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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折青梅-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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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攥了攥书包带子,翁星走近。
  薛婉清对?她温婉的笑,眼神和蔼,止不住的喜欢,“这次还是多亏星星了。”
  尝了口奶茶,油到?有点?腻,柏悦不喜欢,皱了皱眉,轻声应,“我们星星怎么了,姨?”
  薛婉清握住翁星的手,眼神温柔,沉淀了岁月,像托付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布满皱纹的手拍了下她白皙的掌心,“阿烈要回?来住了。”
  “是吗?”柏悦一欣喜,奶茶勺都打?翻了,酥白油腻的奶茶洒在手腕上。
  翁星拿纸给她擦拭,心?底莫名很?平静,好像湖面起?微风,有柳枝拂过,漾起?波纹,会悸动,会偶尔心?动,但是不会像以前那么?非他不可,把无数个没能见到他的日子?都拿来追逐他。
  平心?而论,她在B班那两年并不快乐,甚至很?痛苦。
  学得很?痛苦,数学方程和函数很难解,她没有别人聪明?,只能依靠写题,刷题,无数遍的重复来巩固记忆,来加深理解。
  她一度陷入瓶颈,数学只能在及格边缘徘徊,想过转文,想过放弃,最后都咬牙坚持下来。
  凭着一口气往前走,他依然优秀,但没有那么非他不可的理由了。
  白枳是他父母给他选的妻子?,是他未来想要有所成就而不得不依靠的人,她做不到?那么?自私,葬送他的未来。
  她也从来无法确定,他对?自己的情感。
  从小被她欺负到?大,生了憎恨讨厌的心思很?正常,这几个月,从开学的冷漠,到?后来也肯帮她解围,他大约不再那么?讨厌她,可这离爱,离相守一生,离为了一个人对抗整个家族和世界还相差很?远。
  她不是一个好运的人,所以从来不去赌他非她不可的几率有几层。
  如果是遗憾,以后回?头,她也会告诉自己,已经勇敢过,在b班那个所有人都不学习的环境中,她坚持了两年,头发大把地?掉,放弃了自己最爱的画画,征服过数学这头朝她亮出獠牙的狰狞怪兽。
  所有不甘和不该有的心思都得收下。
  薛婉清和柏悦谈起他,眼里?的光都是亮的,唯有薛婉清,不住的叹气,说这孩子?这两年经历了很?多,瘦了,高了,内敛沉默,变得不快乐。
  柏悦也跟着心?疼,小时候那么乖的孩子,她回?过头来叫翁星,“星星,以后周末你多和陈星烈待一起?玩儿,开解他,也好好请教下他学习的问题,他这次又是第一。”
  小狗趴在石头上吐舌头,梧桐树叶一片片往下掉,翁星走过去,脚踩在树叶上,吱呀作响,她蹲下来逗小狗,轻轻回?知道了。
  他是第二天天晚上来的,携着夕阳余晖,单手抱着笔电,mac,银色的。
  一双新的球鞋,黑色冲锋衣和长裤,性子?慵懒,对薛奶奶也难得耐心。
  他弯腰,帮奶奶削一个苹果,指节修长,后颈骨凸起?,肤色冷白,掌心?有点?红。
  眉眼深,碎发浅了一层,侧脸锋利,英俊眉眼半隐在暗处。
  少年气,凛冽肆意,又透着股散漫。
  夕阳照在路边水凼里,像打?翻的颜料。
  没有打招呼,没有寒暄。
  翁星穿了件浅蓝色碎花长裙,她进旗袍店给薛奶奶打?下手。
  翁怀杰提前回?来,那晚在庭院里支了桌子,和露天幕布,放电影。
  薛婉清爱听戏,现在这年代戏班子不好找,翁怀杰就差人布了景,弄成电影院里?的白墙一样,找了磁带放黄梅戏。
  咿咿呀呀的,婉转着调子?,古韵悠长。
  桌上饭菜已经上齐,他们一家人和薛奶奶和陈星烈,围坐了一桌。
  没开席的时候,门铃响了。
