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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第76章

小说: 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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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解决了乌斯人,这群从上至下的蛀虫他还非收拾了不可,一个两个软着骨头跪在地上,上下嘴唇一碰,不是要求和就是要跑路。
  简直可笑……
  跪在殿中的寿陈抬头,鼻涕和眼泪被他抹得到处都是:“江大人,是下官的错,请您责罚下官!”
  “不急着罚你……”江懿冷冷道,“待乌斯人打进来时你便做那第一个冲锋陷阵的,若是敢当逃兵,小心我诛你九族。”
  寿陈听见那句「第一个冲锋陷阵」腿便软了,而后接了句「株连九族」,生生将他吓得跪趴在地上:“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错了,请江大人高抬贵手放下官一马!”
  江懿将那惊堂木倏地一拍,怒喝道:“闭嘴……”
  寿陈听他眼下火气正盛,十分聪明地闭了嘴不再触他霉头。
  “渝州现有兵力多少?”江懿的目光扫向一边寿陈的副官,“若加上陇西撤回到渝州的将士,又有多少?”
  那副官正暗自神伤,蓦地被人点了名字,连滚带爬地从椅子上滚下来,与寿陈并排跪在一起:“下官粗略估计,约有三万余人。”
  三万余人……
  若都如陇西般精锐,倒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可是州中士兵不少都是吃空饷的,不能太指望他们上阵杀敌。
  江懿额角隐隐作痛。
  他靠在扶手上,蹙眉按着太阳穴,心中疯狂思索着对策。
  眼下唯一的出路竟是从最近的陇州借调兵力,可就算快马加鞭赶去,一来一回也要一天半的时间。
  这一天半的时间,足够守得住这座城吗?
  饶是江懿活了两辈子,如今却第一次陷入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之中。
  即便在燕都窥见了平静之下的暗潮汹涌,他也有足够的把握静静等待那些硕鼠露出马脚、他轻叹一声,刚要说话,却见一边坐着的几人接连跪在了自己面前。
  其中一个看着有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带着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口吻道:“江大人,如今这般境况,我们是否该与乌斯人谈判了?”
  他身边的人也纷纷附和:“没错,眼下绝无可能守得住城,为了百姓们考虑,还是考虑谈判议和吧。”
  “谈判议和了那些人便会放过百姓吗?”江懿眉头紧锁,“多么天真,才会觉得乌斯人菩萨一样,放任不同血缘的汉人如往昔一般好好活着。”
  他说完后顿了下,语气中的冷意更甚:“还是说你们压根不是为了百姓考虑,而是为了自己考虑吗?”
  那起先提议的中年男子闭了嘴,面色煞白着不再说话,只沉默地往那青石凿作的地面上狠狠磕着头。
  其他人见他这幅模样,也跟着「哐哐」磕起头来,似乎是为了逼着江懿做出如他们愿「议和」的选择。
  江懿恨得牙根发痒,还未说话,站在他身后的裴向云却缓步走上前。
  他径直夺了一边那侍卫手中的长/枪,在手中挽了个花向那中年男子左手刺去。
  那中年男子起先并未将这丞相身后的人放在眼中。
  或者说,在这边境待的时间久了,就连这年轻丞相他也没放在眼里。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若是议和能最大限度地保证他自身的利益,他倒是真不愿听江懿的话与乌斯人开战。
  可眼下他的左手被那柄长/枪钉穿了,鲜血霎时喷涌而出,紧接着便是无法遏制的疼痛席卷而来。
  他想将那长/枪从掌中抽出,可那枪杆却被裴向云紧紧按着,死活也拔不出。
  在渝州当了这么久的官,他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周围那些跟着他磕头的人见了眼前这一幕,登时连头也不磕了,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惊惧地望着裴向云。
  裴向云却如没察觉到他们的目光一般,轻巧地将那长/从中年男子手背上,目光扫过跪伏一地心怀鬼胎的人,轻声道:“一切都听丞相的命令,如果再有人想造反——”
  他手中枪尖一横,抵向那男子的脖颈:“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
  最后倒是也算得上一个「不欢而散」。
  这群人精明得很,有好事卯足了劲争,一轮到要他们牺牲奉献了,倒是跑得比谁都快。
  裴向云威胁恐吓的方式很有用,到最后寿陈之流的人都不敢再多抱怨一句,只唯唯诺诺地领了命离开。
  待最后一个人走了,江懿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轻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裴向云垂眸看着他:“方才你第一次敲惊堂木的时候。”
  “那些商旅都安顿好了么?”
