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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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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惹了人不开心是一定要去道歉的。
  ——
  这钦差大臣名为福玉泽,是当今圣上最宠信的宦臣,现下不知怎的混了这么个钦差大臣的官职,登时便觉得自己能在江懿面前耀武扬威了。
  福玉泽来陇西果然目的不纯。
  先前一路上侃天侃地的模样不过障眼法,明面上是尊敬江懿,给他这个丞相几分面子。
  可张戎一回来他就立刻换了副嘴脸,咄咄逼人地问起与密东结盟一事来,字里行间具是对喀尔科个人作风的不满。
  这些并非福玉泽一个人的想法,其中八成有朝中其他文臣的意思,摆明了就是给江懿找不痛快。
  江懿入朝为相六载,但真正在燕都待着的时间不过就三年,剩下三年全在陇西陪着三军将士吃沙子,不少朝中人便阴谋论他实则惦记着张老将军腰上那块将军令,想了不少办法来离间二人。
  可张戎不愿理这些尔虞我诈的事,只管信自己亲眼看见的,早就把江懿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儿子。
  福玉泽知道这位老将军刚正不阿,眼中容不得沙子,更见不惯喀尔科那种花花公子的风流性,原本想就这件事借题发挥一下,却没想到老将军开始和自己装起傻来,登时气得火冒三丈。
  这两人是串通好的。
  他没成想朝中一帮大人暗中酸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宛如无事发生似的,压根没有过嫌隙。
  江懿客套的话已经说尽了,余下的只有疲惫。
  当朝圣上年纪小,如今不过少长自己些许年岁。
  只要圣上没有明确表态,他应当还是能安稳地在陇西待下去的,但看着这架势,怕是朝中有什么人急了。
  江懿支着脸颊,一边和那福玉泽虚情假意地周旋,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
  待明年年关的时候,说什么也得回燕都一趟。
  他打定了主意,准备开始赶客:“天色已晚,福公公一路舟车劳顿,不如早些歇息,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
  福玉泽准备了一肚子的长篇大论,被人蓦地堵住了嘴,用那双三角眼阴阳怪气地打量了他一番,尖着嗓子道:“既然江相如此体贴咱家,咱家客随主便,恭敬不如从命啊。”
  说着他便从座位上起身,候在一旁的小厮连忙搀着他的胳膊,小心地扶着主子回帐休息。
  张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外面,这才低声道:“这福玉泽愈发狂妄了,竟连你都不放在眼里。”
  江懿无所谓地勾唇笑了下:“圣上身边的大红人,谁敢惹他?”
  “圣上这样,老夫觉得不妥……”张戎道,“老夫从不妄议朝政,但也知道前朝那些宠信阉人的怕是都没好下场,圣上为何……”
  “无妨,明年年关我定然回燕都一次……”江懿轻轻摩挲着瓷杯上的花纹,“到时候我好好劝劝圣上。”
  张戎忧心忡忡地走了,剩江懿一人在帐中。
  红烛的烛泪慢慢顺着烛身流下,在底端缓缓凝聚成一小堆丑陋的白垢。
  江懿看着那摇晃的烛火出神,忽地一只蛾子扑腾着飞了进来,盘旋多时后竟不管不顾地扑向火光。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要伸手去救那只扑火的飞蛾,指尖将碰未碰烛火时,身后骤然响起一道声音:“阿懿……”
  江懿骤然醒过神,不动声色地将手放下,垂眸看向那片被灼成焦黑的飞蛾尸体。
  关雁归捧着碗粥进来,搁在他的桌上:“你方才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
  江懿轻叹一声:“看着扑火的飞蛾想起了些许往事罢了。”
  关雁归面上没什么表情,将那粥碗向他推了推:“喝了粥便去歇息吧,今日辛苦了。”
  江懿侧眸,又看见了那碗熟悉的银耳粥。
  他慢慢用勺子搅动片刻,挖了个红枣出来吃了,而后低声道:“你熬的?”
