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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特有引力-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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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兆:“谈什么?”
  岑柏言冷哼一声:“谈谈什么是谈恋爱。”
  岑柏言光明正大地翘了晚课,大咧咧地翘着脚坐在宣兆床上,宣兆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姿势斯文。
  “我没有恋爱经验。”宣兆诚实地表示。
  岑柏言听了这话心情大好,甚至吹了声口哨,得意洋洋地伸出一个巴掌:“我谈过五个。”
  宣兆没明白这有什么可攀比的,于是“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我比你懂,这事儿你得听我的,”岑柏言抬了抬下巴,“懂不懂?”
  宣兆摇头,不急不徐地说:“这样我吃亏了,我也应该先谈五个,再来找你。”
  “操!你敢!”岑柏言倒吸一口凉气。
  宣兆眉梢一挑。
  “其实我也不算谈过,”岑柏言悻悻地坦白,“那都是闹着玩儿的。”
  他第一个女朋友是小学五年级交的,情人节那会儿送礼物,他给人姑娘买了个变形金刚模型,小姑娘当场就哭了,岑柏言觉得不喜欢变形金刚的都是傻|逼,回家就把姑娘QQ删了;第二个是初二谈的,他们班的班花,追岑柏言追了俩月,班花生日那天岑柏言忙着在网吧刷本,把这事儿忘得透透的,于是就分了;第三个好像在初三,对方是广播站播音员,恋爱一个月纪念日那天岑柏言说想用用广播站,女孩儿以为岑柏言要和她当众告白,谁知道岑柏言在广播里痛批教导主任是个看人下菜碟欺负农村学生的傻|吊玩意儿,害得女孩儿也被罚八千字检讨,又吹了。还有两段恋爱在高中,过程大差不差,都失败的很诙谐。
  “。”宣兆听完这一串喜剧故事,深深垂下头,肩膀剧烈耸动。
  “笑吧笑吧,”岑柏言自暴自弃地捂住脸,“妈的!”
  宣兆实在没忍住,“噗”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没事儿的,再接再厉。”
  “你他妈当玩儿接力呢,还再接再厉,”岑柏言磨了磨后槽牙,“你把我这接力棒攥紧了,要是敢弄丢了,我就、我就——”
  “就怎么样?”宣兆问。
  岑柏言冷哼一声:“我就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折了。”
  宣兆笑着看他:“你才舍不得。”
  岑柏言被他这笑模样弄得心头又是酥软又是痒痒的,恨不能把这瘸子搓成个圆子揣兜里随身带着。
  “你这恋爱经验,”宣兆委婉地表示,“聊胜于无吧。”
  这个评价相当于一个安慰奖,还不如不要呢。
  岑柏言觉着自个儿老底都被扒了个干净,一只手捂着脸,丢人!
  没过几秒,床边陷进去一小块,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
  宣兆坐到了床边,拿开岑柏言遮着脸的手,笑意温存:“柏言,我们好像都不太会谈恋爱,怎么办?”
  岑柏言被整个笑容弄得一怔。
  宣兆紧接着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只好一起学习了。”
  他似乎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嘴唇,趁着岑柏言还在发呆,迅速偏头,在岑柏言的手腕内侧印下了一个亲吻。
  细小的电流从被宣兆触碰的那块皮肤开始蔓延,岑柏言唇舌发干,再也忍耐不住要和宣兆亲密接触的冲动,抬手就要扣住宣兆后脑——
  宣兆立即弯腰躲过,微笑着说:“现在回学校还赶得上下半节课。”
  操!岑柏言在心里暗骂一句,这瘸子腿脚不行,躲得还挺快!
  手腕内侧还残留着嘴唇的余温,实在是意犹未尽。
  岑柏言一跃而起:“行,学习!”
  宣兆说:“我也学习。”
  “我说的学习是回学校上课,”岑柏言装腔作势,“宣老师,你是说什么啊?”
