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他不想摆烂-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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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用我动手,青楼会在丁兰七成年那天,高价拍卖丁兰七的初夜,之后她的结局便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你的管事,会成为卑贱的宫奴,永远跪在最肮脏的地方,被人践踏着脊背,一辈子抬不起头。”
……
楚清完整地将秦梧洲说的话尽数听完,他想自己或许从来不曾了解过秦梧洲,不得不承认,秦梧洲确实准确地拿捏了自己的心理。
他果断地放弃了回到现代,转而努力想要醒来,他绝不能让秦梧洲做出那些……丧尽天良之事。
秦梧洲停了下了威胁的话语,心中却满是绝望,他这么说是为了让楚清恨自己,浓烈的恨意以及对身边之人的在乎,会令楚清无论如何都努力地活着。
但是秦梧洲很清楚代价是什么,以楚清的性格,楚清恐怕此生都会恨他,将他当做不死不休的仇敌。
秦梧洲摸着楚清的手腕,心跳越来越有力,他知道,他的楚清,回来了。
楚清再次睁开双眼,撑起自己的身体,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直接打了秦梧洲一巴掌。
秦梧洲被打得脸偏向一侧,却毫不生气,他摸着楚清刚才打的地方,低低地笑出了声。
“秦梧洲,你疯了吗?”楚清甚至有些匪夷所思,如今的秦梧洲与先前完全不一样,他甚至都怀疑秦梧洲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秦梧洲却像是没听见楚清说话似的,他毫不在意他人目光,继续低声笑着。
“你终于回来了。”他一边笑一边道,接着他用低得没人能听清的音量道,“别离开我。”
一番生死之间的折腾,令楚清的身体消耗太大,他没来得及听秦梧洲的回应,就力竭以至于再次昏迷。
秦梧洲握着楚清的脉门,知道楚清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只需要药物温养就能慢慢治好满身沉疴,他小心翼翼地将楚清昏迷的身体打横抱起,放到了寝殿的床榻之上。
秦梧洲关上殿门后,向被他绑来参与威胁的三人行礼道歉,秦梧洲解释道:“先前楚清求生意志薄弱,我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刚才说的,我保证绝不会发生。”
丁兰七、彭管事和没来得及被提及的萧常胜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但是他们没有受到实际的伤害,便都原谅了秦梧洲的「口出狂言」。
萧常胜抱起丁兰七,离开了楚王宫。
“可是这样,您和四皇子之间,恐怕就很难解开误会了。”彭管事没有进入四皇子府邸时,本就是府中奴仆出生,他根本就没有将秦梧洲所说的话放在心上,挂念着四皇子坎坷的情路,他问道,“需要我替您与四皇子解释一下吗?”
秦梧洲苦笑道:“即便你和他解释,恐怕他也只会相信,是我逼迫你们一起骗他,多谢彭管事,如果有需要,我会和你们说的,彭管事先回府休息吧。”
彭管事叹了口气,行礼告退。
陆洵看着心如死灰的秦梧洲,他一脸嫌弃地问道:“你们两个……”
秦梧洲看向陆洵,眼神之中藏着无边的怒意与杀心,若不是杀了陆洵,会引发秦国朝中动荡,他现在已经将手刃了陆洵。
“都是不会说话的傻子吧。”陆洵先命令无关人等全部退下,并下了死命令,今天的事情,如果有半个字泄露出去,绝对会令这个泄露之人死无葬身之地。
陆洵憋了很久,终于能说个畅快,他无视了秦梧洲对他的杀意,毛头小子一个,现在杀不了他,回了秦国更是如此。
“你们分别也算是有一段时间了,一见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去脱一个敌国皇帝的衣服,”陆洵给秦梧洲鼓了鼓掌,他讽刺道,“你也算是拓宽了老夫这辈子的眼界了。”
秦梧洲冷静下来,听了陆洵从旁人的视角诉说刚才发生的事情,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混账。
陆洵阅历丰富,刚才的事情他哪能看不懂,秦梧洲恐怕是爱惨了楚清,只是完全不知该如何表达,这种情况,如果杀了楚清,只怕是要出大事情。
当年楚国太子之事人尽皆知,若是重蹈覆辙,只怕秦国经不起折腾,好不容易有一个靠谱的皇子,要珍惜。
不杀了楚清也不是没办法,陆洵向来欣赏有才干之人,他刚才也察觉到,楚清对于楚国,乃至于自己的生命其实都没有那么在意,既然如此,若是楚清能为秦国效力,那岂不是如虎添翼?
陆洵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眼下六皇子莫名其妙的恨自己,恐怕也和此事有关,既然如此,那他也不是不能当当红娘。
“我先提前问你一句,”陆洵想了想,接着道,“你是否想将楚清当做禁脔,生生世世囚于宫室之中,当个玩意?”
“绝不。”秦梧洲异常坚定,他死也不会这么如此对待楚清。
陆洵点了点头,他理所当然道:“你就算想,我也不答应,好好的一个名相的料子,不能糟蹋了。”
“说句实话,目前看来,他其实比你更适合为王,不管是对旁人还是自己,他都够狠,你的牵挂和软肋太明显了,不是吗?”
