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首辅为我折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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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婷被她打趣的脸颊红红的,半垂着眼,也不去看她们,过了片刻,她突然冲谢双音说着,“你还打趣我,姑母不也给你定了亲。”
楚楚嗤笑了声,这才多久没见,她们两人都定了亲事,“你要嫁的又是哪个?”
秦婷说道,“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丁林青。”
楚楚倒是没什么印象,不过应该也是个有才情的。
三人斗了一个时辰的叶子牌,谢双音本想邀她饮酒的,楚楚急忙回绝了,谢双音只好与她说,“改日带些味淡的果子酒来给你喝,那些烈酒你这娇滴滴的公主喝不了。”
正巧这时谢晚亭行来,谢双音只怕他听到说饮酒的事,急忙与秦婷离开了。
谢晚亭瞧了眼挂了满树的南瓜灯,一个个圆滚滚的泛着光,在夜风中来回摆动,犹如一只只小精灵在夜色中作舞,极为灵动。
他瞧向楚楚,“布置的很雅致。”
楚楚清冽一笑,拉着他的手坐在秋千上,“瞻之哥哥,你最近都这么忙,今日怎回来的这般早了?”
她想着,应是她给父皇写了信的缘故。
“今日不忙。”
谢晚亭坐在她身旁,这张木秋千很宽敞,他用脚掂着,秋千来回摆动,楚楚很想就这样靠在他肩头,静谧的月色,柔和的晚风,还有身边如此俊美的郎君。
这世间再没有比这一隅之地更加美好的了。
可她没敢靠上去,万一他再将她给推开,岂不是破坏了这般和美的氛围,虽然他现在很少再推开她,可她还是担忧。
与谢晚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会,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取下身上的小荷包,从里面拿了两颗糖放在掌心,“瞻之哥哥,这是双音给我的,她说这是个游戏,不同颜色的两颗糖混着有一颗是甜的,有一颗或苦或辣,两个人凭运气挑出一颗放口中,吃到甜的那颗的人要应允吃到苦辣那颗的人一个请求,我们玩这个游戏吧。”
她兴致很高,眼眸含笑。
谢晚亭挑眉瞧她,“想让我应允你什么?”
小公主轻哼了声,冲他笑道,“瞻之哥哥你不要这样,就算我是真想让你应允我什么,也要凭本事,不对,是凭运气让你应允我。”
她说的认真,眸光澄澈。
谢晚亭颔首,他今日早早忙完本也就是要回府中陪她过中元节的,她要玩游戏,便陪她。
从她掌心取了一颗绿色的糖放入口中,谢晚亭神色淡然,无丝毫变化。
楚楚直直的盯着他,想从他的神色中窥察一二,却满眼失落,不过他拿的那颗怎么瞧都不像是甜的。
可他面色从容,丝毫没有狰狞,双音可是说了,苦的或是辣的吃到嘴里是极为痛苦的。
“瞻之哥哥,你的糖可是甜的?”瞧不出,索性就用问的。
谢晚亭淡声道,“甜的。”
她半信半疑的问他,“你不会在骗我吧?”
