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夫君后-第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颜如月只能用空着的那只手去喝茶,意外的发现,这茶水是甜的,让她心里也甜滋滋的。
“放了花蜜?”她笑着问。
谢砚嗯了一声,一直在看她,唇角噙着笑意。
秋日的天气,在夜晚的时候风会大一些,方才点燃蜡烛后没扣上灯罩,有微风吹了进来,将烛火吹的摇晃,然后熄灭。
俩人心照不宣的都没动。
今夜,月亮被乌云藏了起来,室内变得昏暗。
暗色里,能更好的掩盖住被放大的情绪。颜如月有些紧张,莫名的手心泛起潮意。她能感觉到他身子紧绷,就连手都用力了一些。
颜如月想到那些话本子,比如一些精怪勾人的时候,都会将光亮熄灭,让后扑上去为所欲为。
她舔了舔唇,心跳的更快了一些。不知道是因为期待,还是因为紧张。
屋里寂静,静到不知道谁的心跳声响在二人的耳侧,咚咚————
颜如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暗色里男人忽地发声。他的声音好像更加低沉沙哑了一些:
“月儿。”
“嗯,”颜如月脸热的吓人,觉得他掌心越来越热,炙烤的她身上都跟着热了起来。
而且他不自觉的用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阵阵的酥麻感传来,她不禁抖了一下。
谢砚顿住声音,身子微微前倾,“冷了?”
男人的呼吸也带着灼烧感,轻轻的扫过颜如月的额头,她觉得自己脑子都空了。
他身上有苦涩的药味和清淡的皂香,混合成一股竟然让人觉得舒服的味道。
因为他的逼近,周身原本有些微冷的空气变得热起来,仿佛被他的热意烤的浓稠,压的颜如月有些呼吸不顺。
“不、不冷。”
颜如月声音又柔又轻的,比往日里娇气不少,带着点柔媚的感觉,扰的谢砚心口发紧。
他本就大着胆子拽住她的手,已经是他能做的最为大胆的事情了。
现在,眼前的姑娘又娇又柔,暗色里激起男人想要靠近的想法。
喉结微微滑动,谢砚克制的松开手,不想吓坏了她。可是,刚一松开,便被她拉住。
“现在,有点冷了。”她说。
和喜欢的人牵手触碰,是一件让人从心底就开始愉悦的事情。谢砚微微用力,将她握的更紧,似怕她逃跑似的。
“还冷吗?”他问。
酥麻感从二人交握的地方开始,渐渐蔓延至全身,在颜如月的头顶聚集,让她忍不住打了个颤。
谢砚自然是感受到她的颤抖,他靠近了一些,虚虚的环住她,颜如月将头靠在他的胸膛处,双手抱住他精壮的腰。
谢砚沉默了片刻,才将手放在她的背后回应。
两个人的拥抱和那日在火场有所不同。那日完全是急切的欢喜,是劫后余生的庆幸。现在则是带了点不由言说的,隐秘的愉悦感。
颜如月被他环住,和在温暖的被窝里感受不一样,他的怀抱格外的有安全感。尤其是靠近他的心脏,听着有力的跳动声。
她脑袋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
少女的馨香就萦绕在身前,呼吸之间都是她的气息。身子软的像是棉花,让谢砚觉得自己也变得轻飘飘的。
颜如月察觉到他的拥抱变得更紧,似乎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她抬起头,察觉到男人的气息更热了。他微微低下头,暗色里一双长眸发亮,让她鬼使神差般的仰着头,闭上眼睛。
嘴唇触碰的时候,二人俱是浑身一震。
谢砚的喉结滑动,他闭着眼睛,身子僵硬的像是石头,唇上的柔软和香甜让他有些失了理智。
颜如月又紧张又期待。
只是男人在碰到她的唇之后,二人便一直贴着嘴唇,没了下一步动作。
颜如月脑子像是一团浆糊,她甚至有些不敢呼吸。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为什么不动了。
“谢……”
颜如月想说话,红唇张开,而后便被他闯了进来。他的气息变得具有侵。略感,似在攻城略地。
颜如月被他亲的身子发软,手臂都没了力气,连抱都抱不住了。
谢砚一边吻着她,一边胳膊用力,将人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
这个姿势更加紧密,带着难以言说的亲。密感。
呼吸交。缠在一起,颜如月觉得有种舒适感蔓延,她试着回应他。
谢砚身子更加紧绷了,声音低沉沙哑的不像话。
“月儿,月儿……”
只想一遍遍叫她的名字,然后吻的更凶。
屋内寂静,只闻细碎的声音,隐隐似有女子娇娇的哼声。
“小姐,是屋里没蜡烛了吗?”
