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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折青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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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长高,我?打不过你了?。”她喃喃道,清凌凌一双杏眸映着星星点点的河灯,面庞白皙而稚嫩。
  陈星烈低头轻轻捏她耳朵,勾了?下唇角笑,也乖巧温和回:“好。”
  惯她,哄她,心里只有她。
  下了?三楼,榕树枝干高大,支进?了?走廊边,投下一片荫蔽,其余班级教室里复习的学生安安静静,没?发出一点声音,翁星走过楼梯,临靠近十班那边,侧边走廊里,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第一反应是他很高,槐花成串掉在他曲肘撑靠在栏杆的斜上方,风一吹簌簌摇曳,月光下一张极冷淡英俊的脸,侧脸轮廓深,鼻梁高挺,狭长偏凤眸的眼尾上扬,恣肆不驯。
  眉眼淡淡垂着,情绪很冷,肩宽腰窄,整个人显得修长,稍单薄。
  到底还是少年,这些天发生的事都太突然太猝不及防了?,他最好的兄弟差点杀人,并且为之?入狱。
  翁星几乎没看见过他笑了?,不笑时薄情冷淡,让人很有距离感。
  光线明明灭灭,映照着指间的烟,火星微动,捏破爆珠的冷冽佛手柑气息,吞吐时喉结滚动,撩人心弦。
  他们也曾亲密无间,亲昵得只有彼此。
  可现在翁星觉得自己与?他之?间隔着很深的界限,泾渭分?明的河,他不在意她了?。
  心底最深处还是贪慕,捏紧手腕皮筋,翁星走上前去,鼓起勇气轻轻开口:“陈星烈,我?们报同一所学校吧。”
  “我?报附属于?你那所学校的军医分校。”再严苛的训练,她想为了?他,她也能忍过去。
  烟雾缭散,支了?支手肘,陈星烈转身看清她,衬衣短裙,黑发绑成马尾,温柔明净,一双如水的眸子?。
  他斜靠着围墙,长腿微曲,指骨银戒微折射点冷光,他盯着她看,嗓音极淡,隐有嘲讽,“当无事发生?”
  往事历历在目,翁星眼眶很快红了?,声音低,“我想重新来过。”
  烦躁地皱了?皱眉,他没有耐心:“别烦。”
  “我?知道,我?在三十七班的时候我的数学笔记是你给我?的。”槐花洁白,在昏黄灯光下摇曳。
  “你对我?很好,我们的事出来那些天,是我?害怕,我?退缩了?,让你一个人去承担,我?一直很后悔。”
  “那些天你没?来?学校,流言都在传你和白枳去英国了,你们会一起留学,然后按照预想中设想的结婚,你们得到所有人祝福,你们很相配。”
  眼皮耷着,他不耐烦的意味似乎到达顶点,移开目光看也没?看她。
  机械表秒针走动,嘀嗒嘀嗒的声音很小。
  紧张忐忑,翁星表达很乱,说了?一大堆话,他都没?回。
  然后,过了?大概半分?钟,有女生从楼梯转角下来,肤白貌美,约莫有一米七,她穿着简单的衬衫短裙制服,一双腿白皙而修长,腰很细,衣裙衬得身材极好。
  她一手捏着书包带子,站在陈星烈身边,微微歪头,轻喊了?声:“阿烈?”
  掐掉烟,单手插兜,眉眼不耐情绪淡了?很多,站直,还是比那女生高出一大截。
  没?废话,他抬步直接往前走。
  温棠略迟疑,回头看了?眼翁星在的方向,问?:“她是?你们什么关系?”
