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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第96章

小说: 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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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地想起不久前经手的一个囚犯,那人满是仇恨的眼——
  你会遭报应的。
  福玉泽倏然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身子痉挛着想离开江懿,却忘了一只手还被人踩在脚下,痛得他又尖着嗓子哭嚎了一声。
  “你勾结外贼,妄图仿制大燕的《河海图制》,甚至不惜因此杀了十五王妃……”江懿轻声道,“先前做这些事的时候怎么不怕,反倒是现在开始害怕了?”
  “我没,没……”福玉泽的嘴唇颤抖着,分明那人根本没对他做什么,他却已然被吓得开始说起了胡话,“不是我做的,都是那妖妃逼我的,都是她——”
  江懿饶有兴味地陪他继续说这些车轱辘话:“嗯?那对我学生和其他犯人动私刑呢?也是她要求的?”
  福玉泽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便听那年轻的丞相似乎轻笑了一声:“隔了太久我都忘了,福公公当时伤的是我学生哪只手?”
  “我,我……”
  「铮」地一道嗡鸣在耳畔响起,让他下意识地闭上眼,以为江懿要砍了他的手。
  可等了半晌却仍未察觉到疼痛,胆战心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左手仍完好无损地被那人踩在脚底下。
  “以为我会砍了你的手?”
  江懿嗤笑一声:“那我岂不是与你没有半分区别了么?”
  福玉泽还未琢磨出他这话中是何意,衣领却忽地一紧。
  那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竟单手将他拖着往寝殿外走去:“待到圣上面前,让他评判你到底是不是被人蛊惑,才干了这叛国的勾当。”
  他拎着那平日耀武扬威的老太监跨出寝殿的门,忽地听见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响声。
  那响声窸窸窣窣的,像是士兵身上盔甲拖曳在地上发出的细碎声音,猛地撞进耳膜中,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刀枪剑戟的碰撞声他最熟悉不过。
  江懿心头蓦地掠过一道不安,连带着揪住那老太监的手都多了几分力气。
  不清楚禁卫军中是否有内鬼,他特意将宁北梅将军请了回来,又把自己的丞相玉牌留给了李佑川,应当能让禁卫军心服口服地守在宫外。
  那如今这声音是从何处而来?
  就在他思忖的这片刻功夫,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让福玉泽也听了个清楚明白。
  老太监原本涕泗横流的脸上蓦地展开一个丑陋的笑:“是他们来了。就算你再如何料事如神,乌斯王也不会就这样放弃我们,我……”
  江懿抽出长刀,刀锋正正地抵在他喉管处,让那不识抬举的太监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你,你若是现在待我好些,过一会儿我说不定能帮你求个情。”
  瞥见第一队穿着黑色轻甲的士兵出现在回廊一边时,福玉泽倒也不是很怕江懿手中那柄锋锐的刀了:“你要是不想死,就对咱家尊重些。”
  江懿瞥了他一眼,眸中多了几分怜悯:“你真当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怕死吗?”
  昨夜洪文帝就已经被他劝出了宫外,眼下有死士保护,断然再无性命之忧。
  而宣贵妃既然会下毒,身上八成也带着解药,方才赶在这些来路不明的士兵出现之前被带了出去。
  陇西也安排裴向云守着,关雁归那个毒瘤被揪了出来,一段时间内再无后顾之忧——
  所有的事都处理妥当。
  江懿把刀抵在福玉泽的脖颈上缓缓后退,直到背靠在了墙上,还有闲心思将自己精心布置的这一切从头回想了一遍。
  算无遗策……
  他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回燕都的,毒发身亡或是在这儿死了,大抵都算得上计划之内。
  ——
  宫外,禁卫军黑压压站在承天门外。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目光阴沉地看着面前的禁卫军,半晌开口道:“后生,江相说杀我幺女的凶手就在这宫中,他说的可是真的?”
