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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撷玉-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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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瑶给了台阶,霍一啸也顺势下了; 只是又提了一个要求:“这小伙计模样生得俊俏,花老板不如卖我个人情; 把人送我如何?”
  傅瑶把萧靖钰拉到身后; 皮笑肉不笑道:“他坏了脑子; 又笨手笨脚的; 还是算了吧; 冲撞了少当家如何是好。”
  霍一啸把脸一横; 不依不饶道:“花老板这是不肯卖我面子了?”
  傅瑶脸上依旧挂着笑; 语气却很坚定:“有些面子不能卖。”
  霍一啸脸色一变:“好啊; 兄弟们; 给我砸!”
  “上!”
  店门的伙计也都抄家伙上去; 两方很快就打了起来。
  傅瑶看着打斗的场景; 站在一片混乱之中; 脑海中一片空白,做不出一点反应。
  手腕上突然一紧,她转身看去,是萧靖钰拉起她上了二楼。
  等回过神时,已经和萧靖钰一起蹲在房间角落里,萧靖钰的手还搭在她肩上:“阿瑶,我来保护你。”
  傅瑶将他的手推开,往一边挪了挪:“不必,你只会带我逃跑。”
  萧靖钰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而后就站起身往外走:“阿瑶,你在这等着,我去打他们。”
  傅瑶听着屋门的开合声,只觉一阵头疼,萧靖钰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这场乱斗以官兵的到来为结束,霍一啸毕竟有些势力,官府也不好插手,只让赔了钱就放走了。
  傅瑶下楼来看,只见店内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全被砸坏了,一群人坐在地上歇息,手中的兵刃也全被官府没收了去。
  不过好在无人受伤,想来那霍一啸也不敢公然伤人。
  萧靖看到傅瑶,钰哐当一声扔了手中的木盆,衣衫都湿透了也不管,咧开嘴冲她跑过来:“阿瑶,我们赢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两人身上,傅瑶觉得有些尴尬,就转身回了房间。
  午后,傅瑶正在房内看东西,却听到哐当一声,门口有东西砸了进来。
  她眉头皱了皱,走到门口去看,只见萧靖钰正倒在地上,双眸紧闭,脸上泛着潮红,衣服也没换,不知在门口坐了多久,竟直接睡着了。
  傅瑶蹲下身去查看,摸到他的额头一片滚烫,想来是因为着凉染了风寒。
  萧靖钰大概是烧得浑身难受,往傅瑶的手心蹭了蹭,脸上露出些许笑意来。
  “傻子。”傅瑶低声骂了一句,又伸手去摸他的后脑勺,果真在那里摸到一块又厚又硬的伤疤。
  她沉默片刻,刚要起身去喊人,谁知萧靖钰突然紧紧抱住她的手,塞进了怀里不肯松开。
  傅瑶想把手收回来,奈何他抱得太紧,根本撼动不了分毫,最后还是衣子橖把人拉开的。
  萧靖钰被扛到空置的厢房里,嘴唇还在不停地蠕动着:“阿瑶……你别不喜欢我……别走!”
  他双手在半空中乱扑,被衣子橖直接摁了下去:“灌药。”
  萧靖钰喝了药后就沉沉睡了过去,及至晚上许雁秋找来,也免去了一堆麻烦,直接扛到马车上完事。
  傅瑶则把许雁秋带进房间里,微蹙着眉问:“他真的失忆了吗?”
  许雁秋道:“你看他像是好的。”
  确实不像是,那心智像是只停留在七八岁的模样。
  傅瑶还是有些隐忧:“可他还记得我。”
  许雁秋站在窗边往外看去:“我试过了,他只记得‘遂县’、‘花间赋’、‘阿瑶’这些,再加上一点要对阿瑶好,至于其他的都已忘了,想来是受伤时执念太深,才勉强记下了这些零零散散的东西。”
  “傅瑶,他已知错了,”许雁秋道,“你生病的那几个月他就已经知错了,否则也不会让我带你走。”
  傅瑶心口像是被刺了一下,她将那些难言的情愫都压下去,只说:“那又怎样?”
  许雁秋适时换了话题:“听说霍家堡今日来砸了你的店,你准备怎么办?”
