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同人电子书 > 特有引力 >

第4章

特有引力-第4章

小说: 特有引力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烁讷讷的声音从上边传来:“啊?分析的什么?”
  “你听没听啊!” 陈威气得踹了一脚床柱,“一晚上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
  “行了,别吵吵了,人都睡了。”
  岑柏言吹冷风吹凉快了,拿起浴巾打算去洗澡,杨烁从上铺露出一个脑袋,嗫嚅道:“柏言,我有个事儿。”
  “我问你,” 陈威打断他,“你觉得那瘸子喜欢男的还是女的。柏言是没开窍的直男,铁定不懂,你说说。”
  杨烁愣了愣:“我。 我不知道啊。”
  “你欺负他这愣头青干嘛!” 岑柏言一巴掌呼在陈威后脑勺上,对杨烁说,“别搭理他,睡你的。”
  杨烁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嘴唇,缩回了脑袋。
  柏言是直的,陈威也是直的,千万不能让他们感觉到自己其实喜欢男孩儿,不然他肯定要被赶出寝室了。
  杨烁把头闷进被窝,想和岑柏言坦白的事怎么也不敢说出口了。
  大概半个多月前,他因为好奇进了惊雷酒吧,在那里认识了一个调酒师。
  调酒师三十出头,是他喜欢的样子,成熟稳重,给他调五颜六色的鸡尾酒,和他在厕所隔间里接吻亲热。
  杨烁被迷得晕头转向,把所有零花钱都搭进去了还是不够,最后在惊雷总共欠下了五千多。
  对一个大一学生来说,五千多堪称一笔巨款,杨烁吓得半死,被一群保镖拎着去见了 “东家”。
  那个东家和他隔了一扇半透明雕花屏风,杨烁没见到人长什么样,只看见屏风上一个清瘦矜贵的影子,双腿 | 交叠,手掌放在大腿之上,沙发边靠着一个细长的柱 | 状物体,像是树枝一类的东西。
  杨烁差点就给东家跪下了,说自己可以来酒吧打工抵债,端盘子洗碗干什么都行。
  东家当时只是笑笑,声音堪称温柔,缓慢平和地对他说:“我不需要你卖苦力,你只要帮我带一个人过来。”
  杨烁问:“谁?”
  “岑、柏、言,” 东家一字一顿地说,“只要你带他来一趟惊雷。”
  东家说岑柏言是他一位熟人的孩子,很多年没有见了,想知道他近况如何,还和杨烁保证不会出任何事。
  那五千多块就像一座山似的压着他,杨烁犹豫半响,还是点了头。
  “乖,” 屏风背后,东家一改慵懒的坐姿,忽然直起背来,上半身前倾,带着笑意的声音说,“现在我们都有了对方的秘密,一定要保密哦,否则就不是公平交易了。”
  那个声音分明温柔可亲,杨烁至今回想起来还是觉得背脊一凉,他往被窝里缩了缩,不管怎么样,五千块负债是消了。
  底下传来陈威和岑柏言的声音,陈威追问岑柏言:“那瘸子就没找你要个电话微信什么的?”
  岑柏言不耐烦:“没有。”
  “不应该啊,按我的分析他铁定喜欢男的,” 陈威自言自语,“难道他不喜欢你这类型的,怪不得喊你小朋友。”
  “你他妈闭嘴!” 岑柏言从浴室里甩出一块湿毛巾,“啪” 地砸在陈威脸上。
  陈威嬉皮笑脸地闭了嘴,爬到自己床上玩手机,玩着玩着突然想起一件什么事情,猛地一拍脑袋:“我真是操了狗啊!”
  岑柏言冲完凉出来,瞥了他一眼:“你对自己也下得去手,真够狠的啊。”
  陈威没听出来岑柏言拐弯抹角地骂他是狗,抓耳挠腮地说:“马上不考四级了吗,我妈给我找了个英语家教,让我联系那老师,明天就上课了,我他妈把这事儿给忘了!”
