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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第80章

小说: 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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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何处?
  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裴向云有些惶恐地在脑海中回忆着,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来到这个地方。
  他尚未想明白,眼前忽地白光一闪,那片黑暗倏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
  夜幕中飘着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裴向云试探地向前走了两步,却忽地听见有人在身后喊着自己。
  “裴向云……”
  那人的声音虽然好听,可其中却透着一股沙哑,像是大病未愈的人在说话一般。
  他回过头,看见身后人裹着一件大氅,面容憔悴苍白,几乎要与这天地间的雪色融为一体。
  这是他的老师。
  是了,眼下他叛逃乌斯,将老师囚禁在府中。今日是腊月二十九,是自己与老师第一次出门。
  裴向云后知后觉拾起来这碎片似的回忆,混沌地以为这便是现实,连忙上前两步,自然而然道:“师父,你不舒服吗?”
  那人摇摇头,声音却很轻柔:“回去吧,太累了。”
  他依言带着那人循着记忆回到一处后院,却听老师继续道:“你眼下还练着枪吗?去取来我看看。”
  不能取……
  裴向云心中蓦地突兀着这句话,让他听话转生动作倏地一顿。
  为什么不能取?
  他有心依着那声音做事,可手脚却不听使唤般向着屋中走去,取来了那把银枪。
  这场景他曾见过的。
  在何处呢?
  他还没思考出什么头绪,手上的长/枪却忽地向下一滞。裴向云仓惶抬眸,眼前倏地被一片血色晕染——
  老师将那杆长/枪径直插/入了自己的喉间!
  霎时那似乎被封印的记忆喷涌而出,提醒他也曾这样看着老师死在自己的面前。
  裴向云几乎惶恐地伸手去捂那人脖颈上巨大的创口,可那人眸中的光亮仍慢慢淡去,最后回归一片死寂。
  他眼前又是一黑,继而再次回归到白茫茫一片中。
  老师又在身后唤他。
  他有意改变既定的结局,却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仍没办法造成任何的变化。
  自己仍会带着老师回那处别院,仍会按照他的意思去拿枪,而后老师仍然会用那把枪自刎死在自己的怀中。
  裴向云想起来了。
  这是他此生最痛苦的一段回忆。
  而这不知名的空间似乎有灵性地要惩戒他般,将他困在这段剜心挖骨般的痛楚中一次又一次。
  分明重来过许多次,却什么也做不了。
  裴向云像被囚禁在这个躯壳之内,眼睁睁看着这个自己行尸走肉似的取来那把致命的枪递给老师。
  而他明知会有何种结局,却仍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五脏六腑凌迟般痛着,折磨着他的魂魄。
  他只觉得自己如孤魂野鬼般游荡在这天地之间,无声地颤抖着哭求着那人不要死,不要丢下自己一个人,却仍一次次地看着老师死去。
  不要再让我重来了。
  无论是谁,求求你。
  裴向云不知自己重复这记忆多少次,多到他的精神已然十分恍惚,甚至于看什么都是一片血色,风声鹤唳地惧怕着每一次溯回。
  眼前再次暗了下去,而那片让他心惊胆战的素白并未再次出现。
  他慢慢睁开眼,畏惧地看向前方,却发现眼前多了一条先前从未有过的桥。
  桥边站着无数面色惨白的人,正神情呆滞地排着队,不知要去往何方。裴向云犹豫了片刻,也抬腿向那些人走去。
  队伍缓缓向前移动着,慢慢靠近了那桥头,可这一队人却无一人喧嚣,也没有人抢着插队,四处皆是一片死寂。
  裴向云心中忽地涌起一丝不祥的念头,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跟着那些人向前挪动着步子,终于看清了那桥的真面目。
  那是一座用人骨搭作的桥,所以才显得通体惨白。而桥上站着一个耄耋老妪,手臂上挂着一个竹篮。
  她抬眼看向裴向云,声音低哑:“汝名为何?”
