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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民国女先生[燃爆]-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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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成亲,封西云就很容易想到他那老当益壮,夜夜做新郎的父亲。

    封家老帅要是看上谁,三天之内非得娶回家不可。要是没能把人娶进门,那夜里睡不着,白天心口慌。

    封西云不想和自己的父亲一样,他们也不会一样。诚然自己在没把沅君娶进门前,也是夜里睡不着,白天心口慌,可父子二人之间,有一点截然不同。

    “我不想你因为婚约嫁给我。”

    我想你因为想要嫁给我,才嫁给我。

    ————————————

    金夫人寿宴过后的几天里,陆沅君总是不断想起封西云的话。

    按理说得了封西云不急着成亲的承诺,她该放宽心才是。但也不知是怎么了,耳边还总是能听到封西云那退一步,我都听你的话语。

    嗨呀,明明孝期不能成亲是再正当不过的理由,这会儿竟然让陆沅君有点心虚。

    仿佛这个理由站不住脚,松松垮垮,歪歪扭扭,轻轻一推便要倒。

    这天是沅君和封西云要离开沪上,回运城的日子。一天只那一趟火车,过了时间就得第二天才能回去。

    早上天还没大亮的时候,陆沅君就清醒了过来。洗漱过后收拾妥当,跟封西云一起去给金夫人请安告别后,草草吃了早饭,便搭上了金家的汽车,往沪上车站的方向开去。

    沪上火车站人来人往,要不是有人挡着,每走一步都会被别人撞上。

    耳边能听到各地的方言,往来行人的穿着也各有不同。因着沪上繁荣,全国各个省份的人,似潮水一般的都往这里涌。

    相较之下,来的人多,离开的人少。陆沅君和封西云算是逆流而上,在人群中就颇为显眼了。

    在暗中保护封西云安全的人,在沪上的几日都藏的很好,起码陆沅君每次出门,并没有发现有人围在自己身边的踪迹。

    可这会儿他们一行人逆流而上,回头打眼一瞧,那些身量分外高大,眼神异常锐利的,八成就是封西云的人了。

    封西云的手揽着陆沅君的肩头,他这趟出来没有穿军装,来来往往的人都急匆匆的,还真没谁停下来细瞧封西云是谁。

    好处是此行并没有声张,坏处是谁也要往他们这里挤撞。

    封西云揽着沅君的肩头,替她挡下了大半的拥挤,可沅君的脚步总是缓慢,还老要回头去看。

    后面到底有什么啊,值得沅君这样焦急呢?

    顺着陆沅君的目光,封西云也看了过去。这一看,封西云就知道为什么了。

    视野中有两个人正从人群中快步逆流而上,每走一步的都艰难的很,手里头的箱子高高的举起,恨不得长出翅膀朝着封西云和陆沅君飞过来。



    第77节

    封西云轻笑一声,手上的力气紧了紧。

    “来的时候只有你我,回的时候还带两个。”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二更】

    封西云对这二人的出现略带惊喜; 毕竟只是口头的承诺而已,没想到竟然还真愿意跟着他们从繁华的沪上,去小地方如运城去。

    “李勋来。”

    “陈升和。”

    这两人走近之后; 一起把手里的箱子放到了地上,互相握了握手; 介绍着自己的身份。

    陆沅君也是头一回听到这位自己挖来的银行职员的全名; 前几天想想也的确是荒唐。十万元的支票给了出去,竟然连人家的名字都没有问。

    也就是这位陈升和是个心怀理想的正经人; 不然拿着钱跑掉就好了,十万元可够舒坦过一辈子了。

    沪上的车站通往全国各地,沪上的口岸每天也有出发去海外的大船; 不管陈升和登上其中哪一艘; 都是如鱼入汪洋; 费尽心机也找不回来的。

    李勋来觉得眼前的陈升和面生; 跟在封西云和陆沅君后头往车厢走的时候,偏过头询问起来。

    “你去运城做什么?”