  穿黑西装的男人进门,身旁跟着司机拿着一把收了的黑伞。
  好几年没见,男人气质冷冽,沉稳而带有上位者独属的威严,眉眼和陈星烈有几分相似,不苟言笑,一场不幸的婚姻也消耗他很多,他眼角有皱纹,深刻而内敛。
  单手拎了个蛋糕盒进来,对?着主?座的老人他先恭敬地叫了声妈,他让司机把蛋糕放在旁边小桌上,米云阁的黑松露蛋糕,一般客人得提前一周预定。
  “您今天过生日,儿子来看您。”陈津滕嗓音沉稳,磁性。
  薛婉清拍了拍旁边的木椅勉强让他坐下,“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妈在呐。”
  “成天忙工作,是要把整个榆海买下来不成。”薛婉清嗔道。
  “不敢,妈教训的是。”陈津滕谦逊回。
  翁怀杰倒了一杯酒递过去,“津滕兄是内秀,多年不见,安好。”
  陈津滕接了他酒,抿唇喝了口,寒暄回:“我这两年也时常在财报上看见怀杰,很?有才?华的企业家。”
  “我只是偏安一隅,比不了你。”
  你来我往的客套,场面话,都代表不了真心?。
  他们在生意上没有来往已久,陈津滕回酒已经算给了他们家面子?,也是在谢他们照拂薛婉清的恩。
  大人的客套总是无聊,一个话题聊久了也乏味。
  后面陈津滕说了句,“你家姑娘出落得娉婷,不是小时候的小魔王了,不像我家的小子?,现如今还混着,事事不服管教。”
  指尖捏着雪碧杯,陈星烈抬头冷冷地?看了眼他爸,也是今天他从入门到现在第一眼看他。
  出口嘲讽就是刺,“用你管么?。”
  捏勺子的手用力,额角绷起?青筋,陈津滕正欲发作。
  薛婉清瞪了他一眼,回?头和蔼地对着陈星烈道:“阿烈,不是说准备了礼物给奶奶。”
  柏悦也跟着帮衬,“对?啊,阿烈,现在去拿吧,奶奶想看。”
  翁星咬了口蛋黄酥,庭灯如水,侧过身看他,嘴角沾了点?粉糕,有些稚气在。
  低垂眉心?,陈星烈一手搁木桌上,淡淡看着她,没回?应。
  细眉远山,偏粉的唇色,碾碎了樱花一般,干净温和,在这黑天里?勾得人有种想要摧毁的破坏欲。
  柏悦催促,“星星,跟着阿烈一起去取,帮他打?灯。”
  薛奶奶也附和,“星星去吧,桌上好吃的都给你留着。”
  “噢,好。”放下筷子?,拿着咬了一半的蛋黄酥,翁星离开座位,回?头看了眼陈星烈,轻轻道:“走呀。”
  勾唇低笑了下,“昂”了声,陈星烈站起?身,比她高出一个头,在灯光下,他们的影子依偎。
  踩着石阶,不远处喷泉有水声哗啦。
  裙摆拂着小腿,长发编成马尾,翁星今天戴了一个月弧形的发夹,姜黄偏白一点?的颜色,弯弯的缀在发根,像今晚走失的月亮。
  庭院到旗袍店有一段距离,路灯灯光昏暗,最后一段路没灯,很?暗,漆黑无比,像寂静里?有水流的声音。
  翁星翻衣服找手机,不慎脚磕到?一块石头,她轻嘶了声,随后赶到手腕被一双干燥宽大的手掌握住。
  借力站稳,水汽弥漫,翁星眼神不自然闪躲,眼睑下红痣安静内敛,微微僵滞着缓缓把手往回收。
  男生站在背光处,发丝晕了层浅橘色,侧脸轮廓清晰,眉眼冷而散漫,他指尖很?凉,缓慢收回?手,敏锐捕捉到她眼底情绪波动,声线清冷,低低开口:
  “紧张什么??”


第25章 悸动
  水珠滴落在石阶上; 树叶微微摇曳,空气里闻得见淡淡糕点的香气,巧克力裹奶油,清新的甜。
  眼?睫微动; 下意识的反驳; 翁星回:“没有。”
  “昂。”他嗓音里带着低低的笑意; 单手插兜,淡淡开口:“看路。”
  “好。”翁星踩阶梯往上走,紧张得有点同手同脚,耳尖似乎是红了?。
  眼?眸微垂,陈星烈注意到了; 没拆穿,也没做声。
  一路进了?旗袍店储物间,支放旗袍的架子有种松木的气息; 一匹匹织绣精美的布料展放在上面。
  光线漆黑; 手机偏又?没电了?; 翁星在暗中就像个找不着南北的兔子,瞎撞了?会?; 额头碰到他宽大干燥的手掌,搭在木架上; 阻止她撞到。
  顿了?顿; 翁星轻轻开口:“谢谢。”
  食指轻揪手腕手链,她问:“礼物在哪里?”
