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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第8章

小说: 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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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穿着的这身行头是阿年弄来的,沉重而笨拙,基本能掩盖住他的身形。周遭的牢房里静悄悄的,没人注意到有人悄无声息地经过。
  若是江懿没记错,这里还有另一个出口,是当年负责修建天牢的匠人为自己预留的,能通向皇宫以外,直接逃离这座吃人的金丝笼。
  江懿眯起眼,看见了前方的一处光亮。
  他颤抖的手拨开挡在那半人高的洞口前的草垛砖块,钻出去后踉跄向前奔去。
  江懿还没来得及品味这来之不易的自由,就听见一道冰冷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师父,你要去哪?”
  作者有话说:
  晚上好=w=


第12章 
  这道声音阴森冰冷,像从后面那尊活棺材里渗出来的一样,带着几分憎恨和说不清道不明的狂喜,排山倒海般向江懿席卷而来。
  他慢慢回过头,便看见一袭劲装的裴向云正慢慢从围墙后走了出来。
  “师父……”裴向云轻声道,“原来先前你的温驯都是骗我的,对吗?”
  江懿一言不发,看着他慢慢走到自己面前,倏地从腰间摸出一柄短匕。
  那柄短匕泛着银光,骤然冲裴向云的颈间掠去。
  裴向云眸色沉了下来,刚侧身闪过这一刀,却见那抹银亮突兀地在半空中换了个方向,居然转而攻向他的肩。
  他生生受了这一击,却也捏住了江懿的手腕。
  江懿紧蹙着眉,手指微微颤抖着,却仍不愿意放下那柄短匕,另一只没有受制的手迅速击向裴向云的小腹。
  裴向云有些诧异地微微瞪大了眼睛,以为他还有其他的利器,松手去挡的同时上身微微后仰,躲开了江懿的又一刀。
  这一次本来是冲着他的眼睛去的,被他及时闪开,只在脸颊上留下一道狭长的伤口。
  裴向云缓缓抹去脸上的血迹,一双眼看不出喜悲:“师父,你就这么想杀我吗?”
  江懿一言不发,一滴冷汗从鬓角滑落,继而被抛在了身后。
  师生二人过于清楚对方的招式与想法,你来我往间竟谁也没占到谁便宜。
  裴向云若只能制住老师的一只手,而另一只总会在被制住的时候于他身上留下伤痕。可同样的,江懿也只能留下不痛不痒的伤痕而已。
  裴向云的脸色愈发凝重。
  他很清楚老师现在的身体状况完全无法支撑着进行如此高强度的博弈,却无法劝人停下。
  师父他……真的那么恨我吗?
  裴向云思索着,终于找到了江懿的一个破绽,伺机而动,将人双手紧扣在一起。
  江懿还要抬腿去踢他,却被人扣着脚踝锁在了怀中。
  裴向云的呼吸很急促,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进衣领中。
  “师父……”他轻声说,“你好恨我。”
  江懿闷咳两声,唇边溢出一缕血丝。
  在曾经被囚的日子中,那些乌斯人几乎废了他这一身武功。
  原本能和裴向云你来我往数个回合,现下却只能受制于人,让他心中更难过了。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再也受不住折腾,却比任何人都不甘心。
  “你知道就好。”
  江懿平稳了呼吸,对着他的脸便啐了一口:“混账东西。”
  裴向云面不改色地垂下眼,低声道:“师父若是想来看关将军,只需和我说一下就好了,何必兴师动众,如此劳烦别人?”
  江懿面色一变,挣扎着便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你知道什么?”
  “可师父实在冤枉学生了……”裴向云的眸中露出一丝委屈,像中了箭的野狼装作温驯的样子讨好猎人,“关将军被捕,学生根本不知情。师父若是有气,倒也不必对着我撒。”
  江懿几乎要被他气笑了。
  自己是为这个恨他吗?
