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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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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想瓦解乌斯埋在燕都的势力甚至于发起反击,必须着手从这条线查起。
  更何况他也是杀了梅晏然的凶手,合该留个活口带出去给梅老将军,算是个迟到一年的交代。
  果真算无遗策。
  江懿望着被浓烟遮住的天,喉间被烟灰呛得火辣辣地疼。
  只是有些对不住裴向云。
  狼崽子像是千里迢迢从陇西赶回来的,算算日子,怕是休息都没怎么休息过,却在自己这里遭了当头一棒。
  怪可怜的……
  但他也没办法,最好的结果就是裴向云被伤透了心,自此记恨着他,也好过独自揣着那份没结果的爱孤独终老。
  若有来世呢?
  若有来世……
  江懿缓缓向后靠去,只觉得眼前发昏,时明时暗地闪烁着,像是马上就要昏过去一样。
  下辈子还是别再见了。
  孽缘良多,就断在这辈子挺好的。
  他忽地想笑,可吸进鼻腔中的都是浓烟,呛得人心口跟着疼,疼得他眼眶跟着湿润起来,一滴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真呛人啊,江懿想,心肺都要咳出来了。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终究控制不住地缓缓阖上。
  前些日子那白无常还说不会再造访这个位面,过一会儿怕不是又要看见这位老朋友了。
  江懿昏昏沉沉地胡思乱想着,耳畔却骤然响起一阵马蹄声。
  来人似乎很急,马蹄清脆地敲击在青石地砖上,在一片烈焰排山倒海的呼啸中格外悦耳。
  江懿有心抬眸去看是谁,可口鼻被蒙了块布似的,竭尽全力呼吸着越来越稀薄的空气,却似乎于事无补。
  直到那人在自己唇上印下一个带着热浪的吻,将些许气息渡给他,这才把他从一片混沌中猛地拽了出来。
  清凉的水滴落在他脸颊上,让他微微睁开眼,于一片赤红中看见了来人的样子,倏然从原本的昏沉中醒过神来。
  “裴……”
  “你不要死。”
  裴向云一张脸被烟火熏得发黑,可眼睛却仍锋利明亮,口吻中带着几分恳求:“我带你回家,求求你不要死。”
  哪怕是再大的恨意,也只不过是关乎于儿女情长的怄气罢了。可一想到老师或许会葬身火海之中,他却如何也恨不起来。
  裴向云将老师护在怀中,把特意在宫外沾了水的披风裹在自己背上,而后狠狠踢了下马肚子,俯下身躲过一根被烧断的房橼。
  “你不是都走了吗?”
  江懿的声音很轻:“蠢货,回来做什么?万一出不去怎么办?”
  “那便出不去。”
  “你真觉得我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吗?江懿你到底把我的真心当做什么?”
  似乎眼下在生死的边缘打转,裴向云没了先前的温驯,直呼老师的名字,“我与你一同死在这儿就和殉情没两样,想抛下我离开?你做梦吧,你这个……”
  他顿了下,咬牙切齿道:“负心汉……”
  江懿于这件事上确实是有些理亏的,所以对他的指控没有半分异议。
  狼崽子在外头弄的这湿了的披风倒是很有用,不然以眼下的火势,他们闹不好真的要被烧死。
  江懿轻咳了一声,鼻尖莫名发酸,忽然道:“你给我的平安扣断了。”
  “没事,人还在就行……”裴向云的声音很低,“回去后重新给你编一个。”
  “我……”
  一只掌心带着茧的手轻轻覆在了他的唇上。
  “别说话了。”
  裴向云以手臂荡开一根烧断的木头,面不改色道:“等出去了,学生再与老师好好算算账。”
  作者有话说:
  狗子:QAQ嘤


第150章 
  江懿觉得他们能从火场中逃出来简直算得上奇迹。
  其一是因为洪文帝从藏身的地方姗姗来迟,外头的禁卫军见了圣上,哪怕再有异心也都歇了。
  李佑川得以被解脱出来,带了一队宁北轻骑从那方巨大的景观池中抽了水来灭火。
  其二是因为宫人们对宫中储水的缸利用有佳,堪堪将火势拦在了半路,没让事态向彻底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也让裴向云少骑着马跑半个皇宫。
  江懿一直被那人牢牢护在怀中,后背被自己学生的胸膛硌得生疼。
  待终于冲出火场之后,那匹可怜的马终于不堪重负,腿上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
  裴向云搂着他摔了下去,手护在他后脑处,生怕将自家老师磕着了。
  江懿恢复了几分力气,推了下他的肩:“福玉泽呢?还活着吗?”
