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首辅为我折腰-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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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这些,可她想说。
她觉着饮了酒才更能掏心,不会掖着藏着,她没想着醉酒,只是壮壮胆而已。
楚楚抿唇瞧他,思忖片刻,很认真的与他说着,“谢晚亭,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早就喜欢了。”
“早就喜欢了,很喜欢很喜欢。”
男人唇角勾笑,“我知道。”
“嗯?你知道?”
她若是知道自己曾经醉酒后早就跟人家表过心意,绝对不会如此正式的又要提起。
哪有自己揭自己丑事的。
小公主明亮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从胸膛衣衫里取出一张折叠的四四方方的信纸递给她,问他:“这是什么?”
“自己看。”
男人的语气让她觉着这信纸上的内容定不是什么令人欣喜的内容,甚至让她觉着像是阴谋,她轻缓的折开信纸,字迹倒是没看,目光先落在了右下角两个极为显眼的名字上。
永阳公主。
盛楚楚。
上面还有两只小小的指印。
她凝神瞧着歪七扭八的字迹,似是看懂了,又似是在装迷,缓了缓心神,故作随意的又递给他,“这都是什么啊,看不懂。”
说完,她就下意识想离得他远些,虽然信纸上的字迹跟虫爬一样,可谢晚亭既是拿给她了,定是她写的无疑了。
谢晚亭瞧着她抬眉轻笑了声,还真被他给猜对了,这是打算不承认了。
没等她走开,就被男人伸手给揽住,拥在怀中,他的气势如泰山压顶,震慑的她只能乖乖被他拥着。
他俯身凑在她耳边,嗓音似是带着戏谑的笑,“适才都说了喜欢我,不承认也没用。”
是她迷了。
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是要跟人家表心意。
楚楚愠恼的瞪着他,“这,这是什么时候写的?谢晚亭,我那日是醉了酒,你竟逼着我给你写凭证,你也太不君子行为了。”
定是他趁她醉酒逼着她写的。
反正不是她主动写的。
她微不可闻的轻叹了声,用脚丫子想也知道,定是在玉塘县醉酒的那次,她跑去他房里,原来是给他写了这些个暧昧情话,难怪自那之后,这男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跟她一点都不见外。
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男人说着:“我可没逼你,是你自己非要给我写的,还说不写不行,这样就算你酒醒后不记得了,我也可以拿这封情信找你,让你负责。”
男人清润的嗓音说到最后,还故意加重了语气,她只觉浑身发烫,喘不上气来。
定是屋里炭火太旺了。
还让她负责?
那日到底都对他说了些什么?
她低垂着眼眸,不满的说着,“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心意了,那你既然有‘证据’在手上,为何不来找我说?”
那日酒醒后,这男人什么都没说,还是一直在等她。
他神色突然认真起来,对她说:“楚楚,我不想逼你,我在等,等你就算没有醉酒也愿意说你喜欢我,回应我的心意。”
好在,他已经等到了。
她轻笑了声,眼眸澄亮的瞧着他,“所以,你适才才不让我饮酒的?”
谢晚亭应着她,深邃的眼眸透着罕见的温柔,“楚楚,你每次醉酒都要吻我,现在,该我讨回来了。”
“嗯?——唔——”
他太迷恋她的味道了。
男人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他们靠的很近,近到耳边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再无任何声响,他吻着她的唇,温柔的撬开她的齿,探入进去与她交缠。
甜甜的,是她的味道,让他蚀骨入心的味道。
昨日不够,多少都不够。
他灼热的呼吸烫的她耳根酥麻,她又觉着身子软软的,没有一丝气力。
她很享受他的吻,在他怀中回应着他,似是心意,又似是被神经驱使着,她抱紧他,水雾朦胧的眼眸半阖着瞧着这个动情吻她的男人。
“嗯——”
男人松开了她,凝眉瞧她,低声唤着:“楚楚。”
语气中带着宠爱的斥责。
她丝毫不理会他的不满,从前她还会怕他,现在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拿她没办法,也不舍得冲她凶,她眼眸含笑,似是挑衅,“你咬了我,我也要咬回来。”
男人捏了捏她莹白的脸颊,又在她唇上轻啄了下,还是忍不住想再吻下去,这份属于两个人的旖旎情愫却突然被一声突兀的说话声打断。
“啊——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门是半合着的,云裳以为屋内只有公主,又瞧见桌上有酒,没多想就要进来,正巧瞧见首辅大人在小公主唇上啄了下,慌乱的转身,嘴里还错乱的喊着。
楚楚瞧了眼云裳离去的背影,扑在谢晚亭胸膛磨蹭了好几下,这就被云裳给瞧见了?
