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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杂种-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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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拽了拽我的衣角,悄声地说:“哥哥,里面这些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的,你不知道,他们连饭都不会吃。有的……有的还长得像妖怪一样。”
  我皱了皱眉,半晌也没能说出什么,只好拉着他的手快步离开了。
  到了校办公室门口,我蹲下身子看着他问:“十六,你大名叫什么啊?”
  我寻思走了这么一路了便是缘分吧,一会儿进去要是捐钱的话,不如就再资助一点给这个娃娃。
  “不知道。”他摇了摇头。
  我想了想又问:“姓什么知道吗?”
  他又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老师说以后谁愿意养我我就跟谁的姓,现在还不着急取名儿。”
  “哦。”
  他突然拉起了我的手,抬起头眨着眼睛问我:“那你叫什么啊哥哥?”
  “我……”我出了会儿神,也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他说:“我也挺想知道的。”
  作者有话说:
  捐海星没用,聚众闹事没用,要死要活的这些都没用。
  不会变成真骨科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第58章 咯咯
  敲开门后,出来接待我的不是那个打电话给我的姑娘,而是一个也略带着一点口音的小伙子,看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大。
  我进门后话没多讲大手一挥,先敞敞亮亮地把钱捐了出去。
  那小伙儿满脸堆笑地帮我办了手续,说本来应该有个感谢仪式的,但新院长和管理处的老师都到省里开会去了,还请我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我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问起了老韩留给我的东西。
  他说老校长的东西都被归档了,他也是今天临时来值班的,让我稍等他还得找找。
  我也不着急,便坐下和他闲聊了几句。
  问到刚刚外面那几个孩子的时候,他答得有些磕巴,显然是不太认得哪个是八八哪个是十六。
  后来又聊到了前院长老韩,他这才告诉我说他其实是刚到这里没几天的志愿者,老韩他没见过,只听人讲好像是得了癌症去世了。
  我点点头也没再多问,又随意称赞了他一下这么年轻就这么有爱心啊我可得好好学习学习吧咧吧咧的屁话。
  他挠了挠头,看起来竟像是被我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谦虚地说其实在这里也没能真的帮上什么忙。
  孩子太多了,这么个县级福利院,物资、医疗、教育水平都有些跟不上,仅有的几个护工、老师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的。
  他风风火火地跑到这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什么相关经验,只好力所能及地帮着老师代代课,干些杂活儿。而且大学那边的课程也不能耽误,再待一个星期大概也要回去了。
  他一边聊着一边翻箱倒柜折腾了半天,终于从一个文件袋里找出了一个暗红色破旧的小本本递给了我。
  这就是老韩留给我的东西。
  一张存折。
  存折上共计有4368块7毛6。
  我一头雾水,晃了晃手里的小本子问他:“这个……老韩院长对每个孤儿院的孩子都这么大方吗?”
  “啊?没……没有吧。”他翻了翻文件袋里的两页纸抬头说道:“我看档案上写着他就留了这么一份东西,署了名是要交给你的。其它的……好像就只剩一些破衣服和书什么的,都捐给孤儿院了。”
  嘿,这玩意儿闹得,听这意思倒像是笔遗产了?不拿好像不合适,拿着吧又觉得有些烫手。
  无亲无故的,给我留了笔钱,多也不算多,少吧……也确实少得可怜。
  四千多块,有整还有零。
  比我刚刚进门时随手捐出去的那些还要差个一大截子。
  我边咂摸着边随意翻动手里的存折,冷不丁却在最后一页看到了一句话,字迹七歪八扭地。
  上面写着:
  “密码是你以前的学号。梁修,如果还活着的话,就好好地活下去吧。”
  我将存折仔细地收好了,临走时又跟这小伙子询问了一下以前的旧校区还在不在。
  他说只剩下一栋宿舍楼和一个旧仓库了,过几年等资金到位了估计也要拆掉的。
  出了校门,我按他给我指的方向绕着新校区外面的院墙走了半圈,转了个弯儿果然就看到了那两栋孤零零杵在那儿的破败的小楼。
  不远处还有半扇红砖墙和那棵歪歪扭扭的大槐树。
  我没再向前,低下头搓了搓脚边的石子,心里总觉得那地方黑洞洞的看起来像是要吃人似的。
  图什么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大老远跑这来找不痛快。
  真他妈有病!