  宣兆确实没有留下岑柏言的联系方式,他不是操之过急的人,他喜欢循序渐进,把每一步节奏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岑柏言送他回了中医药大学,宣兆在研究生寝室楼下坐了一会儿,接着又出了校门,龚叔的车已经等在外面了。
  他在市里另外有套房子,宣兆不太喜欢和人亲近,集体宿舍生活对于他而言是一种负担。
  坏舍友可能会嘲笑他、欺负他、给他使绊子;好舍友可能会同情他、可怜他、处处让着他。
  两种生活都不是宣兆想要的,综上所述,他不适合舍友。
  “少爷,累了吧?” 龚叔从后视镜看了看宣兆,“早些休息。”
  “还好,” 宣兆闭眼揉了揉眉心,“叔,你让人帮我租一套房子。”
  “租房子?” 龚叔问,“现在的小区住的不舒服吗?”
  “不是,” 宣兆缓缓睁开眼,“帮我在大学城那边租个单间,月租一千五以内,条件不要好的,破旧一些。”
  龚叔皱眉,不赞同地说:“少爷,你的身体——”
  “就这么定了,月底之前找到就行。” 宣兆打断他。
  龚叔轻叹了一口气,少爷从小就心思重,有自己的主意。
  他见宣兆眉眼间满是倦意,便不再就这个话题深入,转了个话茬:“您给巧巧买的电脑到了,她开心坏了,逢人就说是她哥哥奖励她期中考第一的礼物,她画室那些同学羡慕的不得了。”
  龚巧是龚叔的外孙女,今年十七岁,正在上高三。
  宣兆亲情淡薄,外公走后,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除了妈妈,就剩龚叔一家,他把龚巧当亲妹妹疼,听见龚叔说起小姑娘,眼底浮起淡淡的笑意:“喜欢就好。”
  “你啊就是太溺爱她了,她一个高中生用不着这么好的电脑,” 龚叔笑着说,“我查过了,说是那电脑是什么最好的配置,要两万多。”
  “不贵,巧巧是美术生,以后想学设计,电脑不好用怎么行。” 宣兆说。
  “这些我老人家也不懂,” 龚叔摆摆手,“老了老了。”
  “叔,以后这么晚你不用亲自来接我,随便找个人就行。” 宣兆说,“早点回家。”
  “那不行啊,龚叔接送你二十多年了,交给别人不放心啊,” 龚叔稳健地把着方向盘,“你爷爷走之前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要我照顾好。”
  话音戛然而止,龚叔怕宣兆想起不好的事情,把没说完的半句话吞进了肚子里。
  宣兆笑笑没说话,转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夜色,高楼林立,窗户里亮着一盏又一盏灯,却没有一盏是为他而点亮的。
  这时候,手边的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进来了一条信息,发件人是个陌生号码——
  “老师,我是王凤琴儿子陈威,我妈和你说过我情况了吧。咱明天在哪儿上课啊?要不你来我学校呗,我下午三点半就没课了。”


第6章 安全位置
  小柏言完全不是对手呀!
  “你那家教老师呢?” 岑柏言撩起球衣下摆擦了把汗,晶莹剔透的汗水顺着结实胸膛一路下滑,途经肌肉分明的小腹、紧窄的腰身,最后隐没在五分运动裤的松紧带里,引得周围女生一片尖叫。
  “操!大庭广众的,能别秀你这腹肌吗?” 陈威见女生们的注意力都被岑柏言一个人吸引走了,吃味地说,“咱能有点儿男德吗?”
  “我这身材不找机会展示展示不白练了,” 岑柏言哼了一声,斜睨着陈威说,“给你看啊?”
  “你倒贴老子十个亿老子都不看你一眼。” 陈威仰头灌进去一整瓶矿泉水,低头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约在知行楼一层的咖啡厅,我去了啊。”
  岑柏言吹了声口哨:“稀奇啊,还真打算好好上课啊?”
  陈威和岑柏言这种正儿八经靠分数考进名校的不一样,他是体育特产生,降分进的海港大学建筑系,文化课不怎么样,英语尤其烂,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学生,没什么学习的心思,不知道他妈从哪儿道听途说的,说四级过不了大学就没法毕业,这才给他找了个家教。
  “禁不住那老太太念叨,给我找了个中医药大学的研究生,第一节 课我气气他,让他自个儿知难而退。” 陈威摆摆手,拔腿就往知行楼方向跑,边跑边扭头朝岑柏言喊,“你不是和新传约了友谊赛吗,我把老师气跑了就来找你啊!”
