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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撷玉-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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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桁一抬头,就见傅瑶正在看自己,傅瑶匆忙转过头去,他却笑道:“怕什么,随你看,我是你的,你想怎么看都行。”
  傅瑶起身离开:“你自己画吧,我还有事。”
  萧桁看着打开又关上的房门,十分后悔自己方才的话,早知就忍住不说了。
  他们的关系渐渐缓和,甚至一日好过一日,但萧靖钰能感受到,他和傅瑶之间还隔着一条裂痕。
  那层隔阂时时刻刻阻挡在他们之间,让他们的关系每再前进一步,就会变得格外艰难,甚至再过几十年,他们或许都跨不过那道坎。
  天渐渐凉快起来,眼看就快到了不需要冰块的时节,萧桁开始策划起另外一件事来。
  依旧是卯时,天还黑着,只在东边泛出一抹微末的光亮来。
  萧桁如往常一样推开房门进去制冰,而后过了不过短短小半个时辰,那房子里就开始冒出烟来。
  此时是清晨,人们大多还未起,花间赋也紧闭着房门,因此并没有人发现。
  又过了将近两刻钟,厨房里做菜的伙计起来准备食材,刚一出去就闻到一股呛鼻浓烟味,往旁边一看,只见那房子正烧得噼里啪啦。
  他连忙回去大声喊道:“走水了!走水了!快起来救火!走水了……”
  傅瑶被喊叫声吵醒,推开窗户后一眼看到火海中的屋舍。
  她看了眼滴漏,心里一紧,这正是萧桁制冰的时间!
  傅瑶连外衣也顾不得穿,就匆忙跑了出去。
  店里的伙计已经拿着木桶提了水去救火,奈何那火势实在太猛,一桶桶水泼上去,当即就蒸干了。
  傅瑶扫视四周,遍寻不到萧桁,她心慌意乱地问:“萧桁呢?他去哪了?”
  衣子橖揽住她的肩膀:“应当还在里面。”
  傅瑶双腿一软,险些摔倒,那里面堆满了硝石,一旦烧起来,便是熊熊大火,如何扑的灭?里面的人又如何……
  傅瑶只是软弱了一瞬间,便又强撑起来,她抓住一名伙计:“去找许雁秋,让他赶紧过来!”
  那伙计就放下手中木盆,往外跑去。
  傅瑶观察了火势,最后指了旁边的一扇门:“全部往那个方向泼!”
  她又对衣子橖道:“去找来一床棉被,浸上冷水。”
  衣子橖转身跑回花间赋去准备。
  傅瑶赤足站在一旁,看着水一桶桶泼进去,青石板上的凉意穿透了身体,她看着不断燃烧的屋子,心也一点点沉下去。
  里面那个人,傅瑶曾经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如今却无比期望他能活着。
  曾经那些甜蜜的回忆涌上来,其实抛去所有的固执和偏见去看,他们之间也不曾全是仇恨。
  她也曾期许过,穿着大红嫁衣嫁给萧靖钰,从此做一对恩爱夫妻,就如寻常夫妻一样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在众人的合力下,终于泼出一条狭窄的通道来。
  而此时房屋也开始坍塌,用不了一刻钟,就会彻底坍塌,到时便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傅瑶拿起湿透的棉被盖在身上,直接往里面跑去。
  “姑娘!”衣子橖吓了一大跳,什么也顾不上,只想跑过去拦住傅瑶。
  可她终归还是慢了一步,一条烧焦的木头落下来,将她隔绝在外。
  她焦急地喊道:“快,准备湿棉被,继续泼水!”
