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他不想摆烂-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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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时——
“住手!”楚清纵马直接闯进了府邸之中,眼前的景象如他想像的一般,这些暗杀之人根本就没有按照柴谭雄所言,对秦梧洲手下留情,他们最终接受的是楚王的命令。
“四皇子莫要执迷不悟。”暗杀之人的首领先前接到的命令中,包含一条,不得对楚清下杀手,因此他只是劝举刀威胁。
楚清冷笑一声,他从马上翻身下马,根本不在意对方手中的剑刃正指着自己。
“楚王已经驾崩。”
楚清话音刚落,王宫中响起沉重的钟声,昭告着所有人,楚王崩逝。
“太子为楚王陪了葬,现在,你给我跪下。”楚清盯着眼前的暗杀者统领,“还是说,你想以谋逆之罪诛九族。”
暗杀者还没有反应过来,秦梧洲飞掠至那人的身后,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时,一脚踹在了他的膝弯上,剑柄狠狠敲击着那人的背脊。
楚清看着本来一脸桀骜的暗杀者,突然跪地还朝着他磕了个头,有些猝不及防,但是当那人身后的秦梧洲显现出身影时,楚清长久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一些。
“还好我没来晚。”楚清松了一口气,庆幸道。
“你什么时候来,都不晚。”秦梧洲将剑收回剑鞘之中。
柴谭雄神色紧张,曾经楚王的昏聩令他极度忽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楚王竟然有能力绕过他,直接将命令传达给暗杀者们,他对着满屋子曾经的同僚道:“四皇子即将成为新一任楚王,谁的命令更重要,你们现在还要执迷不悟吗?”
柴谭雄的声音传遍了府邸,暗杀者们先是面面相觑,接着开始有人跪了下来以示忠诚。
楚清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几个暗杀者,知道他们应该是楚王培养的死士,如果放任不管,之后,他们还是会继续执行楚王的命令,他对柴谭雄道:“将这些死士直接杀了,不要留活口。”
柴谭雄一愣,他知道楚清手段不俗,却没有想到楚清行事如此果决,回过神后,他连忙对楚清行了一礼,道:“是。”
楚清没有继续关注柴谭雄是如何行事的,他知道柴谭雄会负责处置妥当。
“本来不想来与你道别的。”楚清向前走了一步,跨过了被秦梧洲踩在脚下,动弹不得的暗杀者首领。
秦梧洲察觉到脚下之人是如此的碍事,一脚将那人踢开,向楚清的方向走了一步。
“但是楚王死前的反应太过反常。”楚清接着将楚王死前对他说的话大致转述了一遍给秦梧洲。
秦梧洲耐心听完,对楚清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是啊。”对于楚王将王位传给他一事,楚清只能说,这当真是「彼之蜜糖,我之□□」,对楚王而言,他将自己的一切赠与了自己,可是对自己来说确是无端地背上了一个即将即将步入灭亡的国家。
“楚王在位期间是个实打实的昏君,死前的悔悟来得太晚。”楚清有些唏嘘,若是他能更早一些清醒,或许楚国的结局会不一样。
秦梧洲看着楚清,心里知道,眼下楚清更不可能跟着他离开这是非之地了,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声音,其实他可以将楚清敲晕强行带走。
但是很快,秦梧洲便能设想到,他这么做之后,楚清与他决裂的场景。
“秦梧洲,你快走吧。”楚清想了许久还是对秦梧洲道,“我会期待着,我们再见面的那一日。”
秦国那里确实也拖不起了,秦梧洲需要尽快回到秦国,拿回秦国的权势,等到了那时候,他和楚清二人才能自由地做自己的想做之事。
“楚清……”秦梧洲想了又想,最终缓缓道,“保重。”
楚清笑着道:“怎么把气氛搞得这么沉重,说不定没过几天,我就处置完楚国的事情,跑去找你了。”
尽管楚清也知道他说得不太可能发生,但他还是努力打散离别的氛围。
“青山一道同风雨,明月何曾是两乡。”
“珍重。”
楚清目送着秦梧洲离去的背影,直到秦梧洲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他才将目光收回。
柴谭雄的衣角染血,他对楚清行礼道:“四皇子,楚王的死士已经尽数斩杀。”
楚清点了点头,对柴谭雄道:“我知道了,回宫吧。”
銮驾上,楚清回头望着自己原先的宅邸以及秦梧洲离去的方向,他本以为自己对离别应当是洒脱的,临到头来,却很是不舍。
宫中,大监正在操办着安葬楚王的一应事宜,楚清缓缓踏入了这沉闷的王宫之中。
再次见到那些大臣时,他们的眼神变了,变得又惧怕,又贪婪,他们向他行礼,口中高呼着楚王万岁,却只想从这名利场中贪得更多的权势。
楚清声音冷淡,对众臣道:“免礼,诸位守了一晚上,都先回去休息吧。”
将这群臣子打发走后,大监上前,问道:“四皇子,您的继位大典,您想何时操办?”
