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后妈看到弹幕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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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眼色,“还不谢谢人家同志啊!”
周中锋全程看到尾,他是真没想到姜舒兰还有这一面的,要怎么形容呢?
八面玲珑,和人交往的时候,那一张嘴真的是跟抹蜜了一样,把人哄得眉开眼笑的。
他敢确定那本桌角破书,对姜舒兰肯定很重要。
但是她不止没有半分表露出来不说,花了五毛钱收过来,对方还对她感激涕零,连连想要回报她。
周中锋忍不住想笑,“谢谢。”到底是给姜舒兰面子对那女干事说了一声谢谢。
那女干事受宠若惊,这么一会接触下来,她也算是看出来,这男人俊儿是俊儿,就是太冷了一些,全程都没说过几句话。
让这种人一开口就跟她说谢谢。
这还不够让人受宠若惊啦!
“多大点事,不值当谢谢。”女干事摆手,递过去两张邮票,“胶水就在这,你们自己粘。”
姜舒兰和周中锋对视了一眼,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信封。
把邮票贴上去,贴好了两个后,递给了女干事,女干事咦了一声。
“这位同志你这个地址太广了,怕是不一定收得到。”
这直接写的西北坎子山,这坎子山多大啊,围着这里住的就不知道是多少人了。
姜舒兰也看周中锋。
周中锋摇头,“就这个地址,到了会有人去派发的。”
这是他父母的地址,地址一直在变,最近的一个地址是西北坎子山。
至于怎么收到,那就是对方那边来处理了。
见寄信人都确定,女干事也不再说什么了。
姜舒兰解决了寄出的照片,也没食言,又朝着女干事要了一张外埠特殊邮,一共给了两毛一。
“之前说了,您把课本给我,我买三张邮票。”
女干事想说不用了,已经给过钱了,但是姜舒兰放下两毛一,自己撕了一张外埠特殊邮票就离开了。
女干事目送着两人背影,喃喃,“这是遇到了地主家的傻闺女了。”
出手这么阔绰。
等一离开邮局,彻底走远后,瞧着没人,姜舒兰拿出这个之前那个课本。
她心脏砰砰砰跳,翻开了课本,果然刚一翻,课本里面就顺着夹页掉出了两个东西。
周中锋眼神变了。
但是他,并未出声,而是静静地看着姜舒兰。
姜舒兰捡起两个邮票,她仔细观察了,就是那种普通邮票啊。
甚至,没有之前她选的外埠特殊邮票好看。
但是!
此刻,弹幕却一片震惊。
'卧槽,卧槽,之前低估了低估了,这竟然是全国山河一片红的四方联,四方联啊,四张!!'
'有什么区别吗?'
'一看就是外行了,你们要是关注集邮的就能发现,近些年拍卖会上拍卖的全国山河一片红。
基本都是一枚一张,就这种一张都能拍到二十多万,你们算算这四方联能值多少钱?
这不是一加一等于二了,而是完整、完整四方联,这才是稀缺性!'
弹幕一阵安静。
突然再次被一条弹幕打破。
'这个四方联,没有另外一枚价值高。'
'胡说八道,一枚全国山河一片红,怎么会比得上四方联。'
'我没有胡说,你们看舒舒左手单独拿的那一枚邮票。'
'都是一片红啊,要说区别都是横着和竖着的区别了。'
'对,就是横着,你们不了解集邮行业,我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三十年,太熟悉了。
舒舒手里那个横着邮票叫大一片红,相对于小片红因为地图宝岛错误,还售卖了一批出去。被人指出后才收回邮票,但因为发现太晚,仍然有一部分流落在市场。
而大一片红却完全相反,在印出后就内部发现错误,直接销毁,并没有流落市场。
而现今市场上,一共才九枚大片红,堪称绝版,而最近一次拍卖会上,大一片红被拍卖出了一枚千万的价格。'
随着这一条弹幕的发出,整个弹幕彻底安静了下来。
'卧槽,那舒舒手里这个是大一片红??'