“当然,你是秦国皇子,我必然只会效忠于你,”陆洵停了停接着道,“你和他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你们之间误会很深,又互相不信任。”
秦梧洲想反驳,但是陆洵却制止了秦梧洲。
“你没听错,他不信你,这很显而易见,你也没有给他足以全然信任你的条件,同时,你也不够信任他。”陆洵的目光锐利,“你将利刃对准他的时候,他的选择是泰然赴死,而且相当平静。”
“那绝不是不信任你的表现,和你想的恰恰相反,那个时候,他知道你们之间的无奈,也明白你的身后是整个秦国,更明白你的选择是一种无奈。”
“他愿意为了你的抱负和野心,将命都交给你,这难道不是信任吗?”陆洵的质问如同利刃,令秦梧洲此刻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秦梧洲这才明白过来,先前他错得有多离谱。
“你先将楚国的局势稳定下来,也给他一点思考的时间,然后再与他见面吧。”陆洵给出了建议,“现在,你们之间的误会很深,尽量不要刺激他。”
“我先去见见我的老朋友。”陆洵将所有的烂摊子直接丢给了秦梧洲,施施然地离去了。
秦梧洲看着陆洵离开的背影,他似乎能够明白为何前两任秦王都如此欣赏陆洵,令陆洵稳坐相位这么多年的原因了。
“不知陆相的老朋友是谁,需要我将他请来楚国王宫吗?”秦梧洲问道。
陆洵摇了摇头,边走边道:“不用,他就在这座王宫之中,姓卞名淼,想来你与他也不陌生。”
秦梧洲花了三天的时间,将建阳城收归秦军以及自己的掌控之下。
这三天里,秦梧洲克制住自己想要去见楚清的欲望,他只在楚清昏迷或陷入沉眠时,替他诊脉,为他书写药方。
等建阳城恢复平静时,秦梧洲终于还是忍不住,他想去寝殿中看看楚清,犹豫了很久,他来到了寝殿的门扉前,抬起了手,正要敲门。
——
楚清被秦梧洲抱进寝殿后,没过多久就醒了过来,他想起秦梧洲在他昏迷时,对他说的话,就感到深深的心寒,以及难以抑制的恐惧。
秦梧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楚清真的没有办法从与秦梧洲相处的那一段时间里,妄下定论,在原著中,秦梧洲能毫无顾忌地将原主,四皇子的尸体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尸。
也会残忍地将无数楚国王室残忍地杀死,尽管他也做了很多不那么「暴君」的事情,但是楚清对于秦梧洲的信任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仇恨。
当一个封建社会的君王,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谁能阻止他?仅仅凭借对方心中仅剩的良知吗?
楚清回忆起他与秦梧洲对峙时的那一幕,其实那时候,不论秦梧洲对他做了什么,都有解释和缓和的余地,令他真正觉得不妙的是秦梧洲看他的眼神,那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欲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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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试探
如果楚清此刻还是楚国尚未登基的新皇; 他想自己一定会好好经营自己国家,当他的地位与对方相当时,他的生死与喜乐就不会全然受制于人。
换而言之; 如果秦梧洲并不像他先前表现得那么真诚; 那么地位是保有尊严和自身价值的基石; 至少对于楚清而言是这样的。
如今的局面正是楚清最不愿意发生的,自他清醒后; 秦梧洲没有再出现过,偌大的寝殿之中没有任何一个活物,他就像是被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当他想要出去时,门口永远有侍卫默不作声地守在那里。
之后的三天里; 每天醒来时; 案桌上会放着药汤和食物,他麻木地将药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他想他别无选择。
楚清本就容易多虑,被秦梧洲软禁时就格外容易胡思乱想; 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榻上,设想着将来,秦梧洲掌控天下权势后; 只怕会变本加厉。
他的脑海里再次闪过那一日; 秦梧洲看向自己时的眼神,那是充满掠夺与侵占欲望的眼神,和从前看向自己的完全不一样; 又或许从前的才是加以掩饰的; 现在的才是真实的。
接下来; 他会永远成为秦梧洲的禁脔; 被囚禁在宫殿里; 如同宫妃一般等待着君王的临幸,甚至还会被朝臣唾骂,除了用身体给人取乐之外,丧失一切对于世界的价值,同样也会失去自尊乃至自我。
楚清想如果只是一时,他还勉强能忍受,但是掌握了现代知识的秦梧洲,完全有能力成为这个世界的统治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就算想逃,又能逃得到哪里去呢?
