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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漂亮后妈看到弹幕后-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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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原本把舒兰出嫁前的屋子,已经收拾干净了。
  就等着舒兰他们回来住呢,但是瞧着照片上的孩子,还太小了,又是在南方长大的,怕是受不了东北这个寒冷的天气。
  自从姜父和姜母离开后,蒋秀珍就成了家里决策人。
  她的话,大家还是听的。
  纷纷散了去,唯独,姜家老四从蒋秀珍那里要了一张铁蛋儿的照片,像是在看宝贝一样盯着照片。
  “铁蛋儿被养得真好。”
  比以前在家病歪歪那样子,不知道好了多少。
  蒋秀珍点了点头,“是啊,瞧着他们肯定是费心了。”
  不止是不病歪歪了,铁蛋儿站在那里,眼睛明亮,身板挺得笔直,浑身都充满着自信。
  这是和以前从来不一样的孩子。
  “要好好谢谢小妹。”
  姜家老四神采奕奕,“我去给闹闹和安安一人做一个小玩意儿,到时候让人给他们寄过去。”
  自从瘫痪以后,姜家老四手里的木工活是越来越好了。
  蒋秀珍也没拦着,她点点头,想起来什么事情,“我之前给闹闹和安安做了两个小肚兜,绣着小老虎,我去把小老虎完善下,一起寄过去。”
  “还有我,还有我,做了两双虎头鞋,一起吧。”
  这显然,闹闹和安安还没回来,就已经成了姜家上上下下的团宠。
  同样都是孩子。
  却是截然不同的命运。
  平乡市轧钢厂家属院。
  邹家。
  一个七八个月的孩子,躺在床上,哭得嗓子都哑了。
  但是,却没人去抱一下,也没人去哄一下。
  有的只是,无尽的厌烦。
  “爸,你什么时候能把这个野种给弄走?”
  提起那个孩子的时候,小小的邹阳满脸的厌恶。
  明明大过年的,却搅得他们全家都不得安宁。
  邹跃华一脸的疲惫,他起身看了一眼在床上,已经把脸哭到青紫的孩子。
  他没有任何犹豫,关上了门,隔离了哭声。
  这才坐到桌子前,揉了揉眉心,疲惫道,“弄走了之后呢?让江敏云在弄回来一个野种?还是让我被轧钢厂开除?”
  屡次遭受打击的邹跃华,早已经没有刚重生回来,那般意气风发了。
  想法——
  他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惧和懊恼,他不明白,为什么重生回来自己,过得反而还不如上辈子。
  他想往上爬,但是却断了上升的路。
  他想做生意,却差点被人给抓走。
  他想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夹着尾巴熬完这两年,起码到了改革开放后去做生意。
  但是——
  邹跃华发现好难,关上门就是野种的哭声,出了门就是别人的嘲笑,绿帽子,绿头龟,替别人养儿子。
  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明知道家里的那个孩子是野种。
  他却不能对外承认,相反,他还要打掉牙齿往肚子里面吞,承认那个孩子是他邹跃华的。
  是他邹跃华养好身体后,和江敏云生的。
  这让邹跃华前所未有的愤怒。
  他却敢怒不敢言,因为江敏云那个骚狐狸,勾搭的是邹跃华上司的上司,他不是没想过去举报对方。
  但是,他若是举报,江敏云便打算鱼死网破,把邹老太在家说的反动话,把邹跃华以及邹阳的异常给说出去。
  那样,他们全部都会被抓起来。
  邹跃华不敢去赌。
  因为,江敏云已经疯了。
  听完父亲这无能的话,邹阳有些失望,他小脸上带着几分阴沉和狠辣,“要不,把野种给弄死?”
  一不做二不休。
  天天放这么一个野种在家,哭得厉害,他连学习都学不了。
  “弄死然后呢?”邹跃华拿着筷子,夹了一筷子的白菜,这才发现白菜像是打死买盐的一样,又苦又咸。
  他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邹母,到底是没埋怨,而是灌了一气的水。
  “让江敏云去把我们全家都举报了?你想被当成小白鼠抓起来,关终身□□吗?”