她没想到云裳突然又回来了,回来将门给关上了。
这,好吧。
她在他怀中扬起下颚瞧他,浅笑着问他:“疼吗?”
她故意问的,还用那双澄亮的眸子勾他。
男人俯身在她耳垂啄了又啄,她身上很香,不是平日里的桂花香甜的气味,是一种让他着迷的香,一点点飘出渗入他的骨髓。
他低声说着:“扯平了。”
小公主眸光明亮,泛着潮湿的薄雾,欣喜的瞧着他,如玉般透亮的肌肤似是散着柔和的光,惹人的紧,男人不敢再与她在这泛着暖气的屋内亲昵,也不敢再去瞧她的眼眸。
她根本不知道他有多爱她,在她这里——他没有理智。
他将她揽紧,紧紧抱在怀中,“楚楚,再过几日我们就回上京,我去求陛下下旨,给我们赐婚。”
他心甘情愿求来的赐婚。
楚楚在他怀中发出潺潺的笑声,“我父皇定是恼极了你,离开上京时,我母妃才与他说过我们和离了。”
男人也笑,“那我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去求旨,陛下会同意的。”
她在他怀中晃了晃脑袋,谢晚亭定会被父皇骂的。
片刻后,她柔软的手很是不听话在他腰上来回摩挲,还胆大的问他:“谢晚亭,你——想要我吗?”
她嗓音绵软,说完,贴他胸膛贴的更紧。
她知道,昨晚这男人就想要她,她坐在他腿上与他拥吻着,能感觉到他身上热的紧,还有——他身体的变化。
其实,昨晚她就想问他,她——也很渴望他。
屋内的炭火灼的人有些喘不上气来,她被他揽在怀中,被他身上散出来的热裹着,适才他之所以将她这样紧紧抱着,是他在隐忍。
男人那双眸子暗沉,她瞧得出来他的心思。
可他又惯来能忍,‘情念蛊’、‘猛药’都可以忍过去,此时更是可以,可他们之间情意相合,他若是要她,她是愿意的。
可她却不知他的隐忍被她一句“你想要我吗”勾的溃不成军,一塌糊涂。
男人久久没有回应,却将她抱得更紧了,沉重的呼吸烫的她耳根发痒,“楚楚,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对他没有表明心意时,无论情念蛊亦或是下了药,他都可以忍过去不去伤害她,可现在,她的情意是他拒绝不了的。
“楚楚,我不是柳下惠,你不怕吗?”
男人强势的嗓音让怀中的小公主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可她还是与他说着,“三月未满,你我还是夫妻,我不怕。”
话音才刚落,她只觉脚下一轻,整个人被他拦腰抱起,放在了软绵的床榻上,宽大身躯将她覆着。
他又怎会不想佚?要她,他想,他实在不知道这个闯入他生活中如冰霜洁净让他触之怕融的女子他要如何去爱她。
他想将她揉进身体里,与她共赴一场荒唐。
将自己所有的爱都给她。
小公主喘息着,脸颊碳灼般,她喃声唤着他,“谢晚亭——”
嗓音绵软而妩媚,一向冷厉的男人心都被喊化了。
第65章 遇险(一)
他们炙烈的占有;任由这旖旎情愫驱使,他灼烫的气息漫入她下颚;灼烫着她莹白的脖颈;嗅着她身上独有的气息——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呼唤,“公主;您在屋里吗?”