'九枚之一?'
'单枚价值千万?'
'五毛钱买到的?'
随着这最后一条弹幕的发出后,整个弹幕彻底安静下来。
姜舒兰也呆住,她手里拿着的一个四方联邮票,一个单枚邮票,价值加起来超过千万?
钱多到极致,姜舒兰反而有些没概念了。
她不知道千万是多少钱,她只知道她爹娘为了给她攒嫁妆,两人紧紧巴巴攒了二十多年,才攒了五百多块。
就这,还是他们磨盘大队少有的富贵人家了。
就他们家这条件,攒一个五百块要二十年,攒十个五百块,怕是要两百年了……
更别说千万了,姜舒兰觉得想要攒够千万,他们全家人生生世世攒钱,没有尽头的那种。
想到手里这个邮票的贵重性,姜舒兰手抖了下,邮票跟着飘落。
周中锋眼疾手快将邮票给接住了。
姜舒兰抿着唇,声音在颤,“接得好。”
周中锋,“??”
不就是一个被淘汰了的破旧邮票吗?
怎么这般胆战心惊的,活脱脱跟它们多贵重一样。
“你很稀罕它们?”
除了这个,周中锋也找不到其他借口了。
姜舒兰点头,“是,极为稀罕!”她接过邮票,珍惜地放在兜里面。
周中锋没看出来这邮票有什么特殊性,倒是将之前的疑惑问了出来,“你、你怎么知道这书里面夹着的有邮票?”
女干事看不出来,他却是能够看出来的。
姜舒兰找的那个借口,根本不是为了书而来,而是为了这个邮票而来。
姜舒兰想了想,她也不想骗对方,但是她能看弹幕提醒这个消息,她不能说,也不敢说。
因为一旦说了,不止是周中锋知道,怕是连弹幕前面的人也能知道了。
姜舒兰紧张地捏了捏指头,低声道,“我不想说,你能别问吗?”
她不想骗他。
周中锋蹙眉,但是却选择尊重姜舒兰的意见,“遇到困难了?”
不敢说。
这姜舒兰摇头,她语气斟酌,“我和别人可能不太一样,我以后可能还会遇到这种情况,能不能、”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提要求,“能不能都别问呀,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因为两人站在巷子口,冷风呼呼地刮着。
吹得她额前发丝凌乱,露出光洁莹润的额头,细细弯弯的眉毛,以及黑白分明的眼睛,清艳又漂亮。
周中锋呆了下,他移开目光,嗯了一声,“我不问,不过你遇到问题可以和我说。”
姜舒兰没忍住笑了,不自在地扭了扭手,接着道,“周中锋,我跟你商量个事呀!”
明明那么冷硬的名字,从她口中叫出来,却带着一股甜滋滋的味道。
“我想把邹跃华赔的那部分钱放家里。”
她想来想去,身上的陪嫁钱不能动,周中锋给的彩礼也不能动。
只有,邹跃华赔的这个钱,算是白来的,而且不是各自的陪嫁和彩礼。
这部分属于意外之财,倒是可以留下给家里人应急。
她现在就怕,自己把家里的钱全部带走了,家里万一遇到点事情,是真的没法子。
只是,她不是一个人单身的时候,是已经结婚了,做出决定的时候,需要双方共同商量下。
周中锋也是家庭的一份子。
周中锋以为是什么大事,他想了想,然后说,“我没意见,你自己做主就好。”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家里的钱你做主。”
姜舒兰摆手,“我晓得的。”对方既然信任她,她也不会辜负对方的信任。
轧钢一分厂家筒子楼家属院儿,这会邹老太太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把那两室一厅里里外外翻了三遍都没能找到,最后再看着那空落落的五斗柜被翻开的钱盒子。
邹老太太一屁股瘫在地上,哭天抹地地干嚎,“哪个天杀的来我家偷钱了?”
