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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无上帝宠-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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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雪昭乖巧道:“是。”
  桓崇郁自然落座; 举手投足间; 气势颇盛; 又有些冷锐之意。
  虽身在侯府; 却让人有种此处宫禁森严的感觉。
  乌雪昭站在天子面前; 也就没落座。
  等到永宁侯老夫人也进来了,再一同落座不迟。
  然而她并不知天子在门外; 对老夫人说了那么一句话。
  除非没长脑子。
  否则永宁侯老夫人不会进来。
  桓崇郁瞧着她,淡声说:“坐下说话。”
  看样子老夫人是不会进来了。
  乌雪昭虽有些费解老夫人怎么会留她和天子独处。
  也还是在一旁坐下了。
  她刚坐下。
  桓崇郁直截了当地道:“朕跟你说过; 有麻烦要告诉朕。”
  兴师问罪的意味很明显。
  乌雪昭点着头。
  双眼清明平静,似秋日月华,很老实地说:“臣女没有麻烦。”
  桓崇郁轻嗤:“还没麻烦?”
  都让人欺负到脸上来。
  连他都知道了。
  桓崇郁又沉声问道:“若今日朕没选你的绣作呢?”
  乌雪昭抿抿唇
  没选就没选呀。
  得不到玉如意而已; 但针法她已经从阮娘子那里学会了。
  她既不困扰,也没吃亏,还觉得自己有些赚了……
  乌雪昭低下头颅; 温声说:“谢皇上关心。”
  桓崇郁垂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问她:“就这样谢朕?”嗓音也低了几分。
  乌雪昭抬头一愣; 然后认真地思索了起来,能怎么报答帝王的照拂。
  这不知还要想到什么时候去。
  桓崇郁随手揉了揉手腕; 淡声道:“回去再慢慢想。”
  乌雪昭这才收拢思绪; 把这事儿暂且在心里按下了。
  也往天子手腕上看了一眼。
  她坐在圈椅上; 眼神温静,纤细的手规规矩矩放在身前,两把水葱似的,姿态贞美宁和。
  是真的一点儿都不为今天的事感到委屈。
  桓崇郁便问道:“不觉委屈?”
  乌雪昭摇摇头。
  若这样轻易就觉得委屈,那这世上的委屈事,实在多得数不过来。
  她轻轻一笑:“不是有您在为臣女主持公道吗。”
  桓崇郁眼神微明。
  他还没登基之前,少不得韬光养晦、忍辱负重,要忍常人之不能忍。
  因此才养出了喜怒不形于色的脾性。
  乌雪昭只是一个内宅女子。
  她并非说能屈能伸,懂得弱时蛰伏隐忍,等待强时再报复。
  纯粹的,就是对那些纷扰不大在乎。
  像明月清光下,大风浪里劫后余生的娟净贝母,在含沙西风里怡然自得地蕴蓄元气,磨砺自己的南珠。
  明明才刚及笄的年龄。
  不知怎么就养成这样温吞淡泊的性子。
  罢了,事已至此,她亦明显不想再多生事端。
  桓崇郁起身欲走。
  乌雪昭跟着起来。
  桓崇郁却是先走到她跟前,一点点逼近,与她只隔着寸许距离。
  乌雪昭退无可退,低了低眉。
  桓崇郁目光随她眼睫垂落,“乌雪昭?”
  “嗯。”
  桓崇郁温和嘱咐:“你已是朕的女人,不要委屈自己。”
  乌雪昭轻压下巴,应了一声。
  这回倒是没再一句一屈膝。
  桓崇郁眉心舒展,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她脸颊小,托在他掌心中,更显小小巧巧。
  每次看她,都觉得像在观花,真是赏心悦目。
  乌雪昭白净双颊被捏得微嘟,眼神茫然。
  桓崇郁唇角轻翘,嗓音沙哑地赞道:“紫衣衬你,下次见朕也穿。”
  男子灼热气息夹着一丝香味喷来,乌雪昭脸颊浮红。
  很快他又松开手,转身走了。
  乌雪昭望着天子的远去的背影,揉了揉脸。
  雪白的下巴处,还有他刚留下的浅红指印。
  不多时,乌雪昭随丫鬟从阁楼里回了花厅。
  荆氏和乌婉莹都过来问她,老夫人都询问了些什么。
  乌雪昭其实根本没和老夫人说上话,含糊了两句。
  茵姐儿白着脸颊过来抓乌雪昭的胳膊,有气无力地说:“咱们又没做错事,问就问,谁怕?”
