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满-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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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人际关系简单,认识的人不多,熟悉的人就更少。工作中接触的家长、学生和同事之类的不用交代,学生时代的朋友都不在这个城市,这里能算得上是朋友的也就一两人,只怕距离一远,关系也就淡漠了。
至于亲属,时方满犹豫再三,只给时皓发了一条消息,甚至并不希望能得到回复。
那天在医院里,时皓告诉他的真相里有他原本并不清楚的东西,那个洞察力十足的人把旧事看得通透。种种过往本来就是一根梗入心怀的硬刺,现在扎得更深更重。
情深不能自抑,一切只能随尸骸掩埋。
几乎是刚发过去,下一秒,时皓很快就回了一条:“好。”
时方满盯着屏幕,对着这一个字想了许久。
他铺开行李箱,收拾起行囊,只用几条短信就交代好了一切,亲手斩断在这座城市的缘分,拉远和其他人的联系,没有人劝他别走,没有人教他不舍,无牵无挂,多么简单。
连行李也收拾地十分轻便,几件这几天穿的衣服,一个相机,一个手提电脑,一些证件,一只猫。
他手上的钱不算少,到了丽江先逛一逛,等租个合心意的房间住下后,有什么需要临时再买都成。
奶茶6个月大了,这个时候也出现了一些猫咪发情的症状,譬如更加爱叫,尾巴举得高高的,莫名其妙焦躁不安,老是想往外跑。幸好是因为时方满注看得紧,它没接触过发情的小母猫,还没有出现在家里乱撒尿的现象。
根据时方满查的资料和常岭的建议,这个时候最好是给猫咪控制饮食,在发情期间,不要让它们吃的过分的饱,防止猫咪吃多了没事做,同时也要增加它的运动量,用一些小玩具吸引它们的注意力,使它们处于一个疲劳状态,来减少因发情亢奋带来的麻烦。
所以这个时候,当奶茶又竖着高高的尾巴在他的裤脚上轻轻磨蹭时,时方满只得放下没叠好的衣服,抱起自己的猫扔在沙发上。
一人一猫坐在沙发两头,中间一个激光灯照射下形成的红色小圆点在雾霾蓝的布艺沙发垫上跳来跳去,奶茶一边小声骂骂咧咧,一边追着灯光跑,尾巴甩来甩去,蓬松的毛轻轻抖动。
〃叩叩!〃
〃叩叩!〃
〃来了!〃
跳下沙发,时方满拖着鞋子过去开门,扔下的激光笔兀自亮着危险的红光,被扑上来的奶茶一口咬在尖利的齿牙之间。
一扇陈旧的门后,昏暗而狭窄的楼梯口上,一双深邃沉静的黑海,垂眸望下。
浓郁的黑色伴随潮腥与苦咸,跨过波澜不惊的岁月静好,露出风云席卷波涛如怒的执着与疯癫。
他试图用人鱼的歌声,用蚌贝的眼泪吸引他过来,用朝暾云海与落日霞光编织最灿烂的景象,最后还是骗了他用一叶扁舟,解开拴在岸口码头破旧的小柱上的草绳,涉过水,坐上船,往大海的最中心晃去。
他终于张开大嘴,心满意足地吞食下那抬头与他对视的,他心上之人。
他残缺里渴求的另一半。
21:13:41
囚禁后
“我们之间做个约定吧。”
“如果我有一个提议,而哥不好意思答应的话……
“五秒后就可以当做默认,好不好?”
青年低沉的声音在耳侧逡巡,时方满垂着眼,久不见阳光而变得几乎有些惨白的手指捂在一层单薄的睡衣上,胃里还在一阵阵地痉挛,疼痛并不明显,但是那种饿了很久之后的空虚感还阴魂不散死死缠绕着这具身体和灵魂,从身体深处袭来的空虚叫他攥紧了指尖,较浅的唇色被细碎的牙齿咬出两抹艳艳唇色,嗫动几下,迟迟吐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
温热而有力的青年人的身躯从背后搂着他,长长的衬衫袖口下是一节白金色的金属质感的腕表,透明的表盘被布料掩盖,看不清上面的时间。
时方满不觉咽下唾沫,急切地伸出手掀开那一节碍事的衣料,银色的表针在视野里跳成的几何三角被轻声辨识出来,他抬起脸木然地望向远方另一层厚厚密密的布缕,缓慢地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毫无意义。
九点二十分钟。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是哪一天的哪一次的九点钟二十分钟。
窗帘后面隔开的一方世界外,是早晨九点钟还未来得及炽热和耀眼的太阳,还是星辰浮现的冷冷寂寂的夜晚?
