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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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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戏而已……
  谁不会演,谁演不出?
  蠢货……
  被算计了还乐颠颠地帮人数钱。
  江懿颇为嘲讽地轻笑一声,却觉得眼眶酸涩得很。
  连一句「心悦你」都讨不到,欢/好也是被施舍的,却仍执着地要对他好。
  甚至连他有意蛊惑,摆在面前的床笫之欢也不要,宁可自己难受也不愿弄伤他。
  他如此想着,觉得裴向云又傻又可怜,活该捧着一颗真心被他毫不留情地利用欺骗,眼角却蓦地落下一滴温热的泪。
  这样傻却一心一意待自己好的人,世间怕是再也没有第二个了。
  知道真相之后,依着逆徒的性子应当是会恨他的。
  那便恨他吧。
  恨一个死人要比爱一个死人轻松多了。
  作者有话说:
  上辈子的狗子:强制囚禁;
  这辈子的狗子:QAQ师父别丢下我一个人


第145章 
  “江大人真是狠心啊。”
  谢必安坐在江懿对面,手杖轻轻敲着地面。
  这白无常在他江懿启程离开陇西时忽地出现在了马车上,起先将他吓了一跳。可对方却一反常态沉默不语地坐了良久,这会儿才憋出来第一句话。
  江懿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文书,对他的评价不置可否。
  “你算计来算计去,连自己也不放过……”谢必安叹息一声,“他若是知道你昨晚心中怎么想的,应该会哭得很难看吧?”
  江懿眉心微蹙,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冷:“没想到谢七爷还有偷听人床脚的癖好。”
  “哪有……”
  谢必安轻咳一声:“不过是在下昨夜突发奇想要来与你告别,不小心听见了……而已……”
  他摩挲着手杖,意识到这实在不是什么可以畅谈的事情,于是十分机灵地换了个话题:“只是在下不甚明白,江大人此举为何意?”
  此举为何意?
  江懿不动声色地把玩着手中那枚精巧的瓷杯,似乎在思索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活了两辈子,他完全清楚裴向云是个怎样的人。哪怕蛊虫已被剔除,那狼崽子却依旧有刻在习惯中的固执与极端。
  如果自己身死燕都,他毫不怀疑裴向云会就此再次走进偏执的魔障中,最好的结果也是直接崩溃,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
  这对于自己来说是十分不利的。
  他需要一柄稳定可控的刀,而不是一条没了缰绳就发癫疯跑咬人的狗。
  “为了将他拴住,老老实实地替我做事……”江懿轻声道,“我在燕都离陇西甚远,有许多事并非我第一时间能了解的,唯一能保证的就是裴向云可控。”
  只要裴向云暂时可控,就足够他完成很多计划。
  谢必安指节抵着眼尾:“刚开始你是想要把他推开的,后来为何改变了主意?”
  江懿目光顿了下,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若想要裴向云不因为自己的事被牵动情绪,其实有两种方法。
  其一便是彻底绝了狼崽子对自己的念想,让他歇了黏在自己身后的心思,好生在陇西做点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一味地「为了他」而活着。
  江懿起先也是试过的,却发现裴向云不吃他那套,反而黏他黏得更紧。他迫不得已,才用了第二种方法。
  “无限度地满足他的愿望,无论是多么过分的要求,让他对你的爱意更甚……”谢必安道,“甚至是那种事……你这是给了他希望又送他绝望。”
  “我问过他,他说不后悔的。”
  江懿轻笑一声:“我向他确认过很多次,他都说自己不后悔。他不后悔,那我也下得去手。”
  “更何况他已经察觉出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如果不这样做,他估计会胡思乱想,然后跟着我到燕都来。”
  江懿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桌面:“他跟来燕都就彻底没用了,我要把他稳在陇西,给他一个看得到却摸不到的希望吊在面前,就能让他毫无怨言地替我做事甚至卖命……两次甚至算不上欢/好的晚上,换一条比先前更忠心的狗,这不划算吗?”