  岑柏言心说就凭陈威这一身混不吝的本事,气跑一个研究生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估摸着友谊赛还没开始,这小子就得跑回来找他。
  陈威自个儿也是这么想的,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在咖啡厅见到了昨晚才在酒吧见到的那瘸子,对方彬彬有礼地朝他点头致意,同时递上自己的学生证:“中医药大学,中医学,研二,宣兆,很高兴又见面了,陈威同学。”
  陈威下巴都惊掉了,掏出手机给岑柏言发了一条短信,就一个字。
  “操!”
  距离收到陈威的短信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岑柏言血虐了新传院队,回了陈威一个问号。
  一节课也就一个半小时,陈威还没过来找他,难不成这小子真他妈认认真真上完一节英语课了?
  他一手插着腰,另一手敲键盘回了陈威一个问号,球场外不少女生红着脸偷瞄他,罗潇潇穿着白色连衣长裙,长发飘飘地走到岑柏言身边,递过去一瓶矿泉水:“柏言,喝水。”
  “谢了,我有。” 岑柏言弯腰捞起自己扔在地上的保温瓶,用牙咬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大口。
  他喝水的时候喉结攒动,鬓角挂着水珠,细密的薄汗覆盖在运动后青筋遒劲的脖颈上,这个姿势让他刀刻般锋利的下颌线条愈发凸显,少年气十足,同时又有一种特殊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罗潇潇不知怎么就耳根发烫,对岑柏言说:“你这个保温瓶好别致呀,喝热水不烫吗?”
  浅绿色瓶身,点缀着白色星星。
  “装的凉水,” 岑柏言随口应了句,“我妹送的。”
  “你还有妹妹呢?” 罗潇潇睁大眼,“亲妹妹呀?”
  “算吧。” 岑柏言没兴趣和别人分享家里的事,丢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这时候,消失了一个半钟头的陈威总算回消息了:“速来咖啡馆集合,哥们爱上英语了!”
  岑柏言眉梢一挑,第一反应是陈威肯定在说反话,随即又觉得这二愣子没这个脑力,于是长臂捞起运动背包,头也不回地和罗潇潇说了声:“走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 宣兆合上辅导书,对陈威说,“你的基础弱了点,不过别担心,还有一个月时间。”
  陈威趴在课桌上,蔫儿巴巴地说:“我真行啊?我就怕我考不过咋整啊?”
  “别人都行,你为什么不行?” 宣兆笑着反问,“都是两个眼睛两个耳朵,都学一样的内容,你比他们差在哪儿了?”
  “真的啊!” 陈威瞬间就起劲儿了,“老师,有你这话我就放心多了啊!”
  宣兆笑得温文儒雅,状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你身边如果有英语好的同学,平时可以和他多学习。”
  “有啊!柏言啊!” 陈威双眼发亮,“柏言你还记不记得?就昨儿那‘小朋友’。”
  宣兆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两秒,才回答:“记得,印象深刻。”
  “他就在过来路上,我介绍你俩认识认识,” 陈威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昨天在酒吧冒犯你了,我不是故意说你是瘸子的,哎我这人就是嘴 | 贱,我妈说我迟早有天毁在我这张嘴上!”
  “不碍事。” 宣兆笑了笑,余光瞥见玻璃窗外,岑柏言正穿过鹅卵石小道往这边里,于是干咳了两声。
  “老师,你是不是渴啊?” 陈威这才反应过来,宣兆干讲了一个半小时的课,连口水都没喝上,“我去给你点个喝的,你喜欢什么?”
  “柚子茶吧,谢谢。” 宣兆没有推辞。
  陈威屁颠屁颠地去服务台买喝的,恰好岑柏言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
  他环视一圈咖啡厅,看见靠窗位置坐着的宣兆时,先是愣了一愣,紧接着又看见对面空椅子上放着陈威的书包,更是震惊。
  宣兆一只手撑着下巴,正在闭目养神,忽然听见一声低沉的:“你就是那个家教老师?”