  想罢,我一脚踢飞了鞋底那硌人的玩意儿,掉过头转身就往回走了。
  溜达了没多久,就又折到了刚刚那个小县城。
  大巴得到下午才有了,我在车站买完了票决定先去寻口饭吃。
  这县城确实不大,来来回回也没几条正经路。道路两旁的饭馆看起来又小又脏,门口大都支着桌子。
  那些挤在桌子前的食客们各个满手油污,大汗淋漓,卷着裤脚一边吸溜着面条灌着啤酒,一边嚷嚷地热火朝天。
  我站在路边摸着肚皮,一时决定不好还要不要去凑这个热闹。
  “擦……擦皮鞋吗哥?我这……这这皮鞋膏特……特厉害。啥啥都都……都能给你弄掉!”
  面前不远处的摊位旁杵着个挺大脑袋的瘦子,手里举着个什么东西,说个话晃悠地跟个拨浪鼓一样。
  颤颤悠悠,磕磕巴巴。
  我觉着这人怪好笑的,便多看了两眼。
  “不要不要!滚滚滚!”那吃饭的男人头都没抬,只冲那“拨浪鼓”挥了挥手。
  “试试……试试吧哥!我给……给你擦!”说着他就直接蹲下了身子,拿着手里的东西就要往那男人的鞋上抹。
  那男的直接起身一脚,把他踹了个屁股蹲,骂道:“叫你滚没听见吗?他妈的别在这儿碍着老子吃饭!”
  “拨浪鼓”翻了个身,拍了把屁股上的灰,也不在意被人踹了,转过身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真……真啥,啥都能……弄掉的。”
  这人话音落下,刚好抬脸跟我打了个照面。
  我只见他瞬间便瞪圆了眼睛,张着嘴就朝我奔了过来。下巴上的肉还颤颤悠悠地甩着汗滴子。
  我心下一惊,赶忙退了两步,摆着手说:“不用不用!大兄弟,我这是帆布鞋,用不着擦。”
  “梁……梁梁……梁子哥!”他又向前追了一步,凉凉凉了半天我也没听清他到底在喊个啥玩意儿。
  我一脸懵逼地瞅着他,还没忘又退后了一步。
  “我……我我……我,是我!”他着急地指着自己,脸都憋红了,终于嗷出了一嗓子完整的话:“我……我小伍儿!”
  这人脸上有一块儿红色的斑,正好就盖住了一只眼睛。一颗圆乎乎的脑袋肉墩墩的,身上却干巴瘦。
  “小伍儿?”这名字我倒是记得,可这长相我真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我又问了一遍:“你是小伍儿?”
  “嗯嗯嗯嗯!”他扯上了我的袖子,手指头恨不得戳进自己眼珠子里去了,不停地冲我点着头说:“我……我我我……我小伍儿!”
  “行行行,你是小伍儿你是!知道了知道了。”好嘛,等他一句话没能憋死我。
  “梁……梁子哥,我……我可想,想死……死死你……”
  我一听他这说话磕巴的劲儿就脑壳疼,赶紧打断了他:“哎哟好了嘛,别费劲想了,老子真是被你嗷嗷地想死了。”
  说来这应该是我在孤儿院的老相识,看他这情况,日子好像过得不咋地。
  我很仗义地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吃饭了吗?走吧,咱别跟这儿唠了,哥先请你吃个饭去吧。”
  我带着他溜达了半晌,终于找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饭馆。
  进去落座后,服务员把菜单拿了过来,我直接转手递给了小伍儿。
  “我……我点?”他呆呆地看着菜单,有些不太敢接的样子。
  我把菜单直接扔到了他怀里,说道:“嗯,你点,不用客气,想吃啥就点啥。”
  他捧着餐单,却没翻看,直接抬头对着服务员喊道:“红……红烧烧……狮子头!给爷,来……来八,八个!”
