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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清冷首辅为我折腰-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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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祖母的侄子孙胜住在临安城外的太语湖边上,四周皆是山脉,山中植物繁茂,常有珍贵药材与野生美味,早些年因着外祖母的兄弟失手杀了人,外祖母就没再怎么管过他们,可毕竟是母家人,奉国将军府常收购他们采来的野菌菇,药材,都以高价买来,也算是接济他们。
  孙胜每次来奉国将军府都会带上自己的小女儿茹儿,因着茹儿生的相貌清丽,不过十来岁的年纪瞧上去就是个美人坯子,老夫人很是喜欢,哪次孙胜不将她带来,老夫人还会问上几句,让孙胜带些糕点果子回去给她吃。
  楚楚来了临安后,老夫人见她们四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玩的很是融洽,让人收拾出一间屋子让茹儿也住在了奉国将军府里,一连月余,几个孩子每日都凑在一起。
  后来,林夫人的家里生了变故,带着兰卿、芳菲离开了临安一段时日,只剩下楚楚与茹儿,茹儿在奉国将军府住了也一月有余,孙胜来接她回家,老夫人见着楚楚柔嫩的小脸泛红,虽是她什么都没说,却满眼的不舍。
  索性就让她随着茹儿去太语湖待上几日,那里有山有水,这孩子常年住在深宫中,最是喜欢爬山玩水了,不能来了临安还圈着她,她就做主让楚楚跟去了太语湖。
  太语湖孙胜家并不宽敞,秋嬷嬷随着楚楚住在了那里,立冬过后就下了一场雪,秋嬷嬷因常年在上京待着,一场冷寒就病倒了,全是孙胜夫人照顾着她。
  这场冬雪连下了十数日,已然成灾,将她困在了那里,初到孙胜家时,她过得极快活,可没几日她就想回奉国将军府了。
  常年在山脚下住着的人不畏寒冷,茹儿会与村里的玩伴肆意玩耍,她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那些孩子笑她笨,说她像个病秧子爬个矮坡都能摔下去,起初茹儿还会为她说话,渐渐的,茹儿也开始嫌弃她,认为她笨。
  她回到家里,与秋嬷嬷说她想回家了,可太语湖在临安城外,大雪封路,根本回不去,她虽十来岁的年纪,瞧着秋嬷嬷病的厉害,也就没再说什么。
  渐渐的,孙夫人连秋嬷嬷都不让她见了,说秋嬷嬷风寒太重,会过了病气给她的,她心情愈加沉闷,不明白茹儿为何会待她变了模样。
  她来太语湖时,老夫人给她带了两只箱笼,里面都是她的衣物首饰,还有她爱吃的干果肉脯,她都没吃着,孙夫人说她身子弱,要多吃些他们山里的野菜,多用些地薯、馒头才会和茹儿她们一样可以踩着雪进山玩。
  她的锦缎棉衣、珠宝首饰、甚至她带着的书册都被孙夫人拿给了茹儿穿戴用,孙夫人告诉她,她若在村子里穿戴的和别的孩子不同,是要被孤立的,可茹儿不一样,她是这村子里生的最美的女子,穿上这些别人只会赞赏她。
  她的书、笔墨纸砚都被孙夫人拿去给了她的儿子用,说她是女子,不必读书写字,这些应给男子才对。
  那段日子,她根本见不着秋嬷嬷,她几乎分不清对错了,好似无论她怎么做,孙氏都有话语告诉她,她是不对的,渐渐的,她开始怀疑自己,就连母妃都厌弃她是个公主而不是皇子,所以,太语湖的孩子们也都讨厌她不愿和她一起玩,那些华丽衣衫、珠翠玉佃似乎都是错,她不知道要怎样做才是对的。
  整整一月时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待到雪渐渐融化,道路被清理出来时,她病了一场,孙胜怕她有个好歹,连夜将她和秋嬷嬷送回了将军府。
  楚楚后来才知道,孙胜早些时日道路可以走人时就去过奉国将军府,说她在太语湖待的很舒心,不愿回来,老夫人还赏了他银子,让他带走了一大筐她爱吃的糕点果子。
  那时,她根本不知道有此事。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同茹儿说过话,也没再提起过她,虽是她什么都没说,老夫人蕙质兰心,怎会瞧不出来,自此后再没让孙胜来过将军府。
  她也开始变了。
  从前在上京,安远总会带人欺负她,每次她都能让安远自讨苦吃,可自那年从临安回上京后,安远再带人欺负她时,她心思清明,却也懒得和安远争个输赢。
  她说她是大盛朝最尊贵的公主,那她就是,她说她是母后的嫡女,楚楚认同她的话,她什么都想要和她比个高低,楚楚也不与她争抢。
  是她觉着无趣,也是她没了心气。
  年少澄澈的心染上尘埃后再洗不净澈,她极力将十岁那年的事埋藏在心底,就连陆慎她都没有提起过,却因谢晚亭与她说起泥塑人的故事而再次揭开她的伤疤。
  好似,那伤疤不痛了,结了痂退了皮,早就换了副模样,只是她不敢去看,从未发觉。
  夜深露重,虽有逐渐枯黄的枝叶遮挡也还是难免会被寒意侵染,白苏喊了她好几回,她都不愿回屋里去歇着。
  她知道,谢晚亭在等着她的回答,她不喜欢等别人的答案,也不想让他等。
  可,她要回答他什么呢?