白炽灯光明亮,旁边的小茶几柜上是阎征放下的木碗,碗底落在两小颗枣核,红枣小米粥的香味还隐约在舌苔上留存。
他的体温凉,一只手带着更高的温度从身后插入,摸着睡衣的衣角贴在肌肤之上,灵巧而修长的手指勾着黑色的丝绸系带,另一只手有力地掐着腰肢。
五秒钟的停顿,时方满没有躲开,他甚至并没有挣扎,只是疲惫地回味嘴里那点红枣的香甜和,忍受胃里明知虚假却依旧折磨着人的饥饿。
那两只手依着原来的姿势和方向继续动作起来,又快又急,似飞鸟掠过鸢尾丛,衔起一点颜色就飘走。手指带着黑色的布料离开,另一只手滑下,拉着松开的睡裤急切地拖拽下去。
从细窄的腰间滑下,松垮地挂在胯上,时方满定定地坐在床榻上,双腿合拢,不做动作,回望阎征黑幽幽的眼眸,一语不发。
他不愿配合,阎征竟心情很好地轻笑几声,暂时放弃了,转而跨过他的腿,自己单膝跪在床沿边上,低下身子,静静和他对视。
半晌后,他摘掉了时方满的眼镜。
倏而恍惚起来的眼眸快速眨动,阎征却先一步错开眼,对着那白皙而干净的鼻尖,伸出修长的食指,孩子气地刮了他一下。
呼吸打在挺拔的鼻梁,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交错,有时方满那歆甜馥郁的蜂蜜的味道,也有阎征身上冰凉微苦的薄荷叶混合甘菊的独特香味。
时方满的呼吸一滞,眼皮微抬。咫尺之间,他用力地睁大眼,模糊的视野柔和了许多细节,青年俊美的面庞还依稀有着前些年羞涩柔软的模样。
“我用了哥经常用的牌子。”
“哥以前身上都是这样辛涩微凉,冷淡又单薄的洗护香,你闻一闻,现在我和你一样了。”
他低下头,循着时方满紧闭的双唇,在柔软的唇瓣上轻轻一吻。
“虽然以前的味道我也很喜欢,但我更喜欢哥现在这样,甜得像糖果。”
试图躲避阎征伸进口中的舌尖,却被青年掐着下巴抬高了头,仰着脖颈露出的喉结脆弱而无法躲藏,咬一口便有一种奇异的恐怖的痛觉。
时方满咳嗽着,向外推开半压在身上的人,可虚弱了太久的身体提不起太大的力气,阎征很轻易地就抓住他的手腕,抚摸着上面冰冷坚硬的一小截,寻机亲吻他微张开的唇,舌头柔软湿滑的如蛇一般,轻巧探入口腔内部。
唾液在亲吻之间交换,唇角积攒着多余的涎水,被动地承受着一个长久而用力的亲吻。
随后,缓慢而不舍离开。
阎征松开抓他的手,掌心扶着男人因亲吻而浮现出淡淡艳色来的脸颊,指尖像是在弹动钢琴上温润白皙的白键,顺着脸骨的走向缓慢上滑,在鲜红欲滴的耳尖肉上轻柔抚摸。
时方满带着水汽的眸光落在他的左耳上,长及肩膀的墨色发丝之间露出的耳骨上挂着一截纤细明亮的银链,荡荡悠悠晃着一颗小小的碎钻心形挂坠。
“我也要这里留一个痕迹。”
“但放心啦,我不会咬那么深。”
上一场隔了大半年的情事里,他就像野兽一样喜欢在亲吻的时候露出点尖尖的牙齿,唇舌的交换,肌肤的相贴无法满足,必然要噬咬啃食,见些血出来才行。
时方满僵着身子任他发疯,舌面、唇瓣、耳尖、脖颈,苍白的皮肤上都是细细小小的齿痕,溢出些艳丽的血色来,就被阎征湿滑而粗糙的舌苔来回扫过,通通舔食下去。
左耳尖被柔软的滚烫的唇瓣轻轻叼住,忽而重重落下尖利的齿,生出入骨的疼,甚至恍惚是被连肉带着软骨一起扯下,扔进沸水里烧起来。
那处火烧火燎的疼痛激的人身子一颤险要跳起,却被一把大力从膝盖上压下,阎征抬腿抵在时方满的身上,慢慢插入胯下,分开他紧闭着的双腿。
随即他向后撤离开几步,蹲了下来。