  裴向云的动作顿了下:“你关心他作甚?”
  “说了他很重要……”江懿低声道,“他如何了?圣上呢?还有……”
  “你什么时候能多操心一下你自己?”
  裴向云的声音发颤,手抚过他衣服上的那道深深的血痕:“受了伤为何也不告诉我?你……”
  他顿了下,带着怒意道:“江懿,你真讨厌。”
  “唔,是吗?”
  江懿不以为意道:“去帮帮忙,不用守着我,我没事。”
  裴向云眸色阴沉,深呼吸了几次后才堪堪忍住了将要爆发的情绪:“你等着,等你伤好了,我……”
  江懿毫不客气地在他额上敲了下:“和谁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负心汉……”
  裴向云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等你伤好了,我非得,非得……”
  他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似乎往后的内容有些难以启齿,哽在喉间不上不下了半晌。
  “你非得如何?”
  江懿挑眉看着他,忽地有些虚弱地笑了,抬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脸上都是灰,丑死了,蠢货。”
  那还不是因为方才一路上将他护在怀里!
  裴向云磨了磨牙,往周围瞥了一眼,继而忽地俯下身,在老师的唇珠上狠狠咬了一口。
  江懿蓦地一惊,下意识地看向旁人,却听自己那逆徒低声道:“师父放心,没人看见的。”
  裴向云舌尖抵着后槽牙,心头翻涌的不知是怒意还是心疼,忍了许久才问道:“师父那夜当真是在算计我吗?”
  “嗯。”
  江懿索性也没准备继续和他装:“确实是为了算计你,让你因为我死心塌地守着陇西,守着大燕。眼下你知道真相了,恨我么?”
  裴向云目光微动,轻声道:“我怎么能恨你呢?如果站在你身边唯一的方法就是做一把趁手的刀,那我也是愿意的。”
  他眨了眨眼,剖白内心的想法像是让他有些尴尬,欲盖弥彰地将目光落向别处,生硬道:“我走了……”
  江懿目送着那个堪称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地长叹一声。
  他本以为得知真心被践踏后,裴向云哪怕不恨自己,也断然不会如先前那般真心待他。
  却一点没想到这狼崽子脑袋竟是个一根筋的,似乎认定一个人这辈子就不松手了。
  那他该如何开口和裴向云说身中奇毒的事?
  自己……真的忍心吗?
  ——
  后来的事都是江懿在迷迷糊糊中听说的。
  他在火场中受的伤没及时处理,后来似乎发了炎,连带着他也跟着发起了高烧,昏昏沉沉地只清醒几个时辰。
  而每次醒来都会看见裴向云好像坐在自己身边。
  江懿有心和他聊聊,却没什么力气张嘴说话,甚至眨眼的动作太小而被人忽略,继而陷入再一次的昏睡之中。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几天,直到高烧退了,他才从这种长时间的昏睡中醒来,嗓子却渴得厉害。
  眼下似乎临近傍晚,窗户开了一条缝,鸟叫声伴着冬日凛冽的风吹了进来,将屋中地龙带来的热气驱散了几分,不冷,倒让人觉得有些舒服。
  江懿还未将房中的物事观察完,房门便被人轻轻推开了。
  他眼睫动了动,装着还未醒来的样子,听着来人脚步声落在木制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纵然知道他在昏睡中,那人似乎也坚持要轻手轻脚,像是生怕把他吵醒。
  瓷碗与汤匙碰撞的清脆声音在耳畔响起,继而双唇被人印上了一个轻轻的吻。
  来人吻得很小心,只敢浅尝辄止,半晌后抽身离开,却不依不饶地撩开他身上的锦被,将他的手包在掌心中,薄茧磨得有些发痒。
  江懿几乎在他吻上来时便知道是裴向云。
  他几乎要忍不住睁眼,却听那逆徒在自己身边坐下,嘴里絮絮地念叨着:“师父,你怎么还不醒啊?”