  自在公主府与陆慎分别,她就已绝了再与陆慎相好的心思,抛弃过伤害过她的人在她这里虽还有情分在,感情上却被判了死刑,她与陆慎再无可能。
  若是只论嫁个如意郎君,她是可以告诉谢晚亭她愿意和他在一起的,谢晚亭无论在哪里都如明灿的炙阳,他身上的光芒不会被任何事物所掩盖,当得起这世间最俊美的郎君。
  上京里的女子喜欢他的俊朗,她也一样,既是要嫁,自是要嫁给世间最好的男儿,可若是论心,她不知她对他是何心思。
  她病刚好时,她只想尽快离开谢府,离得他远远的,他不喜她,她自也不会赖在那里,还有那么多窘迫之事她虽是压在心底,却也是极其在意的。
  好在,谢晚亭也给她讲了泥塑人的故事让她不再觉着不敢面对他。
  所以,还是让他等等吧,她须得想明白了才能答复他。
  直到月色晃了眼,眼皮如坠石下垂,她才回了屋内,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她还未睡醒时,奉国将军府就来了人,白苏知她昨日歇下的晚没敢扰她,直到天光大亮她在床榻上翻了身白苏才挑开床帐,笑吟吟道,“公主,二老爷回来了,今日一大早天还未亮赶到的临安。”
  她银铃般的笑了声,坐起身子,乌黑的眸子泛着光,说:“裴远舅舅提前回来了,我还想着要后日呢。”
  她起了身,收拾一番,回了奉国将军府。
  她回到府中时,林府大公子林宣已去歇着了,裴远本也是赶了一夜路要去歇着的,可想着楚楚定是想见他,就命人端上了浓茶,饮了小半壶才强撑着精神坐在院中等她。
  他有两年未见楚楚了,想与她说说话,也想问问她母妃过的如何。
  “裴远舅舅。”
  她脆如泉涧的声音响起,裴远起身瞧她,略显憨哑的声音说着,“楚楚如今是个大姑娘了,越发亭亭玉立了。”
  裴远身高体宽,生的很是威猛,只是立在那里,就让人很踏实安心,楚楚瞧着他略显疲惫的眉眼,关心的问着,“裴远舅舅,祖母说你要后日才能回来呢,怎还提前了?”
  裴远笑着回她,“我知晓你来了临安,就加快了脚程,你去岁就未来临安,我自是想早些见到你。”
  “裴远舅舅,你先去歇着,等你休息好了,我再来见你。”
  她瞧着裴远,若不是他面色不白净,眼底那两团还真以为是被人涂了炉火灰呢。
  裴远冲她笑了,示意她坐下来,说:“我刚用了浓茶还不困,坐下来与我说会话。”
  楚楚乖巧的与他相对而坐,目光始终在裴远的面庞上,她在仔细瞧着,去发现自己与裴远舅舅生的是否有相似之处,许是心理作祟,如今她瞧着裴远,觉着自己与他哪哪都有一丝相似在。
  裴远不解的瞧她,“看什么呢,难不成我脸上写了字?”
