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夫君后-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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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启明已经很多天没回过家了,十分想念家里的妻子和孩子们。想了想,决定趁着白日里回家一趟。因着这个念头,夜里竟然睡不踏实,天不亮就起了。
将东西收拾一番,陆启明看了一眼天色,想着出去打套拳法算了。
刚一出门,便瞧见谢砚推门从屋里出来。
“谢大人,怎么起的这般早?”
谢砚嗯了一声,刚要迈腿往前去,就被陆启明拦了去路。
陆启明瞪大了眼睛,看着谢砚高高的衣领下,那处若隐若现的红色痕迹。都成了婚,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谢大人啊,”陆启明知道有些京官会去听曲,听的高兴了,留宿也是正常的。只是他没想到,清冷如谢砚,也会去那种地方。
“你还是多注意一些,”陆启明觉得自己和谢砚交好,有必要提醒他一番。听说那种地方不太干净,有的人还染了病。
谢砚被他的一番话说的糊涂,随意的嗯了一声应下,问他:“陆大人可是要去打拳?”
陆启明点头。
谢砚颔首,道:“正好,想要向陆大人讨教一番。”
谢砚不会功夫,不过从小就进山里,又成日做些粗活,身子骨一直不错,反应也敏捷。到了京城之后,时常会和那些会功夫的学习,时间久了便也会了一些。
一听要切磋,陆启明当即来了精神,将刚才的事情忘了,笑哈哈的和谢砚往练武场走去。
等科勒达来的时候,便见到练武场上二人都汗津津的,还在动手。
科勒达没说话,他们西国人打架都是大开大合,没有大显人功夫招式精巧,所以他想学习学习。
看了一会,科勒达也看出来谢砚不会功夫了,不过让他吃惊的是,谢砚反应极快,愣是靠着自己的反应能力躲闪开陆启明的攻击,有时候甚至能反击几次。
最后结束,科勒达没吝啬自己的赞美,尤其是对谢砚投去赞赏和钦佩的目光。
谢砚勾了勾唇,陆启明发现谢砚好像比前几日心情好,大概是因着回家住了一晚上吧。
“谢大人,我今日要回家一趟,还要回衙门那里安排些事情。”陆启明道。
谢砚颔首,知道即便陆启明不在,他安排的人也会守着安可自如。再有,科勒达等一干勇士也不是吃素的,科勒达甚至能徒手撕开一头狼。
“你们殿下起了吗?”谢砚问科勒达。
科勒达重重的叹息一声,“没有,近日殿下心情极为不好,问他又不肯说。”
“谢大人,您能不能帮我开解开解我们殿下?您聪明,定然是比我会劝解人的。”
科勒达知道谢砚只是瞧着面色冷,实际上人还不错,走在路上有不少姑娘们看他,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谢砚从练武台上跳下来,长指解开被拢起的衣摆,边整理上头的褶皱边点头,应了声好。
。
这些日子安可自如蔫了不少,自打听完文慧那番话后,他就心里难受的厉害。
文慧郡主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自己不要肖想她了。
可是,那日明明是她主动拽着自己的,还曾在半夜的时候夸赞少年腰力好。他觉得自己将她侍候的不错,怎么就翻脸不认账了。
咚咚两声叩门声,安可自如有气无力的说了声进。
本以为是送早膳的丫鬟,却不想端着早膳的人竟然是谢砚。
“谢大人?”安可自如起身,“怎么是你来送东西。”
谢砚将东西放好,淡声道:“科勒达说殿下心情不好,让下官来开导殿下。”
安可自如长腿勾过椅子,懒散的坐下,“哪能麻烦谢大人,没什么事。”
谢砚没走,而是也随着他坐下,嘴上问道不介意下官也用一些吧,身子却是坐的牢固,没有要走的意思。
安可自如点头,“一起,一起。”
谢砚用饭很快又很斯文,脊背挺的笔直,像是一棵翠竹。而安可自如少年人胃口大,吃的也快,少年人意气风发,从某个角度看像是草原上的狼。
待用完之后,有仆从进来收拾好,送上一壶泡好的茶水,谢砚亲自斟茶给安可自如,然后轻声道:
“若是殿下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和下官说一说,说不定下官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到底是年岁小,又没经历过情情爱爱,心里的苦楚无人诉说,正好有人送来了温暖。
“谢大人,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安可自如干净的眸子看向谢砚。
谢砚勾唇,眸色都柔和了几分:“自然是有的。”
安可自如又问:“那如果她不喜欢你,主动推开你,该怎么办?”