  狼崽子屏息凝神了半晌,也未得到老师的回应,似乎已经习惯了,继续轻声道:“方才觉得你高热退了,应该很快会醒吧。”
  “我……”
  他似乎叹息了一声,掌心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手背:“先前听你说利用我,刚开始是难过的,可后来想想你似乎也并未给我什么承诺,我也没资格难过。但如果能一直留在你身边的方法是做一把趁手的刀,那……”
  “那这样也不错。”
  不错什么?
  蠢死了……
  江懿在心中暗暗骂道。
  放着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刀做狗,你真的就这么……
  又是一个吻落在他唇上,将他翻涌的思绪骤然打断。
  裴向云的声音轻了很多:“师父,画我收到了。还是很想和你一起去襄州看桃花,你若是再不醒来,春天就要过去了。”
  过去个鬼,现在年关还没过呢,张口闭口全是谎的小骗子。
  江懿在心中「啧」了一声,终于装不下去,慢慢睁开了眼,先被窗外的斜阳刺了下。
  “师父?”
  狼崽子方才故作镇定的语气霎时溃不成军,带着几分颤抖地唤他:“你……”
  “絮絮叨叨的,吵死了。”
  江懿声音沙哑,多日没说话,试了几次才勉强挤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裴向云沉默半晌,堪堪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低声道:“师父想喝水吗?”
  江懿「嗯」了一声,一把瓷勺便抵在了唇边。
  他微微张开嘴,有几滴水从唇角滑了下去,顺着脖颈流进了衣领里。
  裴向云的呼吸似乎急促了几分:“师父,你好好喝水。”
  “嗯?”
  江懿眼下头脑还昏沉,身上所剩无几的力气只允许他能半靠在床头,根本不知道那逆徒在说什么:“什么好不好好喝?”
  “没事。”
  裴向云瞥了他一眼,咬着牙将那一勺水喂完。
  江懿疑心自己昏睡的时候这狼崽子没给自己喂过水,轻咳一声:“没了吗?”
  裴向云眨了眨眼:“师父还想要吗?”
  “要。”
  江懿回答完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上了裴向云的当,眯着眼神色不善地看向他:“这点便宜你都占?”
  “没占你便宜……”裴向云见好就收,显得十分温驯乖巧,“只是单纯地问问师父而已,师父自己要回答的。”
  江懿险些被他气笑了:“行,水放下,你滚吧。”
  “别啊……”
  狼崽子主动认错:“我错了,师父别赶我走。”
  “当时你在宫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江懿瞥了他一眼:“又是直呼我名字又是要我好看的,怎的现在没那气势了?”
  裴向云没想到他会翻旧账:“当时是我太担心你,也……太生气了。”
  “生什么气?”
  江懿有心快些将两人之间的问题说开了,没等他回答便继续道:“是因为我利用你的事吗?”
  裴向云沉默半晌,踟蹰道:“其实也不全是。”
  不光是因为自己的感情被利用,或许更因为老师有赴死的决心,却从未告诉他,甚至误解了自己的心悦单纯是对床笫之欢的渴望。
  也不怪旁人,谁让他上辈子做了混账事呢?
  “这样都不恨我吗?”
  江懿轻叹一声,眉眼间是遮不住的疲惫:“那你说我该怎么做你才能恨我?”