说着,她将手心里的另一颗糖小心翼翼放入口中,谢晚亭当真没有骗她,他的那颗确实是甜的,而她的这颗是辣的。
不是苦,而是辣。
她刚品了味道,没有太多知觉,还以为双音故意吓她,等她那颗糖在她口中渐渐融化,辣意似是层层递进一点点钻入舌尖,又遍布整个口腔,根本不给她反应的间隙,已辣得她整个人都怔愣了,“瞻之哥哥,好辣……”
谢晚亭见她辣的拧眉,俏丽的五官似是要聚在一起,给她端了杯茶水来,因着茶水有些微热,使得她口中的辣意更浓。
不过片刻,小公主已辣的眸光泛亮,泛红眼尾有水珠滑过,她突然苦笑着,“瞻之哥哥,真的好辣啊。”
谢晚亭有些无措的瞧着她,上次谢双音来教会了她饮酒,这次又给了她这些糖,她还真是每次都能把自己给折腾一番。
可她辣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只能怨恼自己为何没拿了那颗辣的糖,她被辣的痛苦的模样让他很疼。
身体像是被牵引着,他一只手拖住她的腰将她揽在怀中,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的后脑,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夜色静谧,时不时传来几声夏日蝉鸣,挂满了枝干的南瓜灯泛着微光,昏黄地面上投射着两个人相拥的身影,亲密而静美。
楚楚本就因辣意而微开的齿被他很轻易就撬开,将柔软的舌抵在她辣到失去知觉的舌尖上,男人灼烈的气息扑面而来,似是无限蔓延将她紧紧聚在他怀中这片温热之地。
她感觉到自己舌尖的辣意在一点点消散,好似都分给了他。
逐渐涌上一股清甜。
辣意如清晨的薄雾随光而散,交织而来的是一阵酥麻的窒息感,伴随着渐渐的清甜气息,让她身子在他怀中越发软绵绵的,动弹不得。
香甜的气息是他吃的那颗糖的香气。
她享受着来自他舌尖的这份清甜,上次在灵山寺时她吻他,只是触了下他的唇,虽是心中一阵慌乱,却也不及此时心中的欢喜感。
她似乎感觉到了渴望,就如颤颤枝头的花骨朵被温润春雨包裹,男人的身上泛着让她着迷的气息。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夜风拂过,谢晚亭松开了她,迷蒙夜色中他眼眸半垂瞧着她,她的模样太过惹人,染上水雾的双眸正瞧着他,如玉面颊满是红晕,娇慵的在他怀中,像只乖巧的猫。
落在他眼中满是诱惑。
他微哑的嗓音响在她耳畔,“还辣吗?”
“嗯?”小公主轻疑了声,她只觉脑袋有些缺氧,脸上滚烫,“不……唔……”
小公主湿漉漉的眸子瞧着他,男人突然又贴住了她的唇。
明明是不辣了的。
皎皎月色洒下,氛围格外旖旎。
半晌,一阵带着花香的晚风拂过,与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相融合,他似是清醒了过来,将怀中的小公主松开,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一颗心似是要炸裂开‘砰砰’跳个不停。
他适才吻她时,眸中清冷,丝毫未有别的心思,而此时再吻她,已然变了。
不该如此的。
他本只是看她被辣的落泪,心中无措,冲动的吻了上去,可她口中的辣意消散,那股清甜之感环绕在彼此舌尖时,他承认,他不愿意放开,他迷恋由她舌尖泛出的清甜味道。
似山涧甘泉,又似他从未品尝过的味道。
所以,他又吻了上去。
此时他觉得心要炸裂了般,体内似有一股力量在控制着他的心。
他不该吻她的,至少在她病好之前,他不能对她做什么。
眼前的小公主一双眸子水亮正瞧着他,她面颊绯红,身上杜鹃红薄衣泛着烛光,白皙修/长的脖颈在夜色中如美玉般洁净,谢晚亭瞧了她一会,侧过身去,随口问着,“可还觉着辣?”
他也不知为何还要问。
“不辣了。”
她想说,很甜,是果子糖甜,是他的吻甜,她喜欢这种甜,喜欢他的味道。
可她没敢说。
“夜色深了,回屋歇着吧。”
他正欲回屋,小公主突然说道,“我吃了那颗辣的糖,你要应允我一件事的。”
男人瞧向她,眼眸微垂,“何事?”
她其实没有什么要他答应的事,只是想和他玩个游戏而已,可如今,她心里有了要他应允的事,她抬步向他身前靠近,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声音里带着一丝娇嗔,“瞻之哥哥,你再吻我一次。”
谢晚亭:……
他一颗心本就没有平复,似是要跳出来,听到她软糯糯的嗓音如此与他言说,更加躁动,就如烟火在夜空中轰然炸裂般震动,他欲开口回绝,让她再换一件事,可瞧上她那双莹亮的眸子,如玉的面颊。
还有柔软的唇。
他卡在喉间的话一直卡在了那里,许久,他声音暗哑道,“改日吧。”
楚楚:……
这,还改日?吻她还要改日?