  李佑川捏着自家少爷的玉牌,面上看着镇定,可心中却慌得不行。
  他定了定神,开口道:“我家少爷从不打无准备的仗,既然他说如此,那还请将军千万放心,应当不会出什么岔子。”
  梅老将军冷哼一声,连带着身下那匹绝世名驹也跟着打了个响鼻,于冬日午后的阳光中喷出一道白汽。
  一道惊叫忽地打破了眼下的肃穆:“走,走水了!”
  李佑川猛地抬头,向皇宫处远远望去,果然瞥见了一簇愈演愈烈的火焰正叫嚣着于寒风中翻涌而出,继而慢慢向其他大殿氤氲而去。
  “那是……”
  洪文帝的寝殿方向。
  李佑川下意识地勒紧了缰绳,立刻便想起了江懿的叮嘱,看着眼前骚动起来的禁卫军,低声道:“切莫轻举妄动。”
  梅老将军瞥了他一眼,提高了声音:“谁也不许动,若发现浑水摸鱼之人,休怪老夫剑下无情。”
  纵然这些禁卫军大都是来混个俸禄的富家子弟,此时也不得不憷着老将军的威严,闭了窃窃私语的嘴。
  “后生,江相何在?”
  稳住了禁卫军,梅老将军转而问李佑川:“这一走水,老夫担心……”
  纵然李佑川心中急得很,却并未在外人面前露怯:“少爷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劳烦将军再与我等一等。”
  他知道江懿不让宫外的人进去是怕再混进细作,可眼下宫中忽地走了水,他们这些守在宫外的却对其中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属实难以稳住人心。
  李佑川的手禁不住攥紧了缰绳,不停地向浓烟与火光处出神地望去。
  少爷究竟在做什么?
  他是否还平安?
  他兀自想着,面前的禁卫军却又骚动了起来。
  李佑川心中焦急,听着这些人难以管教,正要发脾气,却听身侧梅老将军的佩剑「铮」地出了鞘。
  他意识到似乎发生了其他事,跟着抬眸,看见了一个于官道上策马疾驰而来的身影。
  那人一身蓝色劲装,披着件黑色的披风,背上是一杆于阳光下闪闪烁烁的银枪。
  他束着的高马尾似乎因为奔波散开了些许,墨发飘扬在脸侧,却仍未遮住锋利的眉眼。
  李佑川眼中骤然亮了起来:“将军,是自己人!”
  梅老将军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自己人?”
  “是我家少爷的学生!”
  李佑川从未觉得裴向云如现在般让人安心。
  他方才心中焦急,有心想径直策马进火场去寻江懿,却记挂着江懿下给自己的死命令,只能煎熬地守在皇宫外,眼看着那火越烧越大。
  裴向云裹挟着一阵寒风而来,猛地勒紧了缰绳,让那奔波多时的马踉踉跄跄地蹒跚了几步,险些腿一软跪倒在地。
  他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似乎许久未喝过水,嘴唇干裂,连声音也沙哑,开口就问道:“师父呢?”
  李佑川摸了把额头,低声道:“眼下情况十分复杂,我不能与你多说,只能求你进宫去找找他,他应当就在陛下的寝宫附近。”
  裴向云的瞳孔骤然紧缩:“他在……”
  他回头望向浓烟滚滚的皇宫,瞬间明白了李佑川的意思:“我会带他回来。”
  “那你千万……”
  李佑川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人十分粗鲁地拽下了马。
  他踉跄着险些扑倒在地,看着裴向云毫不客气地翻身坐上他先前的位置,继而一夹马肚,转身穿过承天门,径直奔着那被浓烟席卷的宫殿而去。
  我来了,你不要有事。
  火焰露出獠牙,舔舐朱红色的宫墙。昔日明亮艳丽的琉璃瓦蒙了层灰色的阴翳,随着火苗的炽烤发出「咔咔」声。
  其实皇宫中是有备着灭火的水缸的。眼下逃出来的宫人们正用水桶与盆盂舀那缸中的水,试图阻挡住蔓延而来的火势。
  裴向云也仅瞥了他们一眼,继而心无旁骛地策马向洪文帝的寝宫而去。
  他曾在火焰中走过一遭,后来看见明火都心惊肉跳,似乎那灼痛感也阴魂不散地附着在身上。
  再次看见这样熊熊的大火,他其实是怕的。
  那匹马也跟着不安起来,有些焦躁地打着响鼻,脚下的步子变得犹疑不前。裴向云将烟灰吸入口鼻,呛得他喉管跟着被灼得发烫。
  可他却咬着牙夹了下马肚子,再次加快速度向前冲去。
  被火烧过的人,知道这样会多痛。
  裴向云的目光于疾驰中飞快向身侧扫去,每每看见踉跄跑着的人影都会心头猛地一跳,继而有些失望地发现他们只是面生的宫女太监。
  老师在哪里?
