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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白夜情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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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路遥的姐姐在京北医院做行政工作,徐路遥托她去问眼科哪个医生治眼睛好,才知道眼科能动这个手术的人只有程珩一。
  “……”岑眠从嗓子眼里发出很轻的一声,“嗯”。
  “听我姐说,他现在是眼科重点培养的年轻医生,今年年底科里的副主任晋升,不出意外肯定有他在里面。”
  徐路遥啧啧感叹,语气里多少透着些酸,“这么年轻的副主任医师,患者能信任他吗?”
  上高中的时候,徐路遥就视程珩一为竞争对手,大概就是那种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的不对付。
  但这样的较劲儿,主要是徐路遥自己单方面的。
  程珩一在高一下学期就参加了高考,直接考进了京北大学的少年班,只留下徐路遥奋战苦读,盯着程珩一的高考分数当成目标,非得超过了不可。
  直到最后的高考,徐路遥的分数依然没有超过程珩一在学校总分榜上的记录,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强的胜负欲,非得闹着要复读,被家里扎扎实实打了一顿才消停。
  年少发疯一般的执念太深,以至于到现在,徐路遥还是耿耿于怀,对程珩一满满都是敌意。
  听见徐路遥阴阳怪气的说程珩一,岑眠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没有吭声。
  徐路遥问:“这次滑雪你怎么不带他一起来,还是因为程大医生太忙了?”
  岑眠奇怪地看他,反问:“我为什么要带他来?”
  徐路遥一愣,“你们以前不是关系可好了吗?”
  他跟岑眠是高中参加学校滑板社才认识的,自觉是比不上她跟程珩一从小学就认识的交情。
  以前天天就看见岑眠和程珩一上学放学都一起走,形影不离的。
  岑眠莫名觉得心烦,多少年过去了,怎么大家一个个还认为他们关系好。
  “现在不好了。”她平静地说。
  徐路遥惊讶,不解问:“为什么?”
  岑眠仰起头,凝望着无垠的天际,白云聚集又散开,像极了那天她手里被雨淋湿融化的棉花糖。
  她用能够用的,最淡然的语气说——
  “因为我跟他告白,被拒绝了。”


第4章 白夜
  徐路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望她,他张了张嘴,探究的话就要脱口而出。
  岑眠淡淡看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她的情绪里没有一丝波澜,好像越是表现的平淡,越是若无其事地提及,就越能证明她已经不在意了。
  “……”徐路遥嗫嚅了两下,最后识趣地一句没敢问,只在内心独自翻江倒海。
  他的余光偷偷瞥向岑眠。
  岑眠抬着头,继续看天空发呆,目光清澈,浓密纤长的眼睫翘出月牙般的弧度,皮肤白得透明,饱满的唇瓣,色调像是淡红色的玫瑰。
  有一阵风吹过,拂乱了她额前的碎发,她微微眯起明眸,眉目间透出一股倦慵与娇憨。
  徐路遥不由看愣了,直到吊车哐当晃荡两下,到了雪山顶,他才回过神,轻咳一声,别过了脸。
  他在心里对程珩一的讨厌更深一层。
  程珩一真是够眼瞎。
  这是岑眠第二十二个滑雪季。
  从她三岁的时候,就被沈镌白带着玩滑雪,一直到现在,每年冬天都不落下。
  她的双板单板都滑得很好,但更偏爱单板。
  索道吊椅将他们送到高级雪道。
  岑眠没等徐路遥,踩上滑雪板,直接往雪道下滑,转瞬冲出了几十米远。
  徐路遥在后面喊她等等,喊都喊不住。
  滑雪是一个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运动。
  岑眠听着风声呼啸,在耳畔凛冽地刮过,眼前是白茫茫的陡峭雪道,没有尽头。
  她尽力将脑子里的杂念甩开,整个人放空下来,只专注于滑雪。
  高级雪道上的人少,岑眠也没控制速度,享受着向下冲时心脏提起的刺激感觉。
  随着她的速度越来越快,周围景物变幻模糊。
  因为刚才徐路遥提起程珩一的缘故,尽管岑眠努力克制,但大脑里的杂念仿佛无孔不入地钻了进来,让她想起在程珩一办公桌上看见的那张照片。
  岑眠不理解程珩一为什么要摆一张她的照片,也不想自作多情,却控制不住去想,意识到这点后,她烦躁起来,调动身体,做了一个空翻,强迫自己专注于滑雪本身。
  就在这时,前方的雪道侧边突然冒出一个人影,滑雪的姿势一看就是新手,摇摇晃晃,像是没头的苍蝇横冲直撞,撞过岑眠的肩膀。
  岑眠猝不及防,被对方那么一撞,重心不稳,猛地朝前摔去。
  眼前天旋地转,岑眠在雪坡上滚了好几圈后,重重砸进雪里。
  她有一瞬间是懵的,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到腿部传来的剧烈疼痛。
  徐路遥跟在她后面,见状发出惊呼。
  救护车很快赶到,把岑眠抬上担架,送进车里。
  有客人受伤不是小事,滑雪场的老板也出现帮忙。
  跟车的医生有条不紊指挥,还有闲空与滑雪场老板聊天。
  “这是今年第几个了?”
