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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杀过的白月光来找我了-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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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仰慕他,他最后死在我手里,多少人还羡慕我呢。”
  曲不询神色古怪。
  “你要是觉得这传闻听起来很好,倒也不是不行。”他说着说着,顿住,过了一会儿追问,“真有蓬山同门羡慕你杀了……长孙寒?”
  “可不是吗?”沈如晚似笑非笑,“做不了他活着时的唯一,做他死后的唯一,不也很缠绵感人吗?”
  曲不询噎住。
  他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只觉噎在那里,什么都怪。
  “我可真是……想不到。”他五味杂陈。
  这到底都是什么人啊?
  顺着天川罡风呼啸远近的方向一直走,有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温柔肠断草。
  呼啸的声音在这里静止,静谧到落针也可闻。
  大片大片的温柔肠断草生长在无人知晓的深渊,浅淡的幽光凝聚成星海,成为这无尽黑暗里的唯一灵光。
  美得让人连呼吸也忘却。
  沈如晚忡怔地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温柔肠断草。
  “神州推崇的天材异宝、能让修士狮子大开口换一架步虚舟的东西,在这里不过是沧海一粟。”她慢慢地说,“真让人难以想象。”
  沈家这么多年聚敛不义之财,种下不知多少七夜白,却连这一片温柔肠断草的零头也达不到。
  就这么自由自在、无人在意地肆意生长,任意一株都是会被世人打破头的至宝,但它们在这里只是生长、枯萎,度过无人知晓的一生。
  就像是无声的嘲弄,天地江河总有一种让人苦笑无言的幽默感,冷冰冰地嘲弄所有功名利禄欲。
  “这温柔肠断草生长老去,本也不是为了给谁敛财的。”身后忽然有人冷淡地说。
  沈如晚早有所感,并不怎么惊讶,转过身望去,一个身材高大、神情冰冷的修士站在不远不近处审视他们。
  “是杭意秋让你们来的?”他问。
  作者有话说:
  “一笑愁城自解围”来自洪升《长生殿》


第44章 疑是昔年窥宋玉(九)
  沈如晚端详着这个修士。
  他和寻常人印象中的开赌坊的老板不太一样; 并不玩世不恭眼底精光,也不凶神恶煞面生横肉,反而身形挺拔; 神态也肃穆; 不苟言笑。
  看上去半点也不像是林三口中那个在碎琼里混得开的精明老板。
  “奚访梧?”她反问。
  “是我。”奚访梧目光扫过她和曲不询; 顿了一下,“原来是我想错了; 你们不是杭意秋叫来的。”
  他得出这样的结论; 仿佛便忽然卸了什么劲头一般,虽然神色还是严肃的; 却无端透出几分意兴阑珊来,看上去不像是确认了眼前不是敌人,倒像是没等到自己想等的人一般。
  沈如晚挑眉。
  若她没记错; 按照传言所说; 这个只闻其名的杭意秋和奚访梧应当是反目成仇了才对。
  “奚道友,我们是来找你的。”曲不询开口; “适逢其会,听说你独自下了归墟; 一时担忧; 就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搭把手。”
  奚访梧看过去,“你们有事找我?”
  若无事相求,没人会为一个从没见过的人亲下归墟,他了然,“看来事情还不小。”
  “也算不上大小。”曲不询唇一撇,淡淡笑了一下; “说大也大; 说小也小; 只是想探听点消息,初来乍到,求之无门,听说奚道友消息灵通,交游广博,特来请教。”
  奚访梧冷冷把他们打量了一遍,不置可否,“你们要问什么?”
  曲不询也在暗暗观察奚访梧。
  面对林三时,他问,如果想买一批没有隐患的人该去找谁,如今面对奚访梧,又有另一套说辞。
  “舍妹出门时不够谨慎,被人抓走了,查来查去,发现被带到碎琼里来了。”他淡淡地说,“家里对舍妹宝贝得很,急急慌慌地派我们出来找,无论是救是赎,多花点钱也出得起,总之一定要接她回家。我们在碎琼里人生地不熟,特来请教奚道友,若道友有所指点,必有重谢。”
  奚访梧把他每个表情都看在眼里,即使听到重谢,冷肃的神情也没什么变化,“你姓什么?”