  “我已去信给林大哥,江湖上的事还得用江湖上的法子解决。”
  许雁秋点了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傅瑶:“慢走。”
  ·
  萧靖钰被带回去后,傅瑶的日子就又变得平静起来,霍家堡也没再来找麻烦,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一连过了十几日,傅瑶收到林梁的书信,他竟为此事专门跑了过来。
  傅瑶算着时日,一大早就乘马车出城去接。
  谁知马车刚出了城,就遇到一伙蒙着面的贼人。
  他们提前在道路上洒满了铁蒺藜,将马车逼停后点名道姓要傅瑶出来。
  傅瑶身边此时只有衣子橖和一名车夫,而对方有二十多人,手里又都拿着刀,她只能祈求林梁能赶上来救她。
  傅瑶掀开帘子走出马车,镇定地看着那群人:“你们要找谁?”
  “找的就是你!”一人粗声道,“花老板不是很厉害吗?想不到也会落到我们这群宵小之辈手中吧?”
  傅瑶笑道:“你们霍家堡这群人嘛,确实是宵小之辈。”
  做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她自忖除了霍家堡没得罪过旁人。
  那些人见被拆穿了,也懒得加以掩饰,直接扬起手中的刀来抓人:“那花老板就和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先走!”衣子橖跳下马车,横剑挡在前面。
  傅瑶嘱咐了一句小心,就带着车夫跑进了树林中。
  衣子橖毕竟是一个人,很快就被围攻了,又有五六个人去追傅瑶。
  他们都是些练家子,一个个健步如飞,傅瑶知道若是无人来救,自己今日是跑不出去的,她只好将车夫推开:“分开跑!”
  那车夫道:“我去找人!”而后就往遂县的方向跑去。
  傅瑶又跑了一会,实在是跑不动了,她弯下腰,粗重地喘息着,却突然被人攥住手腕,带着继续往前跑去。
  萧靖钰边跑边道:“阿瑶别怕!我保护你!”
  傅瑶张着嘴剧烈地呼吸着,嗓子一阵干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觉得那只覆满粗茧的手格外有力。
  她思绪有些恍惚,不由得想起花溪县那场刺杀,在走投无路之时,也是萧靖钰只身来到她面前……
  傅瑶被身后的叫声惊醒,回忆起她和萧靖钰的全部,觉得真是好笑,她居然还能想起那么遥远的事情来。
  萧靖钰突然刹住,一小堆土扑簌簌掉落,前面是一个几米深的沟壑,里面还带着浑浊发黑的河水。
  前方已无路可走,萧靖钰把傅瑶挡在自己身后,紧张地看着那群追上来的人。
  傅瑶能感受到他的手心已经出了汗,可他依旧挡在前面,不曾移开半步。
  那几个蒙面人看着萧靖钰,笑道:“这傻子也在,一块带走刚好。”
  萧靖钰试图谈条件,可话从他嘴里说出就有一种笨嘴拙舌的感觉:“你们要抓抓我好了,别抓阿瑶!”
  对面几人捧腹大笑:“你当这是谈生意啊?快点,两个都带走!”
  萧靖钰看着他们一点点走近,把傅瑶攥得更紧了。
  他一直盯着那些人,在距离还有三五步时突然放开傅瑶,往前冲了上去:“阿瑶,你快跑!”
