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帝宠-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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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雪昭望着海东青笑了笑。
皇上说它缠人来的,她还以为是缠皇上,怎么缠着她了?
迎梨换茶进来。
见乌雪昭在看着海东青笑,就说:“它鼻子灵得很,哪里有龙涎香,它就爱待在哪里。”
“难怪。”
乌雪昭没用龙涎香,这两日……都是从皇帝身上沾的味道。
干清宫。
桓崇郁和内阁大臣们一起商议了几件朝政之事,他不喜说废话,阁臣也都知道,尤其在帝王新婚期间,各个都眼明心亮,只说该说的。少动心眼子。
这边桓崇郁见完阁臣,谢秉期也来了。
谢秉期原是准备等到帝王正式上朝之后再过来。
听说皇上已在干清宫里见大臣,见缝插针地来了一趟。
“皇上,浙江送来的消息。”
薛家的根基就在浙江。
乌雪昭在庄上私会男子的消息,也是从薛家传出去的。
后来慢慢传开了,自然还有旁人的“功劳”。
擒贼先擒王。
虾兵蟹将姑且不足为惧。
桓崇郁翻了翻,脸色越发冷沉,冷笑道:“很好。”闭眸思量了一阵子,吩咐道:“继续查。”光是这些,还不够。
谢秉期应声退下。
桓崇郁还有些折子要看,眼看着时候差不多了,吩咐郑喜:“你先去皇后宫里。就不必再过来了。”
郑喜明白,让他过去先打个招呼。
虽然这点小事,本不用他去跑腿,但皇帝心里牵挂皇后新婚入宫,也是顺便让他去看看,坤宁宫里安不安宁。
处理政务,帝王擅长。
管束宫里这帮奴婢,还是他拿手。
郑喜去见乌雪昭,进了屋来,跪道:“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乌雪昭让人扶郑喜起来,问道:“皇上让你过来的?”
郑喜笑道:“是。皇上还让奴婢过来问问,娘娘可有什么不习惯的?”
乌雪昭摇头,说:“都很好,没什么不习惯的。”
郑喜余光看到只白鸟,唬了一跳,说:“娘娘怎么把它给放进来了,小心伤着您。”
乌雪昭说:“迎梨、迎杏盯着呢。”
又替海东青辩解:“它还算乖,没在这儿捣乱。”
郑喜笑道:“它平常的确是很乖。就是馋,最爱吃兔子。它饿的时候,您放远些就是了。有人喂它。”
乌雪昭对帝王生活了解的不多,趁着灵溪去吩咐御膳房抬菜来的功夫,问郑喜这海东青的来历。
郑喜说:“皇上十二三岁的时候,在肃慎抓到的,抓到它的时候,还是只幼鸟。”
乌雪昭算了算,惊讶道:“那它已经活了八|九年了?”看它那羽毛的颜色和精气神,还以为它不过三五岁大,没想到已经跟了皇上那么多年。
郑喜说:“养得好,还能再活个八年。”
乌雪昭打发了殿内的人,连自己的丫鬟也打发出去了,私底下问郑喜:“你可知道,皇上的玉扳指怎么不戴了?”