    在李勋来的眼中,任何有胆识,有理想的年轻人; 都该留在沪上。

    举国上下,再没有别的地方能比沪上还好。沪上不问出身,不问家境,只要你有本事; 小瘪三有一天都能住到和平饭店里去。

    自己若不是为了跟亲爹斗气; 是绝对不会从摩登的沪上回那民风尚未开化的运城去。

    “我去运城开银行。”

    陈升和手里拎着个破烂箱子; 所有值钱的家当都塞在里头。不像李勋来那样脚步轻快,每走几步他还的换一只手拎,两手的掌心也都是深红色的勒痕。

    银行?

    李勋来上下打量了陈升和一番,穿的衣裳普普通通,鞋子也平平常常,箱子还破破烂烂。

    浑身上下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拿什么来开银行呢?

    “我以后就是运城的市长,你不要敷衍我,说实话,去运城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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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勋来并不相信,他又不是没去过银行。

    家财万贯的人李勋来见过不少,的确有引而不发的富贵人家,喜欢穿的穿的破破烂烂,吃喝穿戴都舍不得花钱。

    即便家里头的钱够三代人撒开手的乱花,也仍旧把一分钱扔到地上摔八瓣儿,扣嗖着花。

    有个洋文人写过故事,李勋来看过日文的译本。主角叫葛朗台,属铁公鸡的,一毛不拔。

    华夏富贵人家里也有这种葛朗台式的人物。

    开银行的,开钱庄的,的确也精于算计,抠门的很,但吃穿用度上还是很舍得花钱的。里衣有没有褪色,袜子的脚趾头处有没有破洞,这些都不在意。

    可身上穿的,能让别人一眼瞧见的地方,必须亮亮堂堂的。

    要是银行的行长,钱庄的大掌柜,破破烂烂一副寒酸的穷相,谁敢把钱存到你的地方呢?万一你揭不开锅了,花我的钱怎么办。

    于是李勋来认为眼前的陈升和实在骗他,没有说实话。还开银行?开玩笑吧。

    陈升和在沪上银行总被人笑话不切实际,如今好不容易真的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抱负,竟然还没有被人当成一回事。

    当即脸往下一拉,也没了方才握手时的亲热。

    “陆小姐给了我十万元,让我去运城开银行的。”

    陈升和为了跟上前头大步流星的封西云和陆沅君,改为双手拎着沉甸甸的箱子。

    走的快了后续气力不足,说一句话要停顿三次用来大口的喘气。

    但喘气也不耽误,陈升和把自己对于所要在运城开办的银行是什么样子,给李勋来简单的描述了一下。

    四周嘈杂,人声鼎沸,有小儿啼哭,也有妇人在呼喊自己的丈夫,远处还能听见小贩的叫卖声。

    在这样杂乱无章的环境里,李勋来竖起耳朵,仔细辨别,才把陈升和的想法听了个明白。原来不是说笑的,这姓陈的真打算开银行呀?

    可李勋来听完以后,仍旧持怀疑的态度。

    十万元就想开银行?疯求了,怕是连个剪彩的人都请不来的。对于沪上的银行来说,十万元只能算一笔比较丰厚的储蓄,开银行莫不是在白日做梦了。

    这年头的年轻人,不切实际。李勋来撇撇嘴,脸上满是不屑,胡闹嘛。

    可转念一想,陆沅君让这个姓陈的跟他们乘一趟车回运城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李勋来在陆沅君眼里,和姓陈的是一路货色嘛?

    李勋来越想越气,好歹他也是和封西云同窗数载的留学派新青年,怎么能被这样小看呢?

    他可是抛下了舞星曼丽,抛下了在沪上政府的职位,牺牲多么大。

    李勋来快步往前走了走,甩掉了陈升和,拦在陆沅君和封西云的前面。

    “后头那是个什么人啊!”

    眼高手低,白日做梦,不切实际,荒诞不已。

    “你说他呀?”