  邹阳听到这话,顿时打了个哆嗦,上辈子他爬得高,自然知道对于一些另类人的待遇。
  绝对不是好下场。
  可是,听着那不断传来的哭声,邹阳不甘心道,“难道就这样被江敏云和那个野种,骑在头上撒野吗?”
  现在他去学校,人家都问他,那孩子是不是他亲弟弟?
  因为当初邹跃华结扎的事情,闹得整个轧钢厂都知道的。
  可是,结扎的人突然来了一个儿子,这让大家怎么能不怀疑呢?
  邹跃华,“那是我要操心的事情。”
  他眼里闪过一丝阴翳,“你放心,江敏云蹦跶不了多久了,早晚我会收拾她。”
  他已经在收集江敏云那姘头的证据了,等把那姘头送到监狱里面。
  看江敏云还拿什么来威胁他们。
  听到这话,邹阳有些不耐烦。
  这话,他听了太多次了,明明上辈子无所不能的父亲,在这辈子平庸的像是一个普通人。
  可是邹阳却忘记了,上辈子邹跃华能起来,那是站在姜舒兰的肩膀上,站在姜家的肩膀上,以及他不择手段继承了一笔遗产。
  再加上他又站在风口上,别说是邹跃华了,就是猪也能飞起来。
  可是,这辈子一切都变了。
  没了姜舒兰,没了姜家,没了那一笔遗产,更有江敏云这个队友,不断地拖后腿。
  邹跃华就是想翻身也难了。
  邹跃华看出了儿子的不耐烦,他语重心长地教育,“阳阳,你现在要做的是复习好功课,等待两年后的高考。”
  “那才是你翻盘的机会。”
  “你想,你要是十五岁的年龄,成为高考状元,你觉得江敏云,你觉得那个野种,还算是你对手吗?”
  到时候,邹阳则会是整个轧钢厂的名人,他的世界不该是在平乡市,而是在更广阔的外面。
  听到邹跃华的话,邹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那没有任何滋味的年夜饭,他深吸一口气,“我现在去复习功课。”
  见他勤奋,邹跃华脸色稍微好看了些,拿了两块钱递给他,“一会带你妹妹去买两包方便面。”
  想起方便面的味道。
  邹阳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因为方便面比他奶奶做的饭菜,好吃一百倍。
  咽完口水,邹阳不自觉地唾弃了自己一口,什么时候他天才邹阳,竟然会为了一包方便面而流口水?
  连邹阳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虽然重生了,但是他的思维和行为,慢慢的越来越像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了。
  这是身体的主导性,只是,邹阳沉迷上辈子的成就,他心高气傲,从来都没有注意过。
  等到进了卧室,他拿出初中课本翻看了几页后,隔壁老是传来孩子的哭声。
  哭得他心烦意乱,没了心思。
  索性站了起来,抱着邹美,出了门。
  他刚一出门,就见到提着包,踩着小高跟鞋,穿着一件貂绒大衣的江敏云,从外面进来了。
  邹阳的脸色顿时难堪了起来,“你还知道回来?”
  大年夜的不做饭不说,人还不见了。
  还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的,说她没去私会野男人,邹阳绝对不相信。
  江敏云嗤了一声,“这是我家,我自然知道回来。”
  “那你知不知道,今儿的是过年?”
  邹阳想到上辈子,姜舒兰在的时候,每次过年的那一天,他们家总会有一桌子极为丰盛的饭菜。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一个白菜都难以下咽。
  “知道啊?”江敏云抬起手,看了下自己漂亮的指甲,用的是指甲花染的,带着粉色,特别好看。
  欣赏够了,江敏云才轻飘飘道,“就是因为知道,我才要出去啊?”
  “不然,留下来伺候你们一大家子?”
  “做梦!”