这番话,让谢砚想到他和颜如月刚分开的时候。
午夜梦回,心里都是不甘和浓浓的思念。
谢砚抬了抬眼皮,似有所指的道:“主动,只有主动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机会都是自己给的,殿下,您说是吗?”
主动吗?
“可是,如果对方讨厌呢?”
谢砚觑着安可自如的神色,再接再厉道:“如果什么都不做,才一切都结束了。殿下,听说西国人有习俗,送出去自己最看重的宝贝,如果对方接受那婚事便成了,可有这么一说?”
安可自如笑着点头。
“那殿下为何不试试?”
谢砚薄唇轻启,全部都是鼓舞人心的话。
安可自如本来犹豫的心坚定起来,觉得谢砚说的对,为什么不试试?既然喜欢她,那他就该勇敢的去追,而不是在这里颓靡难过。
这不是西国人处理问题的方式。
见少年似是振作起来,大有跃跃欲试的意思,谢砚长眸垂下,肩膀似放松了些,淡淡的吐出一口气。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谢哥又高兴了,哈哈哈哈
第99章
◎自然是给儿子的礼物◎
文慧这些日子都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就连府里最喜欢的小情郎过来,她都挥挥手将人撵走了。
“郡主,这是颜小姐差人送来的糕点;说是附近新开的铺子,味道不错,让您尝尝。”
文慧觑了一眼,随意的捏了一块枣泥糕放进嘴里;浓密细腻的枣泥带着淡淡的清甜;味道还算不错。
画屏看她吃了东西,总算是松了口气。垂手站在那;时不时的给文慧倒茶。
“你是不是有事?”文慧忽地抬头看了画屏一眼;“总觉得你好像欲言又止,想家了?”
画屏脸色有点奇怪,摇了摇头;张嘴又闭嘴,就是不说话。
文慧笑了一下,“那你是怎么了?”
画屏跺了跺脚,低垂着脑袋道:“郡主可还对那日赏菊宴的事情有印象?”
文慧颔首:“自然。”
画屏又道:“那从名花斋回来路上的事情;郡主您还有印象吗?”
文慧捻过枣泥糕;浑不在意的道:“不就是我醉酒,闹着走路回府吗?”
画屏抬头看了一眼,无奈的道:“郡主,您不记得您将那位西国小王拽进屋里的事了?”
啪嗒——
是文慧手里的糕点落地的声音,好好的一块枣泥糕在地上摔的粉碎;香气散开;迷人的很。
但是文慧却是没什么心情理会;她呆愣了一瞬;转头看向画屏。
画屏重重的点头:“郡主,是真的,您将那位拽入屋里,直到天快亮了才放人家走。”
文慧脑袋有点空,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似的。
她大口喘了一口气,画屏识趣的上前奉茶,直到一口微凉的茶水入喉,文慧才觉得神魂归位。
刚要问画屏是怎么回事,就听人来报,说是有人求见。
“谁?”文慧问道。
“郡主,是西国的安可自如小殿下。”
怎么说他,他就来了?