  “我说的学习,”宣兆从容地看着岑柏言,坦率且温柔,“是指怎么和岑柏言谈恋爱,怎么对岑柏言好。”
  岑柏言心头一阵酥麻,觉着这下糟了,真就被个瘸子拿捏得死死的。
  不过还好还好,还好瘸子也喜欢他。
  “那你好好学,”岑柏言笑了起来,“我每天都要检查功课的。”
  宣兆眉眼弯弯:“好啊,欢迎检阅。”
  当晚,宣兆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岑柏言了,他和岑柏言像是一对再平凡不过的情侣,手牵着手,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宣兆几乎没有做过这样平和的梦,风吹来,他有些冷,下意识地往岑柏言怀里缩。
  岑柏言是热源,宣兆靠他越近,就越是觉得温暖——
  叮铃铃!
  叮铃铃!
  紧接着,梦境一转,急促的电话在临海别墅里响起。
  这个梦境宣兆并不陌生,已经重复了千百万次,他身边没有岑柏言,他像一个旁观者,看着宣谕翻身下床,走到了大厅,即将接起电话。
  别接,别接,别接!
  求你,妈妈,求你不要接!
  他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喉咙化成了一个巨大的风洞,徒劳地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宣谕拿起了听筒。
  “我找万千山,他是我爸爸。”
  “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不懂事,胡说的。”
  “没有胡说呀,爸爸说可以这个电话找他的,我找我爸爸。”
  听筒里这段对话就像是卡了带的老式录音机,循环往复地播放着,继而画面快进到高速路、雷电、暴雨、起了火的车、压着腿的树、外公被焚烧到扭曲的身躯、妈妈绝望的眼神。
  无数尖锐的喊叫争先恐后地响起,宣兆额头上满是冷汗,在黑暗中倏然睁开了双眼。
  由于习惯了这样的荒诞可怖的梦魇,他的表情依旧非常平静,只是胸膛有略微的起伏。
  这是凌晨两点三十八分。
  岑柏言发来了消息——
  【睡了吗?我睡不着,开心。】
  宣兆睁着眼,注视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眼底染了墨似的幽深。
  片刻后,他回复岑柏言——
  【刚才梦见你了,所以醒来了。】
  【对了,上次你没有回家给你爸爸庆生,礼物寄出去了吗?】
  …………………………………………………
  来喽~


第37章 绝不可能心软
  “操!我他妈还真忘了!”
  岑柏言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就穿了件单衣,摸黑到了阳台,给宣兆打了通电话。
  当时他本来就和岑静香因为改姓的事情不愉快,加上又和宣兆闹着别扭,岑柏言心烦气躁,自然把钢笔忘了一干二净。
  “你啊。”宣兆无奈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你爸爸该生你的气了。”
  岑柏言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浑身畅快,懒懒散散地倚在窗边:“他不会和我生气的。”
  “是吗?”宣兆顿了顿,接着又说,“那你们感情真好。”
  “。也不是,”岑柏言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这一团混乱的家庭关系,干脆搪塞过去,“就那样儿吧。”
  岑柏言从小到大,万千山就没和他动过气红过脸。万千山是对他好,供给他锦衣玉食的少爷生活,吃穿用度从来没苛待过他,给他讲道理教他如何为人处事,但两人之间始终隔了一层什么似的。
  好归好,但不是父子间的那种好。
  万千山和岑情就不一样,万千山会很自然地和岑情开玩笑,岑情初中早恋,万千山大发雷霆,没收了她的裙子,勒令她剪短头发,有哭有闹、有误会有争执的才是真的一家人。
  “明天我们一起去寄快递吧,”宣兆说,“我恰好也有东西要寄。”
  “好啊,”岑柏言立即应下,旋即调侃道,“你不会是借机想和我见面吧?是不是?”
  “不是,”宣兆的声音比夜色更温和平静,“我和你见面不需要‘借机’,不过我确实。”
  话音微顿,岑柏言一点耐心都没有,半秒钟都等不及地追问:“确实什么?”