不等她再说什么,谢晚亭就已向屋内行去,踏进屋内他才开始后悔,他不该走进屋内的,他应该找理由去书房歇上一宿的。
可他已经进了内室,再说要去宿书房,她是聪慧的,定能看出他的窘迫,只好压制住自己内心的躁动,褪去外衣躺在床榻上闭目而憩。
虽是床帐里的气息让他的心更加紊乱了,可他却也是压制住了。
小公主也上了榻,她实在想不明白瞻之哥哥为何总是躲着她,他们是夫妻,明明他也是喜欢吻她的。
月白床帐内泛着丝丝缕缕的香气,有她身上的气息,也有床榻里侧小木屉里泛出的气息,男人直到小公主沉沉睡去才睁开眼眸。
他睡不下。
侧过身去,瞧了她许久。
作者有话说:
小公主:你再吻我一次。
首辅大人:不行
小公主:那直接圆房吧。
第31章
翌日一早;谢晚亭下朝后回到内阁,刑部侍郎左冲紧跟在他身后;脸色暗沉;眉眼低垂着,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左冲向来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从不如此作态,可如今办砸了事;心中慌乱;不知如何交代。
谢晚亭坐于太师椅上,睨眼瞧他;“坐下说。”
左冲颔首,并未落座;声音颤颤的说着,“首辅大人;灵山寺带回来的那个人……死了。”
左冲说完,又垂下眼,不敢去看眼前人的神色,只等着眼前人的责问。
谢晚亭凝眉;眸光如墨深邃;冷声道,“说下去。”
左冲咽了咽口水,那日金鳞卫的人将空烜带回来;一再说首辅大人严令;一定不能让他死了;可;可他还是死了。
“大人;空烜被带进刑部,起初几日,他嘴巴硬的紧,软的硬的对他都无用,后来下官就下令给他用了重刑,手下人没个轻重,就把他给弄死了。”
左冲见谢晚亭没有应话,继续道,“下官已经严惩了用刑的狱卒。”
好一个严惩了用刑的狱卒。
左冲躬身垂眸,压根没敢向太师椅处望去,可他能感觉到一股凛然寒意向他袭来,他在刑部干了这么多年,自认一心为民,此次如此胆小懦弱之态,也与自己心虚有关。
那日用刑的狱卒着实是授了他的意,让空烜以受不住刑法为由而死。
谢晚亭的脚步落在左冲眼前,左冲只听一道从容淡漠的语气说着,“左大人,空烜临死前可吐出了什么线索?”
左冲嗓音几乎是发着颤说出的,“有,空烜临死前说了‘大梵寺’三字。”
‘大梵寺’是左冲临时决定说出口的,因着眼前人的威严施压,他知道,他必须得吐出点线索来。
谢晚亭瞧着左冲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眉头微挑,随即又回到太师椅上,“此次事件关乎皇后娘娘,左大人既然让重要线索断了,在家修养些时日吧。”
“是,大人。”
左冲直到坐上回府的马车心中还慌乱的如一只脱缰的野马,一时情急说出‘大梵寺’三字,他怕的人已不止是谢晚亭。
还有他背后的主子,他心知,此次若是不说出点什么,首辅大人查下去,他这个刑部侍郎怕是做到头了,可他擅自说出‘大梵寺’,主子那边也定不会轻饶了他。
他不敢对谢晚亭扯谎。
谢晚亭倚在太师椅上,眸色清冷,目光却悠远,临安大梵寺,可与辽东之事有关?
