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上位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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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奈心头涌起一股烦躁感,她干脆起身回房间,留他一个人待着。
单弋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转身,面上的笑意淡了淡,扬起的嘴角也变成了略显刻意的弧度,他一勺一勺舀着餐盒里饭往嘴里送。
胃是饱的是暖的,心是空的是冷的。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两人一起出发,即便没有明说,却仿佛达成了某种共识——接下来的调查,他们都会结伴而行。
事情的进展并没有那么顺利,毕竟那起事故已经过去了多年,单弋在记忆中搜寻,忆起当年同单父一起坠楼的工地负责人,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负责人家中。
“他们十多年前就搬走了。”隔壁家的住户指着旁边大门紧闭的房子,面对单弋的询问,面露探究,“你们是他们什么人啊?”
单弋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乔奈就已经接过话头,“我们家以前欠了他家一点钱,现在来找他还钱。”
“如果只是一点钱就没必要啦!”那名妇女摆摆手,语气中带着点艳羡,“十几年前他们家当家的在工地上出了事,得到一笔赔偿,听说数额还不小,他们刚搬走的时候还有亲戚找上门想借钱呢……我听那些人说,这一家子好像在某个一线城市买了三套房,都是一百多平的,还有车,那日子过得……啧啧啧!”
“虽说他们家男人没了,但捞到那么大笔钱,我觉得啊……”
单弋打断她的喋喋不休,微微点头示意,“打扰了。”说完就拉着乔奈离开了。
男人的脸色不太好看,乔奈大概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两家都是同样的命运,这家人接受了赔偿,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而他却还在求一个公道,久久不能释怀。
坐回车里,单弋依旧是沉默着的,良久才开口,声线压得有些低,“当年,你们家给他们赔了多少钱?”
“都是一百万。”
乔奈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百万在十年前不算少,但远不够在一线城市买三套房,除非,这家人得到的不止是来自乔家的补偿。
单弋平静下来后,拨出去一个电话,与对方不到二十分钟的交涉,他便把车重新开上路。
“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找人。”他言简意赅,踩下油门,车速不断加快,就要到限速的临界点了,乔奈没有追问,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两眼放空,任凭思绪纷飞。
半小时后,车停在另一栋小区楼前。
这里住着的是那户人家的近亲,单弋目标明确的来到一户人家门外,按响了门铃。
“谁啊?”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动作略显粗鲁的拧开门,隔着一道防盗门打量着门外的两人,视线转到乔奈身上时明显停留了一会儿。
单弋侧身挡住男子放肆的眼神,声音有些冷,“你是陈辉的亲戚?”
“谁是他们的亲戚!”男子啐了一口,恶声恶气道:“那一家子发达了就和我们断了联系,老头子也扔给我们,王八蛋!”
他斜眼看着单弋,“怎么,你又是哪位?”
单弋直接掏出证件在他眼前一晃,“我是来调查一些事情的,麻烦你把门打开。”
男子顿了顿,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把人放了进来。
“你叫陈煌?”一落座,单弋就开始切入正题,“陈辉是你弟弟?”
陈煌楞楞的点点头,半天才憋出一句,“警察同志,到底有什么事?还是……”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还是他家又出了什么意外,有财产要给我家继承?”
乔奈坐在一旁,看着陈煌眼中的贪婪和兴奋,眼底一片冰凉。对于这种人来说,在欲望和金钱面前,人性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张婷,也就是陈辉的妻子,她于六年前病逝,她的唯一的儿子已经变卖了国内的资产,出国定居了。”
“那婆娘死了!”陈煌怔愣一会儿后,便咒骂道:“死了也把钱捂得紧紧的,死不死都一个样!”
单弋没理会他的咒骂,直直的看向他,“陈辉是在工地上意外身亡的,我想知道,你有发现在他出事前或是出事后,他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对劲的地方……”陈辉撇撇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和他住一起。”
“那你知道他出事后获得了一百万赔款吗?”
“一百万?”陈煌忍不住反驳道:“哪里是一百万,明明是三百万!”
“那笔钱至少要分给我家老爷子一半!结果呢,那婆娘带着她儿子卷钱跑了,我费尽千辛万苦找过去,还被她叫人打了一顿!他娘的……”
单弋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你怎么知道那是三百万?”
“老子亲眼看到的,那存折上标记的!能有错吗?一个一百万的汇款,下面接着一个两百万的汇款!”
……
从陈煌家出来后,两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确定多出的两百万,让事情又多了一层迷雾,至少,那场事故肯定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意外了。
—————小剧场—————
这天凉凉小朋友跟着爸爸妈妈晨练完在外边吃早饭。
他看着小摊上卖的鸡蛋灌饼,闻着空气中的食物香气,口水直流,小胖子抱紧单弋的大腿,蹭啊蹭,即使被扎的一脸腿毛也不撒手,“爸爸爸爸~凉凉要吃这个!”
