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帝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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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喜:“……”
属于是白提醒了。
说的这么刻意,谁不知道“与旁的有关”啊!
桓崇郁脸色未变,眸色却幽深难辨。
郑喜连忙打发了何太医走,近身伺候时,小声道:“皇上,奴婢这就安排明日去皇庄的事宜。”
“嗯。”
桓崇郁凤眸微阖,应得极为散漫冷淡。
脑海里,脑海中浮现出肤如凝脂的身子,还有她如水的双眸,无波无澜。
作者有话说:
再说一下,每天中午十二点更新,如有变更会在作话、文案说的。
其他时候更新,基本都是抓错别字之类的。
顺便,下章快乐预告,嘿嘿~
这章依旧有红包~
第8章
入夜前,桓崇郁还在干清宫里批折子。
原是定了这晚去皇庄,乌雪昭那头已经给了回信。
郑喜过来提醒桓崇郁:“皇上,时候不早了。”
桓崇郁放下折子,看了一眼天色,去了内室。
郑喜连忙跟过去,伺候更衣。
不多时,有小太监进来,给郑喜递眼色,动了动嘴皮子,用唇语传递消息。
郑喜眼明心亮,宫中大小事,他心里都有谱儿。
看一眼就知道,太监在说“芷语姑娘”四字。
薛芷语是太后的侄女,现在住在宫中,表面说是陪伴太后。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郑喜一边伺候桓崇郁,一边小心地道:“皇上,芷语姑娘来了,正在殿外等着。估计又是给您送吃的。”
桓崇郁展着修长的双臂,仍旧闭目凝神。
仿佛没听见。
郑喜知道,皇上不喜欢女人在他跟前献殷勤。
登基半年,桓崇郁的心思一直放在前朝,还腾不出手来搭理后宫之事。
稍不留神的功夫,就着了一次道。
中过一次催|情|药。
那日桓崇郁改变行程,出了一趟宫。
后来事情的发展就全然在意料之外,他竟与一个未曾谋面的小官之女,有了肌肤之亲。
虽说结果还不坏。
可这并不代表,桓崇郁现在就会纵容这种事。
郑喜见桓崇郁没有回音,也就没敢往下说。
表面上专心致志脱下桓崇郁的腰封,仔仔细细叠放在床上,再一件件儿脱除桓崇郁的外衣、里衣。
心里也在悄悄嘀咕。
自打芷语姑娘入住皇宫以来,这都是来的不知道第几回了。
她自然也没别的借口,回回都只能来送东西,多半是送吃的。
可皇上哪儿缺吃的。
天下山珍海味,有什么是天子想吃又吃不上的?
且皇上压根也不重口腹之欲。
郑喜也没去拨正人家,说皇上对吃的没兴趣,您换个法子来。
天子的喜好厌恶,旁人若有眼色,能摸索出来,那是人家的本事。
摸索不出来,硬往跟前凑,那叫没眼色。
偏芷语姑娘就属于没眼色的一挂。
干清宫这边,十次里头只收了一次她送来的东西,纯粹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念着太后曾经辅助过天子登基的情分,不想让太后太难堪罢了。
郑喜倒也隐晦劝过,人家却听不进,还给他这阉人一顿挂落吃。
他一个阉人,也不好说什么,从此只能由得她去。
桓崇郁换好了常服,往殿门外走。
薛芷语就站在殿外,肤色白皙,明眸善睐,一身鹅黄的衣裙。
太阳落山了,犹余炙热。
宫女给她撑着伞。
见了天子,她拂开宫女,走过去盈盈一拜:“臣女参见皇上。”
龙辇在旁边等着。
桓崇郁淡应一声,没有停下来跟她说话的打算,就已经抬起了步子。
薛芷语回回都见不到人,就这次见着了,忍不住迈着腿跟上去。
桓崇郁坐上龙辇。
宫人将龙辇高高地抬了起来,一下子将两人的地位高度拉开了。
薛芷语站在龙辇之侧,喊道:“皇上。”
桓崇郁高高在上,虚扶龙辇的扶手,俯视着她,冷淡道:“说。”
薛芷语压着翘起的来的嘴角,示意端着托盘的宫女上前,福身说:“皇上,臣女见您召见了太医,想着也许是天气炎热的缘故,您身上热气重,臣女亲手为您煮了荷叶莲子粥,清热消暑。请皇上您尝一尝。”
糟了。
郑喜心里顿时像有一块大石头猛然砸了下去,稀碎一片。
自从中催|情|药之后,皇上最忌讳别人打听他日常的行踪动向。
薛芷语也不知自己说错话,只是敏锐地察觉到,周遭气氛瞬间不同了。
她脖子有些发僵,缓缓抬起头。
只见天子坐在龙辇上,一身织金的玄衣,身形高大霸道,龙颜俊美冷冽。
薛芷语心中莫名生出些寒意,有些腿软。
桓崇郁靠着龙辇,单手虚握成拳,撑着冷白的额头,视线徐徐低下去,落在薛芷语脸上。
好像没生气。
他挑起眼尾问:“想让朕尝尝你的手艺?”