  傅瑶却并没有跑,不是因为不舍得萧靖钰,而是她知道今日跑不掉了。
  在巨大的危机面前,萧靖钰被激发了斗志,一脚踹开一个蒙面人,又抓住身后那人的胳膊,将人摔倒在地。
  这两个动作干净利落,依稀有些从前的模样,可这点东西还是不够打的,很快他就因为寡不敌众而落了下风。
  傅瑶一直在看着萧靖钰,试图从他的身形中找出一些从前的痕迹。
  然而萧靖钰很快就被人踹倒了,而地上恰好有一块锋利的石头。
  “萧靖钰!”傅瑶惊恐万分,竟直接叫了出来。
  她看到萧靖钰倒下去,后脑勺恰好撞在那块石头上,地上当即就流出一滩鲜血。
  萧靖钰在昏迷前偏过头来看她,竟露出一点笑来,继而脸上又浮现出迷茫的神色,不过数息就昏了过去。
  傅瑶想上前查看,那些人却抢先一步,看过后随便往伤口上撒了些止血药,又用布包了起来,而后押着他们离开。
  萧靖钰眼前一片漆黑,渐渐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之后脑海中就浮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画面。
  他看到了金戈铁马,尘土飞扬,而他就站在那里,脚下是尸山血海,放眼望去,伏尸百万,竟再没有一个活人。
  他身上覆满了鲜血,无知无觉一般往前走去,却又转眼间看到富丽堂皇的宫殿,薄如蝉翼的轻纱。
  那轻纱被风吹起,露出傅瑶苍白的脸色,他去和傅瑶说话,却始终得不到回应,心口像是被人活生生撕裂了一样,疼到无法呼吸。
  他还看到了满脸悲伤的傅瑶,挺着肚子的傅瑶,流着血的傅瑶,一身鲜红嫁衣的傅瑶……
  尘封的回忆被一点点打开,他似乎想起自己是谁了……
  作者有话说:
  萧靖钰:讲个笑话,情敌来了,我恢复记忆了(/_\)?


第64章 
  ◎“若是强行扯开,怕是这只手都没法要了。”◎
  郊外一座偏僻的庄子里; 傅瑶被反手绑在椅子上,霍一啸翘着二郎腿坐在她对面,得意地笑道:“花老板; 真是不巧; 又见面了。”
  傅瑶料定他不敢太乱来; 就道:“少当家这是做什么; 请我做客吗?可我还要去接人,只怕林大哥见不到我会着急。”
  霍一啸的脸色变了变:“少拿林梁压我; 他就是个伪善之人,将那群蠢货骗得团团转; 否则哪里轮得到他来坐这武林盟主之位!”
  傅瑶并不和他做这些唇舌之争; 只道:“我虽只是个开酒楼的女流之辈,却也结识了各路英豪,便是令尊也要给我三分薄面。少当家今日将我绑到此; 不怕不好交代吗?”
  “少他娘的吓唬我!”霍一啸冷声道,“你不就是林梁的姘/头吗?还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他从炭盆里拿出一根烧红的烙铁:“今日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让你知道谁才是这遂县的真霸王!”
  那烙铁也不知烧了多久; 透红得几乎要融化; 靠近时傅瑶能感受从上面传出的热度; 可以想象到皮开肉绽的情景。
  就在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时; 霍一啸手腕突然一转; 那烙铁落在傅瑶身后的柱子上; 当即发出木头被燃烧的哔剥声; 鼻尖也全都是烤焦的味道。
  霍一啸将烙铁拿开; 柱子上留下一块烤焦的痕迹; 他把烙铁重新放到傅瑶面前:“怎么样; 怕了没有?”
  傅瑶并不回答。
  他伸手抬起傅瑶的下巴:“花老板生得花容月貌; 你说我要是在这小脸蛋上烫一下,以后还有人敢去花间赋吗?”
  傅瑶甩开他的手:“你最好不要乱来,少当家,你太天真了,真以为我一个女子,随随便便就能把花间赋做大?”
  “你什么意思?”
  傅瑶有恃无恐道:“少当家若不清楚,可以回去好好查查,我身后的靠山究竟是谁。”
  这几年傅瑶能感受到,萧楷虽然人在上京,身居九五之位,却一直在命人暗中给她放水,是以从郡守到县丞,从来不曾难为过她。
  霍一啸似乎有些迟疑,但正所谓无知者无畏,他突然大彻大悟似的道:“花老板还真是诡计多端,还想说你身后的靠山是朝廷吗?你要这么说,我还是皇帝呢!”
  傅瑶真是无话可说,霍当家也是持重之人,怎么生出这般鲁莽的儿子?
  她只好道:“你若不信,不妨回去问问令尊,这江湖上谁敢动我。”
  “哼,绑都绑了,不乱来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以后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霍一啸走到傅瑶身后,举起烙铁道,“这样吧花老板,咱们各退一步,我在你背后留个印,咱们的恩怨就算结了。”
  傅瑶挺直了背脊,越是看不到反而让人更恐惧,她手心出了一层细汗,仿佛能感受到烙铁在一点点靠近。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一名小厮跑进来禀告:“公子,林梁带着人来了!”