  好家伙!
  我噗嗤一声就乐了,抬眼问他:“这玩意儿有那么好吃吗?一点点八个?”
  “你……你说的,等回来……回来的时候,要请我吃……吃吃八……八八个红烧狮子头,我可,可记着呢!”
  我也不知道他这记得是哪笔糊涂账,点点头,说:“行行行,那就不要八个了,直接来十六个吧。八个跟这儿吃,八个你带走,成不?”
  “成……成成成。”他还真跟得了什么宝贝似的,大胖脑袋前后晃悠着乐得恨不得直接磕在桌子上了。
  我又随意点了几个菜,不一会儿,服务员先端来了十六个热气腾腾的红烧狮子头。
  我瞅着那油腻腻的一堆儿就没胃口,直接都推到了小伍儿的面前,他吸溜了下鼻子,眼都快看直了。
  “梁……梁子哥啊,你……你发,发发达了啊?”
  我忍不住乐了,学着他的调调骂道:“发发发发发发你个头啊,赶紧吃吧!”
  估计是饿坏了,他也没再跟我客气,埋起头就吃了起来。我这边刚拿开水把餐具烫了一遍,他那厢已经三个狮子头进肚了。
  他边吃边傻呵呵地看着我手里的动作,拿手背蹭了蹭嘴角流下来的酱汁,对我说:“梁……梁子哥,你……你现在,还……还怪……怪讲究哩。”
  梁子哥梁子哥的,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我有点嫌弃地撇了眼他那满嘴的油腻,清了清喉咙说道:“那个……小伍儿啊,刚才我就想跟你说了,我已经不叫梁修这个名儿了,你以后也就别再叫我梁子哥了。”
  “现在,我叫林落。”
  对面的人嘴里正叼着一个狮子头,听完我这话,突然瞪圆了眼睛呆呆地看着我,还没等我要再说什么。
  ——“啪”
  他嘴里的那半颗狮子头毫无预兆地摔在了桌子上,暗红色的酱汁飞溅了出来,有两滴好死不死地就甩在了我的袖口上。
  “啧!”
  我赶紧抓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看着袖子上留下的两个大油点子心里直泛恶心,忍不住就张嘴骂了出来:“他妈的话话不会说,吃你都不会吃吗?”
  他半晌没吭气,突然就指着我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粘稠的质感,咯咯咯咯的,像是从深渊底处爬出来的一样。
  然后也不知怎么地,他那打了结的舌头就像是被这笑声捋直了一般,清清楚楚无比顺溜地来了句:
  “林落,死了。”
  作者有话说:
  是的!
  死了!死了!死了!
  没有穿越也没有人格分裂就是死了!林落从我去年十月份写文案的时候就嗝屁了!就算我现在心疼了后悔了我也没办法再把他搞活了!摔!
  下面将要进入本文的高虐环节了,大概有十章左右,会尽我所能血乎刺啦的虐下去的,请谨慎购买!千万不要抱有什么科幻的想法。


第59章 巨兽(一更)
  “你说什么?”
  我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领,生生地将这个大胖脑袋从桌子对面拽到了眼前。
  这一下来得突然,小伍儿半个身子都被我拖上了桌面,满满一大盘子的红烧狮子头便被他压在了肚皮下面。
  “狮狮……狮……”他一脸的心疼,低下头只顾去捞滚落到桌边的那几个肉丸子,根本没听到我在喊什么。
  我心里急得不行了,一巴掌就扇在了他脑袋上,吼道:“我他妈问你刚刚说什么?谁死了?”