  “二楼。”兜里揣着手机,陈星烈垂下点眸,闻见姑娘发件的茉莉香; 身形纤细,喉咙有点痒。
  抬手他摁亮楼梯间的开关。
  一盏小夜灯亮起; 光晕淡淡的,周遭明亮起来?。
  翁星抬头看见少年侧脸,一贯疏冷淡漠,这刻眼?底倒有少见的耐心,他没动作,只?是淡淡看着她。
  犹豫了?会?,翁星开口:“你上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低笑了?下,陈星烈眉眼又恢复散漫,声线低哑,“提不动。”
  “很重吗?”翁星有点诧异,又?不太相信。
  “嗯。”他嗓音低,略磁,眼?睫很长,在眼?下铺出一圈阴影,俊冷淡漠。
  犹疑纠结了?会?,翁星还是上去了?,站在他曾经住的房门口,她停下,询问似地看了?眼?他。
  碎发漆黑,下颌线流利,他脸上没什么波澜,抬手直接把一串钥匙扔她怀里,意思很明显。
  在里面。
  翁星对锁孔对了好一会?,他也没有不耐烦。
  推开房门,摁亮灯开关,里面竟然难得得整洁,应该是薛奶奶提前清扫整理了?。
  床铺书架,还有一个新换的液晶屏电视。
  一副没拆包装的游戏机手柄堆在旁边,窗外是阳台,放了?藤椅,养了?一排花儿,不是花期,但都绿油油的,长得很好。
  没开的行李箱堆在门边,还有七八双包装不同的鞋盒,摆得凌乱,应该是他新放的。
  书架旁是一张白色的桦木桌,一个淡紫色装饰的礼盒放在上面,用礼带缠着,很复杂的复式系法,包装精美。
  跟今天陈津滕带来的那个蛋糕很像。
  书架上有些没拆封的崭新的书,有种淡淡的印刷墨气息。
  一时有点局促,翁星不知道该站哪儿。
  抬手拉开冲锋衣拉链,陈星烈把?衣服脱了?,只?穿一件长袖T恤,黑色的,袖口印了?白色英文。
  脊背宽阔,侧身单薄,人高,站在这房间里都显得空间逼仄,他坐床上,长腿勾了?把?椅子横栏踩着。
  叼了?根烟,摁火机,火苗跃出,垂了?点眸,他没点烟,随手扔床旁桌柜上,抬眸懒散地看她,“怎么不坐?”
  “忘了?这儿的路了?。”不是问句,平淡叙述,但勾起翁星回想小学到初中那几?年最爱躲翁怀杰的训斥,买一大?包零食,跑到薛奶奶阁楼上躲他房间里看电视,看小说,画画。
  那时候他这房间里有个画架是为她留的,床边有个大?箱子是拿来?堆她的毛绒玩具的,还有一大?半的书架是拿来?放她的言情小说的。
  嚣张跋扈,孜孜不倦地欺负那个乖巧的陈星烈,也没有分寸感,小学的时候玩累了?就在他床上睡觉,让他只?能在旁边看着。
  现在,这个房间结构没变,但放的东西变了?,人也变了?。
  手指下意识地揪手链上的月亮,翁星拘束着回:“都不是小孩子。”
  “拿完礼物就下去吧,你好像能拿动。”她转身想走。
  “躲我?”淡淡一声没什么波澜,陈星烈一指搁笔记本电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压键盘。
  微微滞了?滞,翁星回头看他,暖黄灯光下少年眉眼冷冽,五官轮廓很深,棱角分明而又?桀骜,他懒洋洋斜靠着墙,笔电搁腿上,松散的姿势,食指上没了那枚银戒。
  怎么看都很帅的那类,怪不得那么多姑娘喜欢。
  太直接,翁星一时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掀了?掀眼?皮,陈星烈随便拿了个魔方在手里转,他看着她眼?睛,继续问:“还是讨厌我?”
