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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特有引力-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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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烁,调酒师,惊雷酒吧,偷拍照片,正是时候的爆料,还有。在酒吧打工的宣兆,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还有什么呢?
  冬夜里在花园小区的门前撞见宣兆从豪车上下来,王一家楼上那个画面诡异的相同地垫,除夕当天从那栋楼里走出的身影,以及龚巧某次随口说的“我家不住花园小区啊”。
  岑柏言抬手按了按眉心,这些零零碎碎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逐渐拼凑,又被岑柏言勒令打断——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往更深的地方想了。
  这些散乱的场景像一个个的珠子,岑柏言分明察觉到了有条线在其中串联,但他一直在控制自己不要去把这些珠子串在一起,不要去问,不要去调查。
  他只要一个宣兆就可以了,其他都不重要,都可以不要。
  “哎对了,昨晚我妈给我打电话,问我英语家教怎么样,我和我妈聊了几句小宣老师,知道个事儿,还挺稀奇。”陈威说。
  岑柏言问:“什么事儿?”
  “就上学期,我妈怕我过不了四级,给我去找家教,本来找到的不是小宣老师,是个研一的,算小宣老师的师弟吧,”陈威把袜子脱了甩到一边,“本来都说好了,后来这男的又改口说他不来了,给我妈推荐了小宣老师。”
  不知道为什么,岑柏言眼皮突然重重一跳。
  “不过这也没什么,指不定小宣老师和咱们就是有缘分呢,要不是他给我做家教,你俩还没机会勾搭上呢!”陈威贼兮兮地一笑。
  岑柏言压下心头的疑虑,和陈威说:“你帮我问问你妈,原来找的那个家教叫什么,联系方式给我个。”
  “你问小宣老师要呗,”陈威说,“问我妈干嘛?”
  岑柏言垂眸,笑笑说:“你就帮我问问,就当住宿费了。”
  “你出尔反尔,当初明明说好了的!”
  惊雷酒吧三楼的VIP室,杨烁双手紧攥成拳,激动地往前扑,两个保安立即按住了他。
  雅致的雕花屏风上映出一个清瘦的身影,就这么一个模糊的轮廓也透着矜贵。
  东家半卧在一个软椅之上,腿上搭着毛毯一类的东西,一角垂落在地。椅边靠着细长的柱状物体,看形状像是树枝。
  “你骗我!”杨烁红着眼,“你当时明明说只要我把岑柏言带来,你就帮我瞒住这件事!”
  东家垂眸,屏风上他本就纤长的眼睫被拉得更长,优雅的像蝴蝶扇动羽翼。
  一声轻笑传来,东家声音温和儒雅:“我答应你的事情是,销了你在我这里欠的钱。”
  “你——”杨烁额角青筋暴起。
  东家缓缓端起一杯茶,送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我本来想给你留个体面,”东家的声音依旧和缓,但听来却让人莫名不寒而栗,“但你做了我不能容忍的事情。”
  宣兆本以为杨烁是被那个调酒师欺骗了,在调酒师的妻子闹事后,宣兆调查发现,杨烁明知道对方有妻有子,仍旧和他发生了关系。事发后,宣兆立即开除了那个调酒师,并且出钱帮那位女士打了离婚官司,成功拿到了孩子的抚养权,现在她成为了惊雷酒吧的行政主管。
  当初宣兆看在杨烁年纪还小,想要给他一个机会,因此把这件事按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干?你为什么要害我?”杨烁崩溃地跪倒在地。
  东家似乎很怕冷,往上拢了拢毯子,笑着说:“事情是你自己做出来的,怎么能说我害你呢?”
  杨烁死死瞪着那扇屏风:“我要告诉岑柏言,当初是你让我把他带到酒吧的,我立刻就告诉他!”