  关雁归如上次一般淡淡应了,却听那人道:“别替他瞒着了,有事直接来找我说,熬了粥又让你送来算什么意思。”
  “嗯?”
  关雁归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你看出来了啊。”
  江懿心说他要是看不出来,这两辈子算是白活了。
  “那孩子我看着是个嘴笨的,也不会说话,应该是怕说了让你生气……”关雁归道,“上次便抱着碗粥在帐外踱来踱去,我看着他要是再纠结一会儿粥都要凉了,于是就帮他送了进来。”
  江懿看着那粥碗半晌,轻声道:“让他进来。”
  关雁归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不消片刻,身后便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懿侧眸,看见狼崽子一脸的紧张,怀里鼓鼓囊囊地不知塞了什么东西,还用手在外面兜着。
  狼崽子看见他,低声唤他:“师父……”
  江懿今天受了一天的气,见他这温良的模样倒是顺眼了不少,冲他勾了下手指:“过来……”
  裴向云有些紧张地慢慢向他走过来,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今天打你疼么?”江懿问道,“打的你哪只手?”
  “左,左手。”
  “左手么?”
  江懿轻笑了下:“可惜了,刚想说若是打的你右手,那罚抄晚两日交也无妨。”
  裴向云被他笑得心神荡了下,脸上发烫,小声道:“我……抄完了。”
  江懿没想到他这么积极主动领罚,还未说话便看着这小混蛋献宝似的从怀中掏出一沓纸卷递给他。
  纸卷上的字依旧丑得惨绝人寰,但江懿粗略这么一看,倒是没发现代写的痕迹。
  “师父,我知错了……”裴向云低声道,“对不起,我没想惹你生气的。”
  江懿撩起眼皮:“谁教你来和我道歉的?”
  裴向云「啊」了一声,被问了个猝不及防,嗫嚅道:“张,张素。”
  “我就知道。”
  江懿叹了口气,将手上的纸卷合上放在一旁。
  若是不打不骂,等着这小王八蛋来和自己道歉估计得等到猴年马月。
  裴向云一听他叹气心里就慌,连忙解释:“可我……我也是知道自己错了才会来和师父道歉的。”
  “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我……”
  裴向云磕巴了下,有些犹疑道:“我不该让张素帮我默诗。”
  “算了。”
  江懿捏了捏眉心:“连为何道歉都不清楚,你倒不如不来,我今天没力气和你生气。”
  为何道歉?
  裴向云愣在原处,不知道师父是什么意思。
  他生气的难道不是自己没好好默书吗?
  “这粥是你熬的吗?”江懿换了个话题,打破一室的寂静。
  裴向云回过神来,低低应了一声。
  “往后别熬了。”
  “师父,你是不喜欢吗?”
  裴向云心里一凉,疑心是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
  可他分明记得上辈子江懿还是很喜欢喝这粥的。
  “嗯。”
  江懿微微阖眼,过了半晌才低声道:“太甜了,不喜欢。”
  作者有话说:
  裴·今天也在被嫌弃·向云:你骗人你之前明明很喜欢的QAQ;
  他老师:是不喜欢你哦


第52章 
  裴向云被喂了个甜枣又挨了一棒子,有些失魂落魄地从帐中走了出去。
  他上辈子觉得老师是最好猜的人,只要老师生了气,自己去卖一下乖或者糊弄一下,这事儿多半就能过去。
  可重活一世,他发现老师似乎变成了最难懂的那个人。
  往昔那些小伎俩似乎都不好用了,如今江懿剥开了他外面伪装的皮肉,看透了他所有自以为深藏不露的心思。
  果真都是自己的报应。
  若上辈子……
  裴向云心里蓦地一疼。
  他现在才真切地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上辈子老师曾说荣华富贵易得而人心难得,他当时还不懂,现在想来倒是十分有道理。
  自己又何尝不是那个弄丢了老师一颗真心的人呢?