  滑雪场老板叹气,“哎,甭提了。”
  滑雪场每年都有不少因为滑雪事故送医的,到了冬天骨科的接诊量就蹭蹭往上涨。
  徐路遥把岑眠送上救护车,转头一把扯住滑雪场老板的衣领,气势汹汹,要他赶紧把撞到岑眠的人找出来。
  他一米八七的大高个儿,滑雪场老板比他矮半个头,不停地赔不是,却也没有办法。
  雪道上虽然有监控,但岑眠摔的那段地方,恰好是监控盲区,加上岑眠被撞懵了,连那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不记得,想要找到肇事者很难。
  岑眠听着外面徐路遥的吵吵嚷嚷,腿上骨折的地方痛得她没空去管。
  随车医生替她进行了骨折急救处理后,催促问徐路遥跟不跟车。
  徐路遥这才松开老板衣领,气呼呼地跳上车。
  岑眠怎么也没想到,不过隔了一天的功夫,她又回到了京北医院。
  不过岑眠的运气是真不好,凑巧赶上了今天五环上出了一场大型车祸,急诊的病人特别多,医生护士根本忙不过来,到处兵荒马乱。
  面对急诊等候室里一个个浑身挂彩,流着血等待就诊的患者,岑眠的伤势看上去反而算是轻的了,她只能忍着痛,等医护人员先处理伤情更严重的病人。
  这个时候,岑眠已经疼得麻木了,嘴唇被她无意识地咬出血。
  徐路遥拦下急诊医生,“到底什么时候能轮到她看诊啊?”
  急诊医生忙得焦头烂额,“等叫号。”
  “都等一个小时了,她这腿再不看就要断了!”徐路遥着急说。
  急诊医生看一眼岑眠,弯下腰,动作利落地捏了捏她的腿,冷静道:“断不了,等着。”
  本来岑眠就够疼的了,被急诊医生捏了那么一下,疼得冷汗直冒,精致的五官拧成一团,连喊疼得力气也没有了,半天才缓过来。
  这时,救护车又送来一批车祸伤者,其中一位躺在担架车里,被最先推了进来,岑眠余光瞥见,心脏倏地收紧,倒吸一口凉气。
  雪白的担架车上,满目的红,躺在上面的人已经没有了人形,血肉模糊里看不到一处完好,脸部尽毁。
  岑眠远远看了一眼,立刻吓得紧闭双眸,不敢再看。
  急诊医生看向担架,脸色立马变了,她大步走到担架车边,确认患者伤势,短暂的几秒钟判断后,语速急促地对护士道:“马上联系手术室,请眼科、颌面外科会诊。”
  徐路遥好事,凑近了去看,结果看完他就不行了,一阵反胃作呕,捂着嘴跑去了卫生间。
  岑眠一个人坐在等候椅里,骨折的腿伸着,总是妨碍到其他人,原本她想等徐路遥回来,帮她换个位置,但徐路遥不知道是不是掉厕所里了,二十分钟过去了还没回。
  岑眠实在不好意思看着路过的人每次都得从她的腿上跳过,撑着手想要自己起来,刚一动,立马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她的脸色唰得一下惨白,重新坐了回去,腿部的状况让她内心的恐慌逐渐扩散。
  只能盯着不远处地上的那星星点点的粘稠血色,想想那些比她还要痛苦的人。
  程珩一接到会诊通知,赶到急诊的时候,候诊室里乌泱泱的都是人。
  他大步朝里走,过道中间有人把腿伸出,腿上用夹板处理过,看样子是骨折了。
  程珩一不经意地抬起眼。
  一张苍白的小脸映入眼帘,他的脚步突然停住,漆黑瞳眸一紧。