  她上午喝冰汤饮闹了一通肚子,现在才赶来花厅,没看到薛家姐妹的那场大戏。
  茵姐儿捂着肚子,还不忘惋惜:“……居然错过了。”
  真可惜。
  自然也没见到郑喜。
  不知他是天子近身的内侍。
  乌婉莹还暗暗庆幸茵姐儿当时不在场。
  否则以茵姐儿的性格,还不得和薛明萱打起来?
  那时候才真难收场了。
  荆氏也怕这关头茵姐儿生事,亲自抓紧了茵姐儿的胳膊,生怕她再乱跑。
  永宁侯老夫人换了一身衣裳,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大略给了个交代:“府里下人办事不利,弄破了乌姑娘的绣作。不过她的女红大家也有目共睹……”
  彩头也就还归乌雪昭。
  宾客们附和了几句,谁也没去较真。
  然而谁不是眼明心亮?
  永宁侯府不过是看在太后面子上,白担了个名声。
  说到底,还是因为敬畏天子,维护皇室的尊严。
  花厅里一团和气。
  永宁侯夫人吩咐人摆饭,留宾客们入席用膳。
  至于薛家姊妹,被拖走之后再也没回来。
  只剩薛家下人留在厅中角落旁听个结果罢了。
  乌家一家子在侯府用完了饭后,荆氏略坐了一会子就带着两个姑娘,同主家告辞。
  她们走之前,永宁侯夫人还跟荆氏说:“雪昭姑娘和老夫人十分相投,夫人日后多带姑娘来府里走动,不要生疏了才好。”
  荆氏眼下还判断不出来这话的真假,高兴归高兴,也只能先当客套话听听,口头先答应下来。
  直到出了永宁侯府的侧门,坐上自家的马车,荆氏才真的敢松一口气。
  她捂着心口,缓了半天神。
  今天这一遭,还真把她给她吓着了,平白无故就把乌雪昭给牵扯进去了。
  只盼着薛家不要因此迁怒乌家。
  不过……这也不是她家姑娘的错,薛家真要针对乌家,乌家也无可奈何。
  茵姐儿躺在乌雪昭怀里嗳气。
  虽然闹了肚子,可心里还惦念着永宁侯府的吃食,比乌家厨房做的好吃不少。
  还有她的玄凤鹦鹉,不知那人救下之后会怎么养。
  乌雪昭则在出神想着桓崇郁说的下次见。
  不知又是什么时候。
  …
  花宴过后。
  永宁侯府婆媳两个在家里说话,刚论过了薛家的事情,自然又说到乌雪昭头上。
  乌雪昭的美,到底也是出了名的。
  永宁侯老夫人道:“原以为天子只是看上她了。”
  没想到这姑娘不声不响已经成了天子的女人。
  永宁侯夫人好奇道:“天子可透露了姑娘是什么位分?”
  老夫人说:“未曾。”
  还不明不白的,只说是他的女人。
  “母亲您觉得乌姑娘日后是个什么位分?”
  位分太低,那也不值得拉拢。
  老夫人摇头。
  她心里却觉得,很有可能会是嫔位。
  “乌家女儿日后大有前途。”
  永宁侯夫人点头赞同。
  到底是天子头一个女人,总不会委屈了,何况今日这护短的架势……飞上枝头指日可待。
  即便是永宁侯府也要敬着。
  她还赞许道:“乌姑娘还真够沉得住气的。”
  这般低调。
  天子嫔妃的身份,今日永宁侯府请来的所有宾客,都得跪拜。
  老夫人淡淡一笑。
  会有这一天的。
  丫鬟过来禀道:“九少爷来了。”
  老夫人极和善的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
  早晨就叫他过来看姑娘,现在才想起过来。
  有好姑娘也轮不上他。
  让丫鬟打发了贺九郎走。
  老夫人突然福至心灵。
  那会儿没能把九郎从天子跟前叫过来,莫非是因为天子……醋了?