薛芷语看痴了,言语由衷地应道:“是、是。”
随后有些迟钝的反应,唇边还抿了一个俏丽娇羞的笑容。
桓崇郁撑额的手舒展开,摸了摸自己的眉骨,道:“朕昨日做了个美梦,你如果让朕美梦成真,朕就尝尝。”
薛芷语欣喜若狂,抬眼看着桓崇郁,殷殷切切地道:“臣女,臣女……”
什么都愿意为您做!
因为羞耻,这话并未真的说出口。
“朕梦见你死了。”
桓崇郁分明在轻笑,可眼眸犹如覆了寒霜,冷血而薄情。
他收回视线,靠在龙辇上阖了眼眸。
郑喜适时地挥动衣袖,示意龙辇启动。
明明热浪滚滚,薛芷语站在原地,手脚冻得僵硬。
没过一会儿,眼一闭,晕了过去。
宫女吓得魂飞魄散。
郑喜跟着龙辇,随桓崇郁远去。
听见身后嘈杂的声音,悄然回头扫了一眼,暗暗“啧”了一声。
要说这芷语姑娘,其实也是个美人,身为太后侄女,倒也算得上出身高贵。
不过这些对皇上来说,都没用。
若皇上喜欢,这等美人,白净面颊,细细的黄衫腰肢,尚且算一朵出清清丽丽的黄水仙,怪可人的。
可惜天下美人无数,中宫后位却只有一个。
只要皇上不喜欢,再美就是菜园子里的丝瓜瓤,在天子眼里,真没什么稀罕。
再说了,皇上那是肾火旺,又不是肝火旺。
你那荷叶莲子粥,解的了么!
晚上,郑喜见到乌雪昭的时候,又悄悄改了口。
美人还是不可多得的。
譬如眼前这样的。
乌雪昭提前来了。
她穿一身浅浅淡淡的紫色纱裙,坐在一盏灯旁,像静谧夜里慢慢绽放的昙花,在无声中让人惊艳。
桓崇郁进屋前,定定看了乌雪昭一眼,才走进去。
乌雪昭听见动静,连忙抬眸起身,轻纱随她纤细的胳膊和脚踝浮动,她一福身:“皇上。”
“嗯。”
桓崇郁虽应答得冷淡,却伸手扶起了她。
乌雪昭的手腕被他掐住。
两厢对比,她肌肤白中还带些女儿家的独特气色,在灯下带着些珍珠般的细腻光泽。
她的手腕也要更纤细一些。
桓崇郁目光在她腕上落了一瞬,又很快收回。
乌雪昭不知道天子在看她的手。
只是本能地不敢在床榻之外的地方,靠天子太近。
她起身退后了一步,和桓崇郁拉开了距离。
郑喜觑了一眼。
瞧瞧,这才叫天子的垂怜。
皇上待人,到底还是有区别的。
皇上和乌姑娘也该安置了。
郑喜识趣地低头退了出去。
乌雪昭原也这么以为,该安置了。
却不等她走到床榻边,后背遽然发痒。
她的眉毛紧紧拧着,痛苦地站在了原地,脸颊有些泛着红,似雪白的花瓣洇了点淡淡的朱砂色。
桓崇郁回头看着她,淡声问:“怎么?”