  如果江懿真的葬身火海,他是不是连一个见那人全尸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念头险些将他逼疯了,心中横亘着一根刺一样难受。
  周遭的火势小了些许,可空中仍飘着火星与烟尘,让他只能勉强半睁着眼睛,目光却倏地一顿——
  他看见了……
  裴向云近乎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抬头看向那青石阶梯之上的人。
  熊熊火光中,他的老师微微低着头,一身素白,于劲风中衣袖翻飞。
  手中通体深黑的长刀正缓缓向下滴着血,周围倒着十数个一身黑甲的人,似乎已没了生机。
  老师手背上多了道狭长的伤口,他却不以为意,抬起那只受伤的手抵在唇边,舌尖缓缓舔去那渗出的血珠。
  宛若神祇降临。
  而他自己,则是赶来朝圣的信徒。
  作者有话说:
  狗子终于开窍了一回√


第149章 
  先前那数十个士兵出现时江懿并未真正地惶恐,哪怕是后来宫中突然走水,他也与那十数个黑衣人周旋,甚至有精力将企图乱中逃跑的福玉泽制在身边。
  那几个黑甲人虽然看着骇人,可功夫却算不上精湛,目标也并不是他,而是福玉泽,所以他没有受什么太重的伤。
  不过胸腹间实实在在挨了一刀罢了。
  那时空气骤然响起一道被撕裂的尖啸,终于让他的神色略微有了几分波动,下意识地抬手去挡,那枚来势汹汹的却擦着他的手腕掠过。
  碰巧将裴向云送他的那条平安扣被挑断了。
  金红的绳结于半空中高高飞起,似乎于一片同样的赤色中泛着光。
  他出神地看去,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可那段绳结和他的指尖擦过,落入火海之中。
  然后他便躲闪不及,留下了胸腹间的那道伤口。
  江懿的身影微晃,手中长刀倏地扎进地面,一缕血丝从唇边缓缓滑落。
  “师父……”
  他怔了下,面上的神情有些恍惚,唇角似乎牵出了一个有些自嘲的笑。
  死到临头,竟出现幻觉了吗?
  不然为何自己隐隐听见了裴向云的声音。
  江懿微微阖眼,只觉得面前天旋地转着,似乎下一刻就要跌倒在地,被一片火海吞没。
  而几乎微不可闻的,一阵马蹄声于耳畔响起。
  江懿倏然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地向身侧望去,于长阶上和那双深邃的黑眸相撞。
  裴向云不是应该在陇西吗?
