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同人电子书 > 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 >

第5章

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第5章

小说: 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会杀你的,师父……”裴向云说,“我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江懿动了动唇,刚要说什么,脚踝上忽地一凉。
  他心中闪过一道不妙的猜测,连忙侧过头去看,发现这「尊师重道」的狼崽子居然给自己铐了一把脚镣。
  裴向云将一个吻落在他眉心,而后褪去外衣躺在他身边:“夜深了,睡吧。”
  作者有话说:
  老尊师重道人了


第7章 
  脚镣很冷,像块冰似的贴在江懿身上,一动便会扯到上面牵着的锁链,发出细碎的响声。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但先前昼夜不眠地逃亡和思考对策已经将他所剩无几的精力抽干,就算神经强制地紧绷着,也全然无法抵抗来自本能的困倦。
  半梦半醒之间,江懿恍惚地梦见了很久之前的事。
  那时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丞相,能上阵杀敌,也能快马加鞭从八百里开外的陇西回燕都和那群不争气的酸儒拌嘴。
  而身后也总会跟着一个寡言温和的小孩。
  军营中全是汉人,虽然天天喊乌斯人洋贼,却对这个来路不明的异域少年格外宽容。
  或许皆因他是江懿的学生。
  江懿本身也是个半大的少年,只不过多读了几年的书显得有些老成,又深谙背那之乎者也的头疼。
  于是放任裴向云和将士们混在一起,直接混成了大字不识一个的小文盲。
  陇西的张将军来找江懿,偶然提到了这件事:“江大人,您那位小徒弟虽然在习武上有极高的天赋,但若是字都不识,是否也太……”
  彼时江懿正忙着和朝廷那些固执己见的老顽固斗智斗勇,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既然喜欢习武便习武吧,其他的以后慢慢教也不迟。”
  他总是给裴向云最大的宠溺和包容,哪怕闯了祸,最后江懿也能雷声大雨声小地放过他。
  现在看来都是错的。
  江懿这一觉睡得不踏实,一会儿是在陇西时的回忆,一会儿又是裴向云带着上万乌斯精兵屠戮大燕百姓时的尸山血海。
  他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牵动了脚踝上的锁链,发出「哗啦」的轻响。身边的人似有所觉,轻轻抬手将他整个人揽在了怀中。
  待江懿再次睁开眼时,外面的日头已经很高了。
  昨夜那个冲着他脸上吐唾沫的小厮正垂着头跪在地上,听见床上的声响后面色有些怪异地抬头看了过来。
  江懿有些迷茫地看了眼四周,待目光落在脚镣上时才被蓦地刺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裴向云的阶下囚。
  他轻轻叹了口气,面色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厮毕恭毕敬地回道:“刚过辰时。”
  “跪着不累么?”江懿说,“起来吧……”
  小厮这才敢扶着一旁的椅子站起身,重心不稳地晃了下,似乎确实跪了很久了。
  江懿自顾自地将衣服穿好,待要下床时才看清那条锁链的长度。
  大概能够他在这间屋子里自由活动。
  这个装潢华贵的房间就像一个造型精美的金丝笼,将他这只雀牢牢地禁锢起来,怕是永生永世都无法重获自由。
  他收回目光,发现小厮还在用那种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相撞,小厮不自然地将眼神迅速移走,装成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江懿左右无事,也没胃口用膳,索性想和他聊聊:“看我做什么?”
  小厮白净的脸上倏地一红,支吾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你昨晚和那洋狗子睡在一起的?”
  江懿不明所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小厮的目光登时更怪异了。
  江懿这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原本愁云惨淡的心境多了几分哭笑不得的无奈:“只是睡一张床而已。”
  “但他们都说,你是被乌斯人迷惑了心智,才成了卖国贼的帮凶。”
  小厮不过也十三四岁的年纪,话匣子慢慢打开了:“迷惑你心智的是那个洋狗子吧?你们不是师生吗?”
  江懿的指尖顿了下:“我们……确实是师生。”
  只不过这份师生情不知何时变了质。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对这方面的情感很迟钝,只偶尔觉得裴向云看自己的目光不对劲,可也并不敢往别处想。
  直到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
  江懿如往常一样在军帐中点了炉子,忽地有人在外面喊他。