  他说着拿出手机要打电话,东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笑:“你自便,恰好我手里还有一些别的材料,正愁要发在哪里。”
  他扬了扬手,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把一沓照片递给了杨烁,上面赫然是他当初和调酒师的聊天记录,包括杨烁哀求调酒师和他在一起,他不在乎对方是不是有妻子,包括杨烁用自杀威胁调酒师。
  杨烁脸色煞白,颤抖着说不出话。
  “以牙还牙,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东家慵懒地靠在躺椅里,缓缓说道,“不该看的东西不要看,不该肖想的人,就不要想。”
  他是什么意思?
  杨烁如遭雷劈,猛然反应过来,东家查到是他向学校举报岑柏言的了?!
  最初是东家吩咐他带岑柏言来惊雷酒吧,然后岑柏言在这里认识了宣兆;宣兆是个拄拐的瘸子,他两次隔着屏风见东家,东家身边都靠着个细细长长的东西;他们同样身形消瘦,说话时声音也有几分相似。
  杨烁心里“咯噔”一下,瞪着屏风,狠狠地说:“宣兆,你就是宣兆!”
  东家立起一只手,笑着说:“你可以回去了,路上注意安全。”
  杨烁纵使不甘愤怒,却又不敢发作,他离开后,龚叔上前说:“少爷,你就不怕他把这件事说出去?”
  “他不敢,”宣兆笑笑,“至少现在还不敢。”
  杨烁这种人,骨子里同时有着偏激和懦弱两种极端个性。宣兆手里还有他的把柄,只要不把他逼得太紧,他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更何况,宣兆在决定出手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岑柏言知晓的准备。
  “叔,”宣兆按了按额角,“我是不是挺幼稚的。”
  “怎么说?”龚叔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杨烁也没多大,还是个小孩,”宣兆轻笑了笑,“我为了给他出气,竟然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小孩。”
  龚叔当然知道宣兆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少爷,你不如。”
  ——不如把真相告诉岑柏言吧,你这么下去,折磨的到底是他还是你自己?
  “十一点了,”宣兆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垂眸说,“他来接我了,我该回家了。”
  龚叔一怔,整整十七年,他已经整整十七年没有听见宣兆说“回家”这个词了。
  惊雷酒吧的后巷,岑柏言跨坐在自行车上,单脚撑地,等宣兆下班。
  后门开了,他双眼一亮:“怎么才出来——”
  话没说完,里头冒出一个黄了吧唧的脑袋,不是宣兆,是个出来扔垃圾的服务生。
  黄毛眨眨眼:“你和我说话啊?”
  岑柏言尴尬地刮了刮鼻梁:“不好意思啊哥们儿,认错人了。”
  “没事儿,这里暗,你到前边亮堂点儿的地方去等吧。”
  黄毛手里拎着两大袋厨余垃圾,走到岑柏言身前,扔进了巨大的绿色垃圾桶里。
  岑柏言闲着无聊,一抬下巴:“你这儿不搞垃圾分类啊?”
  黄毛扭过头:“我们交钱了,有人帮我们分。”
  两个人这才看清了彼此的样貌,均是一愣。
  岑柏言缓缓皱起眉头:“怎么是你?”
  这个黄毛他印象很深刻,当天宣兆来看他的球赛,他们吵了一架不欢而散,宣兆让岑柏言别再管他。当晚岑柏言他们在酒吧开庆功宴,宣兆发着烧又喝了酒,在厕所里碰见了这个黄毛,黄毛当时还说了些不干不净的话,醉鬼宣兆把黄毛认成了岑柏言,脸颊通红地问“是柏言吗”,把岑柏言气了个半死。
  这黄毛怎么是这里的服务生?看着还很任劳任怨忠厚老实的样子?
  “。操!”黄毛低骂一声,“我不知道啊,你别问我,我就是个打工的。”
  他撂下这么一句,转身就进了酒吧。
  岑柏言握着车把手的十指微微收紧。
  当天夜里,宣兆睡着了之后,岑柏言从床上起来,轻手轻脚地去到了楼道,点燃了一根烟。
  明灭的一点火光夹在手指间,映出了岑柏言轮廓分明的下颌,神情晦暗不明。
  原本应聘陈威英语家教的人叫杜文成,和宣兆同一个专业、同一个导师,就在今晚,岑柏言和他通过了电话。
  “宣兆师兄说他有个社会实践,需要补家教时长,让我把活儿给他。我一开始还挺不情愿,一小时三百块呢,这价钱整个海港都不好找。”
  “那你为什么把活儿给他了。”
  “师兄给我补偿了啊,我找家教就是想攒钱带我女朋友去欧洲游,宣兆师兄直接给我们定了往返机票,酒店也给我们报销,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师兄他。他家境怎么样?”