三百多呢!
自从前儿媳妇离婚了后,她过来跟着儿子过日子照看孩子,一年多了扣扣巴巴,才攒了这么点。
结果,一下子都没了。
家属院筒子楼就这么大,房子挤房子,就一个隔断墙一个门帘子算是两家人。
所以,别说干嚎了,就是打个喷嚏,隔壁家里都能听到。
这不,一听到邹老太太在干嚎,隔壁大晌午围着炕桌吃饭的人,顿时支棱起了耳朵。
有爱看热闹的婶,饭也不吃了,直接揣个棒子面儿饼,夹着大拇指粗细的大葱,就那样咔嚓咔嚓啃巴起来。
朝着邹家门口走。
这好家伙,还没进去,就站在筒子楼的走廊道外面,一眼就看到邹家那屋内一片狼藉。
八仙桌靠背椅倒一地,箱子盒子大喇喇敞开放在堂屋,衣服也是乱糟糟地扔在地上。
大伙儿纷纷倒吸一口气,惊道,“老太太哟,你这家里是遭贼了啊?这般乱糟糟的?”
邹老太太儿子邹跃华前段时间才升了副厂长,所以大家对她也格外客气。
毕竟,这副厂长这个官算是他们这栋筒子楼最大的官了。
这一问,邹老太太哭得更厉害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可不是没了!全没了,家里连生活费都遭贼偷了。”
这话一落,门口的邻居们顿时面面相觑。
还真遭贼了?
有人不信,探头过去,说道,“不能吧?咱们这家属院十几年都没遇过偷儿,更何况这早上咱们家属院儿的筒子楼可是有人的,没看到陌生人进来啊!”
昨儿的轧钢厂连夜赶工一批轧钢,抽的人几乎是他们这栋筒子楼的,家家户户的男人都去加班去了。
这不,白日里面都在家补觉。
更别说还有孩子们闹腾,别说进贼了,就是进来个陌生人,他们不认识都会上去拽住唠嗑两句。
你是谁呀?来找哪个亲戚啊!
倒是有人聪明,帮忙分析,“老太太,你钱什么时候丢的?”
这话问得邹老太太一愣,她仔细回忆起来,“昨儿晚上我看还在。”
她穷了半辈子,儿子出息了,自从手里攒点钱,她就像是个貔貅一样。
每天都去看一看摸一摸,这样心头也敞亮。
可是钱没了,一想到这里,邹老太太心痛得滴血,“就刚我去看,突然就没了。”
“上午被偷的?可是咱们家属院上午都没外人进来啊!”有个齐耳短发的邻居开口道,“会不会是家里孩子拿了?”
“不可能,我们家阳阳是个好孩子,他从来不偷钱。”邹老太太反驳道。
“那既不是陌生人,也不是孩子偷的,那钱总不会是凭空不见了吧?”
“倒也不是没有陌生人进咱们家属院。”那人努了努嘴儿,看向邹家,“邹家上午不就来新人了?”
当时他们还上门招呼来着,就想看看邹跃华这个二婚妻子长什么样的。
这下,整个空气中瞬间安静下来。
邹老太太也猛地反应过来,她一拍地,“我就知道,她贼眉鼠眼转着眼珠子,瞧着都不像好货,难怪——”
她一来,他们就丢钱了。
这不是江敏云偷的,这是谁偷的?
想到这里,邹老太太脸色一沉,一双倒三角眼睛凶巴巴的,“报警,必须报警,这种三只手的儿媳妇,我老邹家要不起!”
“什么要不起啊!”
邹跃华抱着邹美从走廊道过来,他一过来顿时邻居让开位置,七嘴八舌。
“邹副厂长,你还不知道吧,你们家里遭贼了,丢东西了,老太太说要报警呢!”
邹跃华心里咯噔了下,把怀里的小邹美放在地上,“丢了什么了?”