乌雪昭抿了抿唇瓣,低声道:“臣女身上痒。”
像是被什么咬了。
她一脸为难地说:“臣女……挠不够。”
衣服桎梏住了,挠不够。
桓崇郁眉心微拢,走到她身边,修长冷白的手指,挑在她的领口,碰到了她的锁骨。
乌雪昭微微讶然,有些想躲开。
桓崇郁垂眸,瞧着她,沉声道:“不是挠不够吗。”
乌雪昭愣愣地看着他。
桓崇郁狭长的凤眸,一如既往的冷淡,嗓音亦然:“脱|了衣服,朕看看。”
虽与天子了有了肌肤之亲,可他们并未说过什么缱绻缠绵的言语。
乌雪昭到底年轻,初经人事,再沉静也不是不知羞。
发烫的耳廓,瞬间嫣红似得能滴血,薄白的细细绒毛在灯盏旁,分毫毕现。
作者有话说:
下章继续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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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眼下别无他法,也只能脱|了衣裳,叫天子帮忙瞧瞧。
乌雪昭转过身去,背对着桓崇郁。
解了外面的衣裳和里衣,把那贴身的最后衣裳,还是留了下来。
虽在被窝里也赤着身,却不比站在灯下,叫人瞧了个明明白白那样羞人。
乌雪昭背心上痒,心里则是煎熬,掌心冒着一层汗。
桓崇郁在乌雪昭身后,闲闲地坐在长榻上。
眼前是大片的白皙肌肤,凝脂般的质感,细细脊骨从脖颈抵到长裤边缘,再有两个小小的可爱腰窝。
前些时没细看,不知她后背也这样的漂亮诱人。
乌雪昭半晌等不到动静,绞住手里拿着的外裳,回了半张如玉的脸,问:“皇上,是看不到吗?”
目光上移,看到她蝴蝶骨往中心一寸的地方,泛了一片红,瞧着并非寻常蚊虫叮咬,只怕是叫什么给沾上了,才惹了这一片红。
红痕能有掌心那么大,像初冬的一捧新雪,落满了红梅。
桓崇郁深沉的眼眸,霎时间晦暗不明。
乌雪昭眼也红了,温温的嗓音里,带着点颤声:“皇上……”
她真的很痒。
桓崇郁有经验,这种红痒痕迹,压根挠不得,痒过就好了。
他在她背后,嗓音无端喑哑几分:“不能挠。”
乌雪昭愣了一下。
又实在痒得受不了,像万蚁啃噬。
天子不肯帮忙,如今也没有衣服的阻挡,她本能地往后伸了手。
桓崇郁眸光暗了暗,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在她身后冷冷地命令道:“给朕忍着。”
她皮肤接近雪白,真见不得上面多出几道挠痕。
身体上的痛苦比人事难以忍耐。
乌雪昭双肩轻轻一颤,簌簌落了两行眼泪。
桓崇郁很快又扣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往怀里一带,同时抬起下颌往外淡淡地吩咐:“传太医。”
乌雪昭跌坐在桓崇郁腿上,贴着他的胸膛,竭尽全力忍耐。
两只手腕还被他狠狠地扣着。
好长的时间过去,蚀骨的痒意褪去,只余下一些浅浅的痒意,终于足以忍受。
乌雪昭全身顿时有脱力般的酸软。
她垂着眼眸,软软地靠在天子怀中,像能任人摆布的釉瓷娃娃。
桓崇郁这时也松了手。
搂着她,用手指刮去了她脸颊上晶莹的泪水。
乌雪昭的皓白双腕上,红痕宛然。
郑喜领了随行的太医过来,候在门外。
桓崇郁吩咐道:“搬一扇屏风进来。”
郑喜又带着人搬了屏风过来。
桓崇郁在屏风上划了个地方。
郑喜会意,在密不透风,也不透光的布面屏风上,挖了个洞。
太医低着头走进来。
桓崇郁示意乌雪昭站过去。
乌雪昭背对着屏风,也背对着太医。
郑喜同太医道:“主子身上发痒,您看一看。”
太医这才抬头看诊,多余的看不见,只看得见屏风后好白的肌肤……竟是个女子!