  “不知道,师兄不怎么和我们来往,挺有距离感的。但我觉着不差吧,有次实验室提报资料,我看到他家庭住址写的花园小区,那可是全海港最贵的地儿。”
  。
  烟草的味道太呛了,呛得岑柏言喉咙阵阵发紧。
  他倚着墙,抽完一根烟后想要点上第二根,指尖顿了顿,还是没有点燃火机。
  算了,他不喜欢我抽烟。
  岑柏言抬手抹了把脸,静静倚墙而立,等身上的烟味儿散的差不多了,这才轻手轻脚地进了屋。
  宣兆侧躺着,薄被搭到了肩膀,侧脸白皙秀致,柔软的发梢搭着额头,脸上没有二两肉,耳垂却是肉嘟嘟的。
  “怎么傻乎乎的。”岑柏言低声说。
  这张脸无论看多少次,岑柏言还是止不住地心动。
  宣兆什么也不用做,只要他在那里,岑柏言就会心软,真他妈的一塌糊涂。
  你在瞒着我什么呢?
  静静凝视宣兆片刻后,岑柏言左心房的位置忽然传来一阵抽痛。
  兆兆,你在瞒着我什么?
  他俯身亲吻宣兆的耳尖,宣兆哼唧了两声,很自然地搂住岑柏言的脖子:“不闹了,困的呀。”
  岑柏言的眼神一秒钟都不舍得从宣兆脸上挪开。
  ——你瞒着我什么都不要紧,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可以,只要你是真的。
  岑柏言想,我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你,唯独只有你。
  “兆兆,”他亲了亲宣兆的手指,“下个月陪我回趟新阳好不好?我想带你去看看我长大的地方。”
  ——如果你暂时还不愿意让我参与到你的世界里,那也没有关系,我不着急,你先到我的世界里来。
  ——我可以把我的一切毫无保留地敞开向你。
  “嗯。”宣兆无知无觉地应了下来,“嗯。”


第68章 分手吧(双更合一)
  高考结束后,宣兆奖励了龚巧一个词典厚的大红包。
  小姑娘这段时间可算是累坏了,她对自己要求很高,丝毫不因为艺术分低就懈怠了文化课,回回联考都能排在年级前一百。专业上龚巧也没有放松,下了晚自习回到家都要十点了,还要在书房里练会儿刻功,说是一天不摸摸刻刀就难受。
  龚巧不好意思要宣兆的奖励,推辞道:“哥,你上回已经送过我电脑了。”
  “上次是上次,”宣兆在这方面非常朴实无华,“你是不是觉得直接给钱太老土了,嗯。是有一些,但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好,这个最实在。”
  龚巧捂着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柏言哥哥知道你这么直男吗?”接着她又眨了眨眼,补了一句:“差点忘记了,你在柏言哥哥面前是个穷学生,你什么时候让他知道你的事情呀?柏言哥哥那么喜欢你,不会因为你有钱还是没钱改变的。”
  “小丫头,”宣兆笑了笑,“你知道的还挺多。对了,卓非凡呢?”
  巧巧考完试当天是他和岑柏言去考场接的,这都过去小一周了,还是没见卓非凡人影。龚巧一直盼着高考后去青海旅行,宣兆原本以为卓非凡会陪着巧巧去。
  “非凡哥的外婆生病了,他回老家探望。”龚巧说。
  宣兆问:“青海呢?不去了?”
