又感觉有人推了自己一下,他迷迷糊糊地问:“干什么?你老凶我!”
  “喝药!”
  戚平虽然没有起床气,但两次三番被吵醒,还是有些不高兴。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木小雀,整个人缩进被窝里团成了个鹌鹑。
  过了一会儿,他又被木小雀折腾起来,接着腮帮子便被狠狠掐住,一勺温热的药进了他的嘴。
  戚平差点没被那苦味刺激得反胃,伸出舌头就想把药推出去。
  奈何木小雀用勺子紧压着他的舌苔,他只能硬着头皮咽下去,然后抬起头幽怨地看着对方。
  “乖。”
  戚平满意地哼唧声,不再反抗,乖乖地喝了碗里所有的药,连底都没剩。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嘴里又被塞进来一个东西,舔了舔,甜味在口腔里漫延,是块糖。
  ——————
  在临水镇休整两天,待戚平伤势初愈,两人便继续向云鹤城赶。
  一路上虽又遇到一波刺杀,但却并不像水中那般艰难,因此也算得上是一路顺风。
  两天之后的黄昏,鸿雁城近在眼前。
  “我听说啊,清阳派掌门的小儿子被杀了,尸身就被弃在荒郊野外,被找到时,已经一大半都进了野兽肚子。”
  “那小子初入江湖,毛都没长齐,怎么就犯上这种丢命的祸事?还是说他老子的旧账被算在了他的头上?我可听说他老子的小妾抢的别人的老婆,嘿嘿嘿!”
  “乱嚼什么舌根?你不想要命大家还惜命得很,这事情哪有那么些弯弯绕绕,那小子前几日宰了魔道几个人,我亲眼见到了尸体。”
  “是啊是啊,我也见到了,只是可惜,没看到过程,现在这小子被杀,应该是魔道寻仇来了。”
  “清阳派掌门真抢了别人的老婆做小妾?”戚平坐在邻桌听着这些小道八卦,内心简直风起云涌。
  清阳派他知道,是这个世界响当当的大门派,戒律森严,据说门下弟子连嫖娼都不允许,没想到掌门竟然会干出这么刺激的事。
  “假的,”木小雀回看了一眼戚平,看着对方闪闪发光的眼睛,终于还是没忍住八卦了一次:“那是他自己的妻子,和仆从私奔,其实小儿子也不是他亲生的。”
  戚平双眼顿时更加明亮,一代掌门被人绿这种故事显然比绿别人更加精彩。
  更何况连儿子都不是自己的,这头上的已经不是绿帽,是呼伦贝尔大草原了。
  这等家丑如果被爆出来,估计连清阳派都得沦为被耻笑的对象。
  想到此,戚平眉头忽地皱了起来,但眼里又亮了一分。
  他腾地起身坐到木小雀旁边,凑到对方耳边小声道:“抢别人老婆做小妾是不是也是清阳派自己传出来的?”
  一股热气袭来,木小雀耳朵不禁抖了抖,他稍稍向旁躲了一下,略显嫌弃地推开戚平。
  但这人就像狗皮膏药上身,抱着他的胳膊就不撒手。
  “松开,”说完还幽幽地向戚平的下半身瞟了一眼。
  戚平想到那天的疼痛,立刻撒开手,还帮木小雀整了整衣服,才不情愿地挪到距离这人最远的一处桌角坐下。
  “啊!…鬼,鬼,鬼啊!是大师兄,是大师兄,不关我们的事,小小小师弟,别别杀我!”