随圣驾几次,他都以为天子有密事。
却不想居然是为了个女子。
外头可都是说,天子不沾女色的。
看那肤色,定是个大美人。
天子哪是不沾女色,是只沾眼前的美人罢了。
老太医凝神细细诊看,最后下了定论,只是有些过敏。
皇庄附近多山,草木繁盛,姑娘家的皮肤娇嫩,有些红痒也不稀奇。
他说:“抹些药膏,几日便能消痒除红。注意千万别挠,以免留下疤痕,也别用热水擦洗,凉水冲一冲便是。”
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药膏,递给郑喜。
郑喜接了之后,太医也退了出去。
乌雪昭披好衣裳,宫人搬走屏风,郑喜将药膏奉过去。
桓崇郁接了膏子,挥手打发了郑喜。
经了这么一遭。
乌雪昭安静的面容上,带了淡淡的红,眼睫仍湿哒哒的。
虽然还是那副安静样子,却温柔乖巧得叫人有些心疼了。
总算在她的脸上,看到了点颜色。
桓崇郁满意地轻勾唇角。
发痒的地方,在隐秘之处,自然不可能让太监过来伺候。
随行之中,又没有宫女。
桓崇郁亲自帮乌雪昭上了药。
乌雪昭跪在床上,微弯脖颈,似浮水的白鹅,娴静优雅。
冰冰凉凉的膏子抹上去,仅剩的一点痒意也完全消失,舒服了许多。
她整个人也放松下来。
“好了。”
桓崇郁慢条斯理地合上药膏盖子,把药膏塞到了乌雪昭手中。
乌雪昭接了药膏,谢了恩。
最后又道:“谢皇上赏赐臣女的两扇琉璃屏风。”
桓崇郁只是沙哑地“嗯”了一声,就不闻其声了。
乌雪昭一抬眸,天子眼里已满是情|欲之色。
当晚,乌雪昭被折腾累了……床榻犹如雨打海棠一般,床上的锦被像乱红,连她身子上也是。
她实在没力气回去,只好睡在了天子身侧。
桓崇郁瞧着少女的睡颜,也阖眸入睡。
天刚刚亮,乌雪昭就起来回了乌家的庄子。
她从果林里走到别院,两个丫鬟也醒来了,见了她,就道:“姑娘这么早就去散步了?”
“嗯。”
乌雪昭拂开果树低拂的果木树枝,去和荣姨奶奶说话。
倒也无人疑心什么。
乌雪昭回乌家这日,是半晌午时候。
日头正要热起来,灵月、灵溪领了冰块,赶紧放在屋子里消暑。
又忙着去大厨房烧水煮茶、煮绿豆汤,再切些水果过来,用冰镇着。
乌雪昭则重新搬出了绣架,在房中用双面绣的技法重新绣一扇屏风。
家里以前请的女红师傅,主要教苏绣,只是粗通双面绣。
乌雪昭再怎么喜欢,也就只学了个皮毛,后来全靠自己东打听、西打听,拼凑起知识点再深入琢磨。
她这才领悟出一些双面绣的门道,虽能绣出不错的绣品,仍有许多不足。
技法上也不够娴熟,得多练习。
绣瘾一上来,之前要做的护腕,也被暂且搁置下了。
灵月煮好了茶送进来搁着。
一眼就看到乌雪昭脖子往下,有些红痕。
她纳闷道:“姑娘,你身上怎么了?怎么那么红。不像虫咬的啊……”
乌雪昭手一颤,差点扎到了自己。
她拢了拢衣领,遮住脖子下的痕迹,平静地说:“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没事。”
灵月不知男女之事,不疑有他,坐在旁边悠悠地打着扇子。
顺道打起了哈切,眼角湿润,一脸夏日里的懒倦之态。
“雪昭姐姐,雪昭姐姐,雪昭姐姐。”
院子外头有人这么一叫,灵月顿时来了精神,拿着扇子起身去挑帘子,就看到一个小姑娘提着裙角,上了台阶,笑眯眯走进屋子里来。
灵月往屋里回头,告诉乌雪昭:“姑娘,茵姐儿来了。”
茵姐儿是大夫人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