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帝宠-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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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眼神都没那么冷了。
太后、太妃们,一早过来就听说了这边的事。
都装作不知赵江氏的冒犯,只一个劲儿恭贺帝王喜得龙嗣。
太后敬了皇帝一杯酒。
桓崇郁举杯同饮。
酒杯放下的一瞬间。
太后也笑了笑。
皇后怀孕是好事,有了身子就不能侍寝,很快皇帝就该纳妃嫔了。
接着是两位太妃和桓崇郁同饮。
桓崇郁还回敬了二人。
静太妃喜不自胜,一连喝了几杯,跟贺太妃悄声说:“……总算让咱们盼来了。”
贺太妃也笑:“宫里终于要添新人了。”
这要不是从皇后肚子里添。
只怕有些年头见不到新人了。
两人悄悄讨论着,究竟是公主还是皇子。
若是公主还好,若是皇子……只怕一落地就该改口叫太子了。
…
乌雪昭在坤宁宫里单独用膳。
这还是头一日,御膳房里已经按照邱太医的嘱咐,给皇后准备孕妇适合吃的东西。
有些清淡。
茵姐儿陪着乌雪昭一起吃的。
乌雪昭怕茵姐儿觉得淡了,便吩咐道:“灵月,去让御膳房里的再上几个茵姐儿吃的菜。”
茵姐儿忙说:“姐姐,不必,你能吃的,我也能吃。”
用筷子夹了一些放到碗里,一点不嫌弃淡。
其实也不淡。
鲜着呢,只是和平日里吃的重油盐的菜相比,那自然还是淡了些。
用完了饭。
茵姐儿和陪着乌雪昭说话。
她悄悄地告诉乌雪昭:“姐姐,这个外甥,肯定比我其他外甥都好看。”
因为再也没见过,比皇帝俊,比皇后还美的姐姐姐夫了。
乌雪昭目光温和:“长相都在其次,康健要紧。”
才说着。
灵溪过来说:“……娘娘,赵江氏受罚了。”
乌雪昭抬头看去。
才将在宫宴上,她还劝了皇上,还是罚了赵江氏?
她淡声一问:“皇上怎么罚的她?”
掌嘴?
赵江氏那嘴,的确该掌一掌。
灵溪觉得难以启齿呢,还是说:“皇上罚的杖二十,咸若馆附近行刑。”
茵姐儿呆住了。
杖刑?
……那不得脱了|裤|子打。
太丢人了。
皇帝下手够狠,够不近人情。
乌雪昭纤细的手指,握了白瓷杯子,倒没责怪皇帝心狠手辣。
挑在没人的咸若馆行刑,皇上已经很温和了。
只怕还是看在她小舅江润宁的面子上,才这般。
茵姐儿还是听说官眷受杖刑,有些点儿吃惊罢了。
冷静下来细想,她才不觉得皇帝下手狠。
赵江氏指桑骂槐的对象可是皇室,打屁股再怎么没脸,也比诛族好吧。
皇帝已经是轻罚了。
不过嘛。
赵江氏让赵家和江家这么丢脸。
事情还没完呢。
果然,都等不到次日。
皇帝诞辰当天,赵祭酒与赵大学士,双双在干清宫前,脱帽辞官。
赵江氏和赵诗斓都被送出了宫。
赵家人接她们回了家,请大夫看诊。
李氏则直接把女儿于氏带了回家。
反正皇后都赐和离了,赵家认不认都得认。
至于嫁妆,只要册子尚在。
都不怕赵家贪墨,除非赵家是真的不要脸。
李氏撺掇丈夫趁机参奏赵家一本。
于大人没同意。
赵家父子为人不错,在朝外为官口碑还算上佳。
做不成姻亲,也不要成仇人。
“再说了,惹怒皇上,你以为赵家好得了?你也不看看皇上今日抱娘娘回宫时候的样子……”
眼里谁都瞧不见了。
要不是他见过帝王杀伐果断的样子,都不敢相信,皇帝在娘娘面前,竟是这个样子。
李氏这才歇了心思。
也是,赵江氏实在招惹错了人。
再不必旁人动手,她已经是自寻死路了。
宫宴结束。
桓崇郁换了常服回坤宁宫。
赵家父子请辞的事,他也都听说了。
桓崇郁懒得见他们,淡声吩咐郑喜:“八月乡试,别影响了国子监的学生,年底再准赵祭酒辞。”
郑喜脑子略过了一下。
皇上这可是没提赵大学士啊。
那就是准辞了?