  “没关系。”冷淡一声。
  背脊僵硬,绷得笔直,一颗心坠入谷底,仿佛结冰湖面砸出一个窟窿,翁星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目送他们背影远去,在灯光下,两道影子?交缠。
  靠在墙壁一侧,缓慢滑下去,翁星抱着双手,无力地垂下。
  高考前五天,她收到了何惜玥的挑衅短信。
  〖假千金,这份礼物可满意?〗附加一张图片,上面的中年女人正是段幼曼。
  一切便全都串联起来?了?,何惜玥曾跟踪过司唯嫣,发现了她不是司家千金这个秘密,然后她采取小手段添油加醋地把这件事告诉了?段幼曼。
  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发生。
  直接原因就是因为何惜玥的告密,她的报复很成功。
  司唯嫣辍学,陆行之?入狱,他们的未来灰暗不见一丝光亮。
  指甲抠手机壳磨砂图案,翁星死死地盯着那条消息。
  无法?忍受。
  放学后,她联系了?章诗寻,她想多打听点他们最近干的违法的事,哪怕只有一件,她也要去警局举报。
  章诗寻接了?电话,犹豫了?会儿,直接道:“他们溜冰,好像还贩。”
  翁星震惊,“诗寻你看见了?”
  章诗寻走到窗边,压低声音:“我?猜的,那些小弟最近精神都很不正常,尤其是何惜玥,瘦得跟鬼一样。”
  “而且周佑天从来不让我跟他去那所谓烟草交易场,那些人都每次回来?都像疯子?。”
  “淫/乱,疯狂,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染上艾/滋。”章诗寻语气是说不出的厌恶,她想摆脱他们很久了?。
  平复了?下心绪,翁星飞快拿笔记线索。
  最后锁定了本市一家很大的夜场酒吧。
  周四晚自习她请了?假,宋墨白不知为何也跟上她,跟她出校,一直不远不近地维持着距离。
  她一回头他就停下。
  如此反复好几次,翁星终于?妥协,“你想干什么?”
  “我?担心你。”其实是他收到一条匿名短信。
  翁星一口气有点缓不过来?,拿起手机给他看,“我?有手机,有事我?会报警。”
  “星星,你还在怪我吗?”他嗓音很轻,眼神却显得受伤。
  翁星受不了了,只好让他跟着。
  打车到了?咖色,里面各色灯光晃眼得要死,背景音很大,穿着清凉的男男女女蹦迪,吵得人震耳欲聋。
  翁星堵着耳朵往包间里走,一手放在拨号界面,她打算一发现异常就报警。
  还没?等她往里走几步,就听见了?刺耳警笛声,一大群穿着花哨的男女从包间里往外跑。
  宋墨白护着她靠墙站着,翁星余光中看见有人将?有白色粉末的小袋子塞进宋墨白衣兜里。
  心跳快到极点,大汗淋漓,舞池里的音乐被咔的一声关停,穿着制服的警察持枪进来挨个搜查。
  而一街之?隔的停放摩托车面包车的小巷里刚发生了一场拼打。
  翁星出去时已经看见一群人被拷上镣铐往警车上走。
  其中就有何惜玥和周佑天他们。
  腿软了?,翁星躺靠在墙壁上,没看清小巷里还留了一滩血。
  警察过去将凶器封在证物包里。
  翁星捧着司唯嫣的手链,眼泪不自觉流下。
  弯月照着水泥建筑,夜里有蝉声。
  翁星和宋墨白一起回警局做笔录,那包搜出来?的白/粉已经被上缴,他们都没?碰,做完毒检,取认指纹,他们才被放出去。
  出警局时已经是凌晨,办公大楼灯光都熄灭了。
  沿着小路往前走,走了?几步,翁星看见了?宋扬,有些疑惑,但也没?多问?。
  第二天,周佑天和何惜玥以及那个团伙贩/毒吸毒的证据就被找出来?,等待他们的是判刑。
  回想上次何惜玥说的话,她再也不能行走在阳光下,她变成那副鬼样子?,原来?是因为这个。
  最后一排的位置空了,陈星烈没?来?。
  高考只剩下最后一天。
  其他年级都开始放假,布置好了?考场,偌大的校园里空空荡荡的。
  王定离来?教室巡视,鼓励他们,翁星好几次欲言又止。
  后面还是听见易蓝他们的讨论。
  “陈星烈他不考了吗?”
  “他忙陆行之?的事呢,不过考不考应该对他来?说也不重要,反正陈叔叔早给他定了牛津的专业。”
  “学商科?”