  谢必安看着他的眼睛,由衷道:“江大人,你于感情一事上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负心人。”
  “他自己要剖开真心给我看,这也能怪我?更何况我从未接受过他的心悦与喜欢,也从未亲口承认同样倾心于他,什么两情相悦都是他自己想的,这也与我有关系吗?”
  江懿挑眉,似乎真的没将裴向云放在心上:“算算日子,待我毒发身亡的消息消息传到陇西时,至少要两三个月。那会儿尘埃落定,他没处去恨也没人供他发疯。
  我再托人将自己亲笔写的遗愿交给他,就能换他后半辈子所有忠心,至少护陇西无忧,百姓可以免于战火。”
  他的声音波澜不惊,似乎在说一件和自己全然无关的事,可被袖袍遮住的手却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如果他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话,断了那不该有的念头好好在陇西做他的校尉,纵然也会痛苦,但不会尝了甜头再被反噬痛苦……”
  江懿眯着眼望向窗外,“可这是他自己选的,放着坦途不走,却非要走那条坎坷的路,我劝不住,那便由着他。”
  谢必安轻咳一声,缓缓站起身,诚心诚意道:“江大人,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
  江懿向后靠去,捏了捏眉心:“等我该后悔的时候我大概已经死了。算计这么多确实累得很,没空也没力气配那小孩儿玩情情爱爱的游戏。他最好恨我一辈子,长久的恨才能撑着他活下去。”
  谢必安眸中划过一丝窃笑,面上却仍正经严肃:“江大人,其实在下这次来是与你郑重告别的。”
  “嗯?”
  江懿挑眉,似有不解:“什么?”
  “地府对于这个世界的监管已经彻底结束,往后你不会再见着我们两个讨人嫌的阴差了……”谢必安向他行了一礼,“在下自认为看得比寻常人更长远些,秉着多年交情,真心实意提醒您一句——”
  穿着白袍的阴差眯着那双丹凤眼笑了下,慢慢从江懿眼前消失,只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江大人,你真的会后悔的。”
  江懿拧着眉看向谢必安消失的地方:“说什么呢?”
  他前一日任裴向云闹得太晚,眼下头脑昏沉,方才又强打着精神和谢必安聊了许久,这会儿困意上涌,不知不觉间伴着微微点颠簸的马车沉入睡梦之中。
  ——
  裴向云迷迷糊糊地醒来时,手下意识地向身侧摸去,却只余一掌冰凉。
  昨夜睡在他怀中的人怕是早就走了,连床褥都收拾得整齐,与他这边的凌乱泾渭分明。
  他有些失神地靠着床头坐了片刻,忽地侧过身将头埋进一边被人整理好的被褥中,赌气似的将那人叠好的锦被拆散,试图在其中找寻让自己心安的味道。
  每次江懿都不喊他起来,也不愿与他说句「再见」,总是这般悄无声息地走了,把他一个人抛在身后。
  裴向云想起上次两人于渝州城告别的那一夜,心中莫名又泛起了几分惶恐。
  他在那人睡过的地方赖够了,这才缓缓起身下床,刚把衣服穿戴整齐出去,便看见昨夜一同在营帐中包过饺子的两个士兵结伴从帐前经过,后知后觉地有些心虚。
  那士兵见了他,行礼道:“裴校尉……”
  裴向云轻咳一声:“嗯,早。”
  对方眨了眨眼,忽地觉得裴校尉今日似乎有些不正常,却犹豫着不好说出来。
  于是换了个话题:“昨夜裴校尉没回来与兄弟们一同包饺子,好几个新兵问属下您去了哪里,属下实在没法回答他们,就……”
  昨夜去了哪里?