啧,可惜了了。
赵祭酒和赵大学士实在不算个庸官。
乌雪昭听到赵家父子的处理。
等郑喜走了,才犹豫着问桓崇郁:“……皇上,是不是因为臣妾,您才准辞?”
她也是知道的。
赵家父子,在京城颇有口碑。
倒不必为她而伤了臣子之心。
桓崇郁坐到床边,握了握乌雪昭的手,道:“皇后多虑,冒犯皇室,本该如此。”
乌雪昭微微忖量片刻。
桓崇郁挑起她下巴,缓声道:“放过他们,皇室颜面何存?朝廷不会缺好官。”
只要有好皇帝,驭臣有术。
多的是好官想替补那两个人的空缺。
乌雪昭点了点头,靠到皇帝怀中。
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
桓崇郁用掌心贴上去。
什么都摸不到。
但目光却柔和了很多。
乌雪昭忽看着他眼睛,问:“皇上,您喜欢小孩儿吗?”
“嗯?”
桓崇郁眉头微蹙。
很快明白过来。
桓崇郁轻笑着撩起一绺她的头发,垂眸轻吻。
“你的头发朕都喜欢。”
何况她生的孩子呢。
第88章
突如其来的怀孕好消息; 让整个皇宫,仿佛张灯结彩般的喜庆。
乌雪昭倒没让坤宁宫里的人张扬。
她听人说,怀孕三个月之前; 还是不告诉人更好。
不过……宫宴之上,消息根本捂不住。
传出去也就罢了吧。
安心养胎就是。
还在帝王诞辰当天,乌雪昭就已经平静了下来。
而; 桓崇郁显然还没有。
他从宫宴回来; 就一直留在坤宁宫里; 不肯走。
眼眸含着淡笑; 三五不时去揉乌雪昭的手指。
都说十指连心。
揉着她的手; 好像也能感觉到她的心思。
……这当然是宫婢们的无稽想法了。
皇帝不过是习惯性地摸乌雪昭的手而已。
落在旁人眼中; 便是恩爱夫妻,特有的柔情蜜意了。
乌雪昭待心静下来; 从床上起来,要亲自去一趟书房。
险些忘了一件事儿。
她很认真地跟皇帝说:“您的生辰礼物; 还没给您。您等一等。”
桓崇郁仿佛也才想起来似的,点了点头,由着她去拿。
他在屋里等。
乌雪昭去书房拿了一个木匣子过来。
宫里的木匣子; 都是檀木雕花,有的还镶嵌了螺贝。
她手里的这只木匣子表面很素,是丁掌柜那里来的东西。
像是特意为了衬里面的东西; 才选的朴素木匣。
乌雪昭递到皇帝跟前,道:“您打开看看; 喜不喜欢。”
桓崇郁的手叩在盖子上,并不急着打开。
他倚着床框; 手指轻敲了一下木匣; 道:“皇后觉得朕能不能猜中里面的东西?”
乌雪昭脱口而出:“当然不能。”
天下宝物何其之多。
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猜到?
桓崇郁接了拿木匣子; 托在手里,问道:“朕要是猜中了呢?”
乌雪昭微愣。
难道皇上已经知道里面的东西了?
不可能……
她的身边人,她还是了解的。
即便是迎梨迎杏,她特地交代过,她们就绝不会往外说一个字。
桓崇郁淡笑道:“皇后放心,你宫里没有任何人向朕透露过半点消息。”
“那您要怎么猜到?”
乌雪昭来了好奇心。
桓崇郁将木匣放在掌心把玩。
冲她挑了挑眉——赌,还是不赌?想拿什么和朕赌?