陆老将军只是颗微不足道的棋子,秦杨在辽东月余带回的线索还是晚了一步。
前些日子他潜进奉阳候的书房,他年少时便知父亲书房里有一间密室,可他在那间密室里什么都未发现。
他并没有因此打消了对奉阳候的怀疑,只有一种可能,辽东亭口县自称飞潜的那人发现了秦杨在查此事,已经通传给了奉阳候。
秦杨的武功是跟一位江湖侠士学成的,功力极其深厚,飞潜能发现他,可见也是个武艺精深之人。
他蹙了蹙眉,既然如此,飞潜也定早已不在亭口县,适才左冲的言语是真的,只能从临安大梵寺入手。
谢晚亭从内阁出来时已至亥时,长安街上灯火通明,夏季天色暗的晚,街上人潮依旧拥挤,他随意向车牖外瞧去。
有女子从旁经过,平日里他根本不会去瞧,可此时此刻,他的目光落在那女子清雅的背影上,他知道,因那女子的身影与她有些许相似,才会让他目光追随。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回过神来阖上眼,脑海中又是昨日古榕树下,他吻她的画面,那股苦辣,那股香甜萦绕在他脑海中,挥散不去。
直到谢府门前,才让他渐渐平静下来。
七陌跟在他身后,本以为主子是要去云缈院的,可行至长廊尽头处却向书房行去,他本想问上一句,见主子面色暗沉,就闭上了嘴。
翌日,楚楚昨晚虽是早早歇下了,却也知晓他并未回云缈院。
既然他不愿来见她,她也不去打扰他了。
直到现在,她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从前听人言语的那些悸动之事都清晰印在她心上,尤其是那般温存过,她更受不了他的冷落。
不免心中也有了点小脾气。
不过却也没太跟他计较。
天气愈热,一连好几日她都算着谢晚亭回来的时辰让白苏送去冰沙去暑,每日也都不重样,桂花冰沙、绿豆冰沙、玫瑰冰沙……
谢晚亭都不曾来过云缈院,楚楚这几日也因天气燥热,不想走动,整日躺在摇摇床上看书。
从前她不觉着有什么,如今她瞧着瞻之哥哥整日里那么忙,心中只觉她自也不能整日只看些话本子,这些日子她是能察觉到的,瞻之哥哥心里似乎不再只有风花雪月的雅性,而是一心为政,她自是也要多读书,与他相配些才是。
……
谢双音与秦婷前两日就离开了谢府,不过今日一早谢双音又来了,一副急躁躁的模样,楚楚瞧着她,“先喝点绿豆冰茶。”
谢双音饮了口,轻叹了口气,“公主,我来是有事求你帮忙。”
“嗯?”楚楚不解。
谢双音与她细细说道了一番,她才彻底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虽是她说的绕口,其实归根结底事情还是挺简单的,她本不想应下,奈何谢双音与她诉苦了番,她便点头应下,说只能去试上一试,结果如何勉强不得。
用过晚膳后,她特意饮了浓茶,想要等谢晚亭回来,去他书房寻他,也是巧了,她提灯踱步去书房时,刚过了月洞门,谢晚亭就迎面走来了。
很明显,他瞧见她时有些慌神,不过一闪而过。
已是亥时,平日里这个时辰她早就歇下了,谢晚亭不解的瞧着她,“夫人,怎还未睡?”
“我去找你说些事。”
谢晚亭瞧了眼她身上单薄的纱衣,“嗯,去屋里说。”
他这么晚来云缈院,是想来瞧上她一眼的,他已有好几日没见过她了。
好在小公主没问他为何来此。
“瞻之哥哥,秦婷也是个苦命人,好不容易要嫁进定南王府,要是被退婚,日后可怎么办?”
她苦恼的说着,谢双音来找她让她去定南王府说辞一番,这种事她向来不擅长,也不知如何去说,她想听听他的意见。
“你若想帮她,我可以让盛怀秉来府中,你与他说便是。”
楚楚颔首,又道,“瞻之哥哥。”
“嗯?”
“没事。”
谢晚亭瞧着她脸庞带有一丝不安,他道,“就算你去说了,怕是也改变不了这件事,不过既然答应她们了,明日我便让盛怀秉来府中。”
楚楚瞧着他,怀秉哥哥是定南王府世子,瞻之哥哥提到他时却无丝毫尊重,虽是驸马,可也不该如此不把怀秉哥哥看在眼里,好似怀秉哥哥要对他唯命是从一般。
“好。”
翌日一早,谢晚亭下朝后,便让七陌去邀盛怀秉去府中,七陌还没走远,他又喊住他,“你去与他说一声,待我忙完与我一同回府。”
七陌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