  远处,急诊医生喊道:“程医生,这里——”
  “……”程珩一的目光投向远处,又收回,在岑眠的身上短暂停留。
  在嘈杂的环境音里,岑眠听见有谁模糊的喊了一声“程医生”,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正正对上了程珩一的眸子。
  “……”
  四目相对,岑眠愣在那里。
  程珩一的视线却从她身上移开,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朝急诊医生的方向走去,消失在了人群里。
  岑眠望着他的背影,挺拔修长,白大褂随风扬起,走得那样利落,那样果决。
  需要多科会诊的患者,脸部创伤最为严重。
  程珩一检查完患者后,发现虽然患者脸部血肉模糊,但所幸眼睛没有大碍,主要是颌面受损严重。
  他做完诊断后,很快让出位置,交给颌面外科的医生进行检查。
  与此同时,手术室已经准备就绪,医生护士们迅速将患者转移,手术不需要眼科,程珩一没有跟去。
  急诊室里除了这一位危重伤患者外,还有其他伤者,程珩一协助急诊科医护,处理完眼部受伤的患者,才结束了他的工作。
  程珩一走出诊室,目光在大厅里扫视,望见了还蜷缩在角落里的岑眠。
  急诊室的医生护士从她身边一次次经过,其他患者和家属不停地拦住医护人员,不算耐烦地询问和催促。
  在程珩一的印象里,岑眠不是能忍疼的人,以前就算被纸划破了手指,都要哼唧半天。
  岑眠却一次也没有出声,不去打扰医护人员的工作,只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着等待。
  大概是疼得难受,她的眼睛里蓄着泪,啪嗒掉了一颗下来,无声无息的,很快被她擦掉,不让人发现。
  只有眼尾泛着红,眼睫湿漉,缠结在一起。
  程珩一快步朝她走去,走到一半,才注意到周围的人朝他投来视线。
  他敛下眸子,摊开双手,看见外科手套上满是鲜血,他从诊室出来得急,竟然连手套都忘了摘。
  加上刚才检查的时候,白大褂沾了患者喷溅出的血,醒目刺眼,光是看着就让人神经紧绷,害怕起来。
  程珩一摘下外科手套,丢进了废弃医疗用品垃圾桶内,又将身上的白大褂也脱下,搭在了胳膊上,他理了理白大褂,盖住上面的血色。
  废弃医疗用品垃圾桶放在洗手间旁边,洗手间的角落里此时站着一对男女。
  男人穿着亮红色的滑雪服醒目,挡住了他对面女人的脸,只露女人的裙摆,外面套着一件白大褂,应该是医院里的女医生。
  程珩一因为他身上的那件滑雪服,侧目多留意了他一眼。
  男人脸上的表情神采飞扬,不停地和女医生说话,上赶着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对人家有意思。
  很快,程珩一漠不关心地收回视线,大步离开。
  徐路遥消失了老半天,岑眠从滑雪服的口袋里摸出手机,正准备给他打电话问是什么情况。
  忽然,一个小男孩在过道里跑起来,一边咯咯地嬉笑,一边回头去看他的爷爷,脑袋后面不长眼睛,直接撞到了岑眠骨折的腿上。
  小男孩自己被撞得往后一弹,摔在地上,瞬间哇哇哭了出来,指着岑眠大喊道:“坏姐姐,故意绊我!”