“按照旧制要等几天?”楚清问道。
“七日,”大监看向云崇殿的方向,“一般是等先皇的头七过后,新皇再登基,但是也有例外……”
楚清无所谓道:“那就等七日过后再说。”
“是。”大监恭敬地退了下去。
楚清再次踏入云崇殿中,没有人敢上前,也没有人与他说话,从前那个总是陪伴在身边的徒弟离开了,楚清觉得自己很不习惯。
一种名为孤独的感受,慢慢浸润他的全身,楚清想起前世的秦梧洲忍受了这种孤独整整一辈子,他能想像那有多难熬。
云崇殿的布局,楚清相当不喜,他走了一圈,就前往了勤政殿,他坐在主座上,召见了禁卫军统领和卞相。
卞淼来的时候满脸喜色,他一边郑重行礼,一边对楚清道:“恭喜楚王。”
“我还没有登基。”楚清无奈道,“卞相无须多礼。”
“为何?”卞淼问道,“楚王昏聩,朝中无人在意他的丧期。”
楚清解释道:“给他们些缓冲的时间也好,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也是。”卞淼改口道,“四皇子有什么打算?”
“这一大堆烂摊子,我很头疼。”楚清面无喜色,他无奈道。
卞淼倒是精神奕奕,他对楚清道:“四皇子殿下,楚国有您在,只需月余便能停下颓势,半年后颓势散尽,一年后便能恢复气运。”
“卞相高看我了。”楚清回忆起原著中,按理来说,距离秦国兵临城下还有两个月,但是如今真是说不清,究竟会如何,“况且,秦国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四皇子放心,我已经联系到了靳将军,”卞淼对楚清道,“他已经修整了边疆的士兵,取得几场小胜。”
楚清对卞淼道:“那就好,麻烦卞相马上派出加急信,边关所有士卒都交由他统管,命靳将军安置好边疆,速速带兵驰援建阳城。”
原著中,靳将军所在的楚国边疆驻军一共十万,如今还剩七万不到,守住国门足够了,除此之外,靳将军手下还有两万亲兵,位于远离边疆的内陆,这也是先前靳将军被夺权,楚国战败时,靳将军来不及带兵驰援的原因。
但是如果靳将军赶回建阳城,这条路上正好能整顿两万亲兵。
“尽管靳将军忠诚,”卞淼没有明白楚清的意图,“但是他终归是武将,即便您信他,朝中大臣们也不会信,到时候只怕您会难办。”
先前快进了的剧情,令楚清不得不防,靳将军可不可靠都无所谓,他如原著中写得那般忠诚,那最好,若不是,那么正好将他处置了。
“朝中大臣,对楚王多有掣肘,对我可没有。”楚清接着对卞淼道,“朝中事务卞相可自行处置。”
卞淼上一次听见这句话,还是已故楚王的父亲在位时,曾对他说过,楚清年轻的面容,似乎和当年英气勃发,野心勃勃的楚王重叠在了一起。
“多谢,四皇子殿下。”卞淼看着楚清,一字一句道。
“我对朝中各项事宜都不怎么熟悉,”楚清一直坚信,要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卞相很显然就是楚国朝堂中最专业的,“卞相无需客气。”
之后,楚清又找了禁卫军统领,建阳城驻军等人,聊了几句。
这些武将中有的对他,或者说是王权相当忠诚,有的,似乎还在观望之中,楚清自然对犹疑之人敲打了一番。
这一日便这样过去了,楚清躺在偌大的寝殿中时,宫殿安静得针落可闻,少了床边秦梧洲的呼吸,楚清觉得连入睡都变成了一件难事。
好不容易陷入了沉睡之中,半夜,大监却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寝殿之中。
楚清揉着惺忪的眼,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问道:“发生了何事?”
“四皇子,大事不好了,”大监额头汗水淋漓,眼中满是恐惧,“秦国……秦国军队打过来了,已经打到建阳城下。”
楚清眉头拧起,他知道剧情被凌彦庆加快了一个月,也做好了秦国提前攻打楚国的准备,但是他没有想到,楚王驾崩还没有十二个时辰,秦国的军队就已经兵临城下。
即便兵临城下,楚清还是冷静地问道:“领兵之人是谁?”
大监犹豫了许久,道:“回四皇子,是……是秦国六皇子,秦梧洲。”
“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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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是谁
楚清难以置信道:“你再说一遍; 是谁?”
“秦……秦梧洲。”大监被楚清的神态吓到了,连说话都有些磕绊。
这么短的时间,秦梧洲就作为主帅兵临城下; 按理来说; 秦梧洲不可能不知道秦国在打闪击战; 却从未和他说过,究竟是秦梧洲真的不知道; 还是对他而言,掌握天下的权柄比一切都重要?