  裴向云心中不轻不重地「咯噔」跳了下:“为何要我恨你?你不接受我便不接受了,怎么一直要将我从你身边赶走?你不喜欢我的地方我都改了,可不可以别这样讨厌我?”
  江懿听着他的声音中似乎多了些委屈,额角又隐隐疼了起来。
  “不是的,是……”
  他深吸一口气,定定地看着红了眼眶的狼崽子:“你要听实话吗?”
  裴向云还委屈着,点了点头。
  江懿抬起手,轻轻揉了下他的头,声音柔和:“去年回燕都的时候,我一时不察中了毒。”
  “那毒和他们下给圣上的毒一样。这些日子我时常觉得心悸头疼,甚至于四肢无力,在陇西时关雁归告诉我,我的时间应当不多了。”
  他看着狼崽子眸中的神色由委屈骤然变为惊慌,狠下心道:“所以我真的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这回你可懂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也是流泪狗狗头。jpg;
  预计这周末完结,希望这次真的可以完结qwq


第151章 
  江懿说完后设想了很多结果。
  或许裴向云会崩溃地质问他,又或许会痛哭着问他是否真的没有解决的方法。
  他甚至准备好了如何安抚对方的情绪,因为这个事实对于裴向云来说确实算得上残忍。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狼崽子的情绪似乎没什么起伏,只静静地看了他半晌后「嗯」了一声。
  “师父饿了吗?”
  裴向云将矮桌瓷盘上另一个瓷碗端了起来:“这是大夫给你开的药,他说你要是醒了最好先喝粥,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
  江懿眉头微蹙,看了他半晌后将瓷碗接过来,默不作声地将碗里的药喝了,甚至忽略掉其中没磨碎的药渣和苦味。
  裴向云适时地递来一块白色的帕子,动作轻柔地将他唇边沾上的药渍擦去:“还给师父煮那种甜粥可以吗?”
  “我……”
  江懿想开口问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师父不喜欢那个吗?”裴向云轻声问他,“那换一种口味呢?”
  “不是。”
  江懿叹了口气:“没事,你去吧。”
  裴向云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移开,端着瓷盘从房间中走了出去。
  这狼崽子怎么回事?
  自从裴向云在地府转了一圈回来后,他就愈发觉得这逆徒性情大变,愈发不懂对方脑子里在想什么。
  原先怎么被丢在陇西就要撒娇委屈,眼下这么大的事却表现得像没事人一样?
  裴向云很快煮了粥回来,依旧用瓷盘装着,旁边多了两碟小菜。
  “这个没有太多的油,我问过大夫,他说可以少吃一些。”
  裴向云小心地将那瓷盘放在床头矮柜上,试探道:“我……扶你起来?”
  江懿摆了摆手,自己撑着床坐了起来。
  其实他没什么别的不舒服,仅仅是高热了很多天,眼下手脚有些无力罢了。胸腹间那道伤大抵是被人细心处理过了,算不上疼得难以忍受。
  粥还是先前的粥,甜口的,不知放了蜂蜜还是冰糖。米连带着被去了核的红枣一同熬得烂熟,只不过这回加了枸杞。
  他抬眸看向狼崽子,用筷尖点了下那混在米粒中的枸杞。
  裴向云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大夫说这个对你身体好,我才放的。”
  倒是机灵……
  知道把大夫搬出来自己就不能把他怎样。
  他牵着唇角轻笑了下,倒也没太挑,默不作声地将粥慢慢喝了。
  裴向云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依旧是那样炽热的,粘稠的,带着情愫的目光,他不用抬头便知道那双黑眸是什么样子的。
  到底还是慌的。
  以为没有对视就不会露马脚,但实际上心里慌得要死,偏偏还要学着别人做那沉着冷静的样子。
  江懿心中觉得好笑,却并没拆穿裴向云那有些脆弱的伪装,将粥喝完后才慢悠悠地抬眸,发现狼崽子果然正装模作样地翻着一本书,像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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