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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折青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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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校门口喧嚣如往,翁星和沈晚晚一起往外走,心底感觉很奇怪。
  刚刚的对视,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堪。
  瞳仁漆黑,他半垂着眼睫,指腹轻轻摩挲银戒,眉眼的戾气消弭很多,烦躁,冷淡,又或者是犹豫。
  他看翁星的时候,许是隔得远,聚焦时显得眼神很深,有种一眼万年深情的错觉。
  那一刻翁星头脑有点发懵,食指下意识抓手表表带,折断了一截指甲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疼痛起来。
  回家后,柏悦得知她考进一班,立刻便在桐雨街的街道群里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群里立刻沸腾起来,一条接一条的祝贺短信发过来,都在夸她,说老翁家的女儿成绩就是优秀,考进一班,等于一只脚已经跨进名校的门了,都在纷纷出对策,说考哪所大学好。
  柏悦倒认真地和街坊一起考察起了哪所大学好了,最后一致认为去首都吧,那儿的学校教学质量一流,专业排名也是全国前列,毕业后就业肯定差不了。
  大家纷纷推荐学金融,说这个工资高,前景好。
  而翁星坐在书桌前,看着旁边的一盒盒颜料发呆。
  多久没画画了?快半年了吧,几乎这一年都扑在学习上,为争那一口气,她下定决心要考进A班去。
  做完的数学题摞起来有半米高,她再也不会考出那样耻辱的分数。
  柏悦看着女儿的侧脸,过去抱了下她,她回群里消息。
  '星星喜欢什么就学什么,我们家没有让她就业的压力。'
  紧接着她发了五个红包在群里,一个两百。
  群里气氛一下更加热烈起来,忙着抢红包,也感叹星星还有任性的资本。
  那晚柏悦很开心特地打扮好,让翁怀杰提前下班,一家人驾车出门去吃晚饭。
  吃的是一家网上很有名的西餐厅,翁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
  而柏悦和翁怀杰坐在一旁又开始腻歪得不得了。
  翁星有点闷,脱了外套出包间去看风景。
  餐厅在七层,临海,海风咸湿拂过,很凉。霓虹灯散布在街上,星星点点如流光闪烁,璀璨得像一场梦。
  想到什么,翁星点进购物软件,给章诗寻买了二十四色水粉颜料做回礼。
  熄灭手机时,她看见餐厅入口处围了群小姑娘,一阵接头交耳,似乎在看某个人,犹豫是否上前询问联系方式。
  站了会儿,风吹得人冷。
  翁星往屋里走,正巧遇见一个那人值守前台,一瓶瓶红酒摆放在酒柜上,被暖色调的灯光照着,好像流淌的蜜糖。
  男生手骨修长,慢条斯理地记账单,然后抬手把旁边一堆联系方式的纸条扔进垃圾收纳盒里。
  记完最后一笔账单,他把笔放进抽屉里,脱了工作服外套,内里穿着白衬衫,一手提上旁边的书包,转身便走。
  在门口与翁星打了一个照面。
  翁星有些错愕地看着他,脱口而出叫了一声,“宋墨白。”
  他回过头来,和她对视一眼,最后礼貌地点了点头,转身便走,仿佛赶时间。
  那时翁星不知道,自己也算是发现了他的一个秘密。
  回桐雨巷时邻居薛奶奶家的门还开着。
  翁怀杰和柏悦下车,带了礼物和鲜花送过去,翁星站在门口,有些局促别扭。
  薛婉清在看电视,剧集播放完毕换了个台跳出则新闻。
  薛婉清看了眼,指着新闻里那人就骂:“这糟老头,成天就醉心在这些个纸醉金迷的地方里。”
  “不看不看,换台。”她抬手按了个继续放狗血电视剧的频道。
  翁怀杰端正地坐在旁边,提起:“陈老是书画界受人敬仰的老师。”