  “是啊,他还有照庭得继承。”
  “就像我?们阿枳,家里独女,以后白氏也是她的。”
  ……
  所以说,他不会来?参加高考了?,他也不会填报军校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他们注定会走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那天下午放学,取消晚自习,教室进?行大扫除,翁星把?课桌上那盆嫩绿的多肉摆放到窗台上。
  搬了满满一大箱书本回家,翁怀杰和柏悦都没?来?接她,只是派了?人来?,抱着书?往校外走,翁星心里惴惴不安。
  那天家里没?人回来?,翁星只在下午收到翁怀杰的短信:〖好好考试,冰箱里有吃的,晚饭想吃什么让阿姨做,爸爸公?司有事,今晚不回。〗
  书?本里的知识都记得滚瓜烂熟,翁星抱着手机蹲在楼下院子?里,天阴沉沉的,好像记忆里每年高考都会下雨。
  薛奶奶在拿鸡胸肉喂小黄,看见她蹲在茶花树下,她和蔼地笑笑,脸上皱纹很深,这短短几个月她苍老了很多。
  “囡囡,明天考试哩?”薛婉清对她笑。
  翁星点点头:“对,奶奶。”
  “我?想问?,想问……”想问陈星烈,她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只是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时,她翻到以前和陈星烈的聊天记录,回忆像默片一样,翁星是真的感到有些无力。
  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靠近他,又?或者说是他记恨她,不会原谅她了?。
  犹豫半晌,翁星还是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她敲字发了?条短信过去。
  〖高考加油。〗
  半秒钟后,界面显示发送成功。
  他取消拉黑她了?!
  心底隐秘漾着愉悦,翁星想无论如何要在毕业后和他说清楚,就算他没?高考,她也可以争取申请英国的学校啊,虽然离爷爷奶奶爷爷奶奶都很远。
  高考六门科目,时间过得很快,答完最后一科出考场时,天空下起来?大雨,无论是A班还是B班,几乎都在欢呼,撕卷子从教学楼上往下扔,雪白白花花的一片。
  翁星抱着笔袋从操场往教室跑,额发湿了?,脸庞上也都是水。
  路上遇见孙曦好苗兰兰,他们笑着从其他教学楼里跑出来追上她,一边跑一边喊:“星星,等等我?们!”
  “星星,你英语是不是要拿满分啊?”苗兰兰笑着揶揄。
  “考完了?管他满分?零分?的,我?们明天一起出去唱K嗨个够,这一年憋死我了。”孙曦也笑。
  三人跑到教学楼下,刘海和头发湿透,衬衫也湿了?,有点透,翁星往储物柜的方向走,想去拿自己的制服。
  走了几步又听见人说。
  “陈星烈来考试了。”
  “六科都考啦?”
  “是啊,每科都是考完就走,不过他好像受伤了。”
  停下脚步,翁星回头想去问?那女生他怎么受伤,刚走几步就看见一旁站在桂花树下的男生。
  罕见地穿了长袖T恤,外面套了?件卫衣,左手一直垂着,发丝黑,沾了?些水耷拉在额角。
  皮肤白,白到几近有点病弱的透明。
  翁星心跳很快,她走上前去,眼睫沾湿,微微颤抖,她想说句话。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流,桌椅声撕卷子的声响交叠,有人在对答案。
  空气潮湿,雨声淅沥,阶梯上积满了?雨水,衣服黏在皮肤上冷而凉。
  翁星静静地看着他,漆黑晶亮眼眸里好像能说话。
  左手没?动,疼痛攫着,陈星烈微垂着后颈,低低看着她,对视了?十秒或者三十秒,他没?动作,眼神也没那么冷。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世界的喧嚣散去。
  他等着她开口问一句,食指微曲,机械腕表折射碎光。
  手指轻揪裙摆,翁星往前走了?一步,周围有情侣再也不顾学校教条肆无忌惮牵手拥抱。
  眼底酸涩,翁星还是想和他一起,一起报同一所学校。
