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首辅为我折腰-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府。”
七陌怔了下,“主子,你桌案上都堆满了卷宗,怕是又要忙到很晚了。”
“无事。”
七陌欲言又止,主子既说无事,他也不便多嘴,只是,世子与永阳公主是堂兄妹,永阳公主找世子有事,让他直接去府上不就行了?难道主子也有事找世子?
未到戌时,盛怀秉与谢晚亭一同回了谢府,盛怀秉手中还提了个油纸袋,谢晚亭瞥了一眼,没有言语。
来到云缈院里,盛怀秉乐道,“永阳。”
楚楚正坐在院中的秋千上被紫芍颠的高高飞起,听到声音侧转身来,轻笑着,“怀秉哥哥。”
盛怀秉刚要上前,被谢晚亭拉住了手臂,“先别和她说话,她被颠的那么高,分了心会摔下来的。”
盛怀秉眉语目笑,“有你我在,就算她要往下摔,也伤不着。”
作者有话说:
走了点剧情,不过接下来又要走感情线了!
第32章
说是这般说;二人还是等她下了秋千才又抬步,盛怀秉将手中的油纸袋递给一旁的白苏;冲楚楚笑道;“你爱吃的熏肉干,我母妃知道我要来谢……来看你,特意让嬷嬷赶出来的。”
楚楚颔首;“怀秉哥哥,告诉皇婶;我过段时间去定南王府谢她。”
盛怀秉轻笑;“嗯,你今日让你夫君邀我来;何事啊?”
盛怀秉随口的一句话倒是让身旁的两人心中一热,莫名有种亲近之感。
楚楚走向盛怀秉;“怀秉哥哥,坐下说。”
待几人坐下;厨房的人送来了饭菜,盛怀秉向来是个爱饮酒的,瞧着古檀木桌上的那盘扒羊肉他就心痒痒,也不朝谢晚亭讨酒;看着楚楚道;“永阳,酒呢?”
楚楚笑了笑,瞧向白苏;没一会;长安街上张家酒楼里的仙人酿就被放在桌上;“给你备着呢”说完;她示意白苏给他添上。
谢晚亭的目光一直在她那里;他是没想到她竟还让人去买了酒,不过,她这是要做什么?先让盛怀秉饮了酒,再与他说正事?
倒是稀奇。
盛怀秉最爱去的就是长安街上的张家酒楼,最爱饮的也正是这仙人酿,他拿起青玉盏一饮而尽,发现楚楚澄亮的眸子瞧着他,他正了正神色,“说吧,别卖关子了。”
楚楚也直言,“怀秉哥哥可见过皇婶给你相看的未过门的妻子了?”
盛怀秉着实没料到,首辅大人请他来是为了让楚楚问他这件事的,他怔了片刻,随意道,“见过,不过这门亲事怕是不成了。”
楚楚因着对秦婷的身世有些怜悯在,有些不满道,“为何?既已定下了,你再悔婚对人家姑娘名誉多不好。”
盛怀秉自是瞧出了她的不满,不过这种事更应直言,“这门亲事是我母妃私自定下来的,我并不知晓,就算退婚,我也会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不会让人家姑娘名誉受损的。”
楚楚心中暗哼,本也就该这样,责任本就是你的。
“怀秉哥哥,我认识秦婷,她容貌绝色,性子又温婉大方,你如何定了亲还要再退?”
盛怀秉被她问的有些为难,又饮了杯酒,瞧了眼谢晚亭,有意让他帮帮自己,不然,他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楚楚是不会罢休的。
她的好奇心就是猫。
可谢晚亭在一旁只顾着自饮自酌,根本不理会他们的言语,盛怀秉轻叹了声,“她是生的好容颜,可我就是不喜欢,这感觉的事也无法勉强,第一眼瞧着就不喜欢,就算日后成了婚也恩爱不了,岂不满是怨恼。”
盛怀秉说完下意识的瞧了眼谢晚亭,他与这位首辅大人可不同,他冷情寡言的,娶谁都一样,至少,他答应武帝的赐婚时应是不厌烦永阳的。
楚楚被他的话语噎的不知再说些什么,她又何尝不知,感情之事勉强不得,遂也不再劝盛怀秉了,“怀秉哥哥,既然是你要退婚,定要顾及人家女子,莫要让人将秦婷瞧低了。”
“嗯,你放心。”
盛怀秉知晓了今日邀他来所为何事后,心里舒坦了不少,他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呢。
心里舒坦了,杯盏中的酒更是饮得畅快。
突然,谢晚亭略显低沉的嗓音响起,“或许,你可以考虑考虑。”
他说的随意,亦让人一时有些不知何意,楚楚与盛怀秉各自怔了下,明明他适才根本就不想扯进他们的话语中,怎料突然说了句这?