  “在我这儿,就别抬举这老头了。”薛婉清带着老花镜缝手里的苏绣,“他这一生坏就坏在这个名上。”
  “陈汲,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他倒好偏反着来,一把年纪还栽在这名利二字上面无法自拔,这辈子是没那机会改邪归正了。”薛婉清银丝雪白,穿一身芍药苏绣刺裳,平时待人和蔼,也就只有提起她那老伴儿,语气刻薄些。
  翁怀杰在旁边也不敢妄加评论。
  柏悦嘴甜,把那支玫瑰插到花瓶里,转眼就和她聊起秋天适合穿哪有的布料,新进的流苏月白纹很适合添在新旗袍上。
  刺绣刺出了大半朵芍药的形,薛婉清也笑着回:“那新来的布料我给你留一匹,照你的尺码给你做一件。”
  两人言笑晏晏聊了小半个钟。
  翁星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天空的星星,看了会儿,看见对街口两个小孩,一男一女手牵着手也在看星星。
  一块糕点掰两半,女孩抢了男孩手中梅子糖。
  一阵恍惚。
  “星星,过来,奶奶有件事拜托你。”薛婉清叫她。
  “噢,好。”翁星把椅子搬进屋,走到薛婉清身边。
  放下刺绣,薛婉清起身领着翁星往里面的房屋走,“星星,听说你也考进了一班呀。”
  翁星抿着唇角,低低“嗯”了声。
  拉亮储物间的灯,薛婉清找出藏在柜子里的一个玻璃罐,“那奶奶请你帮个忙好不好啊?”
  “奶奶您说。”翁星知道自己没法拒绝。
  薛婉清从玻璃罐里拿了枚金色的徽章出来,她用卡纸包好,攥在手中,苍老的面容平静而又带点无名的悲伤,“两年了。”
  “这两年,那家里发生的事简直不像样。”她叹了口气,把卡纸交到翁星手里。
  “你帮奶奶把这个东西带给阿烈,好不好?”
  “他也在一班。”薛婉清摸着翁星的手,像对待自己的孙女,“你们本来该一直在一起的。”
  眼神躲闪了下,翁星声音不自觉冷了点,低低道:“没有缘分吧。”
  薛婉清对她笑,当没听见她那句话一样,她抱了抱她,“告诉阿烈一句话吧。”
  老人的皮肤粗糙但温暖,翁星怔了怔,听清那句话后,点了点头。
  翁星是第二天去学校才知道自己被何惜玥挂在表白墙上骂的事的,对方言辞激烈,说要让她在一班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直到她自动申请转班。
  她还骂了很多话,翁星不想一一回想,只当做没看见。
  早自习结束后,一部分人去食堂吃饭。翁星学生卡还没发下来,带了柏悦做的三明治吃。
  她一边想解题思路,一边默默地啃三明治。
  没过几分钟,有只手突兀地伸过来,把她桌上的书一把推在地上,刚刚好散落在垃圾桶里。
  翁星抬头看了眼,还是昨天的尚艳。
  自带苦相的脸,她生起气来,五官都挤在一起。
  压制住怒气,翁星平静开口:“把我东西捡起来。”
  “你个贱人,你也好意思在这儿安心吃东西。”尚艳咄咄逼人,“也不看看你昨天干了什么,把阿枳逼得今天都没上学。”
  “先滚去打扫厕所,等会何惜玥的人来了,看看我们不刮花你这张净会勾引人的脸!”尚艳抬手就想扇耳光过来。
  翁星偏头躲开,尖利的指甲擦过耳廓,瞬间起了一条血痕。
  “你还敢躲?”尚艳声音陡然升高,下一巴掌又甩过来。
  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尚艳手腕,“尚艳,这是在教室。”
  男生力量很大,语气平静,却不容质疑。
  尚艳气愤地盯着他,“宋墨白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啊?”
  “不就仗着成绩好,老师喜欢你?你家里屁都不是!”尚艳拽手腕,反手还想去用指甲抓宋墨白。
  她毫无形象地喊,“何晶晶,易蓝,过来帮忙啊!”
  易蓝抓着笔袋犹疑不定,何晶晶扔了笔往前走了几步,却也不敢去打宋墨白,于是只是象征性地把翁星桌上的橡皮擦扔地上。
  顺带勾到了那枚用纸包着的徽章,一起掉地上。
  场面僵持了半分钟,最后有人站出来,冷冷一声:“尚艳,把翁星的书捡起来。”
  尚艳扭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声音的来处,“司唯嫣,你帮这贱人?”
