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师尊不想洗白-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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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他绝不会看错——
那双分外美丽熟悉的玉眸几乎在眼前挥之不去,他有些头痛地捂住额角,眉心紧所,不敢置信。
莲君,容华,系统……
三双一模一样的眉眼,三张一模一样的面孔。
饶是君寻再迟钝,到了此时,也该发觉不对了。
系统跑得太快,但君寻一向知道他惯于休息躲藏的位置。
抱着一定要知道个明白彻底的心态,他立时张开感知,想要将光团从识海火浪之中揪出,却蓦地动作一顿。
一股从天而降的清冽气息兜头罩下,带着君寻无法抗拒的力量,直接将他的意识强行拉了出去!
海风扑面而来,却又立时被什么遮挡。取而代之的,是清幽醉人的辛凉莲香,与无法忽视的浓重酒气。
君寻猛然睁开双眼——
天光被熟悉轮廓遮挡,颈边甚至传来对方发丝滑落时,微凉顺滑的触感。
君寻不自觉一颤,尚未开口,却直接被倾压而下的温软触感堵住双唇,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疑问的嘤咛。
云巅春的酒香混杂着莲花香气充斥鼻尖,君寻瞪大眼睛,视野中唯有轮廓模糊的青碧眼瞳,以及被对方轮廓遮挡大半的皎皎海月、茂茂星辰。
“唔——!”
那人似乎很是气愤,亲吻的同时,间或还毫不留情地啃咬两口,君寻吃痛,终于发力猛地一怼对方胸口,将他推开!
“容华!”君寻莫名其妙,怒道,“你发什么疯——”
话音未落,却被一滴温热液体砸在颊边,未出口的叱责登时被压了回去。
直到此时,君寻视线才终于聚焦,看清了面前青年湿漉漉的通红眼圈,与满布泪痕的温润脸颊。
“师尊……”
容华双臂撑在君寻身后的榻靠边缘,将人死死禁锢在臂弯之间,却泪流满面,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连嗓音都颤了。
“……莲君,是谁?”
“师尊……梦见了谁?”
容华的情绪似乎积攒了许久,此刻接着酒意终于爆发。
他望着君寻的眼睛,泪水好似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在君寻颊边、颈侧、锁骨、胸前……
分明只是水珠,落在身上却重逾万钧,砸的君寻一时哑口无言,张了张唇瓣,竟发不出半点声音。
“究竟是什么人……才能让师尊记忆里都是他,连做梦都念着他的名字?”
容华声声质问,却又根本没打算给君寻任何辩解的机会。
见对方唇瓣翕动,似是要说些什么,他直接再次倾身,二度封住了那双薄情的红唇。
“容唔……?!”
作者有话要说:
品,你们细品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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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行归去尽,念尔独何之。 ——唐·崔涂《孤雁·其二》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唐·李白《长相思》
***知其不可而为之。——《论语·宪问》
****回狂澜于既倒,支大厦于将倾。——北宋·苏轼《苏文忠公全集·告文宣王文》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白居易《长恨歌》
第83章 晋江独家的八三天
沁人心脾的清幽香气包裹而来; 溢满君寻鼻翼唇齿,甚至要渗入每一寸颤栗不止的皮肤。
容华吻得细密又深情,小心翼翼; 却又让他丝毫抵抗不得; 连推拒的手都被擒住; 压在靠榻两旁的边缘。
君寻本就凌乱的脑子几乎要被对方压迫感十足的气息侵略得一片空白,连思考都停滞了; 只能无力感受着愈加清晰的感知。
因是话说到一半被堵住了唇; 他几乎是猝不及防,连牙关都未咬紧; 便被青年温柔又强势地长驱直入; 舌尖被迫迎合,却又分外笨拙,一副根本没有一点经验的样子。
“师尊……”
容华放开那双薄情的唇瓣; 鼻尖亲昵地蹭了蹭青年高挺的鼻梁; 轻声呢喃。
“念我的名字……”
君寻好不容易被他放过; 立即别开头; 分明剧烈喘息着,却还不忘了磨着后槽牙恶狠狠道:“说什么鬼话……你再不起来; 小心我——?!”