  傅瑶松了一口气,谁知霍一啸反而下定了决心:“那看来我得快点了!”
  “……”傅瑶只好咬紧牙关,做好承受疼痛的准备,谁知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她只听到一声压抑的闷哼和烙铁落在皮肤上的滋啦声,甚至能闻到肉被烤熟的味道。
  傅瑶扭头看去,只见萧靖钰将手中的烙铁丢了,撑在椅背上给她解绳子:“瑶儿,别怕,我来了。”
  他额头和脖颈间青筋暴起,身上出了一层冷汗,撑在椅背上的那只手甚至有些痉挛,可以想象徒手接下烙铁有多痛。
  霍一啸似乎还不甘心,奈何林梁已经带人冲进院子,他只好翻窗逃跑。
  萧靖钰忍痛解开绳索,还未来得及抱起傅瑶,门口就冲进来一群人,衣着武器都乱七八糟,一看就是一群江湖人。
  倒是为首那个长得颇为周正,穿着一身青布衫,头发用木簪束起,肤色晒得有些黑,看上去却格外稳重可靠。
  傅瑶朝他走过去:“林大哥,你们终于来了!”
  傅瑶被绑得久了,身形有些摇晃,萧靖钰伸手去扶,却被林梁抢了先。
  林梁接住傅瑶,顺着那只手看去,恰好与萧靖钰四目相对,两人看着对方,瞬间了然对方的心思,眸子里都染上了一股难以言明的敌意。
  还是跟进来的一名红衣女子打断了他们:“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花间赋吧。”
  她将傅瑶接过去,道:“大哥,还有这位小兄弟,我们先走吧。”
  傅瑶已经回过神来,她握着女子的手,也道:“我早让人备好了酒菜,就等着给林大哥还有四姐接风洗尘呢。”
  “阿瑶与大哥倒是客气得很!”林梁收回了目光,对傅瑶笑道。
  傅瑶道:“大哥来了,做妹妹的理应招待。”
  她对林梁很熟稔,却只是对自家兄长那般的熟稔。
  萧靖钰稍稍放下心来,可一看到林梁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他的心就又悬了起来,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万一……还有那声阿瑶,叫得真是好不亲热!
  就在这时,一群人你拉着我、我拽着你就要出门离开。
  萧靖钰心里好一阵难受,他做出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很委屈地开口叫了一声:“阿瑶!”
  声音并不小,一群人都回过头来,傅瑶也只能向他看来。
  萧靖钰就伸出被烫得狰狞的手掌:“阿瑶,我好疼,头也疼。”
  傅瑶左手拉着四娘,右手还亲切地搭在林梁的胳膊上,只淡淡说了一句:“回去找许雁秋。”而后就拉着人走了。
  方才那句“瑶儿”她听得很清楚,或许是危急关头的无心之言,又或许是萧靖钰已经想起来了?
  傅瑶心中生出一种恐惧,下意识想要离那人远一些。
  萧靖钰说的头疼和手疼并不是假的,傅瑶刚一离开他就站不住了,撑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手掌被烫樱花落海洋得血肉翻着,最上面那层甚至都要烤熟了,整只手疼到没有知觉。脑袋也疼得厉害,里面装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萧靖钰拿头往椅背上撞了几下,疼痛才有所缓解。
  他苦笑一下,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去找傅瑶。
  庄子门口停了十几匹骏马,众人分别上了一匹,傅瑶停在庄子门口往里看去,却迟迟不见萧靖钰。
  傅瑶不走,众人也都停在这里,还是四娘率先开了口:“阿瑶,那位小兄弟呢?我看他受伤了,不如派个人去找找?”
  “不用,他或许已经自己走了吧。”傅瑶勒紧缰绳,“我们也走吧。”
  “阿瑶!”萧靖钰从里面跑出来,直接开到傅瑶身旁,这才喘着粗气道,“阿瑶,我好难受,你带我回去吧。”
  傅瑶在看到活蹦乱跳的萧靖钰之后,生出的那点恻隐之心就全都烟消云散了,她一勒马缰绳,座下马儿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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