他心里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钱啊!老太太的命根子丢了。”邻居接嘴道,“老太太,你丢了多少钱?”
邹老太看到儿子,立马不病歪歪了,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邹跃华扑去,哭天抹地。
“儿子啊,你给我快休了那个三只手,咱们家三百多啊,三百多被那个三只手一下子全部偷了!”
这对一分钱都舍不得浪费的邹老太来说,无疑是在要了她的命。
这话一落,邹跃华脸色变了下,这钱是他拿的,但是他拿的时候却没有和老太太说。
因为一说,就以老太太那个扣劲儿,是铁定不同意的。
但是,邹跃华也不能说实话,因为一说实话,这么多人看着听着呢,那他堂堂的副厂长不成了家贼吗?
他名声还要不要了?
在邹跃华进退两难的时候,江敏云从外面回来了。
她看到邹家门口堵着十多号人的时候,顿时惊讶地问道,“怎么了这是?”
她是新媳妇,还有几分害羞。
只是,她这害羞却是抛给瞎子看的,还不等江敏云回过神。
邹老太太就像是一个恶鬼一样,朝着江敏云扑过去。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个三只手,你才刚进门啊?哪家新媳妇偷到自己婆家的?你还要不要脸?”
这一爪子打的,江敏云彻底懵了。
“什么三只手?什么偷东西?”
她从来没偷东西啊!
“你还不承认?”邹老太太拽着江敏云的手,就往五斗柜去走,“你自己看,这柜子里面的钱盒子是不是你打开的?是不是你偷的!”
这下,江敏云彻底明白了,原来,原来她婆婆是误会自己偷了家里的钱。
但是,这钱不是她偷的啊!
她最多就只是看着邹跃华从柜子里面拿钱而已。
江敏云下意识地去看邹跃华,想让他开口说出实话来,说不是她偷的。
但是这一眼,让江敏云失望了,邹跃华在接受到她的求助时,他眼神闪躲了下,“娘,钱是我拿的,这个跟敏云没有关系。”
这是解释的话吗?
这不如说是火上浇油算了。
他这般语气,这般话,逐字逐句分析下来,就是他邹跃华在故意替江敏云顶锅。
邹老太太的脸色当场变了,她抬手指着邹跃华的额头,恨铁不成钢,“你还在为这三只手说话,是不是为了江敏云,你连自己名声都不要?”
当娘的见不得自己儿子和儿媳妇亲密。
而且还是这般亲密,连做坏事的锅都是要儿子背。
她儿子就这般护着媳妇?
还有没有她这个娘老子了?
“娘,不是你想的那样——”邹跃华试图解释。
邹老太太这会哪里听得进去,她伸手就朝着江敏云道,“钱呢?你把我老婆子的钱放哪里去了?”
“给我拿出来!”
这——江敏云哪里有钱?
钱都被邹跃华拿去赔给姜舒兰了。
江敏云想解释,但是却被邹跃华拦着了,“娘,先让大家伙儿散了吧,我跟你说钱去哪里了!”
他处处帮,对于江敏云来说,才是最恐怖的,这意味着她要迎接邹老太太双倍的怒火。
饶是,江敏云早有准备,知道邹老太太不是省油的灯。
但是也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让你在跟个狐狸精一样,把我儿子迷的颠三倒四的!”
这下,整个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连外面看热闹的邻居,也不自觉的都退后了两步,打算散开,有些热闹能看有些热闹不能看。
在看下去,怕是邹副厂长要给他们穿小鞋的。
等邻居们一走,小邹美像是回过神了一样,到底才六岁,向来慈爱的奶奶一下子,这般凶巴巴,把她吓的当场哇哇大哭。
江敏云捂着脸,也在小声嘤嘤嘤地哭,“跃华——”欲言又止,却又什么都说了。
邹跃华脑壳一下子疼了起来,一边是怒气冲冲要跟人拼命的娘老子。
一边是新娶的小娇妻,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