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的残疾反派黑化了-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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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翻过我的手机?”
他知道这么多,很难不让人联想他看了她的手机。
男人黑曜石般的眼眸透着深不可测的光,叫人不敢直视,他抬手从辛悦手里拿过手机,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想验证我的猜测。”
“所以你假借出差的借口,让我彻底放松警惕吗?”辛悦无奈逼问。
“这不是借口,我确实去了巴黎出差,只不过提前了一天回来。”
原来这个局做的如此缜密,早从她借用手机开始,她就没有了主动权。
她看着男人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里传来焦急的声音:“姐姐,你遇到什么事了?需不需要我去帮你。”
傅执的眼神落在辛悦脸上,冷笑着说道:“没什么事,只是她今晚哪也去不了了。”
说完,不等易言深回应,傅执便挂断了电话。
他欣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手机,透露着他心底的不耐烦,他本就站立在扶手边,身侧便是深不见底的湖水。
他一抬手,手机便自他手上掉到了湖里。
水面上发出一声“咚”的声音,震得辛悦的心跟跟着颤了一下。
她今晚是逃不出去了。
任命般的垂下眼眸,身体也失去了重量,软了下来。
男人走上前,那一张深刻而又冷峻的面容在月色里更是鲜明,他眼底的怒意未散,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冷静,漫不经心地一把将她抱起。
她吓得搂紧了男人的脖子。
反应过来后,辛悦开始剧烈地挣扎。
“想掉下去?”半是威胁,半是诱哄。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易言深原本将车子停在对岸隐蔽的地方; 相对的,他也看不到别墅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当电话里传来傅执声音的时候,他心里不好的预感达到了极点。
直至电话挂断; 他彻底明白辛悦被傅执抓回去了。
一刻都没有多想; 他启动了车子; 往湖心岛别墅的方向开过去。
看到桥这边有车灯亮着,易言深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 瞬间到了桥面。
他看到桥上的男人背对着他,怀里抱着人。
将车子停稳后; 几秒钟的功夫就下了车; 他怒喊道:“傅执; 放开她!”
桥面上的人似乎没听见,连身影都不错动摇。
哪里是没听见,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易言深拔腿往前面冲去,却被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拦了下来。
“易先生,时间不早了; 您早些回去休息吧。”
易言深冷笑一声:“凭你们也想拦我?真当我易家是吃素的不成!好好问问你们傅总; 他有没有那个胆量和易家做对。”
说罢,易言深便要往前迈步。
只是步履还未迈出去; 便被阻拦住了。
黑色西装的人不近人情,只听傅执的话,“易先生,请不要为难我们。”
易言深眸子里的冷意更深了一分,像是淬了冰一般; “我今天偏要为难。”
他到底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对付三个保镖; 虽然吃力,却也不是毫无胜算。
他答应过辛悦,要带她离开这里,送她去医馆,就没有食言的道理。
今天就算是拼死,他也要做到。
易言深脱下身上的烟灰色外套,随手一扬,衣服落在了地上,溅起一层细密的灰尘。
他挽上袖子,露出精壮的小臂。
几个保镖互相对视一眼,进入了战斗状态。
“放他过来。”
远处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在空旷夜色之中犹为醒耳。
保镖们纷纷散开,将路让了出来。
易言深咬着后槽牙,眼神里满是凶狠,三步并做两步,到了傅执面前。
看着他怀里的人,眼睛里焚烧者不尽的怒意,“放开她。”
面前的男人从容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怎么?易先生不问问她的意见吗?也许,她并不想和你离开呢。”
易言深气极反笑。
辛悦有多想离开这里,他怎么会不知道?
倒是傅执这个卑鄙小人,将人困在别墅内,不许她出去。
“姐姐,你别怕,我会带你离开。”
他垂眸,看向男人怀里的人,四目相对的的时候,女人躲避开了他的眼神。
她听见女人说:“易言深,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离开。”
他的脸色瞬间暗淡了下去,脑子里的思绪全部都被打乱了,不敢置信地问道:“为什么?”