  裴向云看着他面上不再掩饰的倦意,心中轻轻疼了下:“安顿好了,你放心。”
  他说完后顿了下,最后还是没将想说的话说出来。
  其实他很想问老师,如他这般为国为民的当了官,为何那些贪生怕死苟且偷生的人也能当官?
  小时候在乌斯时,大都是有军功之人才能混个一官半爵。他们崇尚武力,认为没有什么比手下亡魂更能体现自己的能力。
  其混乱程度远远高于大燕,可他依旧觉得若是在两者中选一个,他宁可选能打仗的,而不是这种一听要打仗就跑得比谁都远的。
  江懿瞥了他一眼:“你想问什么?”
  裴向云摇了摇头。
  江懿看着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这狼崽子心里绝对藏着事。可他如今有更要紧的东西要思考,暂时没空管他。
  “眼下不是已经调度好了吗?”裴向云道,“师父为何依旧满面愁容?”
  江懿沉默半晌,缓缓道:“其实并未调度好。如今渝州与陇西兵力远远比不上乌斯,若想守住城,便要去陇州借调兵力,只是……”
  只是目前来看,没一个人乐意做守城的将领。
  眼下不会有人觉得大燕能靠这三万名存实亡的将士抵御代代好战的乌斯人,绝对不愿接如此必败的烫手山芋。
  轻则城破被俘,成为老百姓口中「无能」的典范,背负着良心债过一辈子。重则直接被乌斯人屠城,甚至连个全尸都没有。
  江懿觉得自己能懂这些人在想什么,却无法不觉得悲哀。
  偌大一个渝州城,却找不出一个有担当的将军。
  江懿思索半晌,摇了摇头:“算了,走吧。”
  他从座椅上起身,还没走几步,便听裴向云在身后道:“所以师父是想自己去陇州借调兵力,眼下缺人带着他们守城吗?”
  江懿愕然回头,没料到狼崽子惯常不好用的脑子这会儿为何忽然开了窍,却蓦地撞上了那人称得上「灿烂」的笑。
  这或许是两世以来他见裴向云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师父为何要担心?”他的声音轻而柔和,“若说缺一个领兵打仗,守城抗敌的人,我难道不是那个最佳人选吗?”
  作者有话说:
  :出自《三国演义》,意思是诸位大人每天从早上哭到晚上,又从晚上哭到早上,能哭死董卓吗,表达了实干派对只动嘴不干活的人的讽刺


第118章 
  裴向云说完,像是生怕他不同意一样补充道:“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是眼下这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江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回去再说。”
  寿陈给他们安排的厢房在州府之中,如此紧迫的情况下竟还能将屋中香薰与婢女准备齐全,倒也真是难为了他这拍马屁的功夫。
  江懿看着那一排五个面容姣好的婢女,险些被气笑了。
  他摆摆手让她们出去,冷着脸将房门关了,这才将外袍解下坐在桌案前研墨提笔写字。
  裴向云跟在他身后,小声道:“师父……”
  江懿却没理他,仔细将信函写完,唤来了外头候着的小厮,要他将其带往驿站,快些送回燕都。
  待做完这一切,他才抬眸看向裴向云:“你方才说什么?”