  傅瑶披着棉被进去后,就看到正捂着口鼻往外跑的萧靖钰,她大喜过望,连忙往萧靖钰那里跑去。
  萧靖钰抬头时看到了什么,瞳孔一缩,连口鼻也顾不上掩,就往傅瑶身旁跑。
  傅瑶盖着棉被,尚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在浓烟中看到萧靖钰朝她跑过来,将她一把抱住,与此同时,带着火药的灼热的房梁轰隆一声掉了下来。
  那房梁砸在萧靖钰背上,又随之滚落在地,萧靖钰痛苦地闷哼一声,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萧靖钰!”傅瑶伸手去摸他,却被他拉住手,往外面跑了出去。
  两人刚从火海中跑出来,那房屋是“轰隆”一声响,彻底坍塌在地。
  傅瑶惊魂未定,她扔掉棉被,紧紧抱住萧靖钰的腰。
  萧靖钰将她圈进怀里,安慰道:“别怕,没事了。”
  若要他和傅瑶永远停留在之前的关系上,他到底心有不甘。
  所以,他放了一把火,换来了傅瑶的心。
  只是,当他看到傅瑶赤着的双足时吓了一跳,当即把人抱到一旁的石墩上放下,而后蹲在傅瑶面前将她的双足捧起来。
  那双总是白皙如玉的双足沾满了污渍,上面还烫出了许多小水泡。
  萧靖钰心疼不已,连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疼吗?”
  傅瑶道:“疼,所以以后你莫要再吓我了。”
  萧靖钰将她抱住:“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天!你这后背是怎么了!”匆忙赶来的许雁秋惊呼一声。
  萧靖钰的后背此时确实有碍观瞻,衣服和皮肉被烧得黏在一起,又黑又红的一片,你不分我我不分你,许雁秋在想那一整块是不是都不能要了。
  然而萧靖钰只是道:“快来,瑶儿的脚烫伤了!”
  许雁秋跑过去,又去看傅瑶的脚:“没有大碍,只是……”
  傅瑶想看萧靖钰的后背,却被他直接按住了:“哪那么多废话,快些上药!”
  许雁秋只好闭了嘴,连忙给傅瑶处理伤口。
  等包扎好后,萧靖钰才松了手,而后就往傅瑶身上倒去。
  他昏迷后被抬回了花间赋,许雁秋把完脉后道:“这后背的烫伤还能治,无非是多吃些苦头,再留块疤,想来他也不在意这些,只是……”
  “只是什么?”傅瑶在一旁紧张地问。
  “只是他吸入了太多浓烟,又大多是硝石燃烧后产生,伤了肺腑,只怕不能长寿。”
  傅瑶手指蜷紧:“可有法子治?”
  “只能先将养着,不过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见傅瑶疑惑,许雁秋就接着道,“他身子看上去强健,其实在战场上留下不少病根,等上了年纪有的是罪受,肺腑间的这点烟尘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傅瑶只觉脊背发寒,她见过战争的残酷,也见过萧靖钰驰骋疆场的模样,却忘了他也不过一身血肉之躯,也会受伤,也会痛苦。
  许雁秋给萧靖钰灌了药,又将他背上模糊的血肉掀开,费了好几个时辰才清理好。
  房间里充斥着血腥味,傅瑶就一直在坐在旁边看着,最后道:“我让人给你准备了房间,先住下吧。”
  “不了,”许雁秋连连摆手,“家里还有人做了晚饭,等着我回去吃呢。”
  傅瑶这才想起他已经娶了妻,家中有了牵挂,便也不再强留,只让衣子橖送他回去。
  这种有人牵挂的感觉真好,无论走多远,去了多久都有人记得。
  傅瑶看着趴在床榻上的萧靖钰,眸色变得温和起来,一如前世他们初遇时一样。
  ·
  萧靖钰这一把火放得痛快,却不想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他一睁眼就见自己正在傅瑶的房间里,躺在那张曾经有幸躺过一个多月的床榻上。
  萧靖钰的咽喉还有些疼,喉管里仿佛堵了几斤的灰,他忍着后背上因为牵扯带来的疼痛,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
  先去倒了杯凉水喝,而后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披上,直接推开了房门。
  萧靖钰往下看去,恰好和傅瑶的目光撞上。
  傅瑶眉头皱了皱,而后放下手中的东西朝萧靖钰走来,她脚上的伤还未好透,只能在衣子橖的搀扶前缓慢前行。
  萧靖钰连忙下了楼,大步走到傅瑶面前,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傅瑶紧张得不敢乱动:“你背后的伤……”
  “没事,一点都不疼。”萧靖钰将她抱回房间里,放到窗下的软塌上,“伤还没好,别乱跑。”
  傅瑶没想到他会恶人先告状,好笑道:“这话难道不是应该我对你说?”