楚楚是不明白,只觉得他是在为他表妹说话,可盛怀秉却会了意,他这么说,是在说他与永阳。
这还真是活久见了,他这是对永阳动了心了?
不会吧,大婚前夜在陆家屋顶上,他明明还说要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后来他找陆慎来府中,要助他们“私奔”之事,盛怀秉也听七陌提起过。
如今楚楚还病着,以他的性子,绝不是会趁人之危糊里糊涂之人,如今永阳将他当做陆慎,他如此清高自傲的人绝不会与永阳有什么旖旎之举。
行动上不会有什么,他是信他的,可心上的事,有时候还真不是人能控制得住的。
盛怀秉轻笑,“就不考虑了。”
谢晚亭说那句话时,心里想着的确实是眼前的小公主,他从未想过不过几月光阴,他的心思有了这么多的转变,这是他不敢信的。
可偏偏他又心甘情愿沉浸在这种欲罢不能的情愫中。
用完晚膳,盛怀秉离开了谢府,楚楚也小酌了一杯,因着饮的少,她并不觉着醉,沐浴后就上了床榻。
适才用晚膳时她瞧着谢晚亭神色不对,就拿了本书倚在迎枕上翻看着等他从净室出来,想要与他说说话。
翻着翻着思绪就跑远了,想着明日要如何与双音与秦婷言说,直到谢晚亭从净室里走出来她才回过神来,“瞻之哥哥。”
“嗯。”
谢晚亭应了声,也上了榻。
楚楚本想着与他说说话的,可他躺下就阖上了眼,她顿了顿,问他,“瞻之哥哥,你不想理我?”
谢晚亭掀眸瞧她,“没有。”
是她不理他才对,整个夜晚,这小公主的目光都在盛怀秉身上,似是与他有说不完的话,明明平日里她都是与他说个没完的。
他在吃醋。
吃她和她堂哥的醋。
不应该,却控制不住。
他总觉着在这床榻一隅之地,他似乎很不像自己,说出的话所做的事格外与他不符,可他又控制不住这样的自己。
楚楚似是有些察觉,她极少见谢晚亭此时的神态,或许可以说,这是她第一次见眼前的男人眸光如此隐晦不明。
她似是哄他又带着丝委屈,“我本是困了的,在这等着你就是想跟你说会话。”她想应是用晚膳时她只顾着与怀秉哥哥说话,没有理他吧。
毕竟平日里一起用膳时,她总是与他说个没完。
一句话让男人的心似是被揪了下,瞬时软了下来,与她说起正事来。
“秦婷与盛怀秉的婚事双音她们本就不该找你去说辞,所以你不必顾虑,如实与她们说就是。”
楚楚也躺下来,侧身瞧着他,他竟是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瞻之哥哥,我好像越来越觉得你好了。”
谢晚亭也侧过身来瞧着她,正与小公主眸光相对。
小公主的面颊潮红,眼眸含着水光,鬓角的碎发凌乱的更显娇态,他轻声说着,“一小杯就醉了?”
楚楚晃了晃脑袋,“没醉,只有一点点晕,人是清醒的。”
说完,她问他,“瞻之哥哥,你饮了好些酒,可是醉了?”