单弋不太喜欢给儿子吃这种食物,觉得小孩子的胃消化不了,他一手抱起儿子,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你知道这饼为什么会鼓起来吗?答对了就买给你。”
第13节
小胖子当然不知道,趴在他肩膀上小脸皱成一团,将求助的目光转向妈妈,乔奈朝他做口语,小小声提示他,“因为里面有蒸汽~”
凉凉没听清,只听到最后一个字,“嗯、嗯,因为气,气……”
他看着鼓鼓囊囊的饼,恍然大悟的一拍手,“因为它气炸了!”
第16章 不碰你
安静的车厢里,乔奈头抵着车窗玻璃,放眼望着路边树顶上的麻雀,单弋收起电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开口:“已经让人查过了,当初汇款给陈辉的是一个境外的账号,查不到户主是谁。”
这条线索看似就这样中断了。
一天的奔波让人心生疲惫,单弋揉揉眉心,目光在乔奈身上流转,看着她恬静的侧脸,静了半晌突然低声道:“等这次事情结束,你回去后有什么打算?”
乔奈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是召开记者发布会宣布当年真相,还我爸一个清白。”
单弋用指节敲击着方向盘,“笃,笃”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内回荡,他哼笑一声:“你就这么相信你爸是清白的。”
“对!”
他望着她眸子里的坚定之色,心头有些涩然——相比于她一如既往的坚定,他却总是纠结于不该纠结的,然后失去了自己最爱的。
单弋此刻无比后悔,明明是一个漏洞百出的事故,为什么他当初要确信那些传言。
“那我呢,我怎么办?”男人的声音喑哑,似乎在努力控制翻腾的情绪,“你爸的事情解决了,可我也是受害者,谁赔我一个女朋友?”
乔奈眼皮微颤,眼睛盯着窗外某一点,轻声道:“你自己作的,怨谁?”
单弋烦躁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却又想到她一向不喜欢烟味,于是又把烟重重的往口袋里一揣,大力的砸了一下方向盘,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乔奈,”他压低了嗓音,嘴角绷紧的弧度,微红的眼眸,以及额头上暴起的青筋,让她有一种他下一刻就要跳起来揍她的幻觉。
他捏紧了拳头,骨节咔咔作响,“你真狠。”下一瞬,他便朝她抬起了手,面目狰狞——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矿泉水。
乔奈:“……”
男人打开矿泉水一饮而尽,用力捏瘪塑料瓶身,“咔嚓咔嚓”的声音有些刺耳,让单弋焦躁的心变得更加躁动不安。他按下车窗,扬起手中的空瓶子砸向路边不远处的垃圾桶。
瓶子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投掷失败……
乔奈也看到了被遗落在垃圾桶外的空瓶子,她好心的提醒他,“你扔空了。”
“我知道!”
“乱扔垃圾是不道德的行为。”
“……操!”他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知道!”
他的语气有些冲,提高了音量,“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个空瓶子带给你的关注度高是吧!”
他冷笑一声,眼神邪魅狷狂,寒声道:“你就作践我吧!”
乔奈斜眼看他,“你自己犯贱别赖到我头上。”
单弋:“……我乐意!”他像是被踩了痛脚般,黑着脸固执的重复一遍,“我乐意,你管我!”
幼稚。
乔奈别开眼,不再看他。
又是一阵沉默。
深秋的天黑得早,天色就在这难挨的沉默中迅速暗了下来,就在她忍不住要下车自己再叫车回去的时候,单弋终于大发慈悲的启动了车子,慢慢悠悠的往回开。
半小时后,车在单弋家的小楼前停下,男人熄了火,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乔奈自然不会和他一样,在这干坐着,伸手去开车门就要下去。
但是……
乔奈缩回手,回头看他,“把门打开,我要下车。”
单弋两手搭在方向盘上,手腕上的机械表反射出细碎的光,表盘里的n。n两个字母清晰又打眼,落在她眼里,平添一丝烦躁。
他凉凉道:“你不是喜欢和我两清吗?还没付车钱就想走?”