郑喜哑巴了一会儿,勉强地笑了笑。
他还是老实说了:“去年皇上从王府回来,奴婢伺候的时候发现玉扳指裂了,皇上就不戴了。”
乌雪昭眼神微滞,回忆起王府那日。
心里泛酸。
郑喜索性都说了:“娘娘不知道,皇上回来就病了一场。”
乌雪昭果然急了,问皇帝什么病,要不要紧。
郑喜连忙安抚说:“娘娘放心,没什么大碍。”又说:“皇上叮嘱过奴婢,让奴婢不要说,您可别说是奴婢说的。”
乌雪昭点头。
没两句话的功夫,皇帝过来准备用膳了。
乌雪昭听到动静,赶紧让郑喜先出去迎接。
桓崇郁走路带风似的,步子迈得大。
从宫门外走进来,越过一水儿下跪迎圣驾的人,直奔主殿。
乌雪昭屈膝,道:“臣妾……”
桓崇郁扶起她说:“好了。朕又不是第一次过来。”
于他而言,只是出去料理些琐事,转头就回来了。
桓崇郁牵着乌雪昭坐下。
他也看到了自己的那只海东青,瞥了一眼,也没说什么,只盯住郑喜,别忘了喂饱它。免得饿了露出兽性伤人。
郑喜应是,去吩咐人抬菜。
明儿皇帝还要陪皇后受礼,也是忙碌辛劳的一天。
帝后二人早早用了晚膳,便各自去洗漱,准备安枕。
皇后先沐浴。
皇帝后去。
沐浴完,上了床榻。
桓崇郁熟练地解乌雪昭的领口。
乌雪昭抓住他的手,握着他修长的手指,套上去一只新的玉扳指,道:“……皇上,臣妾送您一个新的。”
原本冷冰冰的玉扳指,套上去却是温热的。
她先捂热了才给他戴上的。
桓崇郁瞧了一眼,不急解她衣领,捏了捏她下巴,问道:“郑喜都告诉你了?”
乌雪昭眨了眨眼。
说好不出卖郑喜的。
但……看帝王眸色,肯定瞒不过去,就温声道:“您别怪他。”
桓崇郁看着她,摇了摇头。
唇边有淡淡的笑意。
乌雪昭抱着帝王,嗓音温和又恳切:“臣妾以后再也不让您伤心了。”又在他下巴,蜻蜓点水地亲了亲。
桓崇郁虽然动容,却用低哑的声音说:“雪昭这还不够。”
她里头穿的裙子,被他撩起来,肚兜也粗暴地扯了。
乌雪昭的腰肢一下子被搂过去,贴上他精瘦的胸腹,被子和身子都更暖了。
折腾到很晚。
她跟他说,都有点儿肿了,桓崇郁才真的停下。
他们夜里实在放纵。
幸好没宫人听见。
乌雪昭刚庆幸完,听到一声鸟叫。
就在正头顶的房梁上。
掀开帐幔往上一看……海东青正盯着他们俩。
“……”
怎么把它给忘了。
乌雪昭回眸问道:“皇上,您怎么没把它赶回干清宫?”
桓崇郁把乌雪昭抱回来,跟她在被窝里咬耳朵:“不是你放进来的?”
还怨起他来了。
乌雪昭有点脸红。
她也不知道,这小东西晚上还会偷窥人……
桓崇郁给乌雪昭盖好被子,见她还在思忖,敛眸问道:“睡不着?”
乌雪昭赶紧往被子里钻了钻,说:“……睡得着。”
她应该很快就能睡着了。
临睡之际。
乌雪昭想起一件事,一件,她忘了很久却一直惦记的事。
她抱着帝王的腰,轻声问:“皇上,邱太医说……臣妾能怀孕吗?”
桓崇郁似乎倦得没睁眼。
只把乌雪昭往怀里搂了搂,唇若即若离地贴着她的额角说:“你和常人无异。”
乌雪昭惊讶又紧张:“皇上,您没骗臣妾?”
可她怎么到现在还没怀孕呢?
桓崇郁答的干脆:“没有。”
乌雪昭一时静默。
垂下了眼眸。
眼前男子阖着眸,羽睫浓密,薄唇微红……帝王是真不紧张子嗣。
罢了。
本就急不来的事。
乌雪昭也闭眸入眠。
翌日早晨。
乌雪昭与皇帝晨起梳洗。
监局女官和有头有脸的嬷嬷们,也早早等着了。
两宫太后和太妃也都早起等消息。
静太妃十分忧愁:“……不知她那性子,压不压得住人。”
贺太妃没这么忧心,她说:“有皇帝陪同,她压不住也没人敢造次。”
话虽这么说,到底宫闱之事多由皇后操持,皇帝又不能时时刻刻陪着。
第75章 (捉)
成婚的这几日; 除了坤宁宫,乌雪昭去的最多的就是奉天殿。
今日受监局官们的礼,也在此殿内。
帝后一同升座。
内官还有内侍; 一同过来行礼。
连郑喜、盛福也都来了。
正儿八经地朝皇后娘娘行大礼,这便是中宫之主,地位确立的仪式。
帝后同声:“平身。”
各监局官们; 异口同声:“谢皇上、皇后娘娘。”
受礼之后。
帝后回坤宁宫去换了衣裳。
郑喜倒是贴心; 过来问乌雪昭:“娘娘; 各监局官们; 还等着孝敬娘娘; 不知娘娘得不得空见一见他们?”