文慧蹙了蹙眉,有些不耐:“就说我不在府里。”
“是。”
“郡主,”画屏上前,劝解道:“要不您见见?说不定有事情。”
文慧闭上眼睛靠在垫子上,轻轻摇了摇头。
。
安可自如没见到文慧,并不气馁,时不时的去文慧府门口晃悠,搞的京城里都知道这位西国小王看上文慧郡主了。
“陛下,谢大人和华艺的婚事?”皇后轻轻柔柔的给皇帝捏肩,顺道提了一嘴。
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闭眼坐在那,不怒自威,浓密的眉毛皱了皱,道:“此事你莫要再提了,谢砚年岁正好,先立业再成家。”
这就是不行的意思了。
其实她觉得二人十分相配,谢砚是皇帝手里的刀,妻子的身世最好不显耀,免得这把刀生出别样的心思。
而华艺身后的贤王又是个闲散王爷,各方面看起来都正好,且又给了谢砚面子,算是成了君臣情谊。
皇后也是思量了许久,才和皇帝露出点消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传的满城风雨,好像是皇帝要赐婚似的。
还好有文慧的事情将其压下来,否则皇后也得受到牵连。
皇后忙不迭的应下,将话题转了过去,免得皇帝不高兴。
“陛下,那位小王,当真是喜欢文慧了?”
文慧郡主是长公主的女儿,长公主对皇帝有恩,所以对待文慧难免偏袒一些。
“你怎么看?”皇帝出声问道。
皇后笑了一下,头上的步摇轻轻晃动,她温和的道:“俩人除了岁数不相当之外,其他都很合适。”
皇后知道长公主和文慧在皇帝心里的位置,说话自然也是挑着好听的说。
文慧比安可自如大三岁,已然是不相配。
再有,文慧成过亲,且府里养了不少男子,那位安可自如怎么说也是西国的小王,听说是西国王上最喜欢的儿子。
虽说西国相比大显民风更加开放,但西国的王上不会同意自己的儿子娶这样的女人吧?
当然,这些话皇后是不会说出口的。
皇帝抬起手示意停下,皇后当即退到一旁,拿过吴公公送来的茶壶,给皇帝倒了一盏茶水。
“安可自如是要留在大显的,”皇帝喝了一口茶水,接着道:“也是要在这里成家的,至于他的婚事……”
“先看看再说。”
这话可留了话头,皇帝难道是愿意让安可自如和文慧?
皇后没问出口,恬淡的笑了,开始帮皇帝磨墨。
。
安可自如倾慕文慧的事情,颜如月也收到了消息,她惊讶了一瞬,随后想到了什么。
等晚上谢砚来的时候,颜如月哼了一声,问道:“是你让安可自如大着胆子追求文慧的?”
谢砚长眸清澈,轻声道:“我只是回答了他的问题,至于他做什么,可不是我一个小官可以左右的。”
颜如月伸手捏着他的大掌,道:“那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风口上做这事儿?”
谢砚状似无辜,轻笑道:“这我也无从而知。”
“谢砚,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谢砚笑而不语。
颜如月捏了捏额角:“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给文慧找了麻烦?她该如何应付这位异国王子?听说日日都去文慧的府前,风雨无阻。”
谢砚反手握住她的手,二人十指交扣,他低声道:“你以为郡主无意吗?”
颜如月愣住:“你的意思是?”
谢砚捏了捏她的手指,“别去想了,这几日就会有结果。”
俩人正说话的时候,睡着的颜淮突然出声,看样子是醒了。小家伙素来乖巧,醒后只眨巴眼睛咿咿呀呀,并不作闹。
颜如月起身,去将淮哥抱了起来,笑着对谢砚道:
“明日便是百日宴,在府里热闹热闹。”
说是百日宴,其实还没到百日,只是颜淮出生三个月罢了。
谢砚从颜如月手里接过孩子,抱着淮哥晃悠了几下,长眸看着自己的骨血,有些遗憾的道:
“明日我过不来。”
他只能夜里趁着无人看见的时候,来见见他们母子。却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来找他们,更别提来参加儿子的宴席。
“小孩子罢了,什么都不懂呢,没关系的。而且你总来看他,他也很高兴。”
颜如月是在安慰谢砚,哪个父亲不想日日看着儿子,哪个丈夫不想总见到妻子?
