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夏家的民宿-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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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前方没有任何藏身之处,木夏没有其他选择,玩命似的踩着脚踏往前赶,大声喊救命。
摩托车的狂吼声越来越近,似乎快要骑上单车了,木夏不敢回头,硬着头皮骑车,突然,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木夏本能的压低身段,匍匐在单车把手上,蓝脸的劫匪在空中旋转七百八十度,从木夏上空飞过,头朝下跌在单车的前方。
咔嚓一声,木夏似乎能听见蓝脸劫匪脖子断裂的声音。
她吓得手一抖,从单车上摔下来。
那辆从后面撞飞了摩托车的白色敞篷跑车正欲追其他三个劫匪,见木夏倒下,跑车也停了,林焰从驾驶座跑下来,奔向木夏……
救护车,警车挤满了即将拆迁的渔村。
法医拉开劫匪脸上的蓝色脸基尼,试探鼻息,“已经死亡。”
劫匪被装进黑色尸袋。
木夏坐在救护车上,披着毯子,目光呆滞,任凭护士给她处理脸、胳膊、还有腿部的擦伤。
林焰也吓得不清,披着毯子,坐在木夏身边发呆。
一个穿着便衣的警察上了车,说道:“两位,我是绿岛市刑警大队开发区支队的,叫王朝阳。我看过奔驰跑车行车记录仪的录像,劫匪骑着摩托车要撞女受害者,林先生开车撞了摩托车,这是见义勇为的行为,你不用法律责任。林先生,您能说一下经过吗?我看了车上导航设置的目的地是租车公司,在北边,林先生怎么到了南边渔村?”
林焰抖抖嗖嗖的说道:“我帮她还车,半路发现她忘记给我押金条了,租金从押金里扣,如果没有押金条,一天租车费用就得我先垫着,我……我没那么多钱,就打电话给她要押金条。她一直不接电话,我……”
林焰掏出手机,打开共享单车软件,点开最近一次行车的路线地图,“我之前把单车借给木夏用,就沿着单车的骑行路线去找她,结果看见一个蓝脸人骑着摩托车要撞她,我一着急……就撞过去了,我没想到蓝脸人那么不经撞。”
王警官记录的笔触一顿,“所以,这辆单车本该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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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起起落落撞撞撞撞
林焰点头; “是我的手机扫码开的锁。”
话音刚落; 袁秘书不顾救护车外面警察的劝阻; 冲过来叫道:“木夏!木夏!”
两个警察一人拽着一只胳膊; 将他袁秘书架起来。
袁秘书看着救护车紧闭的门,继续叫道:“放开我!我要见警察!我知道那些劫匪是谁!”
救护车里的警官王朝阳听了; 对对讲机问道:“他是谁?”
袁秘书对着架着他的小警察肩上的对讲机说道:“我叫袁牟仁; 是黑礁村村长助理,大学生村官; 包里有我的工作证。我在村里工作两年; 村里的人我都认识; 木夏是村里的创业杰出青年,她的社会关系基本不超过这个村子,我知道她的宿敌是谁。”
情急之下还能三言两语的说清楚来历; 是个明白人。王警官对对讲机说道:“叫他进来。”
袁秘书上了车; 八月份的岛城,天气闷热; 救护车里开着空调,木夏和林焰都披着毯子,目光呆滞; 像是吓着了,还没回过神来。
“木夏?”袁秘书低声叫道。
木夏没有反应。
林焰说道:“只是些皮外伤,刚才医生说她不说话; 是什么应激反应; 正常现象。”
“只是皮外伤?正常现场?”袁秘书扑过去就是一拳; 随即被王警官拉住,他继续唾骂林焰,“你安然无恙,她半身都是伤,你算什么男朋友!”
林焰抹去嘴角的鲜血,他没被劫匪伤着,反而被自己人揍了,觉得好委屈,“假的,演戏,我是个出租男友——木夏好面子,去前男友的婚礼,租了豪车和帅哥,你看看外面那辆白色奔驰敞篷跑车,就是她租的。”
王警官看着三人狗血“虐恋”,也觉得大开眼界,将袁秘书强按在椅子上坐下,“有话好好说,要么你就下去。”
袁秘书这才明白婚宴上那一幕是演戏,白白伤心难过了一回,不禁对林焰怒目而视:简单点,演男友的方式请简单点。深情的眼神请省略,你又不是个演员,别设计那些令人恼火的情节。
王警官问:“你刚才说知道劫匪是谁,到底是谁?”