  曲不询眉眼微抬,“鄙姓曲,曲不询。”
  “曲家?”奚访梧半点不客气,“没听说过。”
  曲不询笑了一笑。
  “听没听说过不重要。”他说,“我和她站在这里,比什么姓氏都有说服力。”
  神州最显赫的世家豪门,最多也就一两位丹成修士坐镇,现在他和沈如晚一起站在奚访梧面前,还用得着什么姓氏做担保吗?
  林三这样的底层修士看不出他们的修为,奚访梧自己就是丹成修士,自然是能看出来的。
  “丹成修士里穷鬼可不少。”奚访梧嗤笑,这时他方才有点能在碎琼里开赌坊的精明样子了,但仍旧不多,倘若在别处相见,别人一定会猜他是个专心道法一丝不苟、不爱与人算计来算计去的修士。
  “你的意思是,只要价钱足够,你就能帮忙?”沈如晚问他。
  奚访梧看向她。
  “在我这里打听消息,是有规矩的。”他伸手朝顶上一指,“规矩就在上面。”
  沈如晚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奚访梧冷冷地说,“赌坊,你说是什么规矩?”
  沈如晚还真没想到他的规矩就是赌,奚访梧和她从前见过的赌鬼半点不像,他看起来一丝不苟,仿佛做什么都很严谨,竟然开了家赌坊,做事规矩也是靠赌,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赌赢你就行?”她问。
  “赢我?”奚访梧露出一点冰冷的哂笑,“可以。如果你能从第一桌赢到最后一桌,你可以和我来一轮。”
  “等你们坐上了最后一桌,再来找我问出想问的那个问题。”
  沈如晚凝眉和曲不询对视。
  说奚访梧愿意帮忙吧,又提出这么严苛的规矩,可要说他是故意刁难推脱,还不如直接拒绝,让人实在难以琢磨他的心意。
  “有时间限制吗?”曲不询问。
  奚访梧露出冷冰冰的笑容,“只要你们能做到,随时都可以。”
  这就更让人捉摸不透了。
  难道奚访梧当真是嗜赌如命,做事全看对方是否擅长赌?
  沈如晚想了片刻,既没说定,也没拒绝,只是淡淡地提醒,“你赌坊里的那群人,我们帮你解决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奚访梧并不在意。
  “那点人走或不走,对我没什么区别。”他没什么情绪地说,“难道以我的实力,还真的会怕他们吗?”
  “哦,那可真是抱歉。”沈如晚冷淡地说,“打扰你的贵客尽兴了,待会我帮你把他们都找回来继续。”
  她明明是来找人帮忙的,居然又把话不软不硬地怼了回来,叫奚访梧特意看了她一眼。
  曲不询干咳一声,微微笑了一下,打了个圆场,“适逢其会,顺手制止,若是扰了道友的打算,还请恕罪。”
  虽然嘴上说着恕罪,但他脸上神情、眼底情绪平平淡淡,可没有半点觉得沈如晚做得不对的意思。
  说到底,他们只是想请教奚访梧一点信息,而不是只能靠奚访梧解惑,总被奚访梧怼,还是得有点脾气,在碎琼里这样的地方,姿态放得太低,反倒让人觉得你身上可以榨出更多好处。
  奚访梧目光在他们脸上逡巡一番,不知怎么的,神色微微缓和了一点,竟然解释了两句,“秋梧叶赌坊的收益对我并不值一提,开着是为了等人。”
  结合他之前问的问题,这等的是谁便也很容易猜出来了。
  “杭意秋?”沈如晚挑眉。
  这可真是有意思,分明一个常雇人来砸场子,另一个每每避走,却偏偏为了前者而开着赌坊。
  奚访梧没说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而抬头,向上方幽暗处看了一眼,“天川罡风快来了。”
  其实不用他说,沈如晚也能听见,头顶上方千万里之遥,有呼啸风声吹动,幽凄如哭号,直听得人心里生寒。