  他起身将帐帘撩开,便看见落了一身雪的裴向云站在外面静静地看着自己。
  江懿以为他只是像往常一样想和自己待在一起,于是也没多想便将人放了进来。
  可没料到这狼崽子将他箍在怀中,炽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脖颈上,虔诚而急切地吻过每一寸露在外面的皮肤。
  江懿如同遭了当头一击,在他怀里挣扎起来。裴向云似乎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带着些许迷茫地停下了动作。
  “你疯了?”江懿的心跳很快,说不清到底是在抗拒还是怀着隐秘的期待,“我是你老师。”
  裴向云静静地看着他,眸中划过一道危险的黯色:“师父,你愿意跟我走吗?”
  江懿听他答非所问,有些摸不着头脑:“走?去哪?”
  “不知道,离开陇西,丢下我们的身份……”裴向云轻声道,“随便去什么地方都行。”
  江懿拧着眉,心中仍忌惮着他刚才逾矩的举动:“我为什么要走?我走了陇西怎么办?别胡闹,怎么还和小孩一样。”
  裴向云的声音中多了哀求:“你只在乎陇西吗?”
  “不然呢?”江懿反问他。
  “算了。”
  裴向云慢慢地站起身:“很晚了,师父早点休息。”
  他最后看了江懿一眼便撩开帘子离开了。
  裴向云走得潇洒,却连累他心惊肉跳一晚上没睡好,好不容易囫囵睡了几个时辰,第二日起来便去找自己那逆徒。
  却没找到人。
  后来江懿曾无数次回忆起裴向云临走时的那个眼神,这才明白那兴许是裴向云叛逃前跟他的最后一次试探和告别。
  如果当时自己拦住他呢?
  现在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江,江大人?”
  小厮见他忽然不说话了,有些担心地喊了他一声。
  江懿怔忪片刻,慢慢收回目光,不自在地轻咳道:“无妨,想起了从前的事。”
  他摩挲着雕花木椅的扶手,听屋外乌斯士兵的重甲在地上拖行的声音,心头那股压抑之感又回来了。
  “你们原来真没什么吗?”小厮说,“之前燕都都传疯了,尤其是那几个朝上的大人,包括我家老爷,都说你断袖龙阳之好,还……咳,还对亲学生下手,当真是不伦。”
  似乎觉得过意不去,他说完后又真心实意地补充道:“之前好像是我错怪你了,你好像也……挺可怜的。”
  江懿听他这么说,心里便明白了。
  他有些凄凉地冷笑一声,心说这帮没用的酸儒面对乌斯人的时候软弱可欺,积极主动地割地赔款也不愿堂堂正正地打一仗,每日每夜算计着如何将他手上的兵权夺下来。
  但凡少在背后构陷他几分,大燕都不至于沦落到现下这般田地。
  只是已没有大燕了。
  江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小厮说,“夫人买我回来的时候正好过年,所以就管我叫阿年了。”
  江懿站起身:“这里有笔墨吗?”
  “有啊……”阿年说,“你要吗?”
  “闲着也是闲着。”
  江懿看向屋外被昨夜的雨打落一地的树叶:“随便写写画画。”
  ——
  裴向云早上被召进宫里,挨了乌斯主君的一通痛骂。
  自然是因为江懿。
  主君说江懿是汉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最好尽快将他解决掉,却触了裴向云的逆鳞,让他直言若是有人胆敢对江懿下毒手,绝不让乌斯人好过。
  兄弟两人不欢而散,裴向云胸腹间郁结的烦躁愈演愈烈。
  他推开卧房的门,却看见江懿站在桌前低头执笔,似乎正在作画。
  裴向云在陇西时曾无数次见自己师父写字画画,也被他无数次画进过画中,当下心头一软,刚要开口喊人,却蓦地怔住了。
  桌前坐着那个小厮,局促又拘谨地小声说:“江大人,我这样还可以吗?”
  江懿「嗯」了一声,对他笑了笑:“没事,放轻松,挺好看的。”
  裴向云怔愣半晌,耳畔嗡鸣阵阵,却仍听得清那小厮说的每一句话。
  他三两步走上前,将江懿手中的笔猛地抽走。
  “你在干什么?”裴向云咬牙切齿道,“你凭什么要给他画像?”
  江懿挑眉:“我愿意给谁画就给谁画,跟你有什么关系?”
  裴向云带着火气揪起小厮的衣领狠狠推了下:“滚!”
  小厮似乎见着盛怒的裴向云就害怕,担心地看了眼江懿后踉跄着从屋中离开了。
  江懿垂下眼:“你又发什么疯?”
  裴向云死死看着他,胸口上下剧烈地起伏了半晌后才低声道:“以前你都是只画我的。”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江懿冷冷道,“你觉不觉得自己特别无理取闹?”
  裴向云一把掀开他桌上铺着的纸:“那你也不能画别人。”
  他的心中格外惶恐,却不止因为江懿和一个刚见了一面的小厮如此亲热。
  今天是小厮,明天会是其他人吗?
  眼睁睁地看着老师将过往只给他一人的偏爱悉数分给旁人,自己却一丝半点也得不到。
  裴向云快被这巨大的落差感逼疯了,让他冲动地想做些什么来确认老师只会是自己一人的老师,不会被旁人抢走。
  墨汁和朱砂倾倒,在雪白的纸上染下斑驳的痕迹,像一片凝稠许久的陈旧血迹。
  裴向云把江懿按在桌上,狠狠地扣着那瘦削白皙的手腕,几乎要生生地要将那人折断在自己怀里。
  犬牙紧紧地叼着那人颈侧的一块软肉,裴向云近乎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疯狗……”江懿蓦地被牙扎痛,只觉得全身骨肉都因为恐惧而战栗,“从我身上滚下去。”
  “你不许看别人……”裴向云低声道,“你只许看我一个,不然我杀了他们。”
  作者有话说:
  _(:з)∠)_