  他这才抬眼看向我,瘪了瘪嘴,喏喏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林……林落啊,死……”
  我瞪紧了他,恨不能把牙都咬碎了,才狠狠地吐出了两个字:“瞎说……”
  他眨了眨眼,拿粘腻的手指拨拉了一下脑袋,想了一会儿又低声嘀咕着:“是……是死了啊……”
  我觉得嘴里干巴巴地,张了半天,喉咙里才发出一点声音:“怎么……怎么死的?”
  他有些委屈地撇了我一眼,“你……你不……不是不让说?”
  “说!”
  “就……插……插了个刀子啊,这儿……,不不,好……好像是这……这边。”他说着还在自己的肚皮上来回指了一圈。
  “流……流了好多血……血,他……他傻……傻子来着,不说。后来……就……就死了。”
  小伍儿低头瞅了瞅我的手,哭丧着脸问:“梁……梁子哥,你……你又,又要打……打我啊?”
  我松开手指,眨了眨眼,突然觉得眼皮子上粘腻腻的,抬手抹了一把,才发现就这么一会儿,已经出了满头的冷汗。
  坐回原位,撑着脑袋发了会儿呆,我低声问他:“你还记得……林落长什么样子吗?”
  “白……特白!瘦……瘦的,跟……跟跟个树……树杈子一样,你……你还说,说他是个死娘……娘炮来着。”
  他边说边拿筷子把桌上被压扁的几个肉丸子又拢进了盘子里,作势吹了吹灰便又塞进了嘴里。塞了两三个之后,突然抬脸冲我喊了句:“有……有照……照片儿!”
  “在哪儿?”我猛地就站起了身。
  “跟……跟跟宿,宿舍呢,就……就咱仨……住住的那个!”
  “带我去!”
  我跟着小伍儿又走回了福利院的旧校区。
  他嘴里念念叨叨了一路,刚开始是心疼那几个肉丸子,念着念着便说到了这几年的日子,他自顾自地说,也不管我有没有心情听。
  我确实没心情听,但也没什么心情费劲去打断他。
  他说他本来到了年纪早就应该离开福利院的,可老韩在的时候没顾得上赶他走,他便一直赖着了。
  后来老韩不在了,大家也都搬走了,突然间便没人再记得他这号人物了。他没钱在县城里也找不到住处,就只能偷偷摸摸地继续赖在这里。
  这一路好像走了很久,终于又来到了那个黑洞洞的建筑面前。这次,我没再低头也没再停下脚步。命该如此的,我知道,就算是想躲也躲不掉了。
  宿舍楼的里面看起来比外面还要更加地破败阴森。不知道是哪处漏了洞,楼道里不停地回荡着“呜呜呜呜呜”的风泣声。
  从踏进那扇破旧的木头大门开始,记忆就好像是随着风从那口破洞中翻涌着呼啸而出。
  最先到来的便是尖啸的叫喊声、哭闹声。日日夜夜,永无休止。
  那些声音卷着腐臭的气息,一朝被掀开才发觉其实早已根植在我的骨血中了。
  记得出车祸之后有段时间,我好像还无比天真地期盼着有一天能够回想起它们。
  真是可笑,老天爷这辈子赏给我的最大的怜悯,恐怕只有这段可以将它们掩埋的时光了。
  它们就像是一只只狰狞而又狡猾的巨兽,在温良的岁月里窥伺着我,待到我心甘情愿放下盾甲之时,便从漆黑的洞窟中伸出了锋利的爪牙,迫不及待地要将我一片片扯碎,一口一口地吞噬殆尽。
  一楼大门正对着的墙面上裱了一张花花绿绿的海报,算是这家福利院里为数不多的装饰品。
  红艳艳的鲜花簇拥着一张张的笑脸。海报上印着几个可爱的大字:
  “我们也是祖国的花朵!”
  这是有一年,市里的领导要来福利院参观,老韩特意跑到隔壁的县城打印了三张。一模一样地,在校门口、教学楼和宿舍都挂上了一张。
  我记得挂海报的那天,走廊里围了很多看热闹的小孩儿,老韩转过脸一本正经地对我们说道:“明天见到人,记得——哭要哭得声泪俱下,笑要笑得惟妙惟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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