  “裴向云。”
  老妪的指尖点在手中那泛黄的簿子:“怪哉,怪哉。此间阴司泉路,汝阳寿未终,为何至此?”
  为何至此?
  为何……
  裴向云动了动唇,下意识道:“寻一故人至此。”
  “故人为谁?”
  “江懿。”
  他的目光中满是恳切,带着哀求的意味连珠炮似的问道:“他是我的老师,他也来过此处吗?你见过他吗?”
  他投胎去了哪里,喝过孟婆汤么?
  是否又……已经把我忘了?
  作者有话说:“此间阴司泉路……”致敬一下《红楼梦》,就宝玉做梦在梦中去地府寻黛玉那段(?);
  和这句有关的一首歌也特别好听,是黄仙女唱的《云何住》


第124章 
  孟婆带着几分疑惑,抬起那双浑浊深陷的双眸看向他:“汝所言为何人?”
  “是我的老师。”
  裴向云不管她是人还是鬼,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求求你告诉我,我想去找他,我想赎罪,我……”
  孟婆似乎第一次见着如此不讲理的鬼,原本枯黄的脸上硬是多了几分惨白,口中尖啸一声,排在裴向云后面的鬼们都悉数散开,眼下这桥头只有他们两「人」。
  裴向云不明所以地向周围望去,却见那些煞白毫无生机的人脸上竟出现了几分堪称「畏惧」的神色,怯怯地看向这边,似乎不明白为何会突然闹了起来。
  “汝疯癫胡闹,成何体统?”
  那孟婆从旁边放着的一处深坛中舀了一勺看不清样貌的汤水,伸着手臂便要递到他面前。
  那所谓「孟婆汤」竟是没有半分热气,寒意扑面而来,让裴向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不行……
  喝了之后就会忘掉前尘,记不得老师了。
  不能喝……
  他骤然向后退了几步:“我不喝,你先告诉我老师去哪了。”
  孟婆懒得听他谈条件,口中阴森地笑着,伸出那指甲尖锐的手向他抓来。裴向云不依,绕着桥头和她周旋起来,竟也和这鬼差拖了许久的时间。
  直到一捧黑雾骤然出现在不远处。
  那黑雾化作的人影用手中的手杖狠狠敲了下地面,裴向云只觉得一阵眩晕袭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踉跄几步,重重撞在那胫骨搭做的桥上。
  “何人在奈何桥上闹事?”那道声音低沉,似乎带着很多不快,“报上名来。”
  孟婆似乎见着给自己撑腰的来了,伏在那人耳畔说了些什么。
  裴向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闯了什么祸,有些不安地看着那颀长高挑的身影,动了动唇刚想说话,便听那人道:“怎么又是他?”
  又?
  可自己先前分明没来过。
  “我……”
  那人抬眸,露出先前被阴影遮住的一张脸:“跟我走……”
  “我不想喝汤,我……”
  可对方却不耐烦了起来,伸出那支手杖对着他招了下。
  那手杖上似乎带着什么奇特的吸引力,裴向云毫无招架之力地便被那人勾了过去。
  “继续吧……”那人淡淡道,“再有闹事的直接送去十八层。”
  他说完,也不看裴向云是否跟了上来,径直往桥下走去。
  裴向云有心不跟着他走,可自己却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飘浮在空中似的掠过地面,紧紧缀在那人身后。
  “你是谁?”他轻声道,“我想找一个人,我可以问你吗?”
  那人侧眸看了他一眼,只回答了他的第一个问题:“我是范无救。”
  “范无救,范……”
  裴向云蓦地瞪大了眼睛:“黑无常?”
  范无救却也不对他的话表示肯定,带着他穿梭于地府天幕之下的一片冥黄色中,最后停在了一扇铁门前。
  那扇铁门上雕刻着个奇形怪状的头,嘴中在往外喷火,可四肢却扭曲着散步于那脑袋的周围,像是受了车裂之刑后又不按原状生生拼凑回去一般。
  裴向云对上那头上幽蓝色的眼睛,生平第一次产生出了「畏惧」之情。
  那人见了范无救,忽地开口道:“八爷,八爷,我这刑罚何时能结束?”