  萧靖钰道:“我是去找你,怎么能算乱跑呢?”
  傅瑶也不和他争执,推了推他:“去床上趴着,一会把药喝了。”
  “床榻离你太远,”萧靖钰双手撑在她两侧,“我可以趴在这里吗?”
  傅瑶一掌把他推开:“离我远点,我又没说原谅你。”
  萧靖钰脸上好不失落,只好起身趴回床上去:“那我可得好好趴着,免得你又把我赶出去。我那屋子可是烧成废墟了,这下再被扫地出门就真没地方去了。”
  傅瑶笑道:“怎么会,外面不知多少人排着队要请你下榻呢。”
  萧靖钰一脸疑惑,还不知她是什么意思,直到小半个时辰后,县令带着一群幕僚来探望。
  他们乌泱泱一群人,将萧靖钰的视线堵了个结实,便是傅瑶的一片衣角都看不到。
  好不容易将这群啰里啰嗦的人敷衍走了,之后就又有人接二连三地来探望,感谢他救了遂县,又关心他的强势,还带了一堆东西来嘘寒问暖。
  傅瑶干脆把屏风挡上,自己坐在软塌上悠闲自在地看闲书,听着他生无可恋地应付那些人。
  窗外白云悠悠,微风拂过脸颊,带着丝丝令人畅快的凉意。
  手里的书已经许久未翻动,傅瑶唇角却浮现了一抹笑意。?


第71章 
  ◎“天底下的便宜真是让我一个人占完了。”◎
  傅瑶虽从未说过原谅; 却默许了萧靖钰留在自己身边。至于那些亲密的小动作,只要不太过分她也不会拒绝。
  萧靖钰准备了一套详尽的方案,小心翼翼地试探; 终于在三个月后亲到了傅瑶。
  他把傅瑶按在门后吻了许久; 将那里的滋味细细品尝一遍; 突然发现; 原来亲吻是一件让人如此兴奋的事情。
  整整半年过去,萧靖钰对傅瑶依旧无微不至; 他想和傅瑶更亲近一点,可试探了几次; 发现傅瑶的抗拒之后就作罢了。
  转眼又是新的一年; 花间赋挂满了大红色的灯笼,遂县里也到处张灯结彩,喜庆至极。
  除夕那晚; 许雁秋带着夫人前来,林梁和四娘也放下手中要事; 一同来守岁。
  傅瑶欢欢喜喜地将他们迎进去; 大半年未见; 他们有许多话要说; 等寒暄完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傅瑶一转头; 才发现萧靖钰不知去了何处。
  她起身到处找了一遍; 怎么都找不到萧靖钰; 只好推开门出去找。
  外面的积雪还未化; 一推开门寒风就迎面而来; 傅瑶依稀看见远处枯树下有个身影; 就往那里走了过去。
  厚厚的积雪踩在脚下; 发出咯咯吱吱的声响,傅瑶还未走近,萧靖钰就听到了声音并转过了身来。
  那枯树上挂着灯笼,傅瑶便是在这红彤彤的光线下,看到萧靖钰嘴角红了一块,像是被人一拳打上去的。
  傅瑶走近了,见他的脸色并不太好看,就问:“怎么了?”
  萧靖钰用身上的氅衣把她裹起来,对她露出温柔的笑来:“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从前的事,我对你那么不好,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最后却还能和你相守,天底下的便宜真是让我一个人占完了。”
  傅瑶伸手碰了碰他嘴角的伤:“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萧靖钰如实道:“兄长来了。”
  傅瑶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兄长是指傅琛,可她左右看看,根本不见傅琛的身影。
  “不用看了,已经走了。”萧靖钰把她的头转回来,“兄长看到我在这里,一时生气,就转身离开了。我已经派人看过了,他去前面那家客栈喝闷酒去了。”
  傅瑶便迟疑起来,她和萧靖钰闹得那样不堪,让兄长跟着操了多少心,如今却……
  萧靖钰把身上的氅衣脱下,将她严严实实裹起来,牵着她的手往前走:“我送你过去,然后在门口等你。”
  萧靖钰的手心很热,上面粗砺的老茧让傅瑶生出一种安全感。
  他们来到客栈门口停下,萧靖钰揉了揉她的手指:“进去吧,兄长是生我的气,现在肯定正想着你呢。”
  傅瑶就转身走了进去,只见客栈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傅琛一个人坐在桌边喝闷酒。
  她走上前,开口叫了一声:“兄长。”
  傅琛抬起来头,带着酒气道:“你来了。”
  傅瑶在他面前坐下,按住他继续倒酒的手:“今夜是除夕,兄长准备醉过去吗?”