话音未落; 却被青年一把捏住下颌!
“师尊; 真是薄情。”
容华垂眼看他; 逆着星月光华; 一双青碧玉眸却亮得摄人,被酒意点起一丛丛危险深邃的暗火; 似乎要将眼前人生生吞噬; 融入骨血。
“念我的名字; 师尊……不要想别人了……”
他一点点倾身,极温存地磨蹭啄磨着君寻紧闭的唇瓣,似乎这样便能让对方乖乖张口,说出他最想听到的话语。
一边温存,还要一边软着嗓音,说不清是撒娇还是祈求:“求您了,念我的名字吧。”
君寻被他死死卡住下颌,想别开头都做不到。
他心中苦笑不得,终于趁着对方稍稍抬头的间隙,开口快速道:“你喝醉了我不怪你,现在起来为师还能饶你唔——!!!”
又是一阵攻城略地般的深吻,君寻只觉得自己每一分气息都要被攫取干净,就像是有电流涌遍周身,僵得他根本动弹不了一根手指。
容华又一次放开他,这回不捏着君寻下巴了,转而开始细致温柔地拨弄他的发丝。
云巅春的酒香随着他的呼吸喷吐在君寻颊边,几乎要将他也熏醉了。
“师尊,”容华嗓音有些委屈,“您就这般不愿吗?”
只是念个名字而已,师尊能在梦中呼唤那个人千百次,却不肯在清醒时叫他的名字,哪怕一次吗?
人喝醉后,总是会执着于一些什么,哪怕这件事清醒后稍微一想就会觉得荒唐,却也无法在酒意上涌时思考明白。
君寻也不是没醉过,他知道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让容华很是不安,是以虽然有些惊诧,但也没有真的因为他的冒犯而发怒。
他闭了闭眼,努力调整好被容华吻乱的呼吸,旋即轻叹一声,开口:“你……唔!”
才吐出一个字,便被青年重重一啄,将所有话语堵了回去。
君寻:“……?”
他瞪大眼睛,见容华又一次起身,满面希冀地盯着自己,无意识抿了抿唇,再次试探出声:“我——嗯?!”
又是没来得及说出第二个字,就再次被容华一个吻封住了唇。
君寻:“……??”
这算什么,不喊他名字就不能说话呗???
他望着容华剔透美丽的眸子,阖目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却忽然回闪过五年前极乐城那一夜。
天街如昼,满城温暖灯火下,明眸皓齿的白衣少年极亲昵地扑将过来,一吻落在自己唇边,满眼真挚赤忱。
或许从那时起,他一直以来高筑的心防便被这狡猾的小东西偷偷撬开了一隙,从此再也无法真正抵御来自对方的袭击。
不管他究竟是莲神,还是一名身世凄惨的普通少年。
仿佛君寻上天入地,无数轮回,历经世间千难万苦,只是为了这落雪般的一吻。
这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是捧在心尖上的莲华。
君寻认命般叹了口气,忽然伸手一揽,竟蓦地环住白衣青年脖颈,发力将他拉了下来。
容华也未曾料想师尊会这般反应,下意识跟着他的力度倾身,便被君寻主动凑近,一吻落于眉心。
长久以来的拳拳爱意终于收到了回应,容华几乎立时鼻尖一酸,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情绪再次翻涌泛滥,催出泪来。
美人如花隔云端。
事到如今,他远在天边的师尊终于肯向自己伸出手来,拥他入怀。
一切怀疑、委屈、纠结、不甘,皆在此时此刻被巨大的喜悦与满足冲散,终于被他抛诸脑后。
容华紧紧将师尊瘦削单薄的身体圈入怀中,感受着对方有些虚弱乏力的心跳与清浅呼吸,几乎要将人揉入自己的骨血。
“容、容华……”
强行动用神识之力的后遗症开始躁动,君寻血气上涌,有些呼吸困难,立即锤了青年后背一拳,吃力道:“你要勒死我了——”
容华这才猛然惊觉,心有余悸地放开双臂,满脸慌乱无措:“对不住师尊,我没控制好……”
君寻面色发白,原本捂着胸口在低咳,见他一副局促慌张,似乎以为师尊是被自己勒成这般的模样,又忍不住边咳边闷笑起来。
他面不改色地压下胸腔上涌的血腥味道,这才喘着气靠在榻背上,一派懒倦地出言调侃:“怎么,方才气势汹汹的容雪尘哪去了?现在知道自己失控了——”
一边说,便见一层绯红云霞跟着自己的调笑缓慢飘上容华温雅俊美的面容,竟罕见地显得有些窘迫。
君寻笑意更甚,正欲再说点别的逗逗他,青年却又兀地一倾身,“啾”地一口,亲中了师尊那双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薄唇。
君寻:“……?!”