他越发焦虑不安起来,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被自己压制在心底的坏习惯重新突破了禁锢,楚清不自觉地咬着指甲,等他察觉到后,又强行将手按了下去。
楚清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桌上,还没被侍者收走的碗上,除了逃,他想到了死亡。
先前差点在这个世界死去的时候,楚清发现,只要自己在这个世界离世,处于现代的身体里,意识便会苏醒,所以对他来说,死亡似乎并不是生命的终点。
反而是逃离这里的希望。
距离侍者前来收拾瓷碗,还有三刻的时间,足够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了。
楚清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瓷碗,如同被蛊惑一般,他从床上起身,赤足走到了桌前,他用布包裹住瓷碗,尽力不让瓷碗被摔碎的声响被察觉。
瓷碗的断裂成一片片锋锐的碎片,楚清小心翼翼地挑选了一片,他打算直接用它割破喉间的动脉,这里的动脉被割破后,出血的速度很快,可以缩短自己死亡的过程。
颈动脉被割破死亡的时间因破口大小而不同,一般的小破口,不会导致他死得太快,他甚至还有半炷香的时间,安置那些他在乎的人。
如果自己的死亡已成定局,那么威胁对他来说就失去了作用,这一点,楚清非常清楚。
就在锐利的瓷片即将触碰到楚清苍白的颈侧皮肤,刺破动脉时,门扉被人推开,朝霞从屋外照射进来,却没有照到楚清的身上,有人来了,楚清心中暗自感叹,他怎么会这么倒霉。
秦梧洲刚推开楚清寝殿的门,看到的便是楚清赤足站在地上,周围都是被砸碎了的瓷碗碎片,他的手上握着一片碎片,即将划开自己的脖颈,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一步进来,会看到怎样惨烈的场景。
“楚清……你在干什么?”秦梧洲的手紧紧地扣着门框,他的声音暗哑,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心中,楚清向来有原则,有主见,不会擅自做出放弃生命的事情。
难道他的感情,就这么令人感到厌恶吗?
楚清的心宛若沉入冰窟之中,他知道属于自己最好的时机已经错失了,回忆起先前秦梧洲曾对他说过的话语,他不可能全然不顾那些他在乎的人的死活,更何况,秦梧洲的手段他早就有所领教。
瓷片从手中滑落到地面,崩碎成了更小的碎片,如同碎了的玉,无可挽回,无法复原。
楚清的脑海中再次响起秦梧洲在昏迷时对他说过的话语。
“行刑人会将他的手掌与脚掌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木桶之中,痛苦地活着。”
“甚至不用我动手,青楼会在丁兰七成年那天,高价拍卖丁兰七的初夜,之后她的结局便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你的管事,会成为卑贱的宫奴,永远跪在最肮脏的地方,被人践踏着脊背,一辈子抬不起头。”
……
这些话语在不停地折磨着他的思绪,他的自尊,以及他的骄傲。
秦梧洲看见楚清放下了手中锐利的瓷片,松了口气,他打算说些别的,缓和一下两人的气氛。
楚清毫无征兆地跪了下来,他对秦梧洲道:“对不起,我刚才没有控制住自己,有点……冲动。”
“不要伤害他们,好吗?”楚清眼眸低垂,他没有抬头看秦梧洲,因此没有看见秦梧洲几近奔溃的目光。
“您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秦梧洲的手将门扉生生捏断,他不知道为什么楚清要这样,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走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他冲到楚清面前也跪了下来,他像是疯了似的,对楚清道:“楚清,你究竟怎么了,你先起来,我求你了,不要跪我……”
秦梧洲语无伦次地将楚清从地上扶了起来,避开满地的碎片,他将楚清安置在了床榻上。
等秦梧洲回过神看向楚清时,却发现楚清双眼无神,目光游离,宛如一个精致的娃娃。
“你不要吓我,楚清,你醒醒。”秦梧洲握着楚清的肩膀,晃了晃,神色慌张。
楚清的眼神似乎稍稍有神了些,他的脸上挂着精致的假笑,对秦梧洲道:“所以,您究竟想要什么?”
秦梧洲神色惶恐又带着些匪夷所思,他看着楚清,想了很久,才对楚清道:“我只想你平安喜乐,一生无忧。”
楚清的笑容依旧,他看向秦梧洲,偏琥珀色的瞳仁如同无生气的琉璃,透着些许无情。
“那恐怕是有些难。”
秦梧洲虽然身处楚清的卧室,坐在楚清的身边,却如坐针毡,楚清所言更是令他愧疚难安。
先前陆洵所言已经让他很清楚地认识到,他们之间之所以会走到如今的局面,责任在他。
秦梧洲很想和楚清解释,之前说的那些混账话,只是为了救他才说的,但是想也知道,楚清现在不可能会信他。
“我知道,你恨我,”秦梧洲心如死灰,他看着楚清的眼睛道,“但是楚清,不要这样轻易地放弃生命,不管你是为了谁,都不值得。”
楚清的视线看向了远处,视线没有聚焦,眼神略显迷离,似乎并不在意秦梧洲说了些什么。
秦梧洲看见楚清的神色,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楚清都不会在意。
“你先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秦梧洲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正要起身离去。
楚清突然开口问道:“秦梧洲,你将我软禁于此,究竟想干什么?”
秦梧洲刚要起身的动作停在了原位,他什么时候将楚清软禁了?他忽然想起来,前三日中,当他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