  到现在裴向云居然还不明白他到底在恨什么。
  男人的胸膛滚烫而炽热,烫得江懿心惊肉跳,口鼻间悉数是他的气息,让他有些头晕目眩:“你放开我。”
  “若是我再放开,师父又要逃走了。”
  裴向云的声音微低,似乎十分不满:“给师父的吃穿用度从未苛刻过,我不明白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闹什么?”
  江懿也不挣扎了,对他露出一个温温柔柔的笑。
  裴向云许久没见老师这样对自己笑过了。
  自打师生二人见面,不是冷嘲热讽,便是如现在般的兵刃相接,一时间裴向云多了几分惶恐,不言不语地看着他。
  “我教了你六年,你带着陇西的情报投靠乌斯,现下又将我囚在屋里……”江懿说,“你学得很好啊。”
  裴向云抱着他向府邸的方向慢慢走去,听见这话时迟疑片刻,明白过来应该是江懿在骂自己。
  能听出来嘲讽了。
  江懿暗叹一口气,带着几分不甘与渴盼地回望身后的路。
  明明还差一点就能自由了,却仍是被这狼崽子嗅到了气味,叼了回去。
  “裴向云……”他轻声说,“你可曾真的存有几分善意?”
  裴向云垂下眼:“学生只对师父存有善意,旁人无所谓。”
  他只需顾好老师就可以了,其他人也并不重要。
  这一路上少不了人好奇看过来,可一瞥见是裴向云,顿时作鸟兽散,谁也不敢触他霉头。
  一些闲散的窃窃私语顺着风被吹到江懿耳中。
  他不出所料地听见了那些关于自己身份的议论,有鄙夷也有好奇,甚至不乏带着遐想的暧昧语句,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文人大多都脸皮很薄,如今被人当面揣测自己与裴向云的关系,他浑身都不对劲,恨不能就地自尽。
  但裴向云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府邸的乌斯侍卫早已齐齐跪了一地,似乎在为没看好江懿而谢罪。
  裴向云抱着江懿进屋,温声道:“师父,你是从哪出去的?”
  江懿蹙眉不语,身形踉跄了一下。
  裴向云要来扶他,却被人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在手背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一片安静的府邸中格外刺耳。
  那些侍卫将头垂得更低,生怕碰了钉子的主帅看自己不顺眼杀了。
  裴向云面上的神情一滞,自顾自继续道:“哪怕是我,也从未发现这处府邸还有暗门。所以我将人带来了,我们当面聊聊,他为何要把你放出去。”
  他的声音中多了些恨与报复的快感,听得江懿心中一惊,刚回过头,便看见两个全副武装的乌斯士兵压着一个人进了屋。
  那人被粗/暴地五花大绑起来,嘴里塞了块布头,半边脸都肿了,看见江懿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却挨了那士兵一脚。
  是阿年……
  原本白净的少年现下脸上青紫交加,身子不住地颤抖着,似乎很疼。
  江懿面色发白,猛地抬头看向裴向云:“你什么意思?”
  阿年口中的布块被人拽了出来。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声音尖锐而绝望:“洋狗子!洋贼!你不得好死!”
  裴向云微微扬了扬下巴。
  那个押着阿年的乌斯士兵心领神会,伸手捏着阿年的下巴往下一拽。
  少年痛苦得自胸腔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两行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双目猩红,死死地看着裴向云。
  可偏偏当事人的情绪却没有半分波动,似乎只是做了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决定,而非将一个人的下颌活生生卸了。
  “师父,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吗?”裴向云轻抚着手上的扳指,语气像是在聊家常一样轻松,“谁帮你逃走的?你是从何处逃走的?”
  江懿的面色惨白,沉默半晌后才低声道:“把他放了。”
  “把他放了?”
  裴向云瞥了眼倒在地上颤抖的阿年,眸中俨然闪过一道嫉恨:“师父,你在为他求情吗?”