外头忽地传来柳枝的声音。
谢砚放开她,呼吸不均的喘,额头相抵,伸手擦去她嘴角的莹亮。
作者有话说:
桃红:嘿嘿,我不是最笨蛋的那个了吧?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瑾瑾瑾瑾瑾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3章
◎小夫妻感情正浓,扰的唐熠直摇头◎
柳枝发现自家小姐从姑爷房里出来后;就一直很高兴的模样。手里还攥着一个什么东西,柳枝仔细看过去,好像是一枚玉佩。
“小姐;这是姑爷送您的吧?”
没等柳枝问,桃红先出声问了出来,见颜如月唇角的笑容更大了,桃红立马开始拍马屁。
“姑爷眼光真好;这块玉通透的呦;我都没见过这么好的玉!”
柳枝:……本来以为桃红能说出什么来,这夸的也不对啊;没夸到关键点上啊。
颜如月笑了一下。
柳枝给了桃红一个眼神;意思是继续。
桃红围过去啧啧两声:“哎呀,小姐,肯定是姑爷爱惨了你!”
颜如月正在喝茶;闻言差点呛到。不过她红着脸,没有否认。
因为这块玉佩乃是他母亲的遗物,是他最珍贵的东西。刚成婚的时候,他说就想给自己了;只是怕她拒绝。
颜如月还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会拒绝;我又为什么拒绝?”
说完直接将玉佩拿在手里。
谢砚轻笑一声,轻轻的给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低声道:“怕你不喜。”
怎么会不喜欢呢?
颜如月捏了捏玉佩,心想还好他随身带着,要不然一场大火;说不定就毁了。
“可惜那副画了。”
旁边的桃红不解;怎么就聊到画上了。还是柳枝反应快;知道小姐这是可惜之前孩子们送她的新婚贺礼。
“小姐;左右也是姑爷画的,不若让姑爷再给您画一张。”
颜如月微笑,面上带着红晕,嘴唇也红嘟嘟的。她眼波流转,有些娇羞,“他还伤着呢。”
桃红呆呆的看着颜如月,道:“小姐,怎么觉得您比之前更好看了呢?咦,小姐,您的嘴唇好像肿了!天哪!柳枝姐姐快来,快来啊!”