  众人纷纷抬头看去,只见三楼走廊上站着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染血的人。
  让人骇然的是,这人正手持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边惨叫求饶一边对着脖颈处斩了下去。
  第一刀下去皮肉翻飞,那人惨叫声更为激烈,几乎震荡着所有人的心脏,刺耳的尖鸣简直要冲破客栈房顶,响彻整个鸿雁城。
  第二刀紧随而至,碎肉飞溅而出,能看到细小的肉块在半空划成个弧形摔落在地。
  砰地跪地声响起,那人绝望得大哭起来,头一下下磕在地上。
  第三刀下去,大量的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直撒向客栈的墙壁,从他现身到结束,这一切简直是瞬息间完成。
  那人眼里忽然恢复了一线清明,待看清屋内的场景,如重锤狠狠砸在心脏处,眼泪不受控地流出,如水柱般冲刷着脸上的血污。
  曾经有人告诉过他,“男子汉,不能总是哭哭啼啼。”
  但那个人如今正双目圆睁地倒在血泊里,他发狠般挥舞起手里的剑不断斩向面前的人,要为师兄报仇雪恨。
  戚平看着那人一剑剑往自己身上劈的诡异场景,吓得腿都有些软了,坐在凳子上便要向桌底滑。
  木小雀猛然起身拎起他的领子向后躲了躲,戚平看过去,一片耳朵正落在刚才他坐着的那个位置。


第10章 惨烈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江湖人,这等场面也不曾见过,别说楼下还有不少走货的商人,场面先是诡异的一静,随之立刻骚乱起来。
  哭喊声,救命声,尖叫声不一而足,虽然吵闹,倒是把一帮如坠地狱的江湖人重新震到了阳世。
  木小雀拎起紧抱着自己的戚平脚尖点地旋身而上,在二楼扶手上又轻轻一踏,手抓住三楼的栏杆,翻身落在走廊上。
  那人如今已经面目全非,如坨烂泥般跌坐在地,嘴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听到人声,那人略微动了动,喉间呜咽,热泪再次夺眶而出,靠着栏杆彻底咽了气。
  木小雀随手掏出怀里的手帕,盖在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上,算是给他留下这最后的体面。
  戚平微微睁开眼睛望向屋内,里面的景象并没有比外面好上多少,地上躺着好几条尸体,均是双眼爆睁,眼里似乎还残留着恐惧。
  屋内的餐桌上,菜肴被鲜血浸染,还冒着丝丝热气,似乎前一秒还吃着饭菜,后一秒就血溅当场。
  一股幽香从门内传出,戚平嗅着香气不由向门内走去,他微微眨眼,眼前场景顿时一变。
  倒在血泊里的那些人忽然变了模样,赫然是一张张早已腐烂,蛆虫钻来钻去的脸。
  在那些腐烂的脸上,眼睛骤然睁开,眼球脱框而出,挂着粘液落在地上,但依然直直地看着他。
  扭曲的四肢脱体向他爬过来,那些早已空荡荡的眼眶不断涌出眼泪,不知道是哪具尸体先喊了一句:“给我报仇!”
  接着响成一片,如海浪般向戚平砸来。
  他喘着粗气一步步后退。
  木小雀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神色已经恢复清明。
  戚平此时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屋里,他一把将人拉开,同时持剑横在门前,挡住一只只要踏进门内的脚。
  剑上银光一闪,剑气向人群散去。
  嘶嘶抽气声接连响起,众人还没等对行凶者生出愤怒,便齐刷刷向后退去,人群立刻喧闹起来。
  “我好像看到了我娘,娘!我好想你,别走!”一人忽然尖叫着哭起来。
  “我…我看到了我大哥。”
  “我看到了我自己,浑身是血。”
  木小雀冷冷扫了众人一眼,归剑入鞘,回身屈指敲了敲戚平的额头,重新望向屋内,“幽冥香。”
  幽冥香三字一出,人群立刻一滞,讨论戛然而止,那个哭着叫娘的人像是忽然断了气般没了声音。
  “可是魔道的幽冥香?这些人是被魔道所杀?”一个青年捂着胳膊上的血痕,不可思议地反问一声。
  没听到回答,他向木小雀望去,显然对方没打算搭理他,正回头看着身后的那个少年。
  “你他妈就不能轻点?”戚平眼泪都被他敲出来了,现在脑袋里还嗡嗡嗡的响,“总对我这么粗暴!偏偏我还喜,靠!”
  木小雀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道对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在下天山派花不落,”那人丝毫不在意木小雀的冷落,脸上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他凑过来拱了拱手,“刚才多谢兄台出手相救,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木小雀扫了对方一眼点点头,没说话的意思,也不在意是否损了人家的面子,要多冷傲有多冷傲。
  他手中捏着两块碎银屈指向屋内弹去,铛的两声,窗户大开,过堂风穿过,浓郁的血腥气混着湿气扑面而来。
  他向后又看了一眼戚平,扒拉开对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向门内走去。
  然而还未走上几步,胳膊便被重新抱住,他转头看了一眼,说道:“里面有点吓人,你确定要进去?”
  戚平点点头跟着木小雀走进去,里面确实惨不忍睹,说是地狱也不为过。
  他脑海中依然是刚才那幅似真似假的场景,那些腐烂的脸,即使辨认不出容貌,但他知道那些人是谁,“幽冥香是什么?”