  宣兆轻轻笑了一声,接着才说:“想你,想见你。”
  两只柔软的小爪子在心头挠啊挠的,岑柏言呼了一口气,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笑声:“想你,我也想你,特别特别。”
  隆冬凌晨的海港大学陷入沉睡,从阳台窗户望出去,小道两旁路灯绵延,接连下了半个月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但天仍然是阴沉的,没有月光和星辰。
  岑柏言倚在窗边,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想像宣兆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瘸子估计正窝在被窝里,可能侧躺着,也可能趴着,嘴角的小伤疤笑成一个浅浅的梨涡。
  岑柏言边这么想着,心里浮起了一种熨帖的感觉,就仿佛心窝照着宣兆的模子陷进去一块儿似的,正好塞进去一个宣兆,旁的一丝空间也挤不出来了。
  他嘴唇贴的手机更近,好像这样就是贴在宣兆耳边说话:“你在哪儿呢?”
  “家里。”宣兆回答。
  岑柏言又问:“家里哪个地方?”
  宣兆似乎伸了个懒腰,舒服地喟叹一声:“床上。”
  他果然正缩在被窝里,岑柏言不自觉地摩挲着喉结,又问:“什么姿势?”
  “。”宣兆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戏谑道,“岑柏言,和我恋爱就这么无聊吗?你都没话找话到这个程度了?”
  “操!你这瘸子瞎他妈想什么呢,”岑柏言指腹轻轻揉搓着自己发痒的咽喉,隔着手机指挥道,“你往靠墙那里边躺躺。”
  “干嘛?”宣兆问。
  “你先挪挪。”岑柏言催促。
  宣兆那边果然传来了衣物摩擦的“窸簌”声,片刻后,他说:“贴着墙了。”
  岑柏言很满意,继续发号施令:“再往外挪挪。”
  宣兆沉默了两秒,觉得岑柏言是在没事找事,于是说:“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靠!你敢!”岑柏言说,“我是让你多活动活动,暖和。”
  “。”宣兆极好的涵养让他没有骂出什么脏话,斟酌了一下措辞,关心地问道,“柏言,你上次发烧不该不去医院的,现在留下后遗症了。”
  “什么后遗症?”岑柏言反应了两秒钟,这才“嘶”了一声,恶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你他妈说我烧坏脑子了是吧?”
  宣兆淡定地反问:“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吗?”
  岑柏言无话可反驳,悻悻地咳了两声。
  两个人各自捂着手机,在屏幕两端陷入了沉寂。
  小半晌后,岑柏言终于把不住了,率先低笑出声,宣兆紧接着也笑了起来。
  “睡吧,”宣兆说,“好晚了,困了。”
  “小花瓶,真没用,”岑柏言不太情愿,“这才说几句就困了。”
  他在那头哼哼唧唧的,宣兆抬手掐了掐眉心,语气无奈中带着纵容:“柏言,别撒娇。”
  “谁撒娇了,我一大老爷们我能和你个瘸子撒娇么我?”岑柏言还不承认,狡辩一番后想想时间是不早了,宣兆身体不好,熬这么晚不健康,于是放低了声音,“那睡吧,明天一块儿寄快递去。”
  “好,明天见。”宣兆笑着说。
  挂了电话,岑柏言还是不舍得回房间里,手机屏幕暗下去了,映出一张笑得傻里傻气的脸。
  奇了怪了,和宣兆在一起怎么会是这种感觉呢?
  岑柏言抿了抿嘴唇,觉得心满意足,又觉得远远不够,真正和宣兆确认关系后,他才发觉自己对宣兆的渴求远不止于此。
  小瘸子在干嘛?熄灯了吗?合眼了吗?睡着了吗?在做梦吗?