  站在阿年身后的乌斯士兵闻言抬脚,狠狠地踩上阿年的手。
  江懿微微阖眼,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眼前的一切让他不得不回想起被俘乌斯时受的严刑拷打。
  只不过被折磨的人换成了现在这个无辜的少年。
  “裴向云,够了。”
  江懿动了动唇,艰难道:“和他没有关系,你放了他。”
  裴向云眉头动了下,手倏地攥紧了椅子的扶手,几乎要将它生生捏断。
  他正为老师要离自己而去伤心,可老师却如此在乎一个刚相处了三四天的小厮。
  裴向云嫉妒得发狂。
  大抵人总是这样。在得到的时候觉得理所当然,可一旦失去了,又发了疯地渴求与争夺。
  “我教过你动私刑吗?教过你倚强凌弱吗?”江懿轻声道,“我不记得我教过。”
  “呃……”裴向云看向他,忽然有些语塞。
  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与老师之间那道沟壑变得更大了,却有些无所适从,完全不清楚该如何将这道沟壑填补上。
  “若我一心求死,你也拦不住吧?”
  江懿慢慢移开目光,不忍看匍匐于裴向云足下,痛得一声也发不出的少年。
  遇见裴向云的时候,他也和阿年的年岁相仿,满身的伤痕,唯独一双眼亮得吓人。
  可过了这么些年,那个曾被排斥欺侮的人终究还是亲手欺侮他人。
  江懿忽然觉得很累,也觉得很没有意义。
  他为之奋斗数年的东西——大燕也好,悉心教导的学生也罢,要么分崩离析,要么面容陌生。
  很失败……
  裴向云轻轻舔了下唇:“我确实拦不住师父一心求死,可若是让关雁归和他死在你之前,你也是拦不住的。”
  “你用他们二人威胁我……”江懿说,“你现在倒是聪明得很。”
  裴向云抬手拭去他鬓角的汗:“不过是学生不想让师父走罢了。”
  江懿先前从未料到会有这样一天。自己用性命相逼,学生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就算他真的在裴向云面前自刎,这冷血的狼也不会有半分触动。
  何其失败,何其悲哀。
  “师父,我问你最后一遍……”裴向云似乎稳操胜券了,唇边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你是从哪逃出去的?以后还逃吗?”


第13章 
  阿年似乎缓过来了被卸掉下颌的痛苦,趴在地上瞪着裴向云,似乎下一刻便要将他拆吃入腹。
  江懿不敢看他的眼神,只垂下眼。
  他毫不怀疑裴向云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自己真的表现出轻生或逃走的念头,裴向云定然不会放过这两人。
  对于如何拿捏自己的弱点,这个学生一向很在行。
  江懿自己倒是觉得这日子没什么活下去的意义,却看不得无辜的人因为自己而死。
  他已经间接害死很多人了。
  裴向云一直在看着他,眸中似有期盼,期待着他说出让自己满意的答复。
  江懿终究还是妥协了。
  “是从后院的一处小门逃走的……”他说,“但和阿年没关系,是我自己想离开的。”
  一句「自己想离开」砸在裴向云心尖上,激起不大不小的浪花。
  他其实很难理解师父为何一意孤行地要逃走。
  如今大燕已亡,整个中原皆是乌斯的领土。江懿父母早逝,过往相识的人逃的逃,降的降,可谓举目无亲,只剩他这么个学生。
  为何不留在自己这唯一的学生身边呢?大燕已经亡国了,纵使江懿再如何努力,那狗皇帝也看不见半分了,为何不愿与自己一同开始新的生活?
  可裴向云聪明地没将这些话说出口。
  得到江懿一句回答已让他如释重负,此刻只想趁热打铁地将人重新栓回自己身边。
  “师父,你还有个问题没回答我呢……”他说,“你还会逃吗?”