  范无救的手杖点在那个人头双眼之间,闻言依旧用先前那古板无波的声音道:“你两世为人,却两世杀戮成性,枉死鬼的怨念积攒过多。待地府将因为你而枉死之人送入轮回之中,再决定你的去处。”
  那人骤然哀嚎起来:“不要,不要,我再也受不住这苦了。分明我已经是个鬼,又为何四肢被拆下来时这样疼,疼了足足六十年!”
  范无救不再理会他的哭嚎,目不斜视地走进了那铁门之中,忽然道:“你应该感谢你的老师。”
  裴向云愣了下:“什么?”
  “门上挂着的那人头第一世是个暴君,杀妻烹子,剖了朝中贤臣的胸膛曝尸城墙之上,最后被义军攻入城中,掉了脑袋。”
  周遭亮着一片鬼火,隐隐有哀嚎的声音传来。裴向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察觉出这应当不是什么好地方。
  “第二世他放不下上辈子的荣华富贵,当了几天人后又忍不住走了原来的老路,自建军队起义,烧杀抢掠,屠城屠民,最后依旧是被义军结束了这罪恶的一生……”
  范无救道,“而后再次回到地府中,身上背了两世枉死鬼的命债,罪孽深重。哪怕是畜生道都没法投胎,只能让他受了车裂之刑,而后在这里看门思过,待下一个同样背负杀孽的人到来后才能将他换下来。”
  “那我……”
  “若你老师这辈子不严加管教你,眼下就不是带你来这里了。我会依着规矩把你四肢拆开,而后代替他守着这道铁门,直到下一个人来为止。”
  范无救冷笑一声:“人性本恶,这就是我讨厌一切活人的原因。”
  裴向云还未来得及追问他,便见他将手杖一抬,紧接着排山倒海般的鬼啸声撞入他的耳膜之中。
  他的头炸裂般地疼着,痛苦地想要伸手去捂耳朵,却发现自己根本连手都抬不起来。
  范无救的声音隐隐在耳畔回响:“你上一世罪孽仍未还清,故依照地府律法行刀山与油烹之刑。”
  他说完,应当是从此处离开了,只余裴向云一人在万鬼哀嚎中如同凌迟般被刀刃反复地将身体贯穿出无数创口,而后又以极快的速度愈合,宛若无事发生一样。
  分明已经是鬼,已经没有了实体,可他却仍觉得整个人要被活生生撕成无数碎片了似的。
  而尘封的记忆终于在脑海中苏醒,他在剧痛之中看见上辈子的自己也如现在般在奈何桥上大闹,非要孟婆给他查生死簿,查江懿是否转世,若是转世又去了哪里。
  孟婆不堪其扰,唤来了阴差,却并非那个一脸冰冷的范无救,而是个生了丹凤眼一直在笑的男人。
  “若重新给你一次机会,你会如何活着?”男人问他,“你还会嗜杀成瘾,一如现在一般吗?”
  裴向云不懂他所说的话:“你什么意思?”
  “你现在有一个重活一次的机会。”
  谢必安捋着手杖上的流苏,慢条斯理道:“去扭转你的过错,去改变很多人的结局,但可能会付出很大的代价,甚至你上辈子所享的荣华富贵都不复存在。你会颠沛潦倒,会被万人践踏唾骂,你还愿意吗?”
  裴向云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却只问道:“那我还能见到他吗?”
  “他?”
  谢必安似乎愣了下:“「他」是谁?”
  裴向云张了张嘴,只觉得喉间似乎溢着血腥味,艰难道:“是我的老师,我上辈子最对不起的人。若是能见到他,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真的么?”
  男人眼中掠过一道若有所思的光:“哪怕是死,你也愿意吗?”