  她永远也忘不掉这样的风声,在风暴的中心,每一声哭号都像是她自己从灵魂里发出的哭声。
  奚访梧弯下腰,摘下两株温柔肠断草,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我的承诺随时有效,只看你们什么时候兑现。”
  曲不询和沈如晚没说话,看他掰下温柔肠断草上半截盈盈散发光辉的部分吃了下去,手里握着另一株,身形微微一晃,便从他们眼前消失了。
  仰首,漆黑一片中,一点微弱到几乎不可察的光芒悄无声息地闪动了一下,转瞬便再也看不见了。
  沈如晚和曲不询并肩站在原地。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温柔肠断草。”她忽然说,像是后知后觉的感慨,“闯过归墟,却什么也没见到。”
  上一次来,除了一腔伤心,什么也没带走。
  曲不询偏过头来看她。
  “那我收获可就比你多了。”他笑了一下,像是不经意调侃,“温柔肠断草,我吃过的数都数不清,倘若全都能带出归墟,我只怕要变成神州最有钱的修士了。”
  归墟一面靠着碎琼里,一面则背靠雪原,一面浅一面深,碎琼里附近天川罡风相对稀薄,若不深入,倒也能生还,而雪原那一面深不可测,是天川罡风的起源和归处,终年狂风席卷。
  他坠落雪原,正正好落在归墟最深处。
  八年,他在归墟下摸索了将将八年。
  每一次绝境,都靠温柔肠断草挣出一线生机。
  他吃到一闻见那味道就反胃。
  “温柔肠断草只有上半部分是能入药的。”说起温柔肠断草,他可以算得上是最了解的人,“味道有点辣,还有点苦,很古怪。”
  沈如晚弯腰,也摘下一株温柔肠断草,掰下上半部分尝了一口。
  刚入口,她就露出古怪的神情来,像是想咽而咽不下去,想吐又不好意思。
  “习惯就好。”曲不询失笑,“实在不喜欢就吐出来好了。”
  怪是怪了点,但也没到难吃的地步。
  沈如晚尝过的灵植草药数不胜数,还是觉得古怪。
  她强行咽了下去,舌尖还残留着一点药汁,微微有点麻,竟又觉回甘。
  “这么古怪的味道,竟然叫温柔肠断草。”她拧着眉头。
  曲不询笑了起来,“你现在吃,自然只会觉得它味道古怪,顶多有些回复灵气的功效罢了,可若是生死之际服下,便又不同了。”
  沈如晚闻言,凝神看向他。
  他这么说,就是曾经在归墟下有过生死之际服下温柔肠断草的经历了。
  “有一次正好遇上天川罡风,运气不好,受了重伤,等风过去,奄奄一息,去掰草根的力气都没了,直接一口吃下去。”曲不询语气倒是很轻松,仿佛在说别人的事,“那时候眼冒金星,吃了温柔肠断草,就看见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又顿住了,看了看沈如晚,没说话。
  沈如晚微微蹙眉,不懂他什么意思,“看到什么了?”
  “看见了,最牵肠挂肚、朝思暮想、辗转反侧意难平的事。”曲不询沉吟了一会儿,“温柔肠断,莫过如此。”
  这话说得云山雾罩,让人听不明白。
  往往一个人说着说着就云里雾里,只能说明他不想把话说清楚。
  沈如晚看了他一会儿,冷淡地挪开目光。
  曲不询轻轻叹了一声。
  “不是不能说。”他说,“就是对着你,不想说伤心事。”
  沈如晚似笑非笑,“油嘴滑舌倒是有一套。”
  谁知道他神色惆怅又缱绻,是不是想起哪个旧情人了。
  她也不想知道。
  曲不询无言凝望她半晌。
  想解释,却又说不出。
  叫他怎么开口?
  气息奄奄、神魂颠倒,几乎要身死道销的一刻,他看见她凝泪望着他,倏忽一滴泪落到他唇上。
  他不记得他坠入归墟前,沈如晚究竟有没有落泪,似乎是没有的,她对长孙寒只有恨,从来没打过交道,又怎么会落泪?