睡裤滑落下去,露出白色的棉质内裤,小巧的一团肉体蛰伏着,贴在其后的布料之间,微微陷下去两点凹痕。
三种不同的器官怪异而融洽地待着一起,安静又乖巧地躲在这隐私之处,却非有人要掀开那层纯白的遮羞布,贴上前去看个究竟。
时方满最难堪的便是他这样漂亮的人,却专注得近乎痴迷地看着这处畸形又丑陋的下体,僵硬得不敢乱动,却仍然有柔软的气息扑在敏感的下体上,湿滑的液体缓缓汨于口,一股子潮潮的腥味弥漫开去。
他咽了下口水,脸烧起来,双腿仓皇靠拢,却弄巧成拙地将阎征夹在胯下,青年抬起眼皮悠然地望过来,喉间低低地笑出声,一指勾着内裤的边缘轻轻扯下,一面毫不犹豫地贴上去,灵巧的舌尖来回打转,在粉白的肌肤上肆意舔弄。
他舔了几下后,抬起脸,唇上亮晶晶,眼睛也闪着急切而兴奋的光芒,手伸进裤子里,自己掏出来了性器,那里也是少有使用过的粉色,但颜色更深更艳,龟头已经湿了,但还没有完全硬起来。
他舔着露在外面的阴唇,手里来回搓弄,那硕大而坚硬的性器越发精神,热热的烫在另一人粉白柔软的屁股肉上。
这是时方满眼里,太过下流淫荡的镜头了,可那青年做得坦然而沉迷,春色弥漫在眉眼之间,既是十分满足,又是十分喜悦。
他却猛烈挣扎起来,身上身下叮啷作响,惊碎了阎征此时的动作,二人四目相视,阎征却急急站起来,挺立的膨大的性器正好伸出来指在时方满的鼻尖处,潮腥的气味带着人体滚烫的热度吸入鼻腔。
“哥!帮帮我!”
他说的可怜,语气里不自觉地撒娇。
却不等时方满反应过来,手指掐着男人的下巴,逼迫他微微昂起头,那坚硬的肉柱就直接抵在了方才被咬得伤痕累累的唇瓣上,透明粘稠的几点腥水黏在被强迫的人的齿缝里,教他被迫品尝了那充满麝香的浓烈又腥苦的味道。
时方满忍不住要张开嘴吐出去,那东西就热乎乎地捅进整个口腔,他胃里痉挛,翻涌,猛然一阵恶心,干呕了两声,却叫那肉茎顺着舌苔往里滑去,抵在喉管里面,紧窒又湿热的喉咙无形取悦了这只怪物。
它涨得更大,甚至颤抖着跳动,带着喉腔战栗。
阎征喘着粗气,急促地退出来,阴茎上青筋跳起,龟头红艳像是成熟到糜烂的樱桃果酱,吐出一股又一股粘稠的浓烈的白色浊液,湿湿嗒嗒,从性器上垂落下。
时方满的下巴、喉结、锁骨和大敞的莹白胸口都落了几点暧昧而淫荡的白,睡衣只有第一颗扣子是解开的,顺着胸前滑下去的白浊液体就掩盖在了黑色的布料里面。
阎征拨开单薄的布料,从腰部伸进去一只手,像蛇一样向上探去,轻轻一抹,紧致光滑的肌理上,触感湿滑黏腻,出来时,沾了满指腹的,也是腥苦的带着麝香味的白。
白色的精液落在细腻微凉的肉体。
他在喜欢的人身上做下标记。
21:13:44
野兽和猎物
阎征轻笑,双手按在床榻上,高大的身躯像一只灵活的大型猛兽,轻快爬上床,半跪着弓身将人向后压倒。
染上他味道的猎物躺在凌乱的床铺里,腿根并拢,两足交叠,上身还算完整,下裤已垂落在了地板上,露出毫无抵挡的白花花的一团粉肉。
他和时方满无声较劲,轻易地便用蛮力抓着脚踝分开双腿,身子卡进膝盖,强迫地将人摆成一个大开的莹白诱惑的M字,足尖翘在半空中,摇摇荡荡,脚趾蜷成一团,弓起来的弧度有一种雕塑般惊人的美丽。
瘦削的骨感分明的裸足因常年不见阳光,比身上其他地方更加白,几乎透明的藕粉色缀深青脉络,手指可以顺着血管的方向,在薄薄一层皮肤间把玩戏弄。
侧眼留神,小腿上肌肉紧绷,足弓弯起,蓄势待发,阎征偏头闪过,一阵叮当作响,锁骨下却依旧被蹭过去一道红艳艳的伤痕。