  傅琛便收回手,并长叹了一口气:“瑶瑶,我只是心疼你。”
  “我知道,兄长,”傅瑶道,“其实有时我也觉得不值,明明纠缠了那么久,最后还是走到了一处。可若要我此时放手,我又会觉得有些不甘心。”
  傅琛也想了许多,他想,凭什么萧靖钰做了这么多事,就能一个人逍遥快活去,却要瑶瑶守在这里孤独终老?倘若萧靖钰真的变好了,傅瑶能接受他的陪伴,活得开心些,那自然是好的。
  可到底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两人沉默许久,傅琛道:“你真的决定要和他在一起了?”
  傅瑶也给自己倒了杯酒:“嗯,但我们永远不会成婚。”
  她对不住萧楷,便也无颜再次穿上嫁衣,与旁人成婚。
  傅琛就道:“当今皇后贤惠豁达,与陛下相敬如宾,太子又乖巧懂事,他们如今是幸福美满的。”
  傅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也只是道:“那便再好不过。”
  傅琛便不再多言,烈酒一杯一杯灌进去,不多时便两颊酡红,开始说起他们儿时的事情来。
  傅瑶心生感慨,也跟着喝了不少。
  一直到了子时,傅琛醉趴在桌子上,傅瑶与则醉醺醺地撑着下颌,看着傅琛说胡话。
  萧靖钰进来后想将傅瑶带回去,傅瑶却拽着傅琛不肯松手,萧靖钰哄了许久都不行,只好把傅琛背起来,而后一手拉着傅瑶往回走。
  傅瑶的脸上泛着薄红,不时冲他笑一下,萧靖钰看得心头一阵酥痒,却碍于还背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傅琛,只能用拇指摩挲傅瑶的手背。
  傅瑶一路上闹得厉害,经常走着走着就抱着路边的树吵着要睡觉,要萧靖钰哄了又哄才肯继续走。
  这一路走回去,萧靖钰出了一头的汗,却一点也不见厌烦。
  门口的伙计见他回来,连忙上前接走傅琛,正想回头招呼他时,却见他已经拉着傅瑶走了,只好摇摇头,先把傅琛弄回去。
  萧靖钰把傅瑶带到了花间赋一旁的小巷子里,把她按在墙上亲吻。
  傅瑶被亲得透不过气来,就伸手推他,嗔怪着道:“我喘不过气来了……”
  萧靖钰被她推开,却也只是笑了笑,而后在她雪白的脖颈间轻轻咬了一下。
  傅瑶闷哼一声,浑身僵硬起来,贴着墙壁一动不动,酒也醒了一半。
  萧靖钰抚摸着她的脸颊,凑到她耳边问:“可以吗?”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傅瑶脑子里想起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根本没想起要拒绝。
  萧靖钰就将她抱了起来,往花间赋而去。
  此时恰好是午夜,焰火在他们身后一同炸开,照亮了半边天。
  傅瑶虽然醉着,依旧能感受到萧靖钰的温柔,他用低沉的嗓音哄着她把腿打开,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刻不歇地响着,那些粗重的喘息声只有他们彼此能听到。
  翌日,等傅瑶醒来时,傅琛已经回京了,他只留下书信一封,并无嗔怪,只是希望傅瑶以后能开心,并说元宵时会带着妻儿来看她。
  傅瑶将那封信收好,放进了床头的柜子里。
  萧靖钰双手环住她,和她黏黏糊糊地腻歪,过了好一会才故作轻松地说:“瑶儿,我们成婚吧。”
  傅瑶道:“我已经重新接受你了,成亲之事就算了吧。”
  萧靖钰脸上瞬间只剩下落寞,可他又很快掩盖下去:“那便不成亲。”
  好在他失去的只是一场婚礼,一个名正言顺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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