  岑柏言搓了搓发烫的脸颊,恰好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他一个激灵,缩着肩膀跑回了屋。
  岑柏言猜错了。
  宣兆并没有卷在被窝里,脸上也没有丝毫困意,他坐在书桌边,台灯的光勾勒出他苍白冷静的侧脸。
  他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垂眸沉思着什么。
  他没有告诉岑柏言的是,飞度钢笔的这支经典款经过数十年的优化迭代,已经嵌入了录音功能。
  岑柏言在他引导下买的那一支是普通款,而他手里的这一支,则是最新一代的语音款。
  “想你,我也想你,特别特别。”
  “你往靠墙那里边躺躺。”
  “我是让你多活动活动,暖和。”
  “小花瓶,真没用,这才说几句就困了。”
  。
  刚才通话的字字句句都被录制了下来,即使音质并不怎么优秀,也完全盖不住岑柏言语气里的愉悦。
  谁都能听得出来,岑柏言喜欢他、爱他。
  这仅仅是他们确立关系的第一天,宣兆却已经感受到了莫名的恐慌。
  明明是他步步为营引诱岑柏言,现在岑柏言如他所愿上钩了,宣兆却心慌意乱,生平第一次产生了退却的念头。
  ——我在害怕什么?
  钢笔自带的袖珍电子屏上提示录音文件已生成,是否保存。
  宣兆眼睫低垂,嘴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
  只要保存下来,寄出去。
  他食指游移到屏幕上的那个“是”,指尖略微颤动,接着重重闭上了双眼,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
  他明知道现在不是最合适的时候,仅仅是这个程度还远远不足以摧毁那一家人。
  但他的理智和筹谋正在动摇,这通录音恰恰证明他心软了,听到岑柏言的低沉笑声,宣兆有一个瞬间想的是真的要把他拖下水吗?
  也许早点切断他和岑柏言的这条线才是对的,他担心如果再和岑柏言继续纠缠下去……
  ——宣兆,你在害怕什么?
  ——你当初选择了走岑柏言这条线,费尽心机不过才前进了第一步而已,你现在就急着把东西发出去,你是害怕了对吗?你后悔了是吧?
  ——你的理性审慎还有缜密呢?你明明还有更长的线要收,你通通因为一个岑柏言放弃了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宣兆眸光微动,冷硬的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刚才的挣扎只是错觉。
  我可以脱身,我可以全身而退。
  他在心里反复默念,试图通过这种原始而笨拙的方式说服自己。
  最后,宣兆删除了那个录音文件,深深吸了一口气,上半身后仰靠着椅背,接着抬手捂住了眼睛。
  因为他才是操纵棋盘的那个人,所以他绝不可能因为一颗棋子而心软。
  …………………………………………………
  口是心非的小狐狸和陷入热恋的大狗狗,芜湖!


第38章 现在开始拄着我
  第二天是周六,雨停了,天虽然还有些阴,但难得的有了点儿晴朗模样,沉闷的云层后边偶尔透出来几丝阳光。
  海港大学旁边两百米就有个快递站,宣兆和岑柏言约好了在这里见面,岑柏言本来想着去宣兆家里接他,宣兆温和但强硬地拒绝了。
  “柏言,我是个男人,不需要你时刻为我操心,任何场合也不需要你特地接送。”宣兆早上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他这人天生有种能力——说什么话都很容易让人信服,于是岑柏言成功被他说服了。
  然而,此刻岑柏言站在风口,头发被吹得一团乱,深色长裤下摆溅上了泥点子,尤其是当路过的小破孩儿在他价值三千八的短靴上踩了一脚时,岑柏言终于忍不住了——
  “操!你这熊孩子找打是吧?”
  小孩儿估计是快递站哪个工作人员的儿子,穿着喜庆的大红棉袄,鼻涕挂在鼻孔底下,手里举着个哆啦A梦气球,被岑柏言恐吓了反而更嚣张,朝岑柏言做了个巨大的鬼脸,在他另一只鞋上也补了一脚,然后和个红皮球似的骨碌碌跑走了。
  “。”
  岑柏言很后悔,可以说是极其后悔。
  他应该让宣兆到他宿舍楼下去接他的!
  两人约了十点钟见面,毕竟是第一次约会,岑柏言八点钟准时起床捯饬,去隔壁寝薅了一瓶大公鸡发蜡,效果不佳,于是进厕所洗头;到楼下寝要了瓶摩丝,效果不佳,于是进厕所洗头;在楼上寝弄了点儿发油,效果极度不佳,于是又进厕所洗头。
  一早上光洗头就洗了三遍,岑柏言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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