“公主。”
是秋嬷嬷的声音。
楚楚轻唤了声,“谢晚亭;是秋嬷嬷。”
男人抬眸瞧她;眼中满是不舍她回应,可秋嬷嬷的声音又响起;他问她,“要出去吗?”
问完他就后悔了。
楚楚缓了缓心神;回着秋嬷嬷,“嬷嬷;可是有事?”
“有事,公主,老奴有急事与你说。”
谢晚亭从她身上起来,凝了凝神;小公主的外衣已被他给扯去;她起身时他给她将掉落的衣衫提起,重又系好。
却又握住了她的手腕,“楚楚——”
她此时这般模样被他瞧着;更不愿让她走;也不想她被任何人瞧见。
她在男人嘴角蜻蜓点水般吻了下;是在告诉他等她回来。
男人只得不舍的松开了她的手腕。
楚楚出去了有一刻钟;再进来时;谢晚亭正坐在桌前饮茶,他饮了好几杯凉茶。
楚楚坐在他身旁,扯住了他的手,绵软的小手触着他掌心的薄茧,默了片刻,她说:“谢晚亭,我饿了,你带我去锦州城观月楼去吃饭吧,我听那些孩童说,那里的饭菜都要排队才能用到呢。”
他应声:“走吧。”
男人将她柔软的手反握在掌心,带她去观月楼。
观月楼不过是一家平平无奇的酒楼,用饭菜要排队是她胡诌的,来锦州这些日子,谢晚亭整日让人换着口味给她送吃食,又如何不知哪家酒楼的饭菜最合她胃口。
他能瞧出她的心思,自是也愿意顺着她的心意。
他与她,来日方长。
不贪一时欢愉。
夜色沉沉,月光如洗,男人握住她的手与她踱步在木棉街上,楚楚瞧了他一眼,又瞧了一眼,“谢晚亭,我见无论是男子或是女子身上都会携带一支短短的竹笛,我也想要一支。”
他说:“等下买给你。”
她摇了摇头,冲他撒娇的说着:“不要买来的,你给我做一支吧,就像你给我捏的那个泥塑人一样。”
男人瞧着她,轻笑着:“泥塑人是七陌捏的。”
她见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面色淡然,丝毫扯谎的痕迹都没有,笑他:“我才不信,那泥塑人散着一股淡淡的乌沉木香的气息,那么名贵的香料,怎会是七陌捏的呢。”
他刚送给她时,她就不信是七陌捏的。
男人叹息,侧首抚了下她如墨青丝,“骗不过你了。”
她浅笑着,突然停下了步子,故作疲惫道:“我累了,你背背我。”
谢晚亭看着她想起了在灵山寺外她想要让他背却不开口时的模样,他唇角勾笑,那次还是他拿山中多虫蚁吓她,她才开口说让他背背她。
他背着她时,她还不安分的摆弄他的耳垂。
他如那时说了一样的话:“上来。”
谢晚亭背着她,嗓音清润的对她说着:“我给你做,过两日给你。”
她应声:“我等着,瞻之哥哥——”
瞻之哥哥。
三日后,秦杨与七陌回了锦州城,几日几夜奔波,先去见了谢晚亭,秦杨打着哈欠坐在那里饮了一杯又一杯茶水,七陌在一旁说着,“主子,飞潜所说皆不虚,侯爷确实与宣德有仇怨,万定年间当今陛下登基,是因着当时的太子屡行于民不利之事,又多有说辞,引得民心不满,陛下在先皇病重时与太子发动了夺权之争,当时确实是林岩老将军带兵先攻入的东宫,侯爷也是陛下登基最大功臣之一。”
“而后来,飞潜与侯爷相合,正是因为宣德,是飞潜先去奉阳候府寻的侯爷,不知他与侯爷说了什么,之后就一直有联系。”
“飞潜所说只有皇宫动乱,宣德才会出现,我与秦杨查了许久,众说纷纭,说辞最多的是当年宣德助陛下登上帝位,为的是巫行营能摆脱江湖恶势力的名声,编进上京皇家军营,继续由宣德掌管,可事后陛下翻脸不认账,还杀了宣德,可飞潜与侯爷皆认为宣德并没有死,他恨极了陛下,若是能促使皇位之争,将陛下逼入死路,以宣德的性子定会去皇宫见陛下最后一面。”