桓崇郁闻言; 自顾摩挲手里的玉扳指。
乌雪昭收回余光,从容地说:“本宫见一见。”
毕竟刚才只是受礼; 而各监局的人又那么多,她根本记不全; 也弄不明白,他们都是干什么的。
日后真在这寂寥皇宫里长居。
只怕和她打交道最多的,反而是这些监局官们。
郑喜把人带来了坤宁宫偏殿; 一一候着。
乌雪昭著常服过去。
内官们一一跪下,叩见皇后:“拜见皇后娘娘。”
乌雪昭淡淡地说:“起。”
就坐了上座,颇有几分帝王的影子。
迎梨迎杏在她脚底下塞了个踩着的檀木凳子; 乌雪昭就不仅坐得高高在上,又十分端庄自在。
监局官们起身后; 奉上自己的孝敬,同时也能凑近看一眼皇后……就没有不惊心动魄的。
常听人说; 京城里有两大美人; 国子监赵祭酒的孙女端庄文气; 小官乌家之女纯艳动人。
到底还是眉眼朱唇的秾丽之色夺人眼。
皇后娘娘,当真极美。
不光美,还沉稳有贵气,倒是与帝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
一点儿都不小家子气。
俗话说,先敬罗裳后敬人。
宫里的“罗裳”,便是主子的气性儿。
这位主子的“气性儿”,就是值得敬畏的。
乌雪昭不知奴婢们心中所想,看礼单看得入神。
这礼单大有乾坤。
他们奉上来的东西,居然全都不一样。
显然是监局们在各显神通。
就像朝廷各部一样,权力有轻重,油水也有参差。
乌雪昭合上礼单,问郑喜道:“这是宫里历来的传统?”
郑喜过来笑着说:“是,宫规上没有。但太后封皇后时,也这样。”
乌雪昭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不急看册,而是向各监局领头官问话。
监局人数过多,乌雪昭不过每个监局略问三五句,问的不轻不重,不深不浅,恰到好处。
既打听了监局里的职责,也粗浅地了解了各监局的情况。
她嗓音天生温和。
监局里的人,心里都很喜欢,但他们也知道……就从皇后娘娘的发问来听,虽然娘娘人很纯良,却不是个好糊弄的,要不怎么问得有条有理。
瞧着像是个会管事的。
这一问,一个时辰也就混过去了。
乌雪昭觉得口渴,宫女奉茶过来,她呷了半盏,想着也没什么话想问的,把人都打发了,还赏了不少东西下去,与各监局们“礼尚往来”。
回了主殿。
皇帝已经不在了。
想来是趁着这个功夫,去了干清宫里批折子。
乌雪昭心里乐得皇帝这样……她也不是事事都需要帝王为她操心。
今日之事,眨眼间飞传出去。
慈宁宫的太妃很快便知道,奉天殿和坤宁宫里的种种情形。
宫人过去禀告太妃的时候,说:“皇后娘娘恩威并济,监局里的人都老实得很,后来回去了都对娘娘赞不绝口。”
静太妃可算松了一口气,笑着跟贺太妃说:“太好了。她压得住。”
贺太妃挑眉一笑。
稍微有些意外。
没想到没有皇帝跟着,皇后竟然也压得住这帮老奴婢。
她心满意足地道:“皇上挑人的眼光,果然不错。”
静太妃说:“可不是么。”
冷不丁就挑了个十全十美的皇后,简直再没有比乌雪昭更合适坐这个位置的姑娘了。
仁寿宫里也眼巴巴地等着消息。
不为别的。
薛太后还盼着,盼着自己在这宫里有一席之地……哪怕皇帝看在她操持六宫的份上,多留她一日,也多留薛家一些日子。
但是,让她失望了。
宫人忐忑地道:“皇后娘娘……很得人心。”
太后几乎吸了一口冷气。
没想到看着温静沉默的一个姑娘,竟能控住场面,要知道,皇宫监局里的奴婢们,有的年纪比她还大,活成了老妖怪了都!