袁秘书说道:“村里人都知道,木夏有个二叔,二叔一家一直想霸占侄儿侄女的家产,这事要从五年前,木夏父母双亡开始说起……”
父母遭遇海难、二叔一家霸占死亡赔偿金、木夏用红色油漆在二叔院墙上喷“还钱”、把亲叔告上法庭、一审二审、胜诉、亲人成仇人。
“……就这样,木老二一家这几年还不肯消停,木夏现在的房子和承包山林都是祖父母传下来的。木老二觉得应该分一半,起诉过法院,但当年木老二几乎是木老大夫妻养大,还出钱给他盖房子娶媳妇、也是木老大给老母亲养老送终,所以老母亲临死分家产的时候,把老房子等祖产都给了老大,村长亲手写的分家书,还有村里人作证,所以法院一审驳回了木老二的诉讼请求。”
“上个月村里接待山西考察团,招商引资,木夏是村里创业杰出青年,是村委的重点扶植对象,她开始第一轮的天使融资,融资会很成功,但是木老二夫妻拿着高音喇叭去村委门口闹事,非说房子和山林有他们一半。导致天使投资人对木夏的民宿项目信心大减,融资成果从预期的至少一千万,减少到五百万。”
袁秘书说道:“如果木夏出事,五岁弟弟的抚养权就归木老二夫妻,到时候木老二一家就顺理成章霸占全部家产。警察同志,我建议你们去查木老二夫妻,说不定这些劫匪就是他们收买的,或者干脆亲自动手,我听说劫匪们戴着五颜六色的脸基尼?就是不想让熟人认出来。”
作为村官,基层工作两年,对村里各种明争暗斗了如指掌,袁秘书的话是可信的。
从利益上讲,木老二一家有重大作案嫌疑。
王朝阳对手下小警察说道:“去找木老二夫妻,将他们隔离问话。”
交代完毕,王警官又问袁秘书,“你为什么不觉得只是单纯的抢劫?”
袁秘书是体制内的人,说起来头头是道:“我来黑礁岛村工作两年,这里的治安一直不错。现在是夏天,旅游旺季,啤酒节又开幕了,外地游客起码是本地人的十倍,这么多流动人口,派出所公安局交警大队都加派人手巡逻,到了晚上,每条主干道都有查酒驾的。”
“游客多,防备心差,小偷小摸这种事常有,但是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抢劫,甚至骑摩托车追逐?王警官,你是刑警大队的领导,你应该知道这种情况很少见。”
林焰也举手附和道:“我同意袁秘书的观点,那木老二一家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天我带着三胖——也就是木夏的弟弟去金沙滩玩,一眨眼的功夫,三胖就没了,当时我快急疯了,踮起脚尖找,发现有一对中年男女举着冰淇淋诱惑三胖。〃
〃我当时不认识他们,就大声叫人贩子,周围热心群众把他们揍了一顿,扭送到派出所,直到便利店老板海霞告诉我,我才知道他们是木夏的二叔二婶。”
袁秘书点头,“这就是诱拐行为,对付不了木夏,木老二夫妻想从小孩子身上下手,真卑鄙。”
袁秘书和林焰一唱一和,几乎要将木老二夫妻行凶的罪名锤实了。
救护车已经开到医院,要对木夏进行全面检查,看是否有颅脑或者其他表面看不见的损伤,袁秘书和林焰守在外面。一个女警察跟着木夏,王警官去查本案重要嫌疑人木老二夫妻去了。
护士拿着一摞表格,问:“谁是家属?需要家属签字。”
袁秘书举手,“我来吧,她的亲人只有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五岁的弟弟。”
护士问,“你是她男朋友?”
袁秘书一怔,“不是。”他倒希望是。
林焰在一旁着急:这又不是搞行政工作需要严谨,你就说是又怎样?反正也差不多了,警察还能把你抓起来不成?
护士摇头:“她的同事,上级,或者有明确社会关系的人。”
林焰举手,“我来签,她是我老板,我和她签了劳动合同。”
林焰签字,来了一个警察,对他说道:“刚才鉴证科打来电话,他们对白色奔驰跑车的取证工作已经结束,你可以去还车了。”
签字笔在纸张上一个急刹车,林焰双腿打颤,“警察同志,那个车……有没有撞坏?”
警察表情轻松:“放心,跑车撞摩托车,犹如石头碰鸡蛋,跑车没事,就是掉了几片漆。”
林焰双腿发软,他以前开过不少进口超跑,掉了几片油漆,时常需要整车重新喷漆。
维修费用起码在十几万左右!
旧债尚未还清,又添新债。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需要在民宿卖身一年,才能还清滚雪球般的债务。
惊闻噩耗,林焰往医院不锈钢椅子上一倒,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完了完了,我要改名字,叫林白劳。起早贪黑赚钱,都给了债主。一辈子白忙活。”
一旁袁秘书说道:“你连撞木夏两台车,干脆叫林撞撞得了。”
林撞撞表示不想理袁秘书并想把他一拳揍进太平洋。
医院正在上演都市青春三角恋狗血剧,而海滨一个叫做“木老二渔家乐”的饭店正在上演家庭狗血伦理剧。
下午两点半,正是渔家乐中午打烊休息时间。一辆警车停在门口,两个便衣警察要找木老二夫妻。
木二婶正打着哈欠,在厨房用烧红的火钳烫去猪头残存的毛发。服务员将警察引到后厨,“老板娘,有警察找你。”
自从上次在金沙滩被围观群众误认为是人贩子,扭送派出所,木二婶看见两个便衣出示了工作证,立刻气弱,她赶紧放下火钳,双手在围裙上蹭干净了,用带着浓厚本地口音的普通话对服务员说:
“掰(别)愣着了,快给两位警官捯睡哈(倒水喝)。”
警察忙说道:“不用,我们在办公,找你们夫妻有点事——木老二呢?”