  为何会……
  这个念头仅出现了一霎,他便落入了一个有些炽热的怀抱中。
  狼崽子的指腹上带着薄茧,不由分说地蹭过他的脸颊,而后是一个急切的吻落在他唇上,带着失而复得的欣喜。
  他尝到了血腥气。
  方才自己舔过手上的伤,原本以为那点血算得上微不足道,可当裴向云吻上来时,分明有另一股更喧嚣的血腥味骤然氤氲在口鼻之间。
  火舌迟疑着靠近这段青石造的台阶,而阶梯之上的两道身影却于这火海中拥吻,在眼前十八层地狱一样的景致中像是片格格不入的风花雪月。
  江懿听见心脏在胸腔中快速地跳着,几乎失常地撞击着胸腔。他强行分了一丝理智出来,把裴向云从身前推开。
  “你不是应该在陇西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
  裴向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侧:“我来接你回家。”
  他挽着手上的缰绳,揽住老师的腰便要将人牵上马,却意外地被江懿挣开了。
  裴向云瞪大眼睛向老师看去,却见那人捂着唇,闷咳几声后道:“先把他带出去。”
  他的目光循着江懿的指向落去,看见了一个圆滚肥润的太监被人塞在墙上的凹陷处里,这才堪堪逃过一劫。
  这个人他记得的。
  先前天牢中那张带着讥诮的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裴向云低声道:“不……”
  “听话,这个人很重要。”
  纵使江懿的声音虚弱,却仍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那些士兵和这场火都是来灭他口的,他掌握着重要的线索……裴向云!”
  裴向云回过神,几乎要将一口牙咬碎:“不行,我只够带一个人出去。”
  这边是洪文帝的寝宫,当年砌墙时比其他地方多了几道防火防寒的工序,再加上台阶不似其他宫殿是木质的,火势到这边倒是比前面小了不少。
  却仍不宜久留。
  “你那天晚上怎么答应我的?”
  江懿的声音从未如此急促:“你发过誓的。”
  裴向云一双黑眸映着火光,心中却掠过一道寒意。
  他忽然明白那日老师为何对自己那样好,对自己百依百顺,却单单要逼着自己在床上发誓。
  “你那晚是骗我的。”
  裴向云声音很轻,似乎生怕惊扰了老师给自己编出来的好梦:“你根本不是自愿的,你只是在利用我。你利用我对你的爱和喜欢,吊着我,让我此生都做你忠心的刀,对吗?”
  他眨了眨眼,似乎想将泪水憋回去:“师父,我也是人。你可以直言不喜欢我只想利用我,可你不能……”
  “听话……”
  江懿打断了他的话,手紧紧扣在他胳膊上:“再说就来不及了,就当帮老师做的最后一件事,可以吗?”
  裴向云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我答应你。”
  他看着那人倏地放松下来的眉眼,心中被生生剜去一块似的难受,却仍一字一句道:“但是我只是想问问你,你那会儿可对我动过心?”
  “师父,说实话。”
  哪怕只有一瞬,你可曾对我有过超越师生的情谊吗?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在关心这个?
  江懿慢慢从他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狠着心斩断他最后一丝希望,或许也是自己最后的一线生机:“我的回答不变。”
  裴向云的指尖蜷缩了一瞬,唇角终究还是抑制不住苦涩:“我知道了。”
  他翻身上马,将福玉泽破麻袋一样横在身后,垂眸看向老师:“你不用担心,我会遵守诺言的。”
  江懿点了点头:“好……”
  “我走了……”
  裴向云定定地看着他,宣告什么似的又说了一遍:“我真的走了。”
  而他的老师不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向后退了几步。
  裴向云的目光似乎随着他这个动作被刺痛了下,继而带着几分决绝地转过头,策马离去。
  远处传来房梁倾塌的声音,如同闷雷般炸响。江懿终于耗尽最后一分强撑着的力气,跌坐在最后一级台阶上,沉默地看着从两侧向中间蔓延来的火舌。
  终于要结束了。
  他望着被浓烟覆盖的天空,有一瞬是想过起身向外走的。
  可也只是一瞬罢了。
  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裂开似的横亘过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往外渗着血。
  如果方才随着裴向云离开,他兴许还不会这般狼狈。可眼下他刚把人气走,却怀念起那人的好来,多少显得有些不地道。
  可是他又不能把福玉泽留在这里。
  福玉泽的身份太特殊了,或许掌握着太多连他都不了解的信息。
  如果想瓦解乌斯埋在燕都的势力甚至于发起反击,必须着手从这条线查起。
  更何况他也是杀了梅晏然的凶手,合该留个活口带出去给梅老将军,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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