他抓着脚踝的手瞬间发力,上身前压,逼得时方满抬起腰部,屁股从床榻离开悬在半空里,双腿在空中无力的摆弄,绷紧的肌肉线条带着雕刻出来的白色大理石的一样的质感,有力又柔软,漂亮又脆弱。
〃你不想遵守约定吗?〃
〃我最近也许还是会很忙,会忙得没有时间来看你……〃
他柔软的唇瓣间轻声吐露出的话语,叫时方满微微一震,偏过头去,深色的额发软软搭在脸上,鼻尖往上都是一团混沌在一起的墨色。
潮热的手心贴过去,撩起发丝后,未褪去的怯懦和恐惧落在惯是温柔的栗色瞳里,阎征不再压他那么紧,退回去了点,亲吻他的嘴角。
蜻蜓点水一样敷衍的安慰后,是他挺着身,把自己高高翘出去的正在吐露的性器抵上那半软的小巧的肉团,赤裸裸的两处粉搁在一起磨蹭,一深一浅,一大一小,缠绵地相贴,不舍地分离,腥味弥漫,人体的温度越来越高,磨蹭在一起的两个肉根都隐约发烫。
阎征低沉喘息着,缓了下神,眼角和颊边一片绯红,又伸出手,作弄起男人身上那小巧玲珑,微微洇出水的穴口来。
手指轻轻按压、揉捏着阴唇,转圈摩擦着穴口,试探性伸出最长的中指轻轻插入紧致的通道内,肉穴抽搐颤抖,又溢出来一滩透明而腥香的液体。
以自己在书上学到的那样,用手指轻弹
尝试不同着力道,由轻到重,由重还轻,在最敏感的部位不断爱抚。
他听到时方满忍不住地微微呻吟起来,细碎绵长,带着哭腔的呻吟声夹在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里,是芙蓉泣露都比不上的好听。
男人的眼睫上沾着泪水,闭着眼,阎征见他在床铺上胡乱翻找,自己摸到一块被角就拉过去,慌慌张张咬在嘴里。
他自己给自己堵上了,阎征还没来得及多听几声,就没了动静。
只有眼里所见到的,瘦削清秀的男人抖着白花花的身子,艳粉色而无毛光滑的私处淫荡而缓慢地随手指摆动,细瘦的腰肢积一层亮亮的汗滴,臀部轻轻翘起一点弧度,不自觉地往上,往一只插在身体内部的陌生手指上迎合。
阎征熟练地以一手揉搓自己胯下,另一只手带着粘稠的体液,缓慢地从温热紧致的包裹中抽出,略硬的指甲顺着饱满的臀肉下滑,在白粉面团上划出一道白痕。
指甲尖轻擦小巧的肛穴,突然一用力,便挤开凑在一起的褶皱,在肌肉收紧的湿热肉穴里,硬是扎进去半寸。
一个强烈抽搐,阴蒂似一颗红豆,充血,肿胀,坚硬,下面湿湿的阴道口,收紧,痉挛,放松。
十几秒或几十秒的时间,单薄削瘦的男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潮喷出的无色液体静静流淌在饱满的粉白屁股沟里,既淫荡又煽情。
“哥……”
他甜蜜地叫着,又凑上前叼着软软的唇瓣,吮吸,撕咬,唾液交流。
“哥……”
手掌在尾椎骨上轻轻一模,满手湿淋淋,透明,粘连,淡淡的腥。
嫣红的舌尖探出来舔舐湿掉的手指。
潮腥的体液,全数抹在两瓣肉乎乎的臀上。
“哥……”
虽看着瘦,手掌把握起来,才意识到臀上的肉竟也不少,又软又红,密密地攥在指缝里,泄露出桃夭艳色。
“……”
俯下身凑在耳道口,舌尖轻轻点着耳骨上被咬出来的齿痕,阎征第一次尝试着叫他。
“满满。”
梦里无数次颠龙倒凤的欢愉,虚假却可以肆意放纵的想象高潮,用那个怪异的器官让他快乐。
阎征贪恋地重复:“我的……满满。”
我的。
他贴在时方满高潮后虚弱的身体上蹭来蹭去,如同一条刚出壳的幼龙,身子是赤裸的,是滚热的,叫声是缠绵的,是娇气的,动作却是狂野的,粗暴的,是一只与生俱来带着十足兽性的怪物,是凶狠恶煞守着高塔未来故事里那条反派恶龙。
恶龙守着高塔里的