“您猜吧。”
乌雪昭说。
真要猜中了,皇上说要什么,她便给什么。
桓崇郁掂量了一下木匣子,很轻很轻,还会来回晃动。
他说:“一只,朕戴的戒指?”
乌雪昭瞪了瞪眼。
……真让皇上猜到了!
桓崇郁打开木匣子,黑色绒布上,托着一只玉扳指。
料子不错,打磨的也还行。
没什么雕花。
细细看去,扳指内壁,有一个小小的字,看得出来,刻字十分勉强,只大略看得出来一个字型。
——郁。
帝王名讳。
本该忌讳刻帝王名讳,哪怕她是皇后。
桓崇郁握着玉扳指,凝视着乌雪昭,哑声笑说:“皇后胆子真大。”
乌雪昭根本就不怕他。
坐在他身边,低头拿过玉扳指,取下他手里原先的那个,驾轻就熟将新的套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温声说:“您先别嫌弃。以后刻更好的给您。”
桓崇郁握住乌雪昭的手,检查她掌心、指腹上有没有刀痕。
雪白光洁。
没伤着。
乌雪昭摊开自己的双掌,让他看个清楚,解释说:“臣妾很小心,一点都没伤着。”
桓崇郁想到她握刀的样子……很认真,也很仔细。
“嗯”了一声。
说:“没伤着就好。”
乌雪昭还是想不明白:“皇上,您怎么猜中的?”
桓崇郁侧眸,对着窗户吹了声口哨。
乌雪昭朝外面看去,一只雪白的鸟飞了过来,落在窗边,扑腾翅膀。
“海东青?”
乌雪昭难以置信。
海东青告的密?
“它无缘无故跑到朕案前,抓朕的九连环。”桓崇郁勾着唇角道:“它从来不碰这东西。”
乌雪昭回眸,望着皇帝:“您凭此就猜到了?”
当然不。
桓崇郁面不改色道:“朕就‘偶然’去皇后书房看了一眼。”
乌雪昭:“……”
看了看左右没有宫人。
她小声说:“‘偶然’,您真好意思说出口,您就不觉得……”
“觉得什么?”
桓崇郁抬眼问她。
乌雪昭抿一抿唇。
不肯说。
再说下去真是冒犯了。
“觉得朕无耻?”
桓崇郁替她说了,热气随着低哑的声音,呵在她耳畔,手也环到了她的夭上去。
乌雪昭脸一红。
挣脱开帝王怀抱,说:“臣妾想留茵姐儿住几日,先去安顿她。”
桓崇郁丢了怀中温香软玉,也不着急。
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又深深看了乌雪昭一眼……看得她脸红心跳。
然后他才起身,淡淡地道:“朕也去一趟干清宫。”
小夫妻俩就各自分别。
一个去了干清宫。
一个去了御花园找茵姐儿。
茵姐儿原是知道皇帝过来,刻意避开的。
无意逛花园,无聊得紧。
乌雪昭过来之后,带着茵姐儿去了一趟太后和太妃的宫中。
今日怀孕之喜,本该告知长辈。
太后那头,仍旧是略坐一会子就走了。
在慈宁宫里逗留许久。
静太妃特意交代乌雪昭:“让监局少做点皇嗣的衣裳、鞋袜,本宫跟贺太妃两个人闲下来就为孩子做一些。”
何止是两位太妃的。
其他好多地方,也有送东西进宫来给乌雪昭肚里孩子的。
这些日常孩子用的东西,根本不会缺。
乌雪昭浅笑应下。
贺太妃高兴地说:“别光顾着惦记胎儿,母亲才是最累的。”
着人去拿补品过来。
静太妃哪儿能干看着,她也命人去她库房里拿好补品过来。不拘乌雪昭能不能用的,赶着好的先拿了让她宫里人挑拣。
乌雪昭这一趟回坤宁宫。
又带了不少东西。
自然也没少茵姐儿的,太妃们不大爱的,没出阁小姑娘的钗环,也赏了她不少。
到了坤宁宫。
乌雪昭把人茵姐儿安顿去偏殿住着。
茵姐儿本来换了身衣裳就想过主殿陪乌雪昭说说话。
发现自己来了月事。
她月事去年就来了,头几次来,没个准信儿,两三个月来一次也是有的,肚子也不疼。
这回却只和上次只隔了三十多天的功夫。
见了红,竟然就开始肚子疼了。
茵姐儿知道女儿家来了月事要避讳。
都不敢再去见怀孕的乌雪昭。
只派了人过去递话,说肚子疼,不过去了。
乌雪昭本想请太医。
灵月过去看了一趟,说:“娘娘,姐儿来月事了,肚子疼。不是吃坏了。怕冲撞您,才不过来了。”
乌雪昭笑。
来个月事,有什么冲撞的。
难道她怀孕了,就再也不见来月事的女子了?