  “纠正你的用语,翁星从现在起是我朋友。”司唯嫣语气冰冷,五官漂亮,手上随便一条手链价值便超过五位数,她盯着尚艳说出这句话。
  她就是昨天那个被众星捧月着走进教室的女生。
  而此刻,教室里的女生纷纷倒戈,“尚艳,你这样欺负新同学太过分了。”
  “是啊,尚艳,我们轮值区域根本没有厕所这一项。”
  “你别打着班长的名号在班里仗势欺人了,我们早看不惯了。”
  “是啊,道歉,道歉!”
  尚艳难以置信地盯着教室的人,“你们!你们!”她嘲讽地笑了下,“想让我道歉,不可能!”
  “那这样呢?”司唯嫣走近,抬手直接给了她一巴掌,“你自以为自己家里很了不起吗?”
  “你自以为在这个班里谁也不能动你吗?”第二巴掌落下,女生漂亮的美人眼眸里看人带了轻傲,“你自以为你可以随意欺辱别人而不付出代价吗?”
  第三巴掌重重一声,司唯嫣揉了揉手指,“没可能,你的好日子结束了。”
  “以后见我们绕着走。”
  尚艳的脸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人被打得有点懵,眼泪都被扇出来了,她咬牙切齿,最后却只能愤愤弯腰一本一本捡起那些书。
  何晶晶想往后退,司唯嫣旁边的人抓住她,“道歉。”
  尚艳脸木木的,对着翁星说了句,“对不起。”
  何晶晶连忙鞠了躬:“对不起,翁星!”
  上课铃响,尚艳想往回走,又被人拽住手腕,“诚意?”
  “翁星,对不起。”尚艳弯腰,几乎成九十度,头发被扇乱了,像个疯子。
  “你走吧。”翁星有些还有些怔忡,抬眸望向司唯嫣时。
  对方忽而弯唇对她轻轻笑了下,如春日秋日海棠,暖阳流转。
  上课铃敲响第二遍时,一群人散场。
  翁星抓紧失而复得的徽章,看向数学书上的一道示例题,才感到窗户缝隙有阳光照进来,很温暖。
  上课铃拖着漫长的尾调,回荡在教学楼之间。
  陆行之手里游戏英雄死掉一次,他半靠着走廊,回头对穿着黑色制服的少年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牙齿,“结束了,哥,走啊。”
  少年微低着头,漫不经心地拨弄手指间的一个银色打火机,人慵懒地靠着墙壁,眉目锋利削减。
  他勾唇笑了下,揣上打火机,转身推开教室后门。


第8章 招惹
  那一节课翁星有点走神,物理老师在复习枯燥的电磁学内容,而她看着笔袋里白色卡纸包着的徽章有点犯愁。
  怎么给陈星烈呢,还要告诉他薛奶奶说的话。
  贸然去叫他,不知道他又要生出多少不耐烦来。
  烦得,翁星下意识地用手指甲去扣右手腕的表带,指甲掐进肉里传来一阵痛感,翁星才意识到自己把柏悦送的那块表换下去了。
  改用头发丝缠笔盖,纠结,矛盾,犹豫。
  玻璃窗外烈阳高照,窗台上的一盆茉莉花叶子被晒蔫了,台风过后,九月的榆海气温仍在三十度以上。
  教室里有人嫌空调不够凉,卷了本书扇风,而老师的声音又催眠,听得人昏昏欲睡,没一会就爬桌子上睡着了。
  物理老师扔了截粉笔过去,点他的名批评。
  翁星悄悄转身,余光去寻陈星烈在的位置。
  难得的,他在,白衬衫领口纽扣解开两颗,领带的系法很随意,扯了一截在颈边,倦意微懒,骨子里都带着散漫不羁。
  他在算题,书本封皮和他们学的不一样,偶尔会转笔,手指骨节微动,如埋藏海水中最清凉一抹水釉,柔冷却锋利。
  阳光斜照,少年恣意生长,似有无限可能。
  后排那些女生大多都在悄悄看他,有大胆的甚至拿出手机在桌底下偷偷拍照,不动声色的心动,溢于言表。
  移开目光,翁星做出决定。
    第二节课下课课间操时,司唯嫣主动对翁星发出了邀请,邀请和她一同下去。
  周遭女生面面相觑,加之目睹了今天早晨那一幕,互相窃窃私语,“她什么背景呀,司大小姐这么帮她。”