  她心头一凛,若是天子年少时动情,无人与乌雪昭争锋,嫔位都未必打得住,妃位都有可能。
  一时又惊心,自己差点弄巧成拙。
  真跟天子抢妃嫔去了。
  老夫人转过神来,不忘吩咐儿媳妇:“趁着九郎在家里的这两天,给他挑几个姑娘相看。”
  永宁侯夫人点头应下。
  略思量之后,到底还是提了一下忠勤伯府的事。
  她说:“儿媳原没有打算答应帮陈家打听请封的事,可天子青睐乌家姑娘……”加上忠勤伯府开的条件也着实诱人,她平日当家手脚紧,没有送到嘴边的银子,还不要的道理。
  “要不要儿媳妇进宫一趟?”
  老夫人正在忖度。
  永宁侯府有个女儿入宫嫁了先帝,虽年近四十而膝下无子,但有侯府撑腰,此前一直身居妃位,不争不抢,日子过得十分舒心。
  在宫中就是个闲云野鹤般的存在。
  恰好这位贺太妃与当今天子生母静太妃又住同一个寝宫,优待静太妃多年。
  两人关系一直很不错。
  桓崇郁登基之后,生母从才人直接变成静太妃,永宁侯府贺太妃的待遇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忠勤伯府请封的事,永宁侯府还真能帮得上忙。
  其实以乌雪昭与天子的关系,何必侯府插手。
  只要她肯吹耳边风就是了。
  但永宁侯府倒是乐得为天子做中间人。
  这样白捡便宜的人情,不捡白不捡。
  老夫人便说:“你抽空往宫里递帖子给太妃,让太妃想法子问一问。”
  永宁侯夫人笑道:“是。”
  …
  干清宫。
  郑喜才给两位太妃送了东西,从慈宁宫里回来。
  趁着天子歇息的功夫,提了忠勤伯府请封的事。
  他笑笑道:“忠勤伯府这路子也是走的奇巧,都走到两位太妃跟前了。”
  但是忠勤伯府请封的折子,已经被天子给烧了。
  桓崇郁闭眸宁神。
  郑喜摸熟了天子的些许性子,知道什么时候能说话,什么时候不能说。
  适时开口道:“静太妃特别叮嘱奴婢,贺太妃难得有求于她,如能在您跟前提起,一定要提一提忠勤伯府请封的事儿。”又笑了笑,贴心地说:“这马上就七夕了。”
  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也是凡间有情男女互诉衷肠的机会。
  桓崇郁捏了捏高挺的鼻梁,淡声问道:“七夕怎么了?”
  郑喜笑道:“只当是您赏乌姑娘一个彩头,图个吉庆。”
  说是图吉庆,这是在提示天子施宠。
  薛芷语之所以敢算计乌雪昭,说穿了还是因为乌家门楣太低,被人瞧不起。
  一直被人看低,就一直会被人欺负。
  眼下离入宫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乌雪昭不受薛家的气,也要受别家的气。
  偏乌雪昭伯父、父亲官职太过低微,再怎么擢升也得按照祖制来,高不到哪里去。
  生母江家那头似乎也不怎么来往了。
  不如就近封了忠勤伯府的世子。
  乌家、忠勤伯府到底是姻亲关系,从此连着筋脉。
  外头人以后就算看在伯府的面儿上,也多少惠及乌家,自然也高看乌家姑娘几分。
  有个上得台面的亲戚,处境怎么都强上许多。
  盛福奉了茶进来。
  郑喜接过茶水,递到桓崇郁跟前。
  桓崇郁睁开眼,端着茶盏,用瓷盖拨开茶汤表面的茶叶,说:“叫忠勤伯府重新递一道折子上来。”
  郑喜笑说:“奴婢明白。”
  忠勤伯府隔日就递了折子上来,礼部呈到桓崇郁跟前,他落下朱批,准了。
  他的生母静太妃见事情办成,特地打发了人过来给他送消暑的汤。
  桓崇郁没尝那汤。
  倒不是没胃口,也不是因为他对生母有什么芥蒂。
  他生母位分低,生了皇子到最后也不过是个小小才人。
  没资格养育他。
  桓崇郁从小就在乳娘身边长大,而乳娘总是出问题,换了一茬又一茬,对他的态度也不尽相同。
  他从小就领教形形色色的乳母。
  没几岁又因为人前不再说话了,不讨先帝喜欢,便被早早命令迁出宫去住。
  说是迁宫,可那时比他大的皇子都还住在宫中。
  实则是赶他出宫。
  先帝眼不见他心不烦。
  桓崇郁从小远离血亲,自己做自己府邸的主人。
  他自幼便冷淡。
  对生母亦如此。
  无多少情分,也无介怀之事。
  一碗消暑汤,并不能让他感觉到情感的滋味儿。
  也没多触动他冷冰冰的心。
  反而是郑喜,热心地留了静太妃派过来的宫人说话,问了些静太妃这两日的状况。
  宫人说:“太妃精神很好,夏日饮食比前些时清减些许,同贺太妃常常说说笑笑。”
  郑喜等宫人说完了,才打发宫人走。
  桓崇郁在旁边勾了勾唇角。
  郑喜昨儿才去的慈宁宫,静太妃什么状态,他不知道?