“难道是有蚊虫?柳枝姐姐,你过来看呀。”
颜如月脸更红了,柳枝也羞的抬不起头。
当时是她出去取熬好的汤药来着,回来的时候就见屋里没有亮,以为是蜡烛没了。
谁成想小姐从里头出来,月光一照,就见她唇上似带着亮光般。柳枝当时不明白,直到姑爷也从房里出来,嘴唇也是微微带着水光。
得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桃红傻乎乎的,还要问,颜如月将她支了出去,让她去取安神香。
。
北山镇说是镇,其实是个小城池,这放火一案闹的挺大的,毕竟死人了。
宁母年岁大了,加上之前宁泽和李婉儿闹成那样,宁母心思郁结,又在着火的时候吸入过多的浓烟,后背被烧了一片,没几天人就不行了。
宁泽很快就将宁母的丧事操办好,然后整日守在衙门门口,问何时给个公道。
“我娘都死了!”宁泽红着眼睛道。
一搭眼看过去宁泽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他只有一张脸是好的,从下巴开始都是伤痕,等好了也得留下疤了。
本朝虽然不歧视身上有疤之人,但是入朝为官,要在大人物眼前晃悠的,不可能让一个瞧着有些骇人的人当官。
虽然不全是俊俏的,但起码要过的去,若是吓到大人物,那罪过可就重了。
所以,宁泽的青云路,怕是止步于此了。
那官差也不是好惹的,素来都是百姓怕官,没有官差怕百姓的道理。他皱着眉头,闻着宁泽身上的腐朽味和药味,挥了挥手,道:
“还在审理,有什么消息会昭告所有人。”
宁泽见他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他低头看看自己,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已经很多天没换过衣裳了,而且处理母亲的丧事,下葬等事宜都是他自己做的。
他没钱请人,只能拖着受伤的身躯动手。
衣摆上都是泥土,就连脚上的鞋子也脏兮兮的。穿的时间久了,衣袖上都是褶皱,还落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异味。
他自己不觉得,只觉得是药味,旁人却觉得难闻的紧。
宁泽退后几步,脑子嗡嗡响。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一步了?为什么李婉儿要烧死他们呢?为什么他现在落魄至此?
宁泽红着眼睛,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蹲在衙门口石狮子底下。
那官差本来想撵人的,但是见他也可怜,便摇摇头,罢了,随他去吧。
宁泽这一呆就是一整日,浑浑噩噩,不知该往何处去。直到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才转过头。
门口,柳枝正在用银子打点官差,想问问现在案子审的如何了。毕竟是放火啊,怕嫌犯出来还会继续作恶。
颜府的人手都开始日夜不停的巡逻了,就怕出什么问题。
那官差之前和宁泽冷眉冷眼,此刻见到沉甸甸的荷包,他笑呵呵的颠了几下揣进兜里,换了张脸似的道:
“之前就已经承认了,不过还要走一套程序,大概明天就会开堂审问,回家等消息吧。”
柳枝不明白他们这里的规矩,只笑着应下,又问了几句。
宁泽在一旁心里不是滋味,他现在连柳枝都不如了。
柳枝自然是看见宁泽了,不过她也只当没看见。
李婉儿算是报复宁家,一同将谢家也连累了,这才让小姐他们遭了罪,这都是和宁泽有关。
柳枝甚至在走过宁泽的时候冷哼了一声,宁泽低垂着脑袋,什么都没说。
回到颜府,柳枝将事情告诉颜如月,颜如月微微放松。
“纵火犯捉到就是好事,不过这些日子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告诉九叔,府里日夜都要有人巡逻,尤其是晚上的时候,所有的角落都要照看到,尤其是那些不常去的地方。”
柳枝应下,她给颜如月倒了盏茶水,“小姐,您怎么知道李婉儿他们是第二天天亮了才出城啊?”
按理说,昨晚这等事,应该最好趁着天不亮,城门刚开的时候赶紧走,但是官差去抓人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颜如月当时让九叔跑了一趟衙门,告诉了一声猜测,然后官差就将人抓住了。
颜如月抿了一口茶水,道:“当时着火的时候,人多混乱,我猜纵火犯也在现场的角落里看着。”
柳枝想到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就浑身不自在起来,“啊?太吓人了。”
“既然她做了这等事,定然是为了报复,不在现场看,她怎么会解恨。而且若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难免慌张,怕在现场留下什么东西,她应该会回现场检查,确保无遗之后才会走。”
柳枝沉思,道:“小姐,可是官差的意思是,纵火犯是那个叫高瀚义的,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颜如月也想不明白,“就算是他动的手,那也是李婉儿授意的,等着吧,都跑不了。”
下午的时候,颜如月和唐熠要去验货,毕竟要送去平城的东西,这是他们第一批货,一定要做的精致。
还没等走到门口,就见青石板路尽头,谢砚正在树下站着。
茂盛的枝叶黄灿灿的,树下的男人着一身竹青色的长衫,瞧着风流倜傥,面若冠玉,自成一副画。
“在做什么?”