  “今天早上,司唯嫣还强调了朋友这个词,她以前可从没主动说过是朋友这句话,也从没对别人这么好过。”
  “这转班生也太幸运了吧,能和嫣嫣当朋友。”女生们眼底都带着羡慕的目光看她,对她的称呼由鄙夷的B班生改为了客气一点的转班生。
  而翁星面对着面前女生伸出的手,她捏紧口袋里的卡片,摇了摇头:“抱歉啊,我想自己一个人走。”
  司唯嫣也没生气,抚了抚耳边发丝,转身和身边等着的两个女生一起走了。
  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走光,等到一个人也没有时,翁星才起身,从第一排走到最后一排,确认周围没人时,她弯腰悄悄把那徽章和卡片塞进陈星烈的桌柜里。
  然后一出教室门,就看见穿着白衬衫黑色长裤的少年半倚着墙壁站着,手里把玩一个银色的打火机,火苗跳跃,稍有不慎就会灼伤皮肤。
  指骨摩挲打火机的印刻,他这两年长高很多,约莫有一米八五以上了,看人总低垂着眼,眼皮薄,透出一股薄情寡义的疏离感。
  翁星见识过这人上一秒人畜无害,又冷又酷事不关己地站着,下一秒就眼神变冷,恶语伤人的模样。此刻只想当没看见他,赶紧远离。
  加快脚步,她没停留,却没走几步就被他叫住,淡淡一声,“翁星。”听不出情绪。
  心跳快了些,翁星回头看他,轻轻回:“有事吗?”
  似是解释,又是争辩,她语速加快:“我不知道你在一班。”
  言下之意,知道你在,她就不考过来了。
  陈星烈勾唇笑了下,低嗤道:“做得挺对的。”
  “那躲我远点。”抬手,他朝她扔了个金属质牌子过去,狭长眼底淡漠无比,扔完转身就走。
  而翁星在原地,猝不及防被那金属牌砸了下,擦过发丝,她没接到那牌子,掉在地上。
  拢紧短裙,翁星弯腰捡起,金属质感冰凉,握在手心,不自觉出了一手汗。
  她吹干上面沾的灰,看清班牌上的字:
  高(三)一班翁星
  字体的颜色是玛瑙红色,配底是黑曜石一样的深黑色,崭新洁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课间操绕着足球场跑两圈,翁星跑得大汗淋漓,刚歇下,沈晚晚就贴过来,亲密地拉她手臂,“你看主席台上,星星。”
  翁星小口喘着粗气,拿餐巾纸擦额头上的汗,她把长发绑成了马尾,利落而干净。
  她看向主席台,男生散漫,白衬衫和黑色长裤,食指还戴着学校明令禁止的首饰物品,走哪儿都散淡冷漠拽的一副样子,站在副校长旁边也没个正形。
  “陈星烈今天竟然来跑操了!”沈晚晚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惊讶。
  翁星揉了揉耳朵,“他不是没跑么。”
  沈晚晚摇头:“不是呀,他平时根本不来的,今天还下来观看了也。”
  “哦。”翁星淡淡回,低头看了眼胸口班牌,食指抓了抓手腕发绳。
  人群散开,一群人往超市走,一群人回教室。
  翁星太累了,好久没这么运动,她走足球场旁边去,选了个木椅坐着。
  沈晚晚自动跟随她,跑完一千六,精力还多得好像用不完,开始喋喋不休地讲:“司唯嫣,星星你和司唯嫣是怎样认识的呀?”
  “你知不知道她家是哪儿的呀?”
  翁星懒得问,仰靠在木椅上,看天缓气。
  沈晚晚自问自答:“有司集团也,司董事长是她爸爸,她是他们家最受疼爱的小女儿。”
  “司唯嫣人美成绩好,还有教养,还不随便欺负人,我们班上的人都很喜欢她。”沈晚晚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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