  “一种迷药,能够让人看见自己内心深处最恐惧的场景。”
  木小雀查看着窗框周围,戚平凑过去看了看,只见上面印着一个还未干的泥脚印,显然曾有人踏在此地向屋内窥探。
  他重新望向地上躺着的人,这些人绝非庸手,被如此窥视而不觉,偷窥之人武功之高可想而知。
  “你看到了什么?”戚平丝毫没注意到木小雀僵了一瞬的身体,自顾自讲述自己看见的场景,然后望向木小雀,再次问道:“你呢?”
  耳边的嚎哭,炽热的温度,鲜血黏腻的触感仿佛再次袭来,木小雀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剑,只觉这剑忽然重逾千斤。
  他手不自觉地颤了颤,如果自己不曾拿起这把剑,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一声惊叫忽然响起,木小雀立刻回神,胸腔内如擂鼓般震荡,他不动声色扫开贴在他胸前的戚平,向声音发出处望去。
  “这些是清阳派的人,”一人手中拿着枚玉佩,刚才惊叫就是自他发出,显然是发现了这帮人的身份。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都回忆起刚才走廊上那清阳派弟子的一字一句,虽面上惊疑,但都不发一言。
  “听说那小儿子,”一人忽然开了口,结果还未说完便被身边人啪的一声拍了下脖颈。
  场面再次安静下来,有人目露疑惑,有人恍然大悟,一个门派紧捂着的秘密就这样在人们心间被证实。
  如今看来魔道不但杀了清阳派的弟子,更是令对方丑事暴露,只不过不知道被戴绿帽和弑子之间哪一个会引起轩然大波。
  众人毫不怀疑,从今以后,这两派之间必是一番不死不休的局面。
  “清阳派掌门的小儿子真的是他们自己人杀的?”戚平再一次对着木小雀的耳朵小声问道,虽然如此问,但他已经觉得这事**不离十。
  不然能有什么比杀了自己亲师弟更让人恐惧的事呢?能与什么比见到自己亲手杀死的人复活更让人惊惶的事呢?
  只是这帮人没想到的是,自己利用魔道的招牌完成了私心,魔道反过来利用他们的心魔对付他们自己。
  “可能,”听到木小雀的回答,戚平又望了望一室的惨况,转而问道:“你说那个小儿子事先知不知道他的师兄们要杀了他?”
  “无论提前知道与否,他到最后都一定会知道这件事,”木小雀难得认真回答起戚平的问题。
  戚平叹口气,他清楚木小雀背后要表达的意思,无论何时发现这件事,那小儿子的难过和绝望都不会减少。
  ………………
  客栈中发生了这种惨事,尤其刚刚很多人被迫看见了自己最恐怖的东西,此时纷纷打包离开,再也不想踏进客栈一步。
  住店的人走了一大半,楼下也不复刚才的热闹,木小雀和戚平从三楼出来后也直接下楼回了房。
  此时,戚平正站在木小雀门前蹭着不想离开,但奈何有人天生冷心冷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
  无奈,怀揣着满心的恐惧,戚平只得回房,打算洗个热水澡再睡觉。
  泡在水里,精神上的紧张得以缓解,他闭着眼回忆起自己这一路上的遭遇,颇觉唏嘘。
  那些刺杀他们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魔道中人,一块玉如意,一个待发现的宝藏,真的值得如此大动干戈吗?
  想到此,他不由叹口气,为了一个人的名誉,一个门派的声名,杀了朝夕相处的师弟,真的值得吗?
  滴答!滴答!滴答!
  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忽然响起。
  思索间,戚平听到声音睁开眼睛,一滴鲜红色的液体恰好在眼前坠落。
  滴答一声,坠入水中,水珠四溅,在水中荡起层层涟漪,片刻后,一抹殷红慢慢在水中散开。
  第二滴,第三滴也纷纷在水上爆开。
  戚平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片,“木小雀!”
  他惨嚎一声,飞快从水中窜出,拎起桌子上的剑戒备地扫视四周。
  现在整间客栈都可谓是人心惶惶,乍一听到如此声音,仿佛连幽幽的烛火都瑟缩了一下。
  木小雀飞快进入戚平房中,路过桌子时顺手拾起上面的衣服丢过去,然后又一掌拍向身后,将各种查探的视线彻底挡在门外。
  他跑到窗边查看半晌,才皱眉看向戚平,大有“你要是敢如此无理取闹,我就立刻要你狗命”的意思。
  却只见戚平半裸着身躯不断揉搓身上,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直到再一声滴答响起,木小雀向房顶望去,眼尖地捕捉到那血腥的颜色。
  他走到戚平身边裹紧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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