  裴向云轻声道:“学生说,学生最擅长领兵打仗。若师父找不到人做那个领头的,不妨考虑下我。”
  房间中的香薰味道太浓,熏得人有些头疼。
  江懿轻轻按着额角:“你也知道我不信任你。”
  “可我能向你保证……”裴向云的语气急促,“我不会有二心,是真的想帮你。”
  “帮我?”
  江懿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这不是儿戏。”
  “你猜他们为何一个两个跑得比谁都快?这若是什么好差事,他们肯定争着抢着做。眼下这场仗一点也不好打,并非你所想的那么简单,跟上辈子不一样的。”
  裴向云轻声道:“没试试怎么知道?我……”
  只想为你分忧。
  只要能帮到你,多难我都愿意的。
  “为什么?”江懿问他,“别和我说家国大义,我不信你懂这些。”
  “我确实不懂。”
  暖黄烛光下,他忽然有种裴向云眉眼温柔的错觉。
  “但是我想帮你……”他的声音很轻,“我或许现在依旧没法理解你所说的一切,但我只是想让你不再忧心,仅此而已。”
  江懿支着脸颊看了他半晌:“我不会原谅你的,你倒也不必……”
  “我不是在用这件事要挟你的原谅。”
  裴向云垂眸:“我天资愚钝,本身留在你身边就没什么用处。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能为师父分忧,我怎能不抓住这个机会?”
  “但你若有危险,我不会去救你……”江懿低声道,“你应该也明白,在百姓与你之间,我必然不会选择你。”
  裴向云心中难以避免地酸涩了半晌,继而面上却露出了一个笑。
  “我知道的,师父……”他说,“没关系,我自愿做这一切,生死无怨。”
  ——
  第二日辰时,城中迎来了撤退的陇西军。
  陇西军的情况比江懿所想的好了很多,至少并非人人都身负重伤。带伤的只是少数,大部分士兵仍保有了基本的战斗力。
  许久未见的张老将军眉骨间多了一道疤,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戾气,在看见江懿时稍有缓和,还未下马便道:“守城的人找到了吗?”
  江懿瞥了眼裴向云:“我这学生自告奋勇要守城,我拦不住,于是便不再拦了。”
  张戎愣了一下,继而大笑着拍了拍裴向云的背:“好小子,我那年果然没看错你!”
  其实是看错了的。
  他这么多年都走在所谓「坦途」的边缘,但凡有一次不留意,便会彻底跌入和与上辈子无异的深渊。
  “若非关校尉带了一万人去支援宁北,陇西定会将他们拦在渝州城外。”
  张戎依旧对撤兵一事耿耿于怀,口中先不干不净地骂了起来:“狗日的洋人,好不容易叫他们嚣张一次。”
  江懿双眸微眯:“关校尉带兵去宁北?宁北怎么了?”
  “说是有成规模的马匪出没,人数很多……”张戎道,“接了信函便急匆匆走了。”
  江懿追问他:“信函你看了吗……”
  “看了啊……”
  张戎轻叹一声:“老梅的小女儿前些日子在燕都出了事,他消沉了好几天,连家也不能回去,实在是……”
  “那信函是他亲笔写的吗?”
  张戎有些疑惑地看了江懿一眼:“为何这样讲?虽然我是个粗人,但不至于连字迹都认不出来吧?”
  真说不准……
  江懿想起裴向云所说的上辈子那封恰巧落在自己帐中的「亲笔信」,却没再继续计较。
  两人连同渝州的州牧谈了一下午,将渝州城外可以部署兵力的地方在地图上仔细标注了出来,待结束时已是金乌西坠。
  江懿心里装着事,前一天晚上本来就没休息好,如今神经紧绷着,额角隐隐作痛。
  张戎虽然年纪大了,但到底是个武将,比他体力好太多,甚至还有闲心思喊膳房的小厮给他拿二两白酒来。
  晚上的吃食是州府中膳房做的,兴许是前一日被江懿骂怕了,竟没因为有贵客到来而铺张浪费,只摆了一桌家常菜。
  张戎将酒封打开:“三年前这个时候我回襄州,小住了些许日子,桃花开得正好呢,也不知这次打完了还赶不赶得上。”
  裴向云拿起筷子的手动了下,轻声道:“将军也是襄州人么?”