    陆沅君在李勋来开口继续之前,抢先接过了话头和主导权。

    “陈先生是一个敢为人先,有胆量做别人不敢做的事的人。”

    李勋来从鼻子里冒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还别人不敢做的事。别人是不是傻子?别人都不敢做的事,他哪来的胆子和信心就能做成功呢?

    胡来。

    陆沅君早就猜到李勋来会这样想,她也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方法。

    “你父亲是绝对不会允许在他治下运城里,出现该种银行的。”

    李勋来憋了一肚子十万元开银行是天方夜谭的论据,在陆沅君的一句话后土崩瓦解。

    等等,陆沅君说的对啊。

    我爹那个老古板,是绝对不会鼓励陈升和这样的人。

    “没错。”

    想到这里,李勋来立刻改了口。

    “陈先生敢为人先,是个勇士。”

    李勋来没有别的乐趣,只想跟他亲爹做对。李市长是个老派到连银行都不去的人,只在办着大买卖的钱庄里存钱,根本不可能支持陈升和的想法。

    那既然这样,自己去运城的头一件事,就是站到父亲的对面,帮着把银行办起来。

    于是李勋来又提起自己的箱子,折返了回去,和陈升和肩并肩的走在一处。

    没了方才的鄙夷和不屑,这会儿李勋来言笑晏晏,和气团团,善意从勾起的嘴角和眼底漫溢出来。

    陈升和心里纳闷儿,为什么这位未来的市长,片刻功夫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不久前还说他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白日梦,现在又一副我看可行,且前途无量的神情。

    李勋来单手拎着行李箱,另一手帮着陈升和去抬箱子。

    “陈先生年纪轻轻,胆识过人,我们新青年就是要有这种敢叫日月换新天的豪气。”

    夸奖的话说到了便,嘴上的笑意突然僵住。李勋来手上吃痛,不由得低下头,去看陈升和破破烂烂的箱子。

    里头装啥了,这么沉?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一更】

    “他为什么就一定要自己的父亲对着干呢?”

    虽然这一点非常适合自己用来利用和拿捏; 陆沅君对此仍旧不大理解。

    封西云虽然和李勋来同窗了几年,可同床几年对枕边人不大了解的人也多了去了,他也只知道这位李市长的儿子跟亲爹似仇敌一般。

    具体的缘由是什么; 封西云还真答不上来。

    几人登了车,按照自己手中票据的位置对号坐下。封西云刚把随身的一个小箱子放好; 就见陆沅君扶着座位的背倚东张西望; 似在寻找着什么。

    “我想那人八成是不会来了。”

    封西云都不用猜,就知道陆沅君在找那个疯子。

    那做相机的徽商曾兰亭; 脑袋不清醒,估计他们一走就把自己答应的事情忘了个干净。还指望他真的跟着回运城去吗?

    又不是像后头李勋来和陈升和一样,孤身一人; 拎个箱子就能走。那徽商不管疯癫与否; 都是商; 多多少少也有人指望着他吃饭呢。

    想要扔下沪上的一切; 去另一个城市谈何容易?

    明知封西云的话说的在理,不能把疯子说的话当真。可陆沅君的心中仍然怀着一点小小的期待,常人或许要顾及许多,可疯子的想法更为单纯。

    或许那徽商曾兰亭真的会来也说不定。

    怏怏坐下以后; 陆沅君趴在车窗上向外张望,仍旧期望视野里出现曾兰亭的身影。

    可惜,外面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 陆沅君压根儿什么人也看不清。曾兰亭的个子有不能像封西云一样鹤立鸡群; 真的出现在人群中; 陆沅君也没办法及时的发现。

    她叹了口气,难免有些失落。不过后方传来了陈升和与李勋来关于便民银行如何开办的讨论声,陆沅君又松了口气。

    这趟沪上也没有白来。

    火车的轰鸣声渐渐响起,不过好在陆沅君他们所在的车厢距离车头遥远,听起来并不刺耳。煤炭燃烧后的灰尘也穿不过来,座椅下方的鹅绒垫子软软的,倒也舒适。

    “怕是真的不会来了。”

    陆沅君最后往外头看了一眼,颇为唏嘘。

    然而话音刚落,封西云还没来的及安慰陆沅君,后方就吵嚷了起来。

    “先生,您的位子在这里!”