抿了抿干涩的唇,短暂而急促地呼了一口气,那胸腔里似乎被冷风灌入,疼得他说不出话。
他就这样看着女人的眼睛,看着她不敢直视的眼睛,想要一个答案。
可他等来的,也不过是一句:“抱歉。”
…
辛悦将脸埋入男人的胸膛。
她不敢去看易言深的眼神。
喉咙像是被羽毛撩拨过,开始泛着微微的痒意,她哑着嗓子,催促男人:“傅执,我们回去吧。”
她耳畔还在回响着男人刚才和她说的话,“不想他出事的话,就乖乖和我回去。”
“你知道该说什么。”
像是恶魔在耳边低语,挥之不去。
她从没想过傅执会用另一个无辜的人来威胁她。
车子边就站着三个魁梧的保镖,一敌三,易言深根本不是他们对手,即便是打赢了,只怕易言深也会受伤。
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原本就是她自私,将易言深卷了进来。
怎么能再让他受伤。
她只能答应傅执。
寒风萧瑟,湖面上的水纹荡起阵阵涟漪,月亮倒映在湖水上,随着波纹摇曳。
辛悦瑟缩了一下身子,她紧紧抓着傅执胸口处的昂贵衬衫,小声地说道:“冷,我们快回去吧。”
她不想继续僵持在这里了,尤其是无颜见易言深。
傅执收紧了手臂,将怀里的女人抱得更紧了,他眼睛一掠,轻蔑地看向易言深,仿佛在看落魄的失败者。
“易先生听清楚了?她既然不愿意和你走,那就请你自己离开吧。”
话音刚落,傅执就抱着人转身,朝湖心别墅走去。
易言深伸手想拦住,却还是无力的落了下去。
辛悦亲口说不愿意和他离开,他又怎么能强求。
他总是要尊重她的想法的。
……
男人一路抱着辛悦回到了别墅,佣人李慧早已等候在了门口,她看到先生怀里的人,面色羞愧。
是她对不起辛小姐。
辛小姐那么信任她,对她那么和善,可是她却帮助先生欺骗她。
李慧抬眼,只看了先生一眼就垂下了头。
先生脸色阴沉得可怖。
她从未见过先生这样生气过。
李慧心里担心极了先生会教训辛小姐。
可她只是个佣人,人微言轻,什么忙也帮不上。
直到先生抱着辛小姐上了楼,李慧提着的心也没有放下来,她在心里祈祷先生不要同辛小姐发脾气,也不要太过怨怼。
辛小姐在这别墅待了一个月,没有先生的准许一步也不能出门,她想辛小姐也许只能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所以才会要逃离。
正常的人都会无法接受被困在这座湖心岛。
简直像坐牢一样。
…
被男人放在床上的时候,辛悦往右侧翻滚,逃离了男人的手臂。
她身体还留有男人灼热的体温,那温度像是要燃烧她一般。
她知道男人生气。
怒意几乎盖住了他深邃的眼眸。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一层淡淡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浅浅的光亮晕飞气氛也柔和了。
但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男人连一步都不准许她出去,这次她逃离的事情又怎么会轻易抹去。
她背对着男人,手里紧紧攥着床单,刻意放浅了自己的呼吸,不引起男人的注意。
下一秒,她被男人掰正了身子,急切强势的吻压了下来。
她惊得忘记了反抗。
她抿着的唇被男人肆意挑开,湿润的舌侵入,勾得她不得不与他纠缠。
当她反应过来时,手臂被男人压制着,她越是反抗,那吻就越是粗暴。
唇瓣微微刺痛,是男人在惩罚她的抵抗。
她胡乱的呜咽着,挣扎着,想要逃离开,却没有一丝办法。
唇被堵着说不出话,男人的舌凶猛得扫荡着她的口腔,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直到她感觉到一只火热的手钳住她的脸,逼迫她不得不迎合,她才没忍住落了泪。
当初她耐心救治的少年,如今怎么能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
……
傅执所有的理智在看到辛悦逃离的那一刻就全部崩塌了。
他以为辛悦至少是喜欢他的,就算是还未到爱的程度,她也不会再次抛弃他。
但他还是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过去他为辛悦做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笑话,他根本捂不热她的心。
他早早的察觉到辛悦的不对劲,佣人送上在她梳妆台里找到的名片时,他还在为辛悦找借口。
他为她布了一场局。
并不是为了引她上钩。
他无数次期盼着自己想错了,不停地告诉自己辛悦不会离开。
等在湖岸边的时候,他眼睁睁看着桥上的灯灭了。
看着女人一步步朝她走来。
他心里崩着的线也断了。
辛悦,你当真是狠心。
把人压在身下的时候,他心里全部被怒火占据,只想狠狠惩罚她,占有她。
眼底的欲。望浓烈,埋藏在心底最深的束缚被解开,他彻底失控。
肆意地享受着女人的甜美,唇齿间攻城略地,但这远远不够。
他要彻底得到她,将她永远困在身边。
蹭过女人脸颊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片潮湿。
脑子瞬间清醒过来,停下了动作。
他将床头灯打开。
清晰地看见了女人梨花带雨的模样。
心也跟着狠狠抽痛了一下。
他都做了什么混账事!