  龚巧表情虽然难掩失落,但仍旧懂事地回答:“旅行的机会还有很多,还是陪伴家人更重要。”
  岑情同样是今年高考,岑柏言这个学期和新阳那边疏远了不少,但说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他不可能不记挂,考试结束当天就给岑情挂了电话,问岑情感觉怎么样、发挥如何,和个操心的老父亲似的。
  岑情很不耐烦,要岑柏言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她要买最新款的晚礼服参加毕业舞会。
  最近家里也不知道怎么了,气氛很奇怪,她的零花钱都大大缩水了。老爸每天皱着眉头,和这个总那个总的电话打个不停;老妈更不用说了,成天神神叨叨的,她有次半夜睡不着,起来看见岑静香在客厅里,用剪刀剪一个小孩模样的布偶娃娃,嘴里说着“去死”之类的话。
  “哎呀哥,老妈说了,以后家里的钱都是你的,你就提前分我点儿嘛!我看中的那条仙女裙只要七万多,镶了小钻石的,你给我买嘛,好不好嘛?”岑情在电话那头撒娇。
  “小情,”岑柏言非常认真,“万叔叔的钱是他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会要的。”
  “。谁信啊,”岑情不满地嗤了一声,“你就是怕我以后和你争呗,你还和我装呢!我都知道,老妈有回找白阿姨来家,开玩笑说要让你和白家小姐订亲,还说以后万家的家产都是你的,你就是万氏的继承人。”
  岑柏言重重揉按着太阳穴,岑静香在外面爱怎么说怎么说,岑情爱怎么以为就怎么以为吧,随便了。
  隔天,岑情发了朋友圈,说是去青海毕业旅行,配文是“梦寐以求的地方”。
  岑柏言还觉着挺奇怪,他怎么从不知道岑情有想去青海的打算,青海海拔高温差又大,他不放心妹妹,想打个电话叮嘱几句,结果又因为钱的事情不欢而散。
  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岑柏言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一个妹妹,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怎么了?”宣兆敲了敲门,“闷闷不乐的。”
  “心情不好。”岑柏言伸出手,“过来,抱会儿。”
  宣兆拄着拐,慢悠悠地走上前去,岑柏言拉住他的手腕一拽,宣兆跌坐在岑柏言腿上,岑柏言环抱着宣兆,恶劣地向上顶了顶胯。
  宣兆哭笑不得,伸手推岑柏言的胸膛:“耍流氓你心情就能好了是不是?”
  “是啊,”岑柏言言辞凿凿,“不然呢?”
  入了六月就有炎夏的感觉了,漫长的雨季终于过去。
  杨烁因为承受不了流言蜚语,办了休学手续,走前约了岑柏言聊聊。
  他还是很不甘心,要是岑柏言喜欢女的也就算了,岑柏言既然喜欢男的,为什么不能喜欢他?至少他身体健全,不像宣兆,是个残疾。岑柏言是进了大学后第一个关心他的人,岑柏言会借外套给他遮雨,会叫上他一起去食堂吃饭,会带他参加集体活动,他认为岑柏言对他是有好感的,如果不是宣兆使了手段横插一脚,说不定他才是和岑柏言在一起的人。
  “我不会喜欢你,”岑柏言直截了当,“不管我有没有遇见他,我都不可能喜欢你。”
  杨烁拖着行李箱离开前,意味深长地回头说:“柏言,你真的知道宣兆是什么人吗?”
  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岑柏言冷声打断:“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人,我和他朝夕相处、同床共枕,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然而心底深处,有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在说:“你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也快要期末了,课上不上没什么所谓,岑柏言和陈威下午去图书馆温书,累了上天台抽烟,恰好遇着几个环卫人员在顶楼晒衣服。
  学校里的清洁工人都住在校舍里,住宿条件差了点儿,遇着需要晒被褥和大件衣服的时候就拎到图书馆顶层,这儿平时没什么人上来,不会影响校容。
  “叔,你这洗的够多的啊。”岑柏言边点烟边说。
  “可不么,”清洁工叔叔从水桶里捞出一件被单,“前些日子成天下雨,发霉了都,好容易放晴了,可不得赶紧晒晒。”
  “是,还是晴天好,”岑柏言叼着烟蹲下|身,“我帮你——”
  他手腕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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