  “我愿意……”裴向云没有一丝犹豫道,“我不怕死。”
  ……
  原来如此……
  裴向云忍着怨鬼齐哭,忍着刀海炮烙,却仍牵着唇角笑了出来。
  原来早在还未重来一次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了自己的结局。
  不怨不悔,不嗔不恨。
  他是自愿的。
  自愿用一条命换来与那人再次相见的机会。
  只要能重来,只要能相见,哪怕隔着千山万水,我也要去寻你。
  裴向云看着这一世的记忆走马灯般从眼前闪过,有些惶恐地伸手想要抓住,而那些碎片似的记忆却镜花水月般消逝,从指缝间穿过,继而弥散作黝黑鬼蜮中仅剩的点点光亮,一如他那死前才宣之于口的情愫。
  他忽然间就怕死了。
  抱着乌斯人同归于尽时不怕,被千万冤魂啃噬时不怕,哪怕眼下在刀山油锅中煎熬也没有后悔之意,可眼下看着这消散的记忆却怕得要命。
  意味着自己要失去这些记忆了吗?
  要忘记这一世所得的好,所得的善意了吗?
  他徒劳地在那一片光影中挥手,试图抓住一点——
  哪怕只有一点,也是好的。
  裴向云绝望地想要闭上眼,却发现他好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记忆于厉鬼狰狞的面容中土崩瓦解。
  地府的油锅没有冒一丝热气,可裴向云浮沉其中却只觉得被烫得皮开肉绽。
  哪怕是身殒时身上舔着火舌他都一声未吭,可眼下却忍不住想痛得大叫出声。
  可他却一声也发不出。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上被撕裂开一道道创口,而后迅速地愈合,紧接着再次被撕裂开。
  无数遍地重复着这宛如凌迟般的酷刑,不见半分血迹,却让他失去意识,复而又痛得清醒过来,继续这刀山油烹之刑。
  直到又一束光照来。
  那束光来得突兀,与这鬼蜮格格不入,却刺目而耀眼。
  裴向云蓦地抬眸,在那光中隐隐看见了一个人的人影。
  “师父……”
  他双唇翕动,手再次带着恳求地向前伸去,企图在那一片朦胧的薄雾中牵住那人的手。
  我知错了,也悔改了。
  能让我再见你一次吗?倘若再见你一次,我死也死得安心。
  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裴向云眼前的物事开始模糊,可他却仍用尽身上仅剩的几分力气向前伸出手,试图要触碰那柔软的光影。
  而那人影似乎若有所觉地回头,亦向他伸出手。
  一如往昔那般,接纳他这如幽魂般格格不入于世俗之中的人,将他拽入十丈软红尘中打了个滚。像是一睁眼,便还能回到那个陇西阳光明媚的午后。
  裴向云的指尖与那虚幻的光影终于相接。
  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耗尽了他的所有力气,他终于疲惫地阖上眼,在刀割油烹之中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说:
  范大爷:你真烦人,让我加班还没人给我烧钱;
  狗子:QAQ


第125章 
  纵然成功将渝州城守了下来,但陇西军与渝州守军的伤亡到底还是惨重了些,一连统计了好些日子,才结束了伤亡人名与人数的统计,预备着上报回燕都,让户部为他们的家属拨去抚恤金。
  张戎的伤不算重,刚养了两天便要带兵回陇西,却被江懿制住了。
  “老夫虽然老了,但老当益壮。”
  老将军抱着酒壶嘀嘀咕咕地不同意:“王勃说了,「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眼下乌斯人未灭,我又如何能苟活在此处?”
  江懿有些头疼道:“并非要您苟活。是陇西眼下的境况并不好,不利于您伤势的愈合。您听我的回燕都稍事休息几个月,待伤好了再回陇西,这样可好?”
  张戎依旧不同意:“我若走了,陇西谁能管?”
  陇西谁能管?
  江懿心中已然有了人选,现在却不好说,只含糊道:“我已经有了打算,您不必担忧。”
  “你有打算?有什么打算?”张戎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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