  昨夜险些与你们江大人共赴云雨去了。
  裴向云想到这儿,脸上开始发烫,却仍维系着最后几分颜面:“昨夜老师身体不适,一直照顾着他直到他歇下,没什么大事。”
  那士兵恍然,忽地想起了什么:“对了,今晨江大人离开陇西时说在营帐中给您留了东西,要属下碰见您时告诉您一声,怪属下记性差,险些给忘了!”
  老师留了东西给自己?
  裴向云一扫方才的幽怨与难过,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谢过了那传话的士兵,加快脚步向那人的营帐而去。
  帐中无人,只余帐帘在秋末的料峭寒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裴向云撩起帐帘,忽地有些恍惚,似乎看见那人仍在桌案前执卷,一双漂亮的眼睛半阖,慵懒闲适,听见声响后抬眸向他瞥来一眼。
  寒风扑在他颈后,将他的思绪生生拽了回来,再一抬眼,又只看见了一室空荡。
  裴向云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失落,抓心挠肝地想着老师,发现经了昨晚的旖旎之后自己愈发地想与那人待在一处。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向那方桌案,在上面找到了一张卷起来的画轴。
  那画轴的质地坚韧,泛着淡淡的白玉色泽,看上去便价格不菲。裴向云指尖落在那道打着结的绸带上,将那副画轴小心地展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灼灼桃花,似乎穿过了陇西秋末冬初的寒寂,蓦地绽开一捧春意。
  裴向云眉眼间多了几分温柔,再将纸卷继续展开,动作却倏地顿住了——
  那片暖意灼人的桃花间伶仃立着一个人,银冠将墨发高束,露出锋利俊朗的眉眼,穿了一身白色劲装于花丛中回眸,不知看向了谁,深邃的黑眸中似乎带着笑意与温柔。
  画的是……自己啊。
  裴向云的心猛地于胸膛中擂鼓似的「砰砰」跳了起来,不敢置信地又仔细看去,发现这幅画与上辈子到底还是不大相同。
  上辈子江懿画的是少年时的自己,而眼前这画中人却是现在的自己。
  老师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对自己到底……
  裴向云手不稳,慌乱间将一边放着的几本书碰掉在了地上,一柄折扇随着这摞书静静地滚落于旁边。
  他的目光落在那柄折扇上,眉心微蹙。
  这应当是十五皇子送给老师的那柄折扇,平时老师宝贝得很,甚至日日不离手,怎会将它落在陇西?
  裴向云紧接着将那几本书捡起来粗略一翻,方才看见画时的喜悦与激动被泼了冷水一样骤然平复下来。
  都是老师平时打发时间反复看的几本书,上面甚至还有那人写的批注。
  他将书放下,迅速地把那张桌案仔细地翻找了一通,结果不出他所料,江懿似乎什么东西也没带走。
  与其说是走得匆忙,不如说是老师将所有东西连同这幅画一起托付给了自己。
  是很快就会回来,还是说……
  他再也不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流泪狗狗头。jpg


第146章 
  尚书府中灯火幽微,烛光摇曳,于坐在主座的人脸庞上忽明忽暗,却照不亮他的神色。
  一个身穿长袍束发的年轻人站在主座前,向他鞠了一躬,毕恭毕敬道:“已经按照父亲的意思去置办丧事,还请父亲明日一同与那丧仪师傅敲定最后的流程。”
  宋玉修眯起眼,缓缓颔首:“你下去吧。”
  那年轻人又行了一礼,这才慢条斯理地揽了袖袍,转身向门外走去。
  他的背影刚刚消失,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便从旁响起:“你这样做相当不妥。”
  宋玉修侧眸向阴影处看去,目光落在那身形圆润的人身上,冷笑了一声:“大人有何高见?”
  那人听宋玉修喊自己为「大人」,便知他动了气,却仍坚持着自己的看法:“眼下情况特殊,你这样高调铺张,说不准会酿成什么后果,你就算不为自己的名节考虑,也,也要为了……”
  “名节?”
  宋玉修有些怪异地笑了下:“名节于我而言,还有什么用处吗?”