乌雪昭年纪轻轻,居然降服得住。
太后闭眼说:“本宫真是小瞧了她。”
…
桓崇郁只是去干清宫料理了一些急事。
很快就回坤宁宫了。
就跟回自己寝宫似的熟练。
海东青也回干清宫,刚吃了兔子过来,嘴上还沾着血。
桓崇郁把它赶走了。
郑喜怕它没一会儿又跑过来,唤了海东青回干清宫整理羽毛。
桓崇郁走进坤宁宫里,宫婢们瞧了,屈膝却不出声——已经习惯了帝王时不时就过来,免了大礼。
乌雪昭也只是起身相迎。
桓崇郁伸手去牵她的手,淡笑道:“朕过来,听到一路上都在夸你。”
乌雪昭微微一笑:“都让您听到了……”想必不是真的。
奴婢们也是很会做面子功夫的。
譬如今日就很给帝后面子。
阖宫赞誉新皇后。
要不了多久,消息就会传去前朝,一定还会有大臣上表夸赞她。
桓崇郁牵着乌雪昭坐下,道:“朕让盛福私下去打听,也都说你好。”他不急用茶,捏了捏她的脸颊,淡淡地道:“想不到朕的皇后,这样能干。”
乌雪昭望着帝王浅笑:“还不是托您的福。”
那些人才没敢造次。
桓崇郁见桌上有礼单,瞥了一眼,问她怎么现在就开始劳神了。
明儿还要见命妇,宫里的事来日方长,可以不急着接手。
乌雪昭示意灵溪过来收拾了册子,说:“随意看看。”
桓崇郁知道肯定不是随意的,端起茶盏,顺着就问了:“看出了什么?”
乌雪昭也就浅说了两句。
从礼单上就看出各监局油水不同,最肥的差事自然还是和采办相关。
桓崇郁漫不经心听着,问道:“皇后怎么想?”
乌雪昭想了想,没答。
她才执掌凤印,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桓崇郁却已经明白过来。
她还能怎么想?全是为着他好罢了,想替他开源节流。
桓崇郁抓住乌雪昭的手,轻轻握了握,蹙眉自言自语似的说:“不知民间妇人,是不是也爱这样替丈夫节省银子。”
挑眉,凝视着她,唇边笑意虽淡却意味深长。
两人默契已经至此。
乌雪昭回握着帝王的大掌,雪白的颊边浅染檀晕。
若是真的夫妻。
民间、天家,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夜里。
桓崇郁做某些事倒是越发娴熟。
乌雪昭还以为……今天会歇歇的,她问皇上:“您不腻吗?”
桓崇郁动作一顿,问她:“皇后已经腻了?”
那正好。
改个样式。
乌雪昭见帝王眸色深沉,欲|色并未退却……就知道不妙了,连忙道:“臣妾没腻。”
桓崇郁抱着她的腰,衔她耳垂说:“朕也不腻。”
从来就没腻过,只觉不足。
相爱之时,乌雪昭无意间碰到了帝王手指上的玉扳指,想起第一枚玉扳指……倒是越发动情。
翌日早上。
帝后分别在不同的宫殿受贺。
在京官员、命妇,进宫朝贺。
不在的,便上贺表。
今日见命妇,比见监局领官还要重要。
乌雪昭起得比昨日更早。
但,起得最早的,当属官员与命妇。
有的人家住的远,天不亮起床都怕迟了,一整夜里几乎没睡。
也有纯粹睡不着的。
譬如,整个乌家和忠勤伯府的人。
乌老夫人和荆氏她们都是命妇,虽品级不高,但也有诰命在身。
一定要去朝贺皇后娘娘。
婆媳两人子时之后就开始穿衣服上妆,围炉夜话,若困了,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