  说完,江敏云踩着高跟鞋,蹬蹬的走在走廊道里面,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你不配,你不配当我后妈。”
  “你连姜舒兰的一半都赶不上。”
  邹阳实在是被江敏云给刺激到了,他破口大骂。
  丝毫不见上辈子那温润优秀的样子。
  这话一落,江敏云猛地转身,眼里带着几分厉色,“觉得我不如姜舒兰?那你去找姜舒兰啊?看看人家会不会,可怜你就给你一碗饭吃。”
  这话一落,她咯咯笑了起来,涂着口红的唇瓣,越发夺目,“瞧我这记性,我忘记了,姜舒兰有了自己的一对双胞胎儿子,她怎么会给你这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一碗饭呢?”
  “我看她就是倒了喂狗,也不会喂给你这个野种。”
  这话,完全把邹阳给刺激到了,他把邹美放在煤炉子后面,扑上来就朝着江敏云厮打过来。
  “贱人,你才是野种,你生的孩子才是野种。”
  这话一落,原本还在家关着门偷听热闹的邻居,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拉开了门。
  “那小三,真不是你爸爸邹跃华的孩子啊?”
  邹家那个才出生不到一年的孩子,连个名字都没有,大家都邹家小三,周家小三的喊着。
  这一问,原本还在厮打在一起的邹阳顿时松开了手,旁边的江敏云也而跟着整理了下仪容。
  她笑得风情万种,“怎么会?我们家小三可是邹跃华的孩子?”
  “是不是啊?跃华?”
  她看向站在门口,一脸阴沉暴怒的邹跃华。
  这话,让邹跃华怎么回答啊?
  他说不是?
  那他就是被当众带着一顶绿帽子,可是若要说是,实在是憋屈得要命。
  邹跃华想到前途,他深吸一口气,差点没把后牙槽给咬断了,“是。”
  “我在去年做了恢复手术,小三是我和敏云的孩子,就不劳大家操心了。”
  说完,他一把拽着江敏云进了屋内去。
  被拽疼的江敏云,像是没有感受到一样,她还冲着邹阳笑了笑,“听到没有?小三,是你弟弟。”
  她特意咬着弟弟两个字。
  刺激到邹阳脸色发青,发紫,发红,最后如同愤怒的狮子一样,低低地咆哮了一声。
  如果有獠牙,他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把江敏云这个贱人给咬死。
  屋内。
  门一关。
  邹跃华一把松开手,把江敏云丢在了椅子上,“你闹够了吗?”
  “非要大家一起丢人吗?”
  江敏云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揉了揉发疼的手腕,她轻笑了一声,“闹?我闹什么啊?”
  “邹跃华,你不给我孩子,我自己去找一个孩子回来有错吗?”
  “你让我养别的女人的孩子,我让你养别的男人的孩子,有错吗?”
  “你看,我们都没错。”
  江敏云朝着他轻轻地嘘了一下,“别惹我,你知道的,我在床上稍微吹下枕头风,你信不信,你明天就会被轧钢厂开除?”
  如今才七五年,被开除的邹跃华,不止要把房子还给厂子。
  连带着他生意都做不了,只能带着全家人要饭了。
  想到这里,江敏云就有些蠢蠢欲动,可是听着屋内的哭声,她顿时又把这个念头给打了回去。
  她要给孩子一个合理身份的父亲,一个暂时能住的家。
  算了,就暂时饶了邹跃华吧。
  听到这话的邹跃华脸色气的铁青,“江敏云——”
  “喊你祖宗呢?”
  自从彻底撕破脸后,江敏云在也不会像是以前那样,处处以邹跃华为尊。
  哪怕是牺牲自己,也要黏上来他们一家子。
  这——
  江敏云真的恨不得给以前的自己一巴掌,她是多眼瞎?