第8章 
  江懿微微阖眼:“要不你还是杀了我吧。”
  裴向云伏在他颈侧,方才暴虐的情绪这才慢慢收敛了些许,轻声道:“师父,对不起。”
  “没什么可对不起的……”江懿说,“你给我个痛快。”
  “师父,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
  裴向云小心翼翼地将一缕挡在江懿眼前的头发撇开,望向那双好看的眼睛:“师父,我这两日也想了很多,却仍想不明白你为何会用这样的态度对我。”
  江懿冷漠地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他的狗嘴里到底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裴向云见江懿没说话,拿不准他到底是想听还是不想,索性一口气将自己的心里话全说了出来:“学生上次也说了,两国交战,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师父未必没做过同样过分的事,如此我们二人扯平了,为何你还要与我闹?”
  江懿险些一口气闷在胸口生生将自己憋死。
  “我做过更过分的事?”他生生被裴向云气笑了,“你倒是说说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裴向云动了动唇,刚要开口,一道尖锐的疼痛倏地从心口处炸开,顺着经脉向四肢百骸而去,几乎是一瞬间便让他难受得说不出话,只余下一道闷哼。
  江懿冷眼旁观,以为他是随口胡说编不出来其中原因,冷笑:“你倒是说明白啊,空口无凭说我做过同样过分的事,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裴向云被痛得心里有点发慌,捂着唇闷咳道:“师父当真一点印象也没有?”
  江懿挣开他的束缚,抬手摸向自己颈间那枚深深的咬痕,指尖沾上了淡淡的血迹,心中更是气极,抬手将砚台砸了出去:“滚!”
  砚台恰巧砸在裴向云额头,继而落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江懿愣了下,没想到裴向云居然能站在原处老老实实挨这么狠狠一下。
  裴向云身子只晃了下,紧接着血便混着墨汁一同顺着侧脸流了下来,在衣袍上晕染开来。
  裴向云低声道:“你消气了吗?”
  他似乎觉得江懿只要对自己动了手就会不再生气,于是宁可自己被砚台砸了也不躲开,就像之前在陇西时一样。
  那时他年岁小又顽劣,提着一杆银枪到处找人打架。营中的人只当他是江懿的学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追究。
  某次朝廷的的钦差大臣带着自家儿子来陇西,恰巧碰上了又想找人打架的裴向云。
  裴向云才不管你是钦差大臣还是当朝皇帝,在他眼中只有江懿一人配得上自己的敬重,于是偏要和那钦差大臣的儿子打一架。
  那小孩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登时就被打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听见骚动的江懿和钦差大臣连忙赶来,这才免了那小少爷接下来的皮肉之苦。
  当晚,江懿罚裴向云在帐外跪着,不认错便不准进来。裴向云愣是觉得自己没错,带着几分委屈在帐外跪到子时。
  子时陇西下了雪。鹅毛似的雪落在他肩上,垫子一样铺了厚厚一层。
  纵然裴向云是个习武之人,却仍是孩子,没一会儿便被冻得嘴唇发紫,却仍不肯低头。
  直到整个人几乎被冻得失去知觉时,才察觉出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抱着他的人似无奈又似生气地低声道:“怎么这么倔,为何不认错呢?”
  可就算他没认错,老师也原谅他了。
  裴向云从始至终都认定老师不会真的那么狠心,一直在暗暗期待着江懿会像先前那样消气原谅自己。
  可现在当他抬眸时,却并未如愿看见老师的心疼。
  江懿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说不清是悲哀还是愤怒:“你真让我失望。”
  他慢慢从桌上起身,揉了揉被裴向云捏疼的手腕:“我将你捡回去,教你上阵杀敌,教你如何在乱世中保全一条性命,你又是用什么来报答我的?我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裴向云垂下眼站在原处,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战场上的胜负成败确实是常事,但我教你欺师灭祖背弃他人了吗?”
  江懿一掌拍在桌上,震得原本七零八落的笔滚了下去,在地上摔出一片嘈杂的响,“我是如你一般背叛你了吗?说话!”
  “没有,但……”
  裴向云刚想继续说,那阵熟悉又难熬的痛苦又卷土重来。
  他只能紧咬着牙关,一只手紧紧攥着胸前的衣物,急促地喘息几声:“师父真的不原谅我吗?”
  江懿忽然觉得很累。
  他自以为将自由交还给学生,让学生不受拘束和礼教便算做个好老师,却不想裴向云偏偏天生欠缺的就是这些管教。
  温良谦恭让,一个也没学到。
  从某种程度上说,自己也挺失败的。
  似乎终于读出老师眉眼间的疲惫,裴向云思索片刻后道:“那我去外面跪着呢?师父会觉得好受些吗?”
  “我会吗?”
  江懿随手抓起桌上的什么东西便向他砸去:“你根本就不懂,我们完全没办法正常交流。你就算跪到死我也不会原谅你。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怎么总是听不明白我的话呢?”
  似乎是「死」这个字戳到了裴向云的神经。
  他的眸中掠过几分惊慌,向后退了几步:“那我就跪到死,只要能让你消消气就行。”
  “你爱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江懿话音刚落,喉间便涌上一阵腥甜的味道。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