谢砚抿着唇,嗯了一声。大掌抱住孩子,让颜如月将他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这是什么?”颜如月看着小盒子问了一句。
“自然是给儿子的礼物,你替淮哥打开看看。”
是一个精致的小匣子,打开之后露出里面一块小孩拳头大小的玉石。藉着昏黄的烛火,能看出玉石通透,一看就不是凡品。
“好玉,”颜如月笑着夸了一句。
谢砚用一只手指头逗儿子,轻声道:“你觉得给淮哥做成玉佩好,还是做成一个坠子带在脖子上好?”
这块玉是他托人找了许久才找到的,价值自然不用说,心意更是难得。他本来打算直接磨好后送给儿子,但想了想,还是要和颜如月商量一番才是。
“坠子吧,能从小戴到大。”
颜如月摸了摸,入手温凉,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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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哥百日宴那天来了不少相熟的人,唐熠去了平城,但派人过来送了礼物。谢兰芝和苏晴柔还有时达都来了,大家一起热闹的吃了顿饭,给小家伙送了东西,祝福一番。
时达人小,陪着来的是时府的管家,送来的礼物贵重,能看出依然对颜家感谢。
时达伸手戳了戳颜淮的脸蛋,“弟弟,你快些长大,到时候我带你出去玩,外面有很多好吃的,还有很多好玩的。”
因着时老爷总不在家,为了确保孩子的安全,便将时达带在身旁,也是近几日才回到京城的。
谢兰芝不用说,送了不少好东西,还有很多她自己亲手做的衣裳。
苏晴柔送了赤金长命锁,拿着都觉得重,颜如月吩咐一番都收好了。
颜如月暗地里让柳枝问问宝瓶,苏晴柔在府里的情况,等人都走了之后,柳枝说靳府里风平浪静,没发生什么事情。
颜如月好看的眉毛蹙了一下,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心里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当天夜里下了一场雨,颜如月听着雨水打在瓦片上的声音,心想这大概是秋季最后一场雨了,眼看着入了十月,一天比一天凉。
去铺子里的时候,难得的碰见文慧郡主。
“这几日怎么没来?”颜如月笑着给她倒茶。
文慧面色有些不自在,嘟囔了一声,“还不是因为那个安可自如总是堵在府门口。”
颜如月笑了:“你讨厌他?”
文慧脸色泛起红晕,整个人瞧着都亮眼不少,带着女儿家的娇羞。
“也不是讨厌,哎呀,你别问了,好不容易见你一面,不提他。”
“好好好,”颜如月拉着文慧看铺子里新来的胭脂,俩人在三楼聊天。
过了一会,楼梯有脚步声,颜如月以为是柳枝来送茶,转过头刚要开口,就见到是一位衣着光鲜亮丽的女子。
瞧着有些眼熟,颜如月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这位不就是华艺吗?
不过颜如月只当不知道她的身份,笑着问她需要什么。
华艺没搭理她,反倒是和文慧郡主说话,姐妹俩一见面就开始互相呛声,颜如月默默的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等华艺说的累了,才想起来让颜如月给她上茶。
“客人稍等,这就去给您上。”
华艺不满,指着桌子上文慧面前的茶壶道:“这里不是有吗?”
颜如月依旧是笑盈盈的,让人挑不出错来:“这壶茶水是特制的,带了甜味,请问这位客人可以接受吗?”
甜茶啊,华艺摇头,“不爱喝甜的。”
颜如月便转头去楼下泡茶。
等她一走,文慧挑了挑眉,问华艺:“你来干什么?”
华艺冷哼:“怎么?你家开的铺子?”
文慧笑了:“不是我家的,不过也不是你家的吧。哎呀,我想起来了,长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