  嫁给这么一个窝囊废,这个男人,甚至还不如她上辈子的男人——高水生。
  起码,高水生不会打她,不会冷战她,不会合着一家人来欺负她。
  想到这里,江敏云眼里闪过一丝狠辣,她要把自己在邹跃华身上得到的痛苦,加倍的还回去。
  怼完哑口无言的邹跃华。
  江敏云神清气爽,她发现不要脸后,人就彻底过的痛快了。
  一转身,就看到邹老太对她露出憎恶的眼神。
  江敏云嗤了一声,一把掐着邹老太的脸,拽着她给邹跃华看,“你看,连你儿子都不敢惹我,老东西,你还是放安分点。”
  “不然,我不止能让你儿子从轧钢厂滚蛋,我还能让你也滚到乡下去种地去。”
  邹老太以前多跋扈啊。
  欺负江敏云起来,从来不手软的。
  可是,这一次,她竟然颤颤巍巍的害怕的摇摇头。
  她算是发现了,哪怕是这女人给他儿子带了绿帽子,她儿子也不敢反抗,甚至还因为对方的姘头关系,要忍气吞声。
  想到这里,邹老太不禁一阵悲从中来。
  等到江敏云发泄结束后,邹老太一下子把火气全部撒在邹跃华身上,“你怎么就眼瞎?娶了这么一个女人回来啊?”
  “不行——”
  她气不过,站起来,“我要去举报她,乱搞男女关系!”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呢。
  邹跃华被打骂结束了,忙拽着邹老太,“娘,你一举报,我们一家也跟着完了。”
  这话一说,邹老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诉道,“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又娶了这么一个媳妇。
  老的哭,小的也哭,中间的还威胁他。
  邹跃华一瞬间仿佛老了好多岁,他满脸疲惫的滑坐在椅子上,他不明白。
  自己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成了这样?
  和邹家这一个鸡飞狗跳的年比起来,海岛那边的这个年,却格外的热闹。
  家里添丁进口,再加上把今年把周爷爷和周奶奶接到了海岛来,一家子也算是难得齐全。
  大大小小准备了十多个菜,把八仙桌都给摆满了,人也全部都到齐了。
  家里难得开了一瓶茅台,而女同志们则是喝的没有那么烈的果酒,带着几分甘甜。
  围绕着桌子,大家齐齐的站了起来,“干杯。”
  而坐在小椅子上无法和大家碰杯的闹闹和安安,顿时挣扎着要从椅子上起来,显然是要凑热闹的。
  大家瞧着笑呵呵的。
  姜父和周爷爷,更是没忍住,一人拿着一只干净的筷子,沾了一滴白酒,让俩孩子试下。
  闹闹和安安懂什么啊。
  一岁多的孩子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
  筷子一过来,这哥俩还以为是好吃的,顿时兴奋的噙着筷子,舍不得丢。
  下一秒。
  白面团子的一样的脸蛋,就皱在了一起,原本还白嫩嫩的,瞬间上头变成了红色。
  连带着小身板也跟着打了个哆嗦,这让桌子上的大家都跟着笑了。
  旁边的姜母和周奶奶,一人掐着一个,“孩子这么小,喂什么酒?”
  “这不欺负孩子吗?”
  姜父和周爷爷被掐了,也不恼怒,笑呵呵的认错。
  旁边的姜舒兰和周中锋对视了一眼,齐齐的摇摇头,给孩子倒了一杯白水,慢慢的喂着。
  等一顿热热闹闹的年夜饭结束后,李姨和姜母他们负责收拾,姜舒兰则是去给俩孩子洗澡。
  等她给俩孩子洗澡结束出来后。
  就见到姜母依靠在门口,看着天上的挂着的弯月。
  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家里今年的年过的怎么样了?”
  有没有稍微大方一些,去多割点肉,在买一些果子回来,给孩子们过个好年。
  姜舒兰本来出来放脏衣服的,听到这话,她一顿,“娘——”
  姜母拍了下嘴,“我就是,想你哥嫂他们了。”
  姜舒兰把脏衣服放在椅子上挂着,“我知道。”
  “您和爹要是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回去玩一段时间。”
  顿了顿,她垂眸,低声道,“要是能等得及,就在等等我们,到时候我带着孩子和中锋一起回去过年。”
  她早有这个打算了,只是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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