“没有。”
他的嗓音浸染过酒气,愈发低沉,格外好听。
楚楚瞧着他的眉眼,他的鼻,他的唇,他修长的脖颈,他中衣下健硕的胸膛,突然觉得有些羞,小姑娘暗自心里羞。
又瞧上他的眼眸,小手忍不住轻触他的眉眼。
谢晚亭没有躲开。
直直的瞧着她。
以往他总是会将她的手拿开,催促她快些歇息的。
小公主见他不抗拒,有些得寸进尺的向他身前凑了凑,嗓音有些含糊的说着,“瞻之哥哥,那日我让你吻我,你不是说改日吗,那现在我要你应允我。”
谢晚亭眸光微动,她还真当他是柳下惠了?
男人握住她在他眉间游动的指尖,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将她覆在身下,炙热的唇轻触了下她,随后便与她的渴望热烈的深吻。
她让他吻她时,他早已有了要吻她的心思,只是他在忍着,也以为自己可以忍住。
那日在古榕树下的吻让他留恋,一连好些日他都不敢与她同榻,可他又会时不时的想起她,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他,对她,是什么?
是他不愿承认的喜欢。
楚楚被他吻的含混不清的喘息着,眼前的男人从对她极致温柔的吻变得炙烈起来,撬开她的唇齿,在她舌尖肆虐着,她感受着他沉重的呼吸,也享受着他的吻。
这次的吻没有苦辣,只有清甜,酥麻的窒息感遍布她全身,让她软绵绵的身子在他的禁锢下动弹不得。
男人似是在忍,可他越是要忍,似是体内的那股力量越要和他对着干,他想要停下来,可他的吻却越发贪婪,一点点下移,落在她白皙的肩,落在她袒露的锁骨……
她想她是醉了,这种感觉太不真实,让她觉着是一场梦。
床帐内静谧的只有两个人沉闷的呼吸声,有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也有别的香气,更能充斥她的是两个人鼻息间微微的酒醺气息。
她正有些紧张,不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大抵是双音给她的图册上描绘的事吧。
她这样想着,心里说不出的悸动。
可眼前的男人突然停了下来,松开了她。
谢晚亭眸色暗沉的瞧着她,楚楚能感受到他的血脉贲张,那是一个男人的欲/望,可他似乎是在隐忍,克制着自己的情。欲,极力让自己从这种氤氲的氛围中抽脱出来。
楚楚被他吻的唇瓣暗红,见他似要离开,她气息轻喘着说道,“瞻之哥哥,楚楚愿意的……”
谢晚亭刚缓和了一些的心跳又被她这声撩人而不自知的话语挑拨,他望着身下的小公主面颊羞红,莹亮的眸子染上一层水汽,乌黑的发衬的肌肤如雪,她身上的中衣已不知何时被他扯下,露出如玉的肩,就连亵衣也被他整的凌乱。
太荒唐了。
他有要与她旖旎的心思,可以说,他坚韧的意志就要压制不住,借着微醺的酒意他很想要她,似是干涸的枯草渴望清水般渴望与她共赴一场荒唐。
体内有股力量也在逼迫着他,可他不能。
她说她愿意,因为她根本不知他是谁。
他将头埋进她乌黑的发间,在她耳边厮磨,轻啄了下她的耳垂,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伴随着迷离的话语声,她听到他说,“楚楚……我们……来日方长。”
他唤她楚楚。
他说,来日方长。
只是,此时的小公主没在意他的话,也没将来日方长落在心上。
说完,他起身下了床榻,嗓音已恢复清明,他说,“突然想起有件事还未处理,我先回书房了,你早些歇息。”
“瞻之哥哥。”楚楚起身唤他。
谢晚亭没应她,穿上外衣离开了云缈院。
楚楚抿了抿唇,轻叹了声,她是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炙热的,那股热像是要将她融化,他暗沉的眸色中也满是她,就如鱼儿见了水般的渴望,可,可他为何又找借口离开了呢?