  陈星烈也想,他可以原谅她,可以接受自己再重蹈一次覆辙。
  就算fx送给了?白嵩明,他为她设计的那片她永远不会知晓的空间淹没?,他也不在意了?。
  温棠从二楼下来?,走到他身边,踮脚告诉了他陆行之的判刑结果。
  八年。
  心口一窒,翁星又?看见那个漂亮的外班女生,自卑难堪,她转身和等在楼梯口的孙曦苗兰兰一起回教室。
  黑板上写了韦应物的一句诗: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王定离难得预祝她们金榜题名,极少见的说了?很多煽情的话,准备了?毕业聚会,最后他眼含着热泪开口:“同学们,这一程路,我已经陪你们走过,以后会山花烂漫,海阔天空。”
  “谨记,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掌声雷动,有些泪点低的哭了,拿纸巾擦眼泪。
  随后收拾东西回家,教室里空荡荡的,已经没?几本书?。翁星把最后复习的书?本装进?书?包里,其他人在兴高采烈地讨论毕业旅行和以后要去哪座城市读大学的事。
  翁星去窗台边找到自己的多肉,好不容易活了?的绿芽经过这一场猛烈雨水的冲击,苗已经东倒西歪了,根系和土壤抽离,一盆里面全是水,活不了?了?。
  是她没?照顾好。
  心底难受,手机铃响,翁星到过道去接电话,陈星烈没?回教室,他应该和那个女生一起回家了吧。
  指甲陷入手心,爸爸的声音在听筒那边响起,夹杂着滋滋电流声,听到那一句话,翁星仿佛晴天霹雳。
  爷爷去世了?。
  她捧着书?,眼泪都是泪水,一股脑地往外跑,连宋墨白伸手想抓住她都没?抓到。
  长指握了一把空气,他苍白笑笑。
  这仿佛是一个预示。
  别墅里的家具已经零零散散的打包好,时不时有快递公?司上家门来?取东西。
  柏悦倒时差正坐在盖了膜布的沙发上捂着头休息,她神情疲倦,脸色很不好。
  翁星一回家看见她。
  柏悦就开口:“囡囡,你爷爷走了?,你奶奶身体不好,她记忆力退化很快,快记不得……”她捂着脸,声音哽咽,“记不得我?们了?。”
  翁怀杰推开房门进?来?,神色严肃,“这两个月以来?,你奶奶确诊了阿兹海默症。”
  “你爷爷一直照顾不过来?,你妈这两天回国,你爷爷不幸遭遇了?车祸。”他眼神里是悲伤,“本来?预定的二十号的票,现在我?们后天出发,回LA处理你爷爷的后事。”
  “你志愿的事我们支持你的选择,你参加了?高考,如果要填国内的大学,我?们也愿意。”
  “只是你奶奶你妈和我都会担心。”
  公?司的事已经处理?好,转让事宜办好,他们已经决定举家移迁回LA。
  翁星心很乱。
  班级群里还在聊着过两天的聚会,一条消息一条消息跟着刷屏。
  翁星呆呆的看着,她想奶奶,也想爷爷。
  他们是华侨,妈妈从小在国外长大,大了才嫁给爸爸回国生活。翁星一到五岁大部分?时间待在洛杉矶,记忆很模糊了?,但爷爷爱给她扎小辫读故事书?,奶奶会变着花样地给她煮中国菜。
  爷爷也特意为他学做糖葫芦,山楂裹上糖浆,表皮是甜的,内里却是酸酸的,她很爱吃,也很爱吵着爷爷做。
  上高中后学业繁忙,逢年过节只能打视屏电话,上次回LA已经是初二的事了。
  一晃四年过去,没?想到与?那个爱穿唐装,为她扎小辫做糖葫芦的爷爷竟是天人两别了?。
  柏悦再也坚持不在,抽抽搭搭的哭起来?。
  翁星沉默回房间,翻出来?小时候爷爷送她的故事书?,一千零一夜和格林童话,还有大草原上的小木屋,罗兰的一系列丛书,她最喜欢的故事。
  相册最里面压了他们一家人的全家福,翁星看着照片里的两个老人默默流泪。
  离开榆海那天,翁星记得很清楚,六月十一日,天晴,万里无云。
  机场候机区人来?人往,手机班群消息里在谈论最近爱看的漫画和电视剧,悠闲得仿佛永远没?有烦恼。
  神色困倦,机场广播在提醒他们登机。
  翁星犹豫许久,还是打了?最后一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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