  想来……上辈子老师也应当很难过吧。
  裴向云到底还是无法理解江懿对这片土地的爱,于是开始有些愤怒于自己贫瘠的感情来。
  他漫无目的地在外面闲逛了许久,这才慢慢走回了自己住的营帐外,一抬头便看见两三道鬼鬼祟祟的影子缩在阴影处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做什么。
  裴向云经了上次的肉臊子一事后越来越疑神疑鬼,生怕哪次被敌人钻了空子,再次对江懿所看重的大燕军营不利。
  思及此处,他慢慢摸了过去,冷声道:“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那凑在一起说话的人被他吓了一跳,纷纷回头,脸被不远处的火堆照亮。
  裴向云愣了下,有些不确定道:“陈……三?”
  陈三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唉,你作甚喊这么大声。”
  裴向云被他压着肩拽到了阴影处:“你到底要做什么?”
  “嘘。”
  陈三神神秘秘压低声音道:“今天早上兄弟几个出去拾柴火的时候发现了乌斯人的行迹。”
  “所以呢?”裴向云问,“你们为何不上报?”
  在他的印象中,军营里任何人发现乌斯人行迹后都要上报将军或丞相,不可擅自行动。
  陈三对他挤了挤眼:“上报了不就没俺们的事了吗?俺们想着立下一功,也免得家里人问起在陇西做什么,俺只能说给大家生火做饭,传出去多掉价。”
  裴向云冷下脸:“你们想自己去截那队乌斯人?你们疯了吧?”
  “俺们也不是没习过武……”陈三道,“就是在这里熬着,什么时候能熬出个头嘛?俺弟弟还在家等着娶媳妇儿呢。”
  “不行……”
  裴向云一口否决他:“我会去禀报江大人,你们不能擅自行动。”
  陈三骤然黑了脸:“你傍上了大人,你倒是要飞黄腾达了,那俺们呢?俺们活该在柴火堆里过个十年八年么?”
  这人功利心太重。
  饶是裴向云也察觉出眼前的人似乎陷入了一种半疯癫的状态中,回绝得更为坚决:“不行,这样太冒险了,我禀报给江大人,然后让他给你从炊事班调出来,这样可好?”
  他话说完,围在旁边的几人倒是不乐意了,七嘴八舌起来:“小裴兄弟你不厚道,那俺们几个呢?怎么就紧着陈老三有好事啊?”
  裴向云被这些人吵得头疼。
  他上辈子做主帅时只需上阵杀敌便好,剩下的交流和沟通都是副将在做,压根不知道发生这样的事该如何调停,心中压着股烦躁的无名火,恨不能将眼前这些人全封了嘴绑起来才好。
  陈三斜睨了他一眼:“怎么着?你若是去告诉江大人便告诉,兄弟几个也没想将乌斯人捉拿回来,只不过是想多探点消息,能捞到更多好处罢了。你若是不想帮忙,倒也别坏了别人的好事。”
  他说着便将裴向云往外推了推,裴向云踉跄了下,险些摔倒在地。
  若自己放着他们不管,那这些人怕是没命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可他们死了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他既已经劝了,他们找死便找死了。
  裴向云深吸一口气,刚准备转身离开,却不着边地想到了江懿。
  这些人若是死了……老师会伤心吗?
  他不想老师伤心。
  陈三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提高了声音:“你要走就走,别站在俺们这儿,小心俺们被人发现。”
  裴向云忽地转过身,快步走到他身边,狠狠地揪过他的衣领:“你真的就必须要去找死吗?”
  陈三脖颈上猛地遭了这股大力,被勒得倒吸一口凉气:“你是不是有病?都说了俺们就是想探点消息立个功,你不乐意就滚啊。”
  “哪怕有人会因为你们的死伤心,你也非得去吗?”