  她嗤的一声笑了,说:“楚楚就是想你了,多瞧瞧你,不然都忘了你的模样了。”
  裴远问她,“你母妃她可还好?”
  楚楚怔了下,裴远舅舅的目光中透着急切,他等的不是她,是母妃的消息,她应着,“母妃她挺好的。”
  楚楚说着抬手去提茶壶想给自己也添杯茶,莹白手腕上的佛珠赫然于眼,裴远瞧了眼,又问着她宜贵妃的事。
  她最不爱喝的就是浓茶,她要用茶何时用得着她亲自倒。
  在裴远这里待了一刻钟她就离开了,裴远知她来了临安,给她带来了好些宫里没有的稀罕玩意,她通通收着带回了竹青院。
  算着,去武宁府寻照顾过母妃的那位老嬷嬷也快要回来了。
  翌日,有金鳞卫的人来了奉国将军府,云裳本以为是来寻公主的,可眼睁睁瞧着人去了兰卿小姐的院子,没一会又离开了。
  此时,观月院里,盛怀秉难得面前摆着的不是酒而是茶,去奉国将军府的人是他派去的,如今怀疑到林毅山头上,奉国将军府在临安极有威严,百姓对林毅山更是赞不绝口,丝毫查不出他的破绽来,不妨从奉国将军府那两位小姐那里打探些消息。
  那两位姑娘可都是性情豪爽的人儿,他也喜欢与她们一起饮酒。
  “群显倒是个硬骨头,这都两日了,愣是一个字都不往外吐。”盛怀秉边用茶边云淡风轻的说着。
  谢晚亭回着他,“我已派人回上京去查当年灵山寺外‘欺辱’之事,过不了几日,群显就会开口。”
  盛怀秉思忖片刻,“你是怀疑当年欺辱群显妹妹的人根本不是灵山寺住持悟远,群显一直恨错了人?”
  谢晚亭颔首,神色严肃,“我刚接手内阁时在大理寺翻过往年卷宗,留意过此事,照群显所说,当初悟远一心要出家无心娶他妹妹,又怎会在灵山寺外行污秽之事,很明显,欺辱他妹妹的另有其人。”
  “若真是如此,群显是因着他背后之人为他报了仇,如今已心无所牵才会认定石亭山发现的女子是他所害,也不愿吐露一点别的事,他知道了自己这么多年恨错了人,估计要发疯才是,到时候用不到我,秦杨就能把他的话都给套出来。”
  “嗯,这几日你就在临安城四处逛逛,将我们要回上京之事散布出去。”
  盛怀秉应了声,瞧着他,投去敬佩的目光,这样一件陈年旧事他都能记得,还真是一心扑在政事上,不问风花雪月。
  只是,他前天将永阳抱去言景院回来时,在书房待了几个时辰,后来他又去了趟言景院,回来后整个人都似变了个模样,他与永阳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那日也不过就是醉个酒的功夫。
  “首辅大人,那日永阳可是吃酒酿圆子吃醉的?”他试探的问着,瞧着谢晚亭的神色。
  谢晚亭应了声,面色淡然,从他眸色中瞧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盛怀秉不死心,又问着,“她吃醉酒——没调戏你吧?”