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说:
他说来日方长……等到她病好,他有大把时间去待她好,去爱她,和她……
可惜,小公主不懂,也没在意。
第33章
翌日一早;楚楚就让白苏去给谢双音回了话,想必此时她们是很心急的;听盛怀秉所言;明日就会正式商讨退亲之事。
午后,天空聚起无数云团子,黑云密布;随着风快速移动,外院的古榕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好几个南瓜灯都被刮了下来;月洞门上攀着的藤蔓花草更是被吹得摇摇欲坠,瞧着就让人心疼。
楚楚倚在贵妃榻上;透过敞开的窗牖瞧着外面的狂风吹打,享受着屋内的静谧恬淡;白苏她们将外院收整了一番,秋嬷嬷走进屋内;瞧着她,“公主,这天要下雨了,估摸着还是场大雨呢。”
小公主眸光微动;很随意的回着;“好些日子未下雨了,落了雨也好,能凉爽些。”
“是呢;老奴昨日去街上还听见百姓们怨声道载的;说是田地里的庄稼都晒干了。”
她默了好大一会;才微微仰头瞧了眼乌团子;“那就多落些雨吧。”
她的话语声刚落;窗外雨打青石板的滴答声就如曲子般极其和谐的响起来,夏季的雨总是炙烈而狂躁的,不似春雨那般淅淅沥沥,也不似秋雨簌簌,没一会,地面就被打湿。
楚楚瞧着雨落石板,敲打花叶,怔怔的出了神。
许久,她突然问向一旁给她收拾衣物的秋嬷嬷,“嬷嬷,我到底生的是什么病,你们为何都瞒着我?”
秋嬷嬷手中正叠放的衣物突然抖了下掉落下来,“公主,你,你可是想起什么了?”
楚楚不解,“没,我忘了什么?”
秋嬷嬷一时慌乱,竟是说错了话,“公主,没什么,就是前些日子你老说想不起从前的事了,老奴才会这般问的。”
楚楚瞧着她,眼眸半垂,随后又望向窗外,瞻之哥哥说去寻的那位医师怎还未寻到?
今日她倚在贵妃榻上想了许久,瞻之哥哥与从前是不同的,一开始她觉着可能是成了婚后他开始变得忙碌才会改变的,可她如今越发觉着不对。
可她又想不明白。
因着雨天,无法躺在外院摇摇床上瞧月,她用过晚膳沐浴后就上了榻,她知道他今夜不会来这里歇息的。
这两个多月来,她是发现了他的习惯,但凡前一夜入睡时她与他稍微亲密了些,第二日他准是会以各种理由不来云缈院歇息,过上几日,许是怕他会冷落了她,便又会再来。
昨夜,她与他是未曾有过的亲密,估计他最近一段时日都不会再来云缈院了,她脑袋里想着,嘴里低声呢喃着,“真是奇怪,等你想来的时候我一定把你赶出去,好歹也是被人疼爱的小公主,怎就被你三番两次的冷落了?若日后再是这般,便与你和离……求本公主都没用。”
呢喃好大一会,发觉心中气焰更重,冲着床帐外轻喊道,“白苏,我们明日一早回宫,你去收拾一下。”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脚步声,侧身瞧去,“白苏,怎么了?”
可渐渐映入她眼帘的是一道宽大颀长的身影,那般俊秀的身影除了他还能是谁,可她话语中还是有质疑,“瞻之哥哥,你来了?”
谢晚亭骨节分明的手轻撩开床帐,一张美人面映入眼眸,他冲她应了声,“嗯,为何明日回宫?”
她垂下眼睫,不去瞧他。
谢晚亭的目光落在她脸颊上好一会,随后转向床榻里侧的小木屉处,他微微蹙眉,问她,“你母妃给你求来的符咒可否给我瞧一瞧?”
楚楚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此事,抬眸瞧了他一眼,随即坐起身从小木屉里取出来递给他,一向好奇心重的她却是没问他要作何。
谢晚亭轻轻打开,眼眸低垂看了眼,对她说道,“我不喜欢这个味道,放在外间吧。”
楚楚微征了下,冲他点了点头,很是乖巧。
谢晚亭将小木盒放去外间后,褪去外衣,也上了榻,一时之间,床帐内静谧了下来,她不言语,他也不言语。
她默了会,还是先开了口,“瞻之哥哥,你若是不想来云缈院歇息,可以不来的。”她嗓音轻柔,极为平淡。
可他却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失落与委屈。
“外面雨下大了,夏季多雷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