    “这边走,先生!”

    “先生您还得往前!”

    循声向后方看去,跟着查票员一起闯入视野的人叫陆沅君有些惊喜。

    那位她以为不会跟来的徽商曾兰亭,竟然也跟着来了。曾兰亭被一个年岁有三十左右的妇人搀扶着,走两步一有空位就会停下来。



    第78节

    妇人还穿着老式的旗袍,上下如同水桶一般,勾勒不出女子的曲线。

    查票员也没遇见过这样的人,咋还说不听了呢?

    “先生,您的位置还在前面,不能坐在这里。”

    曾兰亭对此置若罔闻,查票员的话从他的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就立刻钻了出来,根本没过脑子。

    被搀扶着他的妇人从座位上拽了起来,可往前才走了一步,就又要坐下。那妇人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和查票员一起,把曾兰亭扶到了他本该在的位置。

    曾兰亭坐下以后慌乱不已,平日里只跟人头的相片作伴,突然与这么多人一起,心里头不免慌乱。

    他垂着头也不敢抬起,只能偷摸着把眼珠子向上翻,前后左右的看。

    这一看,就看见了陆沅君。见到认识的人以后,胆子也大了,曾兰亭从位子上起身,推开了坐在他外头的妇人,朝着陆沅君和封西云冲了过去。

    “曾先生。”

    陆沅君浅笑着伸出右手,如今都是这么打招呼了吧。

    曾兰亭时而正常,时而疯癫,时而晕乎着不清醒。眼下是处于不清醒的状态,对于陆沅君伸出的手,不知该如何应对。

    好在那位陪着他的妇人这时也跟了过来,把曾兰亭拽到了自己后头,对着陆沅君蹬眼睛。

    “陆沅君。”

    手没有缩回去,不明白妇人为什么会对自己心生敌意,不过看模样,她应该就是照顾曾兰亭的人。

    让一个疯子没有露宿街头,没有衣衫褴褛,应当是个正直的人吧。

    然而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也不曾赢得妇人的多少好感,反而给她无尽的敌意找了个特定的归宿。

    “狐狸精。”

    妇人气愤不已,说话的时候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我不知道你用了手段,哄骗兰亭跟你去什么鸟不拉屎的运城。”

    陆沅君往后退了退,妇人的话可是过分了。狐狸精什么的可以暂且放下,运城怎么就是鸟不拉屎的蛮荒之地了?

    翻开报纸看一看,陆司令治下的运城在中原地区算得上是一方重镇,兵家必争之地的。

    封西云当然不能看着沅君被人欺负,从位置上站起来,衣着传统的妇人只到他的胸口。

    “这位夫人,说话当心咬了舌头。”

    少帅身上的戾气没有把这位夫人吓着,她自己冷静不下来,挽着曾兰亭的胳膊,她还往前走了一步。

    “你是她男人?那更要管好了!”

    妇人一手点在了自己的胸口。

    “我是兰亭的老婆,照顾了他二十几年,才不过是出去买个菜的功夫,他就被狐狸精勾了魂魄。”

    老婆?

    陆沅君的目光在妇人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衣裳穿的并不鲜艳,虽没打补丁,却也呈现出一种不知洗过多少回后的褪色状态。

    曾兰亭倒是穿的精神,西装领带,皮鞋擦的锃亮。

    没有衣裳相称,妇人的本就不大年轻,这会儿看起来就更显苍老了。曾兰亭不过二十几岁,妇人却又三十余的样子。

    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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