  谢晚亭抬眸睨他,眸光如剑,盛怀秉瞬时冲他笑声说着,“开个玩笑你这么认真干嘛,”说着他又道,“这两日也没见她来言景院。”
  谢晚亭半垂眼眸,眉头微蹙,目光深沉的瞧着宽大手掌中的杯盏,那日夜里,他的话应是吓到了她,他没敢让她当时就给他回应,可已两日,她连他面前都没再出现过。
  他想她,只是如平常岁月里瞧着她就好。
  情之一字,如此磨人,没有缘由,没有道理。
  他脑中时常会想起在云缈院时,他有次多用了块糯米团子,那小公主惊讶的一双眸子睁的圆圆的,似是他吃的是硕大圆润的夜明珠般。
  自此后,只要他去云缈院,总会有刚蒸好的糯米团子,每次他瞧着玉盘里的糯米团总觉着似她莹白的脸颊,想要伸手去触摸。
  所以,在她夜间躺在他身旁睡下时,他曾偷偷捏过她的脸。
  比糯米团子更软,更光滑柔嫩。
  他是爱吃糯米团子的,因为自小娘亲总爱给他做着吃,自十岁那年后,他就再也没用过了。
  而她又让他寻回了年少时的欢喜。
  ——
  他的思念似有穿透力,竹青院里,楚楚倚在贵妃榻上,手中提着那两只晶莹剔透的玉麒麟,两小只时不时的相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叮叮’声,云裳行至她身旁,瞧着她眉眼含笑望着窗牖外的一团绣球花怔神,笑声说着,“公主,你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云裳也跟着她好几日了,见她随和没公主的矜傲架子,与她说话也很随意,反正她从前跟着大人打倭贼时就是个男子,向来随性惯了。
  若不是大人让七陌叮嘱她要收着些性子,护好这位小公主,她早就袒露本性了。
  楚楚侧首瞧她,下意识抚了下自己的脸庞,问她:“我很开心吗?”
  她只是在怔神,没觉着自己脸上有肉眼可见的兴奋。
  云裳用力点了点头,“公主,你这模样像极了是在念着心上人,你心里适才可是在想着首辅大人?”
  楚楚瞪她,冲她轻哼了声,“云裳,说什么呢。”
  其实,云裳这样说倒也是合理的,她与谢晚亭在外人眼里是夫妻,她不念着他还能念着谁?
  她之所以一时慌了神,冲云裳发嗔,是因着她适才确实是在想着谢晚亭。
  想着裴远舅舅是谢晚亭的亲舅舅,他们若是见了面可相识?
  云裳笑了声,与她说起其他事,“公主,我适才见了金鳞卫的人去了兰卿小姐院中,我已去问过了,是世子邀两位小姐去永安街上的露玉楼闲话呢。”
  “是吗?想必她们两个一会就来喊我了。”说着,她从贵妃榻上起身,就要下榻来。
  云裳面色有些为难,挤出笑意,“公主,兰卿小姐和芳菲小姐已经离了将军府好一会了。”
  “嗯?”她下榻的动作停在那里,这两个人竟是不来喊她?怀秉哥哥也不让人来邀她,真是挺可恶的,他们不过是在言景院里一起用了饭饮了酒,这就将她给丢一边了?
  她轻哼了声,又上了榻,前几日才醉了酒,不去也好,她在心里这样跟自己说着。
  “公主,今儿天好,我陪你走走?”云裳试探的问着她,平日里这小公主总不闲着,这两日愣是没出奉国将军府的大门。
  她一边用着桂花饮子一边说着,“去哪?”
  云裳自是对临安城不熟,不过却有地方带她去,等的也就是她这句话。
  “咱们去言景院吧,昨日紫芍还说后院里的香瓜都熟透了呢。”
  楚楚脑袋轻摇了下,语气坚定:“不去。”
  云裳欲言又止,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昨日夜里七陌突然来寻她,与她在屋顶饮了好些酒,临走时说让她带公主去言景院走走。
  她只当七陌是醉了酒的话,可七陌那厮,何时醉过酒?
  她就想着难道是大人与公主闹别扭了?不过她实在是想不出大人那般冷情冷性之人是如何与自己夫人相处的。
  云裳讨了个没趣,正欲转身离去,却被她轻声喊着,“云裳,你跟着首辅大人作战,想是对他很了解,你与我说说他。”
  她乌亮的眸子透着欢喜与好奇,本是倚在贵妃榻上的身子坐的直直的,将一只金丝软枕抱在怀中,朱唇紧抿,满眼期待的瞧着云裳。
  云裳瞧她瞧的出了神,公主就是公主,不止生的美,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让人挪不开眼,她嘿笑了声,撩开裙据坐在贵妃榻前的木椅上。
  “公主,您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你知道的尽管说。”
  其实,只要是跟他有关的都行。
  云裳伸出手指搔了搔发,思忖片刻,她跟着大人多是在上阵杀敌,能讲的也就这些,“公主,上阵杀敌的事你可爱听?”
  楚楚应着,上阵杀不杀敌的无所谓,她想知道的是谢晚亭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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