  那乌斯士兵狠狠地一跺脚。阿年的指骨被人在地上碾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江懿痛苦地闭上眼,一滴泪从眼角落下,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话:“我不逃了。”
  “师父这回可要说话算话……”裴向云轻声道,“别再逃了,我不能失去你,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
  这回狼崽子似乎终于舒心了,有些嫌恶地看了眼面容肿胀的阿年,挥了挥手让乌斯士兵抬下去。
  “你别杀他……”江懿忽然道,“我说了是我想逃,不是他。”
  阿年被卸掉了下颌,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啊啊」声,在那乌斯士兵的胳膊上胡乱抓挠,换来了他盛怒之下的一巴掌。
  裴向云眯起眼:“你在为他求情吗?”
  江懿抿着唇不言语。
  裴向云刚才的喜悦慢慢消散,一身的气势忽地颓了一半。
  他低着头,小声说:“你为什么要替他求情,我讨厌你替别人求情。”
  “你讨厌我就不能做是吗?”
  江懿的手放在腿上,止不住地发颤:“你讨厌的一切都不应该存在,你讨厌的人都得去死,你凭什么?”
  裴向云沉默半晌,略过这个话题:“师父,折腾这么一天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他说着便要去搀江懿起身,却被人打掉了手。
  “你答应我不能杀他……”江懿道,“还有关雁归。我知道你不恨他,只要你不杀人,我随你怎么处置。”
  裴向云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他一方面憎恨着被老师护着的阿年,一方面又对最后那句「随你处置」格外心动。
  “这点要求你都不答应我吗?”
  阿年的下颌刚被乌斯士兵接了回去,顾不得面上的疼痛,口齿不清地痛骂道:“求个屁情,洋狗子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就算被千刀万剐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着便要伸手去掐裴向云的脖子。裴向云嫌他大声吵闹实在太烦,蹙着眉也不闪避,径直扣住了他的手腕。
  少年人的手腕纤细,被他牢牢攥在掌中,像把玩着什么玉做的物事一般。
  可裴向云却并没有怜惜的心思。
  他一用力,阿年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整间厢房中静了一刹,紧接着便是阿年撕心裂肺的痛呼。
  裴向云生生将他的手掰折了。
  江懿的脸色越来越差,掩着口鼻闷咳几声后低喝道:“你有完没完?”
  “这小厮不是很领师父你的情。”
  裴向云松开手,阿年如破烂的布带般摔在地上,紧紧地抱着自己断了腕骨的胳膊,呼吸间均是急促而痛苦的低哼。
  “师父不想他死,但他非来找死……”裴向云说,“如此这样,师父还要替他求情吗?”
  江懿咬着唇,目光一寸寸地挪到了阿年身上。
  少年的身体蜷缩在冰凉的地面上,不住地发着抖。他受的伤应当是很疼的,但好像不想在敌人面前露怯,一声不吭地将血混着泪往肚子里咽。
  眼前的景物一闪,他好像从阿年身上瞥见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在喧天的炮火中,那人原本白净的脸满是灰尘与血迹,惯用来执笔摇扇的手握着缰绳和一柄断了刃的宽刀,将他紧紧地护在身前。
  乌斯人的叫喊声在后方响起,他语无伦次地与那人说不要管自己,可那人非但不听,还在城门口将他狠狠地向外推了出去。
  城门在他身后落地,发出沉闷的重响。他耳畔嗡鸣声阵阵,胸前发闷,最后一眼便只能看见那人被乌斯的士兵围堵住,生生从马上斩了下来,断掉一只手臂。
  “师父?”
  江懿骤然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后背几乎被冷汗浸湿。
  无数次午夜的噩梦似乎即将重演,他无法原谅还有无辜的人为自己死去。
  江懿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低声道:“我答应你,再也不跑了,你放过他。”
  裴向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师父说的可当真?”
  “当真。”
  江懿不知自己到底是麻木还是绝望,似乎魂灵早已被抽出躯体,在上方冷冷地旁观这一切。
  他听见自己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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