  裴向云舔了舔唇,一双黑眸紧紧地看着陈三的脸。
  陈三忽然笑了:“谁会为俺伤心啊?你么?你都要飞黄腾达了,还做什么替俺伤心?”
  裴向云的喉结动了动,半晌轻轻放开他的衣领:“行,我陪你去。”
  陈三回头看了看其他几人,有些不自在道:“成,你去就去,今晨鸡一叫便出发。”
  剩下几人瞅着似乎没什么热闹可看,也三三两两地站起身走了。
  裴向云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踱回了帐中。
  他们出陇西应当是不难的。
  每日早晨炊事班都会派人去周边的山野里割猪草和拾柴火,门口守着的士兵不会为难他们。
  裴向云定了定神,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抽出那摞被宝贝一样珍藏起来的字帖,忍着心痛撕了一块空白的宣纸,提笔在上面写起字来。
  陈三定的时间太早了,现下他也来不及去和江懿说这件事。
  明日晌午如果他们真的遭了乌斯人的伏击,那定然不会准时赶回来上课。
  倒时江懿若是来找自己,便会看见这张留下的字条。
  ——
  陈三像是真的钻进了那名为「荣华富贵」的怪圈里,第二日清晨鸡一叫,便催促着他们出发。
  裴向云心里藏着事,一晚上都没睡好,双目有些无神地坐在马上,裹紧身上的披风。
  眼下天刚蒙蒙亮,陇西却已刮起了大风,吹得不远处的草丛低伏在地上,衣服也于风中猎猎作响。
  怕是要下一场大雨。
  这队一点也不专业的轻骑刚开始还走在往日炊事班去割猪草的老路上,走了一半便偏离了原先的方向,往另一条偏僻的小路拐去。
  裴向云的脸被风吹得生疼,咬着牙最后劝道:“今日天气不好,要不我们还是……”
  陈三还未说话,一旁的一个壮汉便「嘿嘿」地笑了一声:“小兄弟,老子看着你挺生猛,原来还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这就怕了?”
  裴向云眸色一黯,旋即闭了嘴不再说话。
  他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自然知道这并非什么小打小闹,也绝对不是这群炊事班的人能应付的。
  到底是谁给了他们这样的底气来拦截这乌斯小队的?
  裴向云想不通,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祈祷着不会出什么岔子。
  他们上了山,在前几天研究好的草垛后埋伏好,等着乌斯人经过。
  裴向云紧锁的眉一直没舒展过,锐利的目光不断地扫过一片蒿草,不知敌人会从何处而来。
  陈三坐在他身边喘了口气,低笑道:“其实你劝俺的,俺回去也想过。”
  裴向云目光顿了下,落在他脸上。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了,谁能乐意不要命?”
  陈三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凄凉:“俺娘前几日走了,家里只剩个弟弟。她在时家里就揭不开锅,不然怎么送俺来入伍,不就是为了家里少一张嘴么?”
  “俺以为入伍了便好了,但谁想得到是来让俺做炊事兵的呢?”
  裴向云动了动唇,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静静地听着。
  “俺听人说,在军队里立了功,才能被官老爷表扬,才能拿着钱……”陈三喃喃自语似的,不知道在说给谁听,“俺之前还没想过怎么立功,但昨天家里来消息,说老母走了,连办丧礼的钱都没有,你说我能不急么?算了,你也不懂。”
  裴向云其实听不太懂他的方言,只依稀捕捉到了「母亲」和「没钱」这些关键词。
  他敛了眉眼间的冷意,轻声道:“我懂,我爹死的时候也没钱办丧礼,他们给他裹了张席子便丢出门去,让我随便找个地方把他埋了。”
  陈三眨了眨眼,面上多了些不知为何的情绪:“你……”
  “没事……”裴向云安慰他,“反正也就是探个情报,我在这儿,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或许是相似的经历让他忽然获得了共情的能力,竟第一次下意识地将自己与对方划在了同一边。
  陈三看了他半晌,轻声道:“这次如果真的不行,俺也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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