木二婶指着隔壁快捷酒店,“他中午陪客人哈(喝)了点酒,哈醉了,去酒店开了个钟点房睡午觉。”
警察问:“什么时候出去的?”
木二婶:“大概一点半吧,那时候饭店的客人也不多了,俺一个银(人)应付得来,要他歇一会。”
一点半,正是案发时间。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木二婶拿出手机:“我打电话叫他回来。”
为防止打草惊蛇,警察忙阻止道:“不用,你带我们去隔壁酒店找他。”
劫匪可以排除木二婶,因为她体型瘦小,身高差不多一米六,不符合林焰对脸基尼劫匪的描述,而且她一直在饭店忙碌,没有作案时间。
因是邻居,快捷酒店的前台认识木二婶,有些吃惊,“二婶子也来歇午觉?我给您开个大床房。”
木二婶:“不用,俺来找俺对象(配偶的统称),他在那个房?”
前台明显有些慌乱,笑容都发僵了,手伸向内线电话,“我……我叫木二叔出来吧。”
警察更加疑心了,他按住了前台的手,出示证件,“我是警察,把门卡给我。”
前台的门卡是通用的,可以打开所有房门。
前台脸色僵硬发白,像个僵尸脸,“108房间。”
刑警的大队是配枪的,已经出了命案,两个警察不敢轻敌,都把手/枪从枪套里拿出来,木二婶见势不对,“警察同志,俺们都是正经做买卖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滴!
门开了,两个警察持/枪,一前一后冲进房门,“我是警察!放下武器!抱头!蹲下!”
啊!
看见凌乱床铺的那一幕,木二婶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床上木老二和一个大白腿姑娘都光溜溜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白醋般的酸气,木老二被吓得已经放下“武器”。
萎了。
大白腿姑娘尖叫着钻进被窝里,瑟瑟发抖。
“好啊,俺还寻思(想)你怎么无缘无故就辞职了,原来偷偷睡了俺对象,俺打死你这个狐狸精!”
大白腿姑娘以前是渔家乐的服务员,二十出头,正当青春。
木二婶大发雌威,随手操起门口衣柜的衣架就往蒙在被子里的大白腿姑娘身上招呼。
木老二以身为盾,覆在大白腿姑娘身上,“嫩(你)这个疯婆娘,掰(别)这个样,有话好好说。”
啪啪!
铁质衣架打在木老二厚实的腰间“游泳圈”上,一打一个u形红印。
木二婶边哭边打,左手衣架,右手指甲,左右开弓,抓向木老二的脸,“俺在厨房烟熏火燎,熏成黄脸婆,嫩(你)在外头风流快活睡小三!”
三人在床上打成一团,场面不堪入目。
捉凶成捉奸。
伴随着房间男男女女的尖叫惨呼,警察问前台:“木老二来开房后出去没有?”
前台调出监控录像,录像显示下午一点半木老二来开钟点房,五分钟后,大白腿姑娘径直去了108房间,两人一直没出来。
前台:“房间是全封闭的,没有窗户,只有房门一个出口,从门口没有出来,就说明木老二一直在里面……睡觉。”
木老二也没有作案时间。不过,不排除买凶/杀人的可能。
警察把椅背上的一堆衣服抛过去,“把衣服穿上!跟我们回警局。”
刑警支队,交叉询问的结果,是问清楚了木老二婚外情的来龙去脉,测谎仪都用上了,两夫妻对四个脸基尼劫匪和木夏的遭遇毫不知情。
王朝阳警官通过单向玻璃看着审讯室里的木老二夫妻,根据他的办案经验,这对互殴成猪头的中年夫妻基本可以排除作案嫌疑。
木老二夫妻是为了一根葱都能吵起来的小市民夫妻,贪财占便宜,欺负孤儿孤女,在村里名声不佳。
家底丰厚,独生子学习乘机一般,在山东残酷高考竞争环境下考中无望,花钱送到澳大利亚某个野鸡大学混文凭。
这种家庭小恶不断,但杀人放火这种大奸大恶很少有的。
难道只是一个普通的抢劫未遂案?
王朝阳陷入沉思,他去了证物室,查看一件件证据,和现场照片。
沾着血迹的红色共享单车已经被撞成一团废铁,两个车轮当场脱落,是鉴证科同事从十米开外发现的。
手机响了,法医打来电话:“王警官,戴着蓝色脸基尼死亡的劫匪身份已经确认,经过指纹和dna的对比结果,此人是两年前某个摩托车抢夺案的罪犯,刚刚出狱二十七天。”
原来是个有前科的抢夺犯,只是这次比较倒霉,栽倒在比摩托车更快的超跑车轮下。
医院。
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木夏惦记着三胖,没有住院观察,当天出院。
袁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