七陌说到这里,顿了顿,不知接下来的话该如何言说,秦杨在一旁轻笑了声,“让我来说,大人,宣德与侯爷之间的恩怨与您母亲有关。”
“我和七陌去了趟泉州,去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寻到了一位早年间在秦家做过家仆的老头,他说当年大人您母亲本是许给了侯爷的,婚期都定下了,后来一次偶然却被宣德给掳走了,之后,您母亲就让秦家去谢家退婚,无奈之下这婚就退了。”
“之后也不知为何您母亲又嫁给了侯爷,我和七陌猜测,侯爷恨宣德应是因着这事。”
秦杨一口气给说完,涉及到大人的家事,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一股脑的将话往外吐,七陌却在一旁紧紧瞧着他家主子的神色,冷如冰刃,眉拧成一股。
秦杨不知,他是知道的,主子的母亲当年自尽,正与宣德有关,这么些年,宣德就跟从这世上蒸发了般,根本寻不到。
大人寻不到,飞潜与侯爷也寻不到。
七陌与秦杨离开,去歇下了,谢晚亭立在那里,久久没有挪动步子。
这么多人都寻不到的宣德,却出现在临安城,在一家糖水铺子里将巫行营如此重要可以号召天下巫行营众的那对玉貔貅交给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他是如何想的?
他知道楚楚是公主,将信物交给她,还不让她告诉任何人。
所以,宣德会出现的,只是还未到时候,他若出现,一定会来寻楚楚的。
“谢晚亭。”
楚楚如高山流水爽朗的声音唤着他,她刚去锦州街市上买了好些这里独有的吃食,还有各色礼物,打算着带回上京去,经过府衙时,就想着来见他。
男人暗沉的面色瞬时收了起来,向她行来,语气温和:“楚楚,我正要去找你。”
她轻笑着,脖颈间的狐狸毛被她的笑声呼的来回飘动,她扯着他的手,问:“你可要同我去木棉街,我让秋嬷嬷蒸了桂花酥酪,还专门给你做了糯米团子。”
谢晚亭微眯了下眼,似是不忍打断她的欢喜,问她:“你最近似乎很喜欢锦州?”
她应着:“待的久了就习惯了,习惯了就觉着这里还挺不错。”
谢晚亭看着她,抚了下她鬓角的碎发,说着:“楚楚,我们该回上京了,还有一月就要除夕,现在出发,路上你若是想在哪里待上几日,正好还有空余时间。”
楚楚瞧着他的神色,缓了缓心神,应了声,“好,我等下回去就让他们收拾物件——何时出发?”
他眸光微暗,“我先跟你说发生了何事,你来决定何时出发。”
楚楚感觉到了危机,收了笑意认真听他说着。
“先前我在临安派去武宁县寻金秀儿的人回来了,他们寻了好些日子,才发现金秀儿当初被你的人刚送回武宁,就又被人带走了。”
“带走她的人,是皇后娘娘派来的,我猜想,皇后是发现了你母妃与裴远的事,才会寻到金秀儿将她带去上京。”
楚楚慌了神。
母后与母妃向来不合,若是能发现母妃的隐晦事她自是不会放过,她缓了缓心神,对他说:“谢晚亭,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不对,你若是留在锦州还有事要处理,我可以自己先回去的,你不用陪着我。”
她知道,谢晚亭会陪着她,可她不想耽搁他的事。
谢晚亭揽住她,以让她的慌乱可以平复:“楚楚,锦州的事已经处理完了,剩下的交给宁序就行,只是,你想好回到上京后要如何做了吗,你母妃与裴远之事是事实,皇后既然能寻到金秀儿,这些年你母妃与裴远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