  岑眠腿上本来骨折就痛的地方,这下更痛了,仿佛整条腿要撕裂开。
  她紧闭双眼,背弓了起来,疼得说不出话来,耳边只剩下嗡嗡嗡的声响。
  小男孩的爷爷见状,赶忙凑上来,也不去扶孩子,由着他在地上哭。
  那老大爷张口对着岑眠就是一顿训,“小姑娘你怎么回事儿啊,腿伸那么长,把我们家孩子都摔着了。”
  岑眠好不容易缓过来,就听见他这么一训,回嘴道:“他自己没长眼睛往上撞,摔了能赖谁?”
  只是她疼得嗓子都哑了,声音虚弱,气势上输了一大截。
  老大爷提高嗓门,“哎哎哎,你说谁没长眼睛呢?年纪轻轻会不会说话啊,把孩子撞了,你还有理了?”
  小男孩见爷爷替他撑腰,坐在地上哭得更厉害了,惹来周围的人频频侧目。
  岑眠被老大爷的大嗓门喊得又气又委屈,一时懵了,想不出反驳的话,满脸憋得通红。
  在她孤立无援时,眼前忽然出现一抹颀长身影,挡在她的面前。
  耳畔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岑眠。”
  岑眠抬起头,径直望进了程珩一疏朗的眼眸里,如浩瀚星辰般明亮。
  “出什么事了吗?”他问。
  声音清冽好听,宛如潺潺的溪流,干净而温柔。
  岑眠不明所以的,鼻尖酸意涌上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第5章 白夜
  岑眠指着在地上嗷嗷哭的小男孩,嗓子眼里含着哭腔,“他撞我!”
  小男孩瞪着眼睛,不肯承认,“我没有!你绊的我!”
  岑眠也瞪他,“小孩说谎鼻子会变长!”
  小男孩两只小手捂住鼻子,哭得更大声了。
  程珩一蹙眉问:“撞到哪儿了?”
  岑眠吸了吸鼻子,“腿。”
  程珩一蹲下身,右手在她的腿上按压触诊,没碰两下,岑眠就叫疼起来,哭得比那孩子还要可怜,好像把憋了一天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周围看过来的目光越来越多,还有人拿出手机录视频。
  程珩一检查完她的腿伤,站起来,将岑眠的脑袋按到他的腰前,挡住了她的脸。
  岑眠抽噎个不停,拿起他胳膊上的白大褂一角,要用来擦眼泪。
  程珩一将胳膊离她远了些,“脏。”
  他解开系着的银灰色领带,折了两下,递给她,“用这个。”
  岑眠眼泪婆娑地看他一眼,接过领带,直接擤了一把鼻涕,干净的领带瞬间变得皱巴巴,颜色深一块浅一块。
  程珩一提着小男孩,把他拎起来,还给老大爷,“看好孩子,医院走廊不允许跑步。至于是谁撞了谁,也不用争,医院里有监控查一下就清楚了。”
  闻言,老大爷面色一滞,攥住小孙子的手,不依不饶道:“小孩儿就是爱闹,管不住,就算撞了人,大人不知道注意点啊?”
  “我要带孩子去拍片检查,你把检查费和联系方式给我,不然万一哪里摔坏了,我们找谁去?”
  程珩一轻抿唇,思索片刻,不疾不徐道:“那这样,刚才您家孩子也对她的伤处造成了二次撞击,正好我们互留一个联系方式,等她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联系您进行相关赔偿的商议。”
  老大爷瞅一眼岑眠,见她的脸色煞白煞白,腿上的固定支架都被撞掉了,估摸着是撞得不轻,回头谁赔偿谁,还真说不准呢。
  老大爷的气势一下弱了,“你可别想讹我们。”只不过声音却是越来越小,眼神飘忽,拉着小孙子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岑眠不服气,追着他们的背影喊:“你们别走,我要叫律师来!”
  老大爷拖着还在嚎哭的小孙子,走得更快了,小孙子不肯好好走路,吵个没完没了,又给了他嘴上一个巴掌。
  程珩一轻嗤,不再管老大爷,看向岑眠,“行了,先顾好你的伤。”
  他蹲至岑眠的脚边,帮她重新固定松了的支架。
  “滑雪摔的?”
  岑眠已经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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