  那人似乎被他噎了一下,原本在心中准备好的长篇大论也没了再说出来的兴致,只冷哼了一声。
  名节……
  宋玉修抚着手指上的那枚扳指,声音中不无讥讽:“这两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来,倒是让我觉得好笑。你比我居高位,食厚禄,对犯人动私刑的时候又怎的不想着你自己的名节?”
  烛光「扑」地一跳,「噼啪」一声爆了个火花,倏地映亮了一边那人的脸。
  那是张圆滚的胖脸,一双本来就小的眼睛被肥肉挤作两条缝,手中捏着串佛珠,慢慢摩挲着那檀木做的珠子。
  若有宫人在此处,定然会认出他便是那因跋扈而闻名的大内太监福玉泽。
  “你从来都如此,不顾大业,独独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福玉泽用他那把尖声尖气的嗓音道,“若是出了差错娘娘怪罪起来,要我如何替你圆这个谎?”
  “你替我圆谎?”
  宋玉修冷笑:“你当然能站在贵妃一边对我颐指气使,左右死的也不是你的娘。我给我娘办三次丧礼,又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我与你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万一出岔子连累到我怎么办?”
  福玉泽被他一通话气得瞪大了眼,呼吸急促了半晌后终于沉下脸,将佛珠往怀中一揣,怒气冲冲地起了身:“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洪文帝病重,丞相被禁足府中……”宋玉修的声音低沉,“我不知有什么好担心的。老母颠沛流离半生,还未享什么福气又染了病去世,我为她身后办个风光的葬礼又有什么错?”
  福玉泽却再没说话,只阴阳怪气地冷笑一声,拂袖离去。
  宋玉修眸色中阴晴不定,半晌将桌案上的一枚瓷杯拂落在地上,发出「啪嚓」一道脆响。
  候在外头的人听见屋中的响动差不多消失了,这才胆战心惊地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给他磕了个头:“老爷,马车备好了,方才有人来说是洪文帝请您去宫中一趟。”
  宋雨泽摩挲着扳指的动作顿了下,声音阴沉:“何人传的消息?”
  “是个内侍。”
  那下人顿了下,低声道:“或许是关乎洪文帝的事。”
  他大抵知道自家主子在做什么,也知道若主子得势,自己这些做下人的也要一同鸡犬升天,于是大着胆子添了后头那句话。
  宋玉修阴鸷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半晌,继续道:“思怡还好吗?”
  下人恭顺道:“小姐在屋中已经歇下了,老爷放心。”
  “仔细看着她些……”宋玉修冷声道,“前几个月妄图翻出院墙去见丞相,当时就应该打断她的腿。”
  那下人身子抖了下,口中应着,额上却蓦地覆了一层冷汗。
  宋玉修最后看了他一眼,唇边忽地多了一抹冷笑:“你心里想着什么我都知道,稍微收敛些,把分内的事做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下人又向他磕了个头,不敢再自作聪明地多说,却听自己那喜怒无常的主子话锋一转:“丧仪要准备的事都准备妥当了吗?”
  “都妥当了……”下人回他,“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的都准备齐了。”
  “甚好……”
  宋玉修哼笑一声:“不是说不合适吗?我偏要办,风风光光地办,办他三场丧礼,叫全天下人知道我老母虽然没过风光的日子,但总归有个记得他的好儿子。”
  ——
  皇宫中内侍的步履匆匆,面色沉沉,甚至连平日偷懒讲讲闲话的兴致都没有,眼下只顾着快些离开这像是要吃人的地方。
  洪文帝苍白着脸坐在桌案前,身旁是红着眼眶楚楚可怜的宣贵妃。
  朝中有头有脸的人来了一半,皆静默地跪坐在洪文帝面前。
  刑部尚书率先开口道:“听闻太医说,陛下今日龙体仍不甚康健。”
  洪文帝掩着唇咳喘了两声,嗓音沙哑,对自己身体的情况避而不谈:“夜已深,众爱卿可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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