楚清想,正是他在书中见证过他的一切耻辱不甘的过去,和对于天下权势的渴望; 因此他越理解秦梧洲; 就越难相信这一世的秦梧洲对他做出的任何保证。
姑且还是相信秦梧洲吧,楚清努力说服自己。
“大监先下去吧。”楚清对大监道。
“是; 老奴告退。”
楚清穿戴完毕,再次来到了勤政殿; 大殿之内灯火通明,二品以上的官员尽数来齐,见到楚清; 口中依然称呼着四皇子; 却纷纷向楚清行了拜见楚王的礼数。
“免礼。”楚清的声音清冷,毫不慌张,他坐在主座之上; 对众臣道; “可以开始了。”
户部尚书首先出言道:“诸位; 时至今日; 我也不说虚的; 楚国如何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以四皇子的才干,若是能有一年时间休养生息,楚国尚有转机,可如今四皇子还未登基,秦国十万雄兵已经兵临城下,楚国气数已尽,投降吧。”
“听说主帅和四皇子您的关系很好,楚国投降后的待遇应当会很不错。”户部尚书自觉自己虽然提议怂了些,但是却句句在理。
建阳城的驻军乌统领听了户部尚书的话,被气得要死,他连忙对楚清道:“四皇子,您千万别听信户部尚书的话,建阳城易守难攻,十万兵,若是只围不攻,他们补给艰难,熬不过我们;若是强势攻打,我们城内五万兵卒也不是吃干饭的。”
“呵呵,”户部尚书回怼道。“先前楚王在世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地缩减军费开支,你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什么五万士卒?”
“一不操练,二无武器,上了战场,能打的有几个?”户部尚书嗤笑道,“直接投降吧。”
户部尚书说完,在场的所有人见乌统领涨红了脸,便知道了建阳城中的兵防恐怕比他们想象中差得多,其他臣子们纷纷表态,赞同户部尚书的提议——投降。
楚清没有发表自己的观点,他接着问道:“乌统领主战,户部尚书主降,还有吗?”
礼部尚书突然出声道:“四皇子殿下,秦国兵卒凶悍勇猛,楚国必然不敌,不如弃城而逃。”
楚清被气得笑出了声,他接着问道:“还有吗?”
勤政殿中无人再出声,气氛一时之间沉闷而慌张,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忧心忡忡,他们真正在意的是改朝换代之后自己的荣华富贵能否延续下去。
“主和之人上前一步。”楚清面无表情,神色冷淡。
除了乌统领外、礼部王尚书以及卞相之外,所有人都缓缓地向前踏出一步。
楚清知道,他们心中存续着的只有对于死亡和地位不保的恐惧,因此当帝国大军兵临城下之时,他们的眼中只有自己和秦梧洲曾经关系不错,这能最大限度地保全他们的利益与阶级。
而眼前这些人,却是楚国权贵阶级的顶层,是执掌楚国最关键权柄的人,楚国如今当真是亡国之相。
楚清看向了唯一没有发表看法的卞相,问道:“卞相觉得呢?”
“万万不可。”卞相站了出来,转过身,面向这些共事数十年的同僚们,带着几分怒意,声音却异常沉稳,“十几年过去了,你们的脑子都被草塞满了吗?”
“逃跑?”卞相首先站在了礼部尚书的面前,气度慑人,他质问道,“逃去哪里?”
“弃城而逃,是懦夫所为,抛下整座建阳城,数以万计的楚国百姓,”卞相的语气咄咄逼人,“何以为国?我们说着一样的语言,有着相同的习惯文化,共同背负着楚国的过去,并肩负起楚国的未来,每一寸边疆我们都曾跟随先楚王亲自走过,现在你说逃跑?”
“还有你们,”卞相指向了所有主详的官员,掷地有声地问道,“将楚国拱手让人,究竟是为了保全大局,还是为了自己的地位?”
一众大臣们纷纷低下了头,却依旧不改自己的主意。
在其位谋其职,楚清想如果太子成了楚王,他或许真的会在安顿好府中亲近之人后离开楚国,与秦梧洲一起,毕竟原著中,楚国的命运,并不由楚国自己说了算,而是掌握在秦国手中。
但命运像是一把枷锁,偏偏将他与楚国牢牢地钉在了一起。
楚清站了起来,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个年轻的,甚至还没有继承楚国王位的青年。
“楚国必须迎战,”楚清没有丝毫的犹豫,说完决定后,他问道,“楚国对你们而言意味着什么?”
没有人回答楚清的问题,楚清并不在意,他接着道:“国家是一定范围内的人群所形成的共同体形式。楚国是我们的家乡,是我们的归属,是我们精神的寄托所在。”
“一个国家会兴盛,会衰亡,但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会世世代代地活下去,”楚清指着窗外,“你们有没有想过,投降的后果?”
“是深深刻在每个楚国人心底,无可磨灭的耻辱!”
“是数代都抬不起头颅,被他人鄙夷的罪名!”
“也是诸位今后在史书上,被无数人嘲讽的起始!”
楚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场仗得打,不止要打,还要拼尽全力去打,不论输赢,都要打出楚国人的血性来,否则,楚国人将会永远成为他人刀下的羔羊,永世不得翻身。
“站着死,跪着活,楚国的先烈们曾经做出过正确的选择,现在轮到你们了。”楚清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过我提醒你们,就算你们想跪着,也活不了,我会让跪着的人先一步去死。”
有些臣子似有醒悟,有些臣子额头汗水缓缓滴下,更多的臣子相当茫然。
“散了吧,所有人速速备战。”楚清笑意渐深,他的声音格外凉薄,“楚国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