她去偏殿里看茵姐儿。
茵姐儿蜷缩在床上,疼得秀眉蹙着,脸色微白,显得脸颊越发尖尖的。
乌雪昭还是让人去开点暖身子的汤药过来。
太疼了,比她娘抽她还疼。
茵姐儿问乌雪昭:“姐姐,以后每次来月事,都要这么疼吗?”
这可算是把乌雪昭问住了。
她给茵姐儿盖好被子,摇头说:“我不知道。”顿了顿,才说:“我从未来过月事。”
茵姐儿瞬间嘴巴都圆了。
嗫嚅半晌,说不出话。
嘴一瘪,惊讶地问:“肚子也从来没疼过?”
乌雪昭点头:“没疼过。”
茵姐儿又看了看乌雪昭的肚子。
不来月事,不疼,肚子里还有了龙嗣。
最后乌雪昭走的时候。
茵姐儿拉着她的袖子,有气无力地说:“……姐姐,我从没羡慕过你。”
这是头一件,也是唯一一件。
乌雪昭看着茵姐儿情真意切的眼神,忍俊不禁,让她好好休息。
灵月端药过来时,也安抚茵姐儿:“姑娘家都要经过这一遭的。”
茵姐儿白着脸问灵月:“你肚子也这么疼?”
灵月笑:“那倒没有。”
她们当丫鬟的,到底还是多劳作,平日在乌家吃的也不差,体质自然比小姐好些。
不怎么痛。
茵姐儿:“……”
合着,就她疼。
…
晚上,乌雪昭和桓崇郁一起用的晚膳。
茵姐儿单独在偏殿吃的。
桓崇郁也没过问。
除了皇后的事,旁的事,他似乎都不太上心。
晚上就寝时。
小夫妻俩窝在被子里,姿态亲昵。
乌雪昭枕着帝王手臂。
在被子里牵着他的手。
发现他已经把她送的玉扳指戴上去,不打算摘了。
她稍抬眸,见皇帝喉结轻微耸动。
再抬眸,就对上了他的视线。
桓崇郁凝视着她。
掌心同时抚过尚且平坦之处。
太医说过,前三个月最好不要。
他只是轻轻揉着龙嗣所在。
不再往下寸许。
红烛灭,绸帐落。
桓崇郁只在怀中人的颊边,落下浅吻。
第89章 (捉)
“皇后都怀孕了; 皇上还怎么天天宿在坤宁宫?”
“想必是担心皇后头胎不稳吧。”
宫里宫外都在讨论这事儿。
坤宁宫的人都见怪不怪。
碎嘴的人,都是没亲眼瞧着帝后相处的样子,二人好得一根针都插不进来。
皇帝不来坤宁宫来哪里?
难道夜里也去陪那些满脸褶子的大臣?
这些流言; 乌雪昭也听了几耳朵。
消息是她小舅母顾氏传进来的,自然也变了个说法:“外面都说,皇上宠娘娘; 臣妾亲眼瞧着; 倒比外面传的还真。”
乌雪昭浅浅一笑; 让人拿宫里新做的柿糕给顾氏尝尝。
顾氏浅尝了一下; 觉得不大合口味; 也没有多吃; 只是笑着说:“这柿糕微酸,想是很合娘娘的胃口。”
乌雪昭点点头。
她是爱吃酸的。
顾氏大着胆子; 低声笑说:“酸儿辣女。娘娘,这是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