  终归只是他如泡影一般的幻梦和妄想。
  “其实不循剑就是从归墟得来的。”他突兀地开口。
  沈如晚回头,诧异地望向他。
  曲不询淡淡地笑了一下,心绪复杂。
  灵剑不循,给他第二次生命,给他一副全新的身躯,却唯独没给他一颗鲜活如新的心。
  所以千疮百孔,连着胸前狰狞剑伤,每一次跳动,都隐隐作痛。
  每一次钝痛,都连着雪原的那一眼、那一剑、那一滴可能有也可能只是幻梦浮念的颊边泪。
  “沈如晚。”他忽然叫她一声。
  “做什么?”她目光一抬。
  “你最好多对我心动一点。”他不轻不重地吓唬她,“不然,我很疯的。”
  “什么怪话?”她皱着眉嫌弃。
  曲不询看她好一会儿,轻声笑了。
  “是,真不像话。”他不知是对谁说。


第45章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
  秋梧叶赌坊附近有一家客栈; 沾了赌坊的光,生意一直很好。
  说是客栈,其实占地极大; 既有单个房间出租; 也有一整个院落租出去的; 楚瑶光早早定下了一座独立的小院,待曲不询和沈如晚从归墟归来后便能直接进去休息。
  “啊?这个奚访梧怎么提了这样的要求啊?”陈献在门边走来走去; “从第一桌赢到第二十桌; 向他打听消息,竟然还得是赌神不成?他其实就是不想把消息告诉我们吧?”
  在座唯一和七夜白关系不大的人就是他; 偏偏没一个比他更急,坐在位置上各干各的。
  楚瑶光微微皱起眉,有点不赞成地看着他; 瞟了瞟窗边的两人; “陈献,你还是先坐下来吧?别这么着急。”
  陈献果然站定; 但也没坐下来。
  “我没进过赌坊,但稍微会一点赌术。”他咬咬牙说; “实在不行; 咱们就买通荷官,怎么也给混到最后一桌去!”
  窗边,曲不询一直歪着头斜斜地靠在窗框上,听到他说这话,终于抬起头,一点也不客气; “你这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 坐下吧。”
  陈献终于坐下。
  “师父; 那你说该怎么办啊?”他委屈巴巴,“他提出的要求也太强人所难了,又不是每个人都会赌的,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曲不询靠在窗框上,不咸不淡地哼笑,“谁告诉你,他划下的规矩,我们就一定要遵守了?”
  “啊?”陈献眼睛一亮,“那我们现在就去把他打一顿?”
  曲不询无语。
  “凡事先礼后兵,在赌坊里转几圈试试手,多打听点消息再说。赌坊本就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谁告诉你这世上就只有奚访梧一个人知道了?”
  他说着说着,忽然一转头,“嘶”地抽了口凉气,朝桌子对面的沈如晚看来看去,狐疑,“你是不是故意下狠手啊?”
  沈如晚正把玩着一株温柔肠断草,闻言淡淡一抬眸。
  桌案上,曲不询正把手臂摊在上面,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从掌心横跨到小臂,鲜血淋漓,把铺在桌案上的云丝锦都染得斑斑驳驳尽是血痕。
  绿绦琼枝盘在他手臂上,开着几朵白色的小花,一点点浸着伤口,花瓣渐渐黯淡。
  “绿绦不喜欢你,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沈如晚眉眼淡淡的,却有点似笑非笑的味道,“谁叫你当时手乱动的?”
  曲不询哑然。
  他手上这伤出归墟时弄出来的,当时遇上天川罡风,所幸并不太剧烈,他们手上有温柔肠断草,又各有经验,出来还算顺利。
  可就在即将离开归墟、回到碎琼里时,他余光瞥见沈如晚鬓边一绺青丝飞扬,正好要卷入近在咫尺的天川罡风中,下意识地伸手一拂——
  那一缕青丝是保住了,他也收获了这么一道狰狞伤口。
  “你是不是傻?”沈如晚和他离开归墟后,一个劲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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