  宣兆睁开眼,看见岑柏言时也是一愣,继而嘴角缓缓上扬,弯着眼睛说:“是你?陈威说要介绍个小朋友给我认识,原来就是你呀。”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岑柏言把背包往桌上一甩,保温瓶顺手放在桌角,大马金刀地在宣兆对面坐下:“怎么哪儿都有你,你到底打几份工。”
  “酒吧一个,家教一个,” 宣兆丝毫不觉得出来打工是件丢脸的事情,平和地说,“在大学城的湖畔咖啡馆也有一份。”
  岑柏言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对勤工俭学这事儿只停留在高中语文作文引用的论据里,他还是头回遇到个活人,还一打就打三份工。
  他小时候家里最难那会儿,他妈妈就是一个人打三份工养着他,那时候他妈憔悴的不像样,被生活蹉跎多的人,皮肉被风雪磨的粗糙了,说话都是畏畏缩缩的。
  这瘸子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举手投足间都让人觉得是个清贵的,怎么穷成这副德行?
  宣兆似乎能看穿岑柏言在想什么,眉梢一挑,眼神里露出一丝狡黠:“怎么?不相信啊?”
  岑柏言连忙干咳两声,生硬地挪开话题:“你们研究生这么闲?不都说读医的最缺时间吗?”
  “有个伟人说过,缺时间可以少睡点觉挤一挤,” 宣兆一本正经地引用名人名言,“缺钱不行。”
  岑柏言心想这名人名言说的还挺朴实无华,于是问:“哪个伟人说的?”
  “区区不才,” 宣兆歪了歪头,“在下我。”
  岑柏言:“。”
  宣兆 “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你往后要是还想去酒吧,提前告诉我一声,免得被人诓了。”
  岑柏言看着他唇边笑起来时像个梨涡的浅色伤疤,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除了你没人这么无聊。”
  “怎么无聊了,挺有意思的。”
  午后偏西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宣兆侧脸,把他眉眼勾勒出一轮金边,漂亮的像一副水墨画。
  岑柏言也不知怎么有几分愣神,连忙挪开视线,盯着墙角一盆绿萝。
  “这是你的水吗?我可以喝两口吗?” 宣兆问。
  “喝呗,” 岑柏言一抬下巴,不在意地说,“自己弄。”
  宣兆掀开瓶盖,指着瓶嘴说:“直接喝,介意吗?”
  岑柏言摆手:“没那么多讲究。”
  他和陈威也经常喝一瓶水,都是大老爷们,没什么授受不亲的。
  于是宣兆就着岑柏言刚才喝过的地方嘬了一口水。
  他喝水和陈威不一样,和篮球队那群臭爷们都不一样,他们喝水就和老黄牛似的,往肚子里猛灌;宣兆这个人好像干什么都是慢条斯理的,浅色的嘴唇含着瓶嘴,在喝之前下意识地会用舌尖轻轻点一下唇珠。
  岑柏言眼神往他那儿一瞥,接着又看向绿萝,再一瞥,再看向绿萝——
  宣兆喝了几口水后满足地皱了皱鼻子:“我都没好意思说,讲了一个多小时的话,渴死我了。”
  岑柏言心想你渴死了喝水就喝水,你那舌尖老是舔个什么劲。
  他刚想接过水杯,宣兆双手抱着保温瓶,舌尖一点唇珠,又开始小口小口地嘬起水来。
  他白皙干净的指尖握着保温瓶瓶身,嘴唇上是亮晶晶的水渍,垂眸时睫毛上的金色光点跳动,岑柏言心脏突然猛地一跳——
  这水就这么好喝?他怎么还舔个没完了。
  不是,怎么就喝个没完了。
  岑柏言的眼神不自觉地往宣兆身上黏,他这才注意到宣兆今天戴了一副非常斯文的银框眼镜,衬得他面容愈加俊秀;简单的白色衬衣,洗到发白的牛仔裤,一双再朴素不过的黑白板鞋,在他身上偏偏就有种温和儒雅的感觉。
  两个女生结伴经过他们这桌,看了眼宣兆,激动地窃窃私语,大概是说 “好帅好白好温柔” 之类的话。
  “操!大庭广众的,能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