他哼笑一声,阴测测道:“得寸进尺?”
容华借着酒劲偷袭得逞,像只偷得了腥的猫,正欲心满意足地起身,却蓦然被师尊一把揪住衣领!
露台之上,登时一阵天旋地转,海风躁动平息之时,二人方位已然对调,换成白衣圣人被一袭火红死死压制,动弹不得了。
二人如今身体素质天差地别,师尊不调动灵火的情况下,容华几乎稍动灵力,便能将人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可面临师尊难得的主动,容华根本没有一丝一毫推拒的想法。
君寻伸出两根手指,一如从前许多次那般缓慢又轻挑地撩起青年下巴尖,轻轻摩挲,旋即低声轻笑,呵气如兰。
“以下犯上,胆大包天,冒犯师尊——”
美人眯起凤眼,眸底光华潋滟,流晶璨璨,几乎要教人溺毙于深邃星海之中:“自己说,该怎么罚你?”
容华顺势抬起头来,直直望着那双让他目眩神迷的紫眸,只觉心头血都在喧嚣翻滚,悸动的心跳震耳欲聋。
他喉结轻动,旋即唇瓣微启,一字一句,郑重开口。
“……就罚我生生世世,都陪伴在您身旁吧。”
君寻微怔,又哼笑一声,正欲出声说话,白衣青年却骤然神情一肃,直接出手将师尊圈入怀中,翻身而起!
君寻毫无防备地撞上对方温暖僵硬的胸膛,险些没压住喉间鲜血。但见一道银白刀光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直直没入靠榻中央!
容华冷哼一声,面上云气汇聚,瞬间凝成一副玉白假面。
与此同时,他随手一招,直接将雪裘大氅拉起,披上了师尊瘦削单薄的肩头。
一切不过发生于电光火石之间,白衣圣人广袖一荡,榻上寒光登时被压制溃散,露出一柄模样极为精致的纯银长刀。
“哎呀,看来本座来的不是时候——”
一声轻笑响起,与此同时,一双描金绘彩的锦靴在容华视线中踏上靠榻,不偏不倚,正踩中了二人被月华投下的身影。
容华当然记得这位修罗城主什么德行,根本不想让他看见师尊一分一毫。
君寻莫名其妙被他按在怀中,又被雪裘严丝合缝裹着,几乎动弹不得,只能听见容华经过胸腔共鸣加持后的低沉嗓音,几乎震得他头皮发麻。
“……汨绝,”容华看着一身描金玄衣劲装的青年随手将榻上银刀拔出,冷冽杀气几乎凝成实质,“你来做什么?”
眼看冰寒云气便要席卷而来,汨绝这才张开双手,老老实实后退了几步,笑得妖冶狡猾:“哎哎哎,我这不是眼看美人儿就要失身,这才赶来阻止嘛。”
他说着,视线却意味深长地在君寻身上徘徊了一圈,指尖一拨耳垂点缀的孔雀羽:“圣人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我和美人早就见过了,也不差这一面。”
事实也确实如此。
早在离天宫,汨绝已经出现过,和他讲了一大堆容华的坏话了。
君寻心中无奈,下意识推了推青年肩膀,嗓音闷闷道:“行了,放开我吧。”
容华酒醒了大半,正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心虚,此刻更加不会违逆师尊心意,是以立即松开束缚,任由君寻抬头,站直了身体。
汨绝双臂环胸,看着二人一副心意相通的模样,终于没忍住白眼,“嘁”了一声:“你们还真是……不管到哪,都是一副如胶似漆的鬼样子。”
君寻眉梢一扬,没好气道:“你到底来干嘛的?有话快说,没事快滚。”
“怎么这就开始赶人走了??”