乔奈终于来了点脾气,她从包里翻出手机,还没点开微信,就被他一票否定,“我不要钱。”
她低低的“哦”了一声,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既然不要钱,那就把车门打开。”
单弋被她的眼神气到,猛的扑上来,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压下头就要亲。
乔奈从来不任人摆布,自然不会让他得逞,她狠狠的一抬膝盖,然后……
“嗷!”男人脸上血色尽失,僵直的手徘徊在某个尴尬的位置前,他虚伏在她身上,完全压制住她作恶的膝盖,恶声恶气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真狠!”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近距离的接触让乔奈有些不适应,她头向后仰,避开他的呼吸,语气凉薄,说出口的话恶毒且不加掩饰,“再敢动手动脚,我一定踢爆你的。蛋。”
这话听着就让他下。身凉凉,单弋抵住她膝盖的长腿愈发用力,冷笑道:“你踢啊!”也不等她接话,他就埋下头,使劲在她锁骨处吸吮一下,留下一个红红的印子。
他心满意足的直起身,看着乔奈拿纸巾用力擦锁骨的动作也只是挑了挑眉,没再言语。
回到家,乔奈直直的走向卫生间,单弋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水声,脸上的笑意淡下去一点。
十分钟后,乔奈从卫生间里出来,瓷白的小脸上还带着未擦干净的水珠,嫩生生的,清冷的气质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硬生生与他拉开一道银河的距离。
她越过站在客厅中间的男人,回到房间就开始收拾东西。
单弋听到声响,长腿一迈,大步走到房门口查看,见她把自己的行李一样样扔进箱子里时,那股得意劲终于消失殆尽。
眼神复杂的盯着她,深吸一口气,挡住她要离去的身子,压下心底的黯然,低声道:“你别走,我不碰你就是了。”
“我不相信你。”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她早有体会。
“我说了我不碰你!”单弋站在门口,高大的体形将路挡的严严实实,他垂眼看她,视线专注,低音炮的声线带着妥协和诱哄,“就在这住着吧,我说了不碰你肯定不碰你。”
乔奈没应声,单弋低叹一声,弯腰将她握在行李箱拉杆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她的手很好看,纤细白嫩,没有一丝瑕疵,指如削葱大概说的就是如此。
她感受到他指腹处薄茧带来的粗砺感,指尖颤了颤,自己缩回了抓在拉杆上的手。
单弋把行李箱重新放置在角落里,声音依旧低沉,却又带上了几分温柔,“我去做晚饭,你先坐会儿。”
乔奈沉默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兀自出神。
从重逢之后,从她发觉单弋还对自己有感情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吊着这个男人让他成为自己身边无比忠诚的舔狗,或是用来衬托她的魅力。
那种绿茶婊的行径她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她很骄傲,单弋同样清傲,她不愿意主动去践踏他的自尊,更不愿意看到这个男人将自己送上门来任由她百般羞辱。
不该是这样的。
确定结束一段感情之后就不该留有妄想,无论他们是否是因为误会而分开。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到底是真实存在的,那些伤害也是真实存在的。
她能付出的感情太单薄,心也太脆弱,脆弱到已经不想再谈一场没有绝对保证的恋爱了。
单弋是她的初恋,最后变成了一个教训,喻桡是她另一段短暂的感情,最后也变成了一道警示。
看来,她还是比较适合一个人。不去祸害别人,也不让别人来伤害自己。
乔奈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动,抬头看向窗外的天幕,浓重到化不开的夜色,星星稀疏,月亮又在何处呢?
如果一切误会能够尘埃落定,两人就此别过,不再打扰。让单弋能够化为她心头的一道白月光朱砂痣,应该就是最体面最圆满的结局吧。
第17章 真相
陈辉那条线断了之后,事情的进展陷入瓶颈,一连两天,都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再三权衡之下,单弋决定先去找当初与单父一起共事的工友。
“你之前找过他们?”
看着单弋驾驶着汽车熟练的穿梭在大街小巷中,明显对路况很熟悉。
“之前也找过几次,但都没见到人。”将车开上一条偏僻的小道,他沉声提醒她,“坐稳了,这条路不太好走。”
话音刚落,车的底盘就开始震动起来。一路颠簸,车最终停在一间瓦房前。
两人下车,看着这间小小的瓦房,只见其大门紧闭,窗内的窗帘也拉得紧紧的,屋外堆积着各种杂物,一件看不清原色的外套晾在院子里的竹竿上,完全不见人的踪迹。
单弋没吭声,目光在窗户的某个点上停留一会儿,突然转身,朝着乔奈摆摆手,“走吧,没人在家。”
此刻,屋内。
王平透过窗帘的一条细缝,看着逐渐驶离的越野,眼神有些复杂,重重的叹了口气。
临近中午,紧闭的瓦房大门终于打开了,王平从里面走出来,一边穿外套一边锁门,随后绕到院子一侧的小棚子里,推出一辆摩托车,跨上去慢慢开出了院子。
这条道上几乎没有别的人家了,他加快速度,拐过一个弯时硬生生停住了,他看着前方的越野和车内的年轻男人,瞳孔微缩,下意识的想要逃跑。
越野车猛的冲上前,一个漂亮的转身便将王平的退路堵的严严实实。单弋迅速从车上下来,几步追上弃车而逃的王平,死死抓住他的手臂。
黑峻峻的眼眸里一丝光也无,看着不停挣扎的王平,单弋的脸色愈发的冷峻,他沉声道:“王叔叔,好久不见。”
“你……你认错人了。”王平被单弋钳制住双手,无法挣脱,他低垂着头,躲避着单弋的目光。
单弋盯着他,眸色深沉,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