  “是啊……”张戎笑了笑,“当年我和他爹一同去的燕都,他爹去赶考,我去参军,一晃数十年过去了。”
  裴向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然后呢?”
  “你这小子挺怪。”
  张戎有些惊讶:“往日我给素儿讲这些,素儿都是要捂着耳朵跑的,你倒是乐意听。”
  裴向云唇角微翘,口中只说仰慕老将军年轻时的风姿,可实际上心中想的什么他自己清楚得很。
  或许是上辈子造孽太深,他年年去襄州,却年年见不到桃花,如此反复四五次便也心如死灰,再也不奢求看一眼人间的四月芳菲。
  可如今张戎提起从前时,他分明没去看过襄州的桃花,眼前却似乎浮现起一山的灼灼,心跳越来越快,如同亲眼见过一样。
  难得有人愿意做这些陈芝麻烂谷子旧事的听众,张戎话匣子一开,喝酒喝到兴头上,和裴向云讲了许久。
  直到醉意上涌,整个人趴俯于桌边,口中却仍不依不饶喃喃念着什么。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啊。”
  裴向云轻咳一声:“将军醉了。”
  江懿今晚也没怎么动筷子,只撑着脸颊听张戎回忆往昔,偶尔插一句嘴,心中是难得的平静。他唤来房外候着的小厮,要他们将老将军带回房中安置好。
  灯火摇曳,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
  “其实他是难过的。”
  江懿轻声道:“他心气儿高,戍守陇西这么多年没打过这样憋屈的仗,而且这次确实算得上有些死伤惨重……他是很难受的。”
  裴向云的指尖摩挲着瓷杯,半晌后轻声道:“师父,我对不起将军。”
  江懿指节抵着眼尾,语调微微上扬:“嗯?”
  “上辈子我是不是……”
  裴向云舔了舔唇,声音越来越轻:“我是不是害了他?”
  这辈子他本来以为自己也会如上辈子一样游离于人群之外,却不曾想一路走来身边除了老师外,竟也渐渐融入了这万丈红尘之中,开始在乎旁人的感受。
  如果没有这些经历,他或许也会觉得死一两个汉人将军与自己无关。
  可只要一想到张戎若是死了,张素会有多难过,他竟再也无法如上辈子那般冷漠地旁观。
  裴向云有些迷茫地想,他是变了吗?
  这样的变化好吗?
  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所以格外慌张迷茫,似乎身后多了牵挂,对世间万物都有了情。
  “你上辈子确实害了他……”江懿低声道,“你不记得了吗?陇西军营因为你的背叛全军覆没,张戎战死。将军夫人一介将门虎女,毅然殉情,只留下一个刚满十二岁的张素,在战乱中与家仆走散,生死未卜。”
  裴向云手中的瓷杯「咔哒」一声碰到了盘沿:“我当时不知道。”
  “是啊,你不知道你害了多少人。若你从来都与乌斯人站在一起,我绝对不会这样骂你。可你是被我捡回来被我养大的,最后却毫无愧疚地捅我一刀,除非你死,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江懿轻笑:“你对不起陆绎风,对不起张戎,怎么就不会觉得对不起我?”
  裴向云倏地抬眸,捕捉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悲哀:“不是的,我没有这样觉得。”
  他最对不起的便是老师。
  “师父,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他身子不自觉地向那人靠近,“但是我知道现在不是说的时候,所以等一切结束了,我再慢慢说给你听,好不好?”
  江懿看着他那双深邃的黑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轻声道:“夜深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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