颜如月走了过去,笑着问他。不知道怎么回事,颜如月觉得只要看见他,就觉得心情甚好。
唐熠在二人不远处,微微一笑。
谢砚很明显,是在护食。
唐熠唇角的笑容大了些,他也不是那等夺人所爱之人,既然他们是真心喜欢,那他不动就是。
谢砚朝着唐熠快速的扫了一眼,然后看向颜如月,道:“没什么,在屋里总是有些闷的。”
颜如月拘着他不让他去私塾,他胳膊伤了又不能做什么,可不是烦闷嘛。颜如月想,而且他是病患,总在屋里憋着不是回儿。
颜如月眼睛亮了一下:“正好,我们要出去一趟,不如一起吧,你权当散心。”
俩人坦白心思之后,颜如月总是想时时刻刻见到他。见他没立马应下,她上前握住他的手,撒娇似的小声道:
“去嘛,就当陪我好不好,而且你不会耽误我怕办事的。”
颜如月觉得谢砚是怕耽误自己,他向来如此体贴。
见谢砚颔首应下,颜如月高兴的眉眼弯弯,娇憨又可爱。
唐熠扶额,心想颜如月挺聪慧的,难道没看出来谢砚是故意的吗?
颜如月当然没看出来,她以为谢砚怕耽误他们的事情,不好意思跟着。
因此上了车之后格外的关注谢砚,怕他不自在。
唐熠:……好你个谢砚,没看出你心眼还挺多。
谢砚朝着他点了点头,眉眼间染了几分松散,似笑不笑的模样倒是俊逸非凡。
唐熠看了看,莫名的觉得他这双眸子怎么这般眼熟呢?他见过谢砚几次,都是面容冷峻,不过方才有点笑意的时候,有种眼熟的错觉。
唐熠晃晃脑袋,心想他是第一次见谢砚,怎么可能眼熟。
马车里,颜如月时不时的和谢砚说话,旁边没说一句话的唐熠:……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呢?
好在很快就到了地方,唐熠先下车,谢砚在下了马车后站在一旁,亲手将颜如月扶下来,像是怕她踩矮凳踩不牢似的。
颜如月面上露出点羞涩的笑容。
唐熠:……
罢了,他转过视线,眼不见为净。
到了后,查看要送往平城的货,唐熠打开一盒,嗅了嗅,又仔细的观察膏体,见做工精致,且膏体细滑没有颗粒感,果然是好东西。
颜如月道:“我算了一下,这批货物在平城卖,要贵两成才行。一是我们的成本较高,二是平城更加富裕,加上两成也算合理。”
唐熠微微一笑:“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最好还有更贵的东西,将噱头打出去。”
俩人说生意上的事情,谢砚就在旁边静静的呆着,时不时的扶住颜如月,让她小心脚下的台阶。
颜如月偷偷的捏捏谢砚的手指,面上却还是如常,道:
“这是自然,不过有几个品类,我还没想好用哪个当招牌,正好唐公子在,我们一同商议一番。”
进了胭脂铺子的后院,柳枝和北山忙着上茶,有伙计将东西摆放在桌子上,唐熠和颜如月细细的挑选。
“这几样卖的都不错,也都是贵的,不过既然我们是刚开业,我想先只卖一样,等过些日子,再陆续上另外几样,也让平城的顾客对我们的铺子有新鲜感。”
唐熠看向颜如月,眼里出现赞许。他觉得颜如月很有头脑,聪明,果断,有想法。
若是她没成亲就好了。
唐熠刚收回目光,就觉得身上一凉。
抬头见是谢砚朝着他瞥了一眼,那轻飘飘的眼神,冷的像是冬日的寒风。
唐熠讪讪的,暗自摇了摇头,心想男人的占有欲,真可怕。
“这盒是梅花膏,这盒是桂花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