  “翁星。”男生嗓音低沉,磁哑,情绪都融入夜色里。
  咬了?咬唇角,清凌凌的眼眸看着他,翁星回:“没有。”
  “嗯。”垂了?点眸,陈星烈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冷了?,“把?礼盒拆了?。”
  “奶奶的礼物。”他又加了?句。
  “哦,好。”翁星往里走了几?步,小羊皮靴踩在地砖上,有清晰的声音。
  长裙及脚踝,她很瘦,腰肢纤细,手指细腻白皙,拆蝴蝶结有点绕手一时没找到解法。
  陈星烈走近,随手丢给她一把美工刀,低眸看她,挡住光源,暗了?点。
  那美工刀拆断粉色的丝带,翁星顿了?顿,开口:“太暗了?。”
  挪了?点位置,不经意手腕摩挲过男生的腕骨,干燥而带一点温暖。
  翁星很难说清楚自己现在这种感觉,她觉得有点热,先是耳朵,后是脖子,也有可能是没开窗,空气太闷了?。
  强制自己集中注意力,拆开那紫色的礼盒,里面果?然是一个蛋糕,和陈津滕带的那个是一样的牌子。
  精心设计的图案,香槟巧克力,珍珠一样的糖糕,还有一大袋的彩色蜡烛。
  翁星粗略地数了?下,忍不住笑了?,“六十多根蜡烛啊?”
  薛奶奶过六十?七岁生日,就真得在这蛋糕上插满六十七吗。
  店员自作主张送了这么多,陈星烈只?说了?年龄,这下他也不想解释。
  看着她笑,轻轻道:“你的礼物呢。”
  翁星有点羞愧,时间太紧,她没准备,只好摇摇头回:“没有。”
  “那就当我们送的。”他单手拎起内包装系带,隔着玻璃罩看见里面的蛋糕精美漂亮。
  “啊?”了声,翁星懵懵的。
  而陈星烈人高腿长,已经快走出去,留下一句,“蜡烛拿好。”
  翁星有点忐忑地捧着蜡烛跟他身后走。
  她担心陈叔叔不高兴,因为陈星烈和他撞礼物了。
  然而事实上也是这样,陈津滕看见他拎着和他同一家店做的蛋糕过来?,脸色沉下去。
  薛奶奶倒是很满意,一个劲地夸他有孝心,提前一周挑的款式,订的蛋糕。
  不像某个插队做蛋糕的人,不上心。
  翁星把?蜡烛递放到桌边,陈星烈淡淡说了句“翁星选的款式。”
  “是吗?星星用心了?,奶奶很喜欢,谢谢你和阿烈了。”薛婉清和蔼地笑,眼?角都是笑纹。
  陈津滕喝酒的动作停了?下,漆黑的眼?眸看了?眼?陈星烈,审视探究,绝对称不上好情绪。
  回视过去,眼?底冷淡,丝毫不退让。
  司机在旁边拿了电话过来?,说有合作方联系。
  陈津滕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薛婉清看黄梅戏正?看一半,瞟了?眼他:“是又有事要走了?”
  陈星烈半靠在椅子上,拿着手机打游戏,没分去一个眼?神。
  解了解西装袖扣,陈津滕看了?他眼?,眼?神严肃,“儿子今晚不走,在这陪您。”
  “哟,今天有空陪你老母亲了啊。”薛婉清略微嫌弃,“可是你?留下来?睡哪儿,家里也没你?的床。”
  旗袍上搭了?件披肩,薛婉清靠坐进沙发里,听着戏里唱吴三桂出关。
  柏悦立刻说,“我们?家空房间多,陈兄不嫌弃的话过来?住,也省的婉姨今晚铺床折腾。”
  酒意微醺,翁怀杰还留存着理智,“阿烈过来?住也可以,一晚上不碍事。”
  “阿烈,你?愿不愿意过来?”柏悦赞同,试探着提问。
  好几?杯酒下肚,陈津滕脸色也没变,看向陈星烈的目光意思很明显,让他别去。
  “阿姨,不用。”他看向翁星,眼?神清淡,指骨捏着一陶瓷杯。
  薛婉清抖了?抖披肩,笑道:“刚巧今天那小床还没扔,捡起来?再?腾腾被子,就让津滕今晚睡那儿,让他也吃吃苦。”
  斟酌倒了杯酒喝,陈津滕倒也爽朗,“也行,我住哪都是住。”
  四人说说笑笑,吃完饭陪着薛婉清在一旁看戏,后面有人取了?副牌来?,他们?便?也聚在一起开始打牌。
  安静地吃完饭,翁星想回家。
  柏悦交代?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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