汨绝一副受了伤的模样,捂着胸口:“亏本座好不容易探到消息,专程过来通知圣人,你们就这样对我——”
容华终于也皱了眉:“什么消息?”
汨绝咧唇一笑:“自然是圣人最想知道的那个人……已然到了仙域萧州,无尽雷域之外了。”
容华圈住师尊腰际的手臂几不可查地一紧。
君寻一向感知敏锐,见容华周身气息愈发冷冽,终于抿了抿唇,主动按上了对方按在自己腰间的手。
“无尽雷域最中心,是天谴山。”
他垂眸,缓慢道:“传闻中镇压‘妖物’,后又将其挫骨扬灰的所在。”
“——你们在追谁,追到了那个地方?”
容华罕见地默了默。
汨绝见二人陷入僵持,却蓦地一笑:“美人儿,他有事瞒着你。”
君寻抬眸,睨了他一眼。
汨绝笑眯眯后退:“又这样看我?我说了,你可要小心被骗——”
话音未落,两道灵力竟同时席卷而出,登时将那道玄衣身影打散!
不约而同出手的二人对视一眼,皆有些尴尬地收了手。
……又是幻术。
君寻没好气地看着汨绝再次化作光屑消失,有些烦躁地捏了捏手指。
“……师尊,”容华伸手覆住君寻手腕,轻声道,“弟子不跟您说,是不想让您难做。”
君寻抬眸:“什么?”
“您可还记得,当初在归一神殿,我们遇到的那名与谢师伯极为相似的剑修?”
君寻皱眉,他当然记得。
圣坤殿主谢折衣,那人女扮男装,利用身外化身几次三番袭击容华,欲夺神器碎片,更是似乎在归一神殿担任了非常重要的职位,那些掺有浊息的药丸,便是出自她手。
只是那次事发突然,他尚未来得及知会谢疏风,便已和容华跳了魔渊。
谢疏风一向性格直接,爱恨分明,也不知能否接受亲阿姊竟是神殿走狗。
“……你在追她?”
容华点头:“是。”
他伸出指尖,将师尊被海风卷起的鬓发掖至耳后:“弟子一直在留意此人动向……除此之外,还有天谴山。”
“师尊可知,无尽雷域之中都有什么?”
君寻扬眉:“有话直说。”
无尽雷域,其实是一片寸草不生的千里荒漠。
唯有活物踏足其中时,才会激发雷电攻击入侵者,不死不休,而这一特点又以天谴山尤甚。
九天玄雷威势之下,哪怕是圣人入内也要吃亏。
若是按照《碧霄通史》记载,数千年前害死莲神的“妖物”被挫骨扬灰后,无尽雷域该陷入沉睡,也没有人自讨苦吃,胆敢去挑战九天玄雷。
可容华却默了默,缓慢道:“几日前,有人发现已然风平浪静数千年的天谴山,活了。”
*
萧州地处偏僻,又靠近无尽雷域,并不似仙域其他地段繁华,却是无数雷元素修者的修炼宝地。
师徒二人甫一踏入此地,便不约而同感知到了灵气躁动,由雷域扩散,已然波及外界气候,导致方圆千里皆被阴云笼罩,雷弧跳跃,似乎随时都会落下苍茫雷霆。
因这灵气躁动之故,萧州城内也没剩下几名修士,反倒令家住此地的平民们更自在了些,集市摩肩接踵,一派欣欣向荣之景,倒是没被阴郁天气影响分毫。
为了方便行走,二人皆在城外就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