手足无措的抚上女人的脸颊,为她拭泪,可泪水却止不住地流淌。
傅执彻底慌了神,“对不起,是我混账,我不该,不该不顾你的意愿,强迫你。”
“别哭了,你打我吧。”他拉着辛悦的手,往自己脸上扇。
嫩白的手宛若无骨般,拍在他脸上就跟水泼洒一般。
女人双眼无神,脸色惨白,一句话也不肯说,只是默默地流泪。
傅执看到她这副样子,心脏仿佛被锤了一拳,痛得厉害。
他宁愿女人骂他打他,也不要她一句话不说什么也不做,如同行尸走肉般。
“辛悦,你说句话好不好,不要吓我。”男人半跪在地上,卑微地恳求道。
躺在床上的女人,眼睛盯着天花板,一眨不眨,死气沉沉,只有眼角处有泪珠划过,留下浅浅的泪痕。
男人伸手想为她拭泪,却见她转过了头,手里也落了空。
他哑着嗓子,声音里满是无奈:“辛悦,你要我怎么做。”
男人早已碾碎一身傲骨,匍匐在女人身边,只为了得到她一点点爱怜。
他想,哪怕辛悦只爱他一点点呢,他都甘愿为她付出一切。
他不能放她离开,他再也忍受不了没有她的日子了。
过去的那六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来的。
太痛苦了,每一天都活在痛苦之中。
他能受得住这世上所有的苦,却唯独受不了与辛悦的离别之苦。
去巴黎出差的这段时间,他没有一天不想着辛悦,他让佣人每天事无巨细地禀报辛悦做了些什么,甚至让人偷拍她的照片,以慰藉他的相思之苦。
他真的没有办法失去她。
良久,他灵敏的耳朵听到了女人有了动静。
他惊喜地期盼着,却等来了女人一句冷冰冰的话语:“你出去吧。”
第45章
看着床上没有一点精神的女人; 傅执骤然被拔去所有力气,心里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握着女人柔嫩如豆腐的手,心里怕极了她要离开; 可是他不敢用力。
暖橘色的灯光笼罩着女人的脸; 让她原本苍白的面容显得有了些许气色。
傅执眷念地看着女人的侧脸; 心尖上密密麻麻的刺痛,叫他喘不过气,屋子里明明开了暖气; 可他还是觉得浑身刺骨得冰冷。
身体再冷,也比不上心里冷。
他垂下眼眸; 将所有情绪隐藏; 声如泣血般:“你…别伤害自己。”
他放下女人的手; 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那一瞬间,脑子天旋地转,他撑着床沿,才勉强站稳。
床上的女人没给他一丝回应。
傅执明白辛悦对他的抗拒;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离开这里。
脚上像是被绑了千金; 叫他寸步难行,艰难的走到门口;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他无力的靠着冰冷的墙壁。
佣人李慧就站在楼梯口处,心里惴惴不安,直到看到先生从房里出来,兀自靠着墙; 脸上满是疲惫不堪之色。
她放轻脚步; 小心地往前走上两步; 语气不安道:“先生。”
傅执什么也没说,垂下的眼眸掩藏住了他所有的情绪,暗淡的光线下,叫人看不清他的思绪。
经过佣人身边的时候,他低沉地嘱咐了一句:“看好她。”
李慧连忙点头:“是。”
看着先生下了楼,身影消失在去往地下室的楼梯上,李慧将目光收回,转而投到了辛悦的房间。
她轻轻叹了一声。
心里也明白,事情一旦被这样捅破了,哪里还有回转的余地。
…
辛悦一直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乱作一团。
她连傅执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她想着易言深,也想着傅执。
对易言深是失约的愧疚,而对傅执则是难以言表的复杂情感。
喜欢与痛苦交织在一起。
她与他是注定没有结果的。
他不该那么偏执,而她也不该心软。
错过了昨天晚上的机会,就还要再等上一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变数太大了。
朦胧的窗户纸已经被捅破,傅执只会更加限制她的自由。
再想离开,更是难上加难。
一夜都未曾合眼,她早早地起身,拉开了窗帘,将化妆凳搬到窗户边坐下,看着第一缕阳光刺破黑暗,迎来光明。
渐渐地,她看清了远处的景象,湖面上像是洒了金粉般,闪着粼粼波光。
她出神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全然没有注意到时间。
而此时,傅执则醉倒在地下室内。
地下室里有个酒窖,藏着傅执从何处搜集来的美酒。
他原本是不爱喝酒的,直到有一次酒局,无意中将自己喝醉了,所有的烦恼一消而散,他才意识到酒精真是个好东西。
能够麻痹大脑,让他可以什么都不去想。
自从辛悦回来以后,他再也没有来过这间酒窖,也快忘了酒精的滋味。
一瓶一瓶地灌下去,不知道喝了多少,他才终于失去了意识,将所有痛苦忘却脑后。
直到酒窖的门被敲响,傅执的意识才渐渐清晰。
宿醉醒来,头痛欲裂,他借着柜子的支撑站里起来,眼睛半眯着看不清路。
脑子就像是被劈开了般,疼得厉害。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踢开脚下的空酒瓶,去开了门。
佣人李慧一见到他,语气焦急:“先生,您快去看看辛小姐吧。”
傅执瞬间清醒过来:“她怎么了!”
李慧急得话也说不清:“辛小姐一早就坐在窗前,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李慧的话还未说完,傅执就迈开脚步,疾步往楼上走去,他推开房门,看见女人安安静静地坐在窗前,眼睛出神地落在窗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般。
望而却步。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个词的含义。
那人明明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