  这是刻意让宫人说给他听的。
  郑喜转过身,弯着腰在桓崇郁跟前卖乖:“皇上您瞧,这下既全了您的孝心,静太妃高兴,对乌姑娘也有好处。上哪儿找这种一箭双雕的好事儿。”
  桓崇郁哂笑:“你倒越发会当差。”
  不过郑喜说的话也并没错。
  唯独一点。
  他的手掌从扶手挪上案,拇指上的玉扳指轻扣着檀木,一声细微的脆响。
  声音沉冷:“忠勤伯府别谢错了人。”
  郑喜了然于心,把原话递去了贺太妃那里。
  永宁侯府自然也就将圣谕原封不动地听来了。
  忠勤伯夫人带着乌婉莹过来道谢的时候,永宁侯夫人也特地点拨道:“我们侯府也只是略施绵力而已,你们最该谢的可不是我。”
  忠勤伯夫人心道,永宁侯府真够狂的。
  折子才递上去,天子隔日就准了请封的事,保了陈家一代的富贵。
  这能叫绵力?
  这叫通天的本领。
  当然侯府也的确有狂的本钱。
  忠勤伯夫人嘴上也还是顺着永宁侯夫人道:“夫人说的对,陈家最该谢的是贺太妃,我们心里都知道的。”
  说着,冲随行的仆妇示意,拿上来几个镶嵌螺贝的精致木匣。
  这是永宁侯夫人之前就提醒忠勤伯府要准备的谢礼。
  “打开。”
  忠勤伯夫人一声吩咐,下人打开木匣子。
  里面装着一套红宝石头面、几颗散的红蓝宝石、一对和田玉镯,和一只珊瑚手串。
  都是稀世珍品,从忠勤伯府库房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就算永宁侯府的贺太妃见多了宝贝,这几样东西也还入得她的眼。
  永宁侯夫人识货,点了点头,还算满意,示意丫鬟收了。
  至于银票,那是另外的孝敬。
  忠勤伯夫人又悄悄塞了三千两的银票给永宁侯夫人。
  永宁侯夫人见了银子笑了笑。
  忠勤伯夫人和乌婉莹从永宁侯出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大了。
  伯府家底再厚,这回也是大出血。
  婆媳两个顶着烈日,脸色都不大好看。
  乌婉莹没出银子,并不心疼,只不过婆母脸色铁青,她跟着发憷,显得紧张脸色才不好看。
  回伯府途中,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乌婉莹心里有所惦记,硬着头皮开口:“母亲,这回请永宁侯府帮忙,儿媳娘家乌家到底也出了力,儿媳觉得……”
  忠勤伯夫人揉了揉太阳穴,没耐心听下去。
  要不是忠勤伯府和她娘家方方面面牵扯太深,独子去世后,她哪里还有心力为庶子筹谋这些事。
  何况是去维系庶子儿媳娘家的关系。
  但,人情面子还是得过去。
  她劳神大半生,不想为这点小事留人话柄,便说:“那